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牀榻上的兩人卻還在沉沉的睡着,女人的睫毛微微閃了閃,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想要起身卻發現腰間似乎有着很深的禁錮,讓她不由得皺眉。
凌依依擡頭纔看到男人濃黑的眉毛,薄削的嘴脣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黑色的短髮調皮的飛揚在他的額上,肌膚在陽光下顯現出健康的白皙色澤。
她不自在的轉過頭去,這也長得太妖孽衆生了吧,她都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了...
男人微微勾了勾脣角,聲音帶着一絲黯啞,“我不介意你繼續看着我的。”
凌依依的臉頰緋紅,“天都亮了,快起來吧。”說完,便匆匆忙忙的想要起身,卻又被身後的男人摟住了腰身。
白洛川帶着淡淡的笑意,雙眸都閃着溫柔光澤“時間還早,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更何況我這麼秀色可餐,你捨得起來麼?”
女人似乎輕輕笑着,“無論你多麼秀色可餐,我都是要吃飯的吧。”說完,便輕輕起身了。
白洛川感受着臉頰被她的長髮輕輕拂過的觸感,讓他的心頭微漾,不由得起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按着她的腦袋,一個深吻便是下去了。
脣齒間的交流讓女人的臉頰更加的紅潤了,火熱的脣舌讓她一時之間軟下了身子,只能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洛川...”
白洛川鬆開她之後,伸手輕輕拂過她紅腫的雙脣,“現在你可以起來了。”
凌依依不由得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大清早的是要做什麼。”她剛剛差點就缺氧了。
然而門口的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是啊,這大清早的是要做什麼。”
凌依依驚訝的看向了門口的男人,才發現是昨天來看她的男人,她微微歪過頭來,“你是誰?”
只是白洛川卻是輕輕一摟懷中的小女人,不滿的看了他
一眼,“秦天琪,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進門要敲門麼?”擾了他的美夢。
秦天琪自然發現了他的不滿,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洛川,昨天你拜託我做的事,難道都忘了麼?”
白洛川的雙眸閃過一絲喜悅,“這麼快就辦好了?”
秦天琪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白洛川,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麼?”拜託,好歹他也是金牌律師,如果連這個都辦不好,那直接是砸了自家招牌算了。
冷清的男人似乎溫柔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你不是急着起牀麼?我等等再來找你。”說完,便拉着眼前的男人離開了病房。
只見他身後的小女人卻是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抹疑惑從眼眸之中閃過,卻也還是什麼都沒問的起牀了。
隔壁病房內,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舒適的坐在沙發上,享受着冬日暖陽的洗禮,“唔,這裡真的是病房麼?這麼好的待遇,要不我也住進來吧。”
的確,這裡是特級病房,只有國家領導人才能有的待遇。
裡面不僅僅是一個養病的地方,更是類似公寓一樣的存在,廁所浴室廚房樣樣齊全。
白洛川聽了不由得皺眉踢了他一腳,“你要是這麼喜歡,到時候把你家改成這樣的不就好了,東西呢?”
秦天琪從包裡拿出了兩個紅本子遞給了他,“恭喜你啊,已婚人士。”
兩本正是他與她的結婚證,是他昨天急急忙忙拜託他辦的,那種焦急的語氣活像他欠了他很多錢,而且多到還不起的樣子。
白洛川雙手輕輕撫摸這本子光滑的表面,燙金的三個大字,讓他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天琪,謝謝你。”
秦天琪見他如此說道,也正色的看了他一眼,“只要你和依依能夠以後都好好的,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只要不要再讓他爲他們擔憂就夠了。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看着他,“天琪,我已經讓秦天祿封鎖了所有關於我和她
的消息,而且婚禮結束之後,我就會帶她去瑞士定居了。”
秦天琪微微揚了揚眉毛,“在那裡定居也好,有空我會去看你們的,只是你覺得這樣真的好麼?”萬一哪天她又想起來了,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白洛川卻是無奈而又苦澀的說道,“除了這個辦法,你覺得還有什麼更好的麼?”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有嘆口氣,身子向後仰,“洛川,我覺得你們的婚禮還是從簡吧。”現在連一分一秒都不能拖了,否則便是遲則生變。
白洛川看了一眼窗外金晃晃的陽光,嘴角微微勾起,“婚禮我早就準備好了,到時候除了你們幾個人,不會有任何的外人蔘加。”
窗外是金色的光芒,在地面上投射出黑白的光影,似乎勾勒出了陽光的痕跡,不再是那麼不可捉摸。
秦天琪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猶豫了許久纔開口說道,“洛川,你的婚禮要請詩情麼?”
男人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深沉了,“我請她做什麼?難道她做的事還不夠多麼?”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她也不會失憶。
可是換句話說,他又是感謝她說了那些話。
秦天琪輕輕嘆口氣,“詩情她現在也不好受,天天在家裡就是看着Vire的照片落淚,Spier已經準備最近兩個月送她回英國了。”
而且她的父母也爲此而吵得不可開交,一個爲了面子,一個爲了補償,卻沒有一個人是爲她着想的。
白洛川沉默了許久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婚禮我不希望她來,因爲我怕她會說一些不該說的,刺激到依依。”到時候讓她恢復了記憶,那就不妙了。
秦天琪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只能輕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你先陪着依依,公司那裡還有我。”說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只是身後的男人卻是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的背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能輕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