“你信不信我?”花堇一手法嫺熟的幫他胳膊處的血管消毒。
“信。”席北言直接開口回覆。
花堇一笑了下,將注射器裡的藥劑全部打進了席北言的身體裡。
深夜。
席北言靜靜地躺在牀上,睡的安穩而又深沉。
花堇一輕輕的關上門走出去。
門口站着已經回來的古瑜。
“花小姐,席二爺這是睡了?”古瑜是想着回來給時揚收拾一些東西的,但是一來就發現席北言竟然睡着了。
“很晚了,他不睡覺幹什麼。”花堇一很平靜的說,然後問,“時揚怎麼樣了?”
“醫生說沒什麼事,胡硯在幫忙看着,我回來拿些東西再過去。”古瑜解釋,視線還望席北言臥室裡面看去。
席北言平時雖然也會睡上那麼一會,但絕對沒有今天這般睡的沉。
“席二爺他…”古瑜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花堇一看眼時間,已經夜裡一點多了。
“他就是睡着了,別去打擾。”花堇一道,然後擰開自己臥室的門,“明早我還要考試,我先睡了。”
走廊上只剩古瑜,空蕩蕩而又寂寥的,他愣頭吧腦的一副想不通的迷茫模樣。
最後也沒有再費腦子想下去,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就又匆忙趕去醫院。
一早。
花堇一差點睡漏了。
她立馬從牀上爬起來,簡單收拾一番後準備去考場。
路過席北言的臥室,花堇一輕飄飄的進去查看一番,確定他只是還在睡覺後,才又原路返回的走出去。
爲了以防萬一,花堇一還是給古瑜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盯着席北言。
時揚一大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至今還心有餘悸。
本來時揚是下去給花堇一送些晚飯的,誰知道就發生了爆炸。
時揚下意識的護着花堇一,實際上她的身上穿着安全服,這爆炸也僅僅只是小範圍的。
所以時揚就被震暈了。
考場。
花堇一被隨機分在了澤高一校,而且很巧合的跟池夢鯉一個考場。
考場裡很嚴格,任何跟考試無關的東西都不得帶入考場。
攝像頭,***安裝了三四個,就是以防學生們作弊。
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考試,監考老師已經拿着試卷進場了。
池夢鯉看着第一排的空位,心裡開始擔憂起來。
她看眼牆壁上的時鐘,考場規定在考試開始五分鐘後若有人還未來參加考試,那這門科考就算作廢,不計分數。
池夢鯉坐在位置上乾着急。
眼看着試卷發在手裡,她都還在往外面看。
直到高考開始,一個熟悉的身影纔出現。
花堇一接受過一遍又一遍的檢查,拿着准考證坐在了座位上。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好在沒有什麼聽力,不然花堇一就錯過了。
花堇一在稀少的而又陌生的學生裡看到了池夢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
在場的考試學生來自各個學校,大家誰都不認識誰。
緊張的氣氛與壓抑的時間交融,花堇一淡淡的擡起頭,把試卷用草稿紙壓好,筆揣進兜裡後,就開始趴着補覺了。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無聲的看去,這纔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做完了?
又或許只是因爲不會,乾脆不做了?
這樣的學生太常見了。
作爲監考老師,她即使想管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直到一上午的考試結束。
所有學生陸續離場。
花堇一和池夢鯉也回了新啓中,下午考試開始時間是三點,所以他們並不着急。
只是到了新啓中門口。
池夢鯉怔怔的站在馬路邊上,看着對面倒塌的一片,四周已經被封了起來。
“臥槽,這什麼情況,怎麼一夜之間就沒了?”池夢鯉指着,小手還在顫抖。
花堇一揉揉鼻子,回想起自己乾的好事,緩口氣敷衍解釋。
“大老闆要換地方重新開,爲了防止下家直接用店面的裝修,便給這裡推了。”
她果然很會扯理由。
“那也不至於推成一片廢墟吧!”池夢鯉感到一陣的無奈,“你那個大老闆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也覺得。”花堇一笑笑。
池夢鯉抿抿脣:“那你兼職的事呢?是不是也辭了?”
“暫時還沒有,聽說大老闆他要回自己以前待的地方,萬一我考過去了呢,那說不定還能繼續在他那幹下去。”花堇一無厘頭的說。
池夢鯉呵呵一笑:“你可真是一個好員工啊。”
“主要是我到哪裡再遇到第二個這麼大方人又好的老闆?”花堇一開口。
也是,花堇一平時說請假就請假了,而且每天的兼職工資也不少的,最主要席北言還給她日結,一天不落下。
如今花堇一和席北言的聊天,基本上也都是轉賬記錄。
有人平時不用手機聊天,有事就直接會打個電話的,這樣也方便。
下午。
兩人提前二十分鐘趕到了考場。
花堇一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開始考試了。
她做題速度很快,講臺上的那個離她最近的監考老師總是發現她動不動就打哈欠,然後沒到半小時就開始睡覺。
看的這個監考老師心裡都急躁了。
一天的考試很快結束。
花堇一沒有跟池夢鯉回宿舍,而是直接拐去了席北言的別墅。
一進入的時候,看到席北言的模樣神清氣爽就知道昨晚睡好了。
花堇一拿出藥劑,又給他注射了比昨天少了一半的量。
時揚也已經出院了,他除了頭被包裹緊緊的之外,看上去也沒什麼大問題。
“花小姐,你給席二爺注射的什麼東西?”時揚僵硬的扭動腦袋問,順手接過古瑜端來的水。
如今他是個病患,所有活兒也就交給了古瑜,他覺得享受極了。
“好東西。”花堇一抽出針頭,用棉花按壓住,然後對席北言問了一句,“今天身體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有。”
花堇一擡起頭時,眉眼擰了擰,不應該的,她這個研究可是嘗試了無數遍。
“脖子睡落枕了。”席北言繼續開口。
花堇一當即拍了下他的胸膛:“落枕就落枕,幹什麼那麼嚴肅,我還以爲出了什麼差錯了。”
席北言不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