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勾你入局
窗外,88層的高空,浮雲掠動,帶着些許羞澀在城市裡高聳的水泥森林間緩緩穿梭而過,留下了暗香浮動的滿室盎然春意。
緩緩地睜開疲倦的雙眼,身上傳來痠麻的刺痛,伊寧露禁不住低低呻吟出聲,才發現小腹處更是酸脹,沉重的腦袋混沌、茫然,耳邊有些微的熱氣吹拂,下意識地轉頭望去。
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出現在視野裡,緊閉的雙眼覆蓋着長長的捲翹的睫毛,眉尖有着一抹不可察覺的倦意,微翹的嘴角卻帶着一絲滿足的笑意,伊寧露呆了呆,眼睛在下一瞬間睜得老大,混沌的腦海轟地一聲巨響,許許多多影像在同一瞬間擁了進來。
“啊!”纖手掩住了嘴邊逸出的一絲驚呼,受了驚嚇的眼睛在兩人未着寸縷的身體上來回看着,伊寧露的俏臉瞬間紅成了一片。
之前的一幕幕無比清晰地在腦海裡飛躍而過,兩人親密無間的身體更是在提醒着她方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心情複雜地仰頭躺在牀上,靜默地感受着男人均勻的呼吸聲,伊寧露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六年之後,再次爬上了這個男人的牀,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悄悄地移開橫在腰上的大手,起牀,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撿散落的衣服,伊寧露一直無聲地看着牀上男人沉穩的睡顏,心頭複雜、沉重,甩甩頭,還是決定再次將這一次脫軌的yu望當成是一場意外。
睿睿,纔是她需要守護的珍寶。
而,這個男人,不愛她,也不會愛她,更不會需要她。
扣好最後襯衣上的最後一顆釦子,伊寧露轉身離開了這個情yu暗涌的房間,離開之前在辦公桌上找到了她的最後一件衣服:套裝的裙子。
上官莛驚訝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裡神情沮喪的伊寧露,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今天爲什麼會心血來潮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眉頭輕輕皺了皺,上官莛放下手上了文件,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伊寧露的面前,牽起她垂放在身側的芊手,帶着她走向一邊待客的沙發上坐定,“手怎麼這麼冰?”
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正好的午後,又望了望臉色過於蒼白的伊寧露,上官莛直接走向門口。
“琳達,泡杯熱牛奶進來。”朝着門外辦公桌邊上忙綠的秘書下了命令,眼底有着擔憂的上官莛才又走了回來。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伊寧露甫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不堪。
離開項氏大廈之後,她又在外面晃盪了幾個小時,纔不知不覺地跑到上官莛的律師事務所來,從沒有來過這裡的她竟然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直直地憑着各樓層的指示牌找到了上官莛的辦公室,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羣,居然都沒有人過來詢問一下莫名闖入的她的來意,剛好本該坐在門外的秘書也離開了座位,她也就順理成章地出現在了上官莛的面前。
幾個小時下來沒有說過話的嗓子,到了此刻才察覺到那份乾渴,火辣辣的疼痛感覺讓她說話的聲音變得沙啞、破碎。
端牛奶進來琳達在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的時候,驚訝地表情在她的臉上一覽無遺,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動着,投注在上官莛身上的眼光有着惶恐、不安,盡職地放下牛奶就輕輕地退了出去。
“你真的沒事嗎?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上官莛一臉不敢苟同地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的伊寧露,端了牛奶給她的大手順勢壓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手背下傳來的熱度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額頭怎麼這麼燙?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哥,我沒事,我就是想你,想睿睿了,你帶我去接睿睿吧。”聲音依舊沙啞,卻比剛纔好了許多,伊寧露拉開上官莛放在自己額上的大手,放鬆地笑了笑。
回到家人的身邊,彷徨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輕輕地將抱在懷裡的睿睿放在汽車的高檔皮椅上躺好,伊寧露細心地將上官莛的西裝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整理好頸脖處容易着涼的地方,這才緩緩地打開車門。
微涼的秋夜晚風吹拂在臉頰上,伊寧露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走到前座位置俯身跟駕駛座上的上官莛打了個招呼,囑咐他幫忙照顧好睿睿。
“行了行了,我你還不放心嗎?”揪了揪伊寧露探進車裡的臉蛋,上官莛假裝不耐煩地將她往外面推了推,還不忘嗔怪地橫了她一眼,“你記得照顧好你自己就是了,要按時吃藥,我們走了。”
“呵呵,我知道了,你走吧。”站直身子,伊寧露笑意吟吟地揮手。
目送着上官莛載着小睿睿的車子離開,剛剛轉身的伊寧露,一頭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裡,頓時一股痠疼直直地竄上了她直挺的俏鼻,難忍的痠疼讓她條件反射地痛呼出聲,眼睛也被淚意覆蓋。
鼻翼間充斥着一股熟悉的菸草味道,來不及細想,身體被固定在了男人火熱的懷抱裡,腰部被緊緊地摟住,下巴上瞬間傳來一陣大力,伴隨着疼痛的感覺被擡高了起來。
“痛……”伊寧露頭拼命地左右搖擺着,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捏住自己下巴的那隻鐵鉗般的大手,想要把他扯開去。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跟我的好兄弟關係也這麼密切。”項勝成瞪着一雙陰冷的眼睛,咬牙切齒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餓着肚子在自己公寓樓下等了大半天的他,正一肚子火氣,沒想到千等萬等,等來的卻是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戀戀不捨的畫面,想到這裡他就心頭無名火起,只想讓這個女人也跟自己一樣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