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過後,肖安和安凌二人對於江霄的出現不再驚訝,畢竟海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再加上肖安和江霄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江霄想要知道肖安的行程並不是什麼難事。
“六百萬,這位先生出價六百萬!”
拍賣師的聲音中是難掩的激動,這種級別的展品,在他的職業生涯當中見得非常多了,但是能夠拍出這麼高的價格,也還是頭一次。
“這位先生,您還要加價嗎?”拍賣師好心的提醒肖安。
雖然他很想將這件拍品拍下來送給安凌,可除了價格已經超出了預期之外,以他對江霄的瞭解,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將價格擡高的更離譜。
倒也不是他承擔不起,只是就算他高價拍下來,也未必會讓安凌開心。
“恭喜這位先生。”
肖安擡手,朝着江霄的方向帶頭爲他鼓掌。
安凌看到肖安擡手要說話,還以爲他又要加價,剛要阻止,在聽到他說的話時,這才放下手和他一起鼓掌。
肖安轉過頭衝着安凌會心一笑,從安凌的表情中,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江霄這邊本以爲肖安會爲了美人一笑,和自己一爭高下,結果卻讓自己爲這不值錢的東西買了單。
只聽拍賣師,高聲喊道:“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六百萬三次,成交。”
定錘一敲響,江霄的臉都綠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江霄想趁着人多混出會場,不買那件拍品,結果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聽見拍賣師喊他,“江先生,您的拍品已經爲您包裝好了,您是否需要查看。”
江霄本想着反正除了肖安他們也沒人認識他,就還想繼續開溜,一隻腳綱要跨出大門,就被兩個穿黑西裝,帶着墨鏡的保鏢攔了下來,無需多言,江霄只能乖乖的回去刷卡付賬。
如果是以前的江霄,花六百萬買件拍品,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
奈何這幾年他在商場上縷縷敗給楚墨安,加之又和肖安決裂了,他公司的生意是越來越差,已經開始吃老本了,眼看着公司的資金鍊就要斷裂了。
若不是如此窘境,他也不會追到緬甸來。
他原本想着鋌而走險,在這異國他鄉找幾個人把肖安做掉,這樣他就可以趁機英雄救美,贏得美人歸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楚墨安對安凌餘情未了,到時候在商場上一定會對他留有餘地,如此一石二鳥的好主意,他真的是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而如今他手裡有安凌喜歡的東西,大可以不必再以身犯險,只要安凌肯和他合作,他可以先不抱美人,畢竟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在話下。
接到江霄的電話,安凌本不想赴約的,可耐不住她非常想親手把玩一番那件拍品,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江霄。
安凌怕肖安知道自己爲了個東西就和江霄見面而傷心,沒有選擇在酒店的餐廳和江霄見面,而是將地址選在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家咖啡廳裡,等到安凌到的時候,江霄早就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他殷勤的爲安凌拉開椅子,“美麗的小姐,請坐。”
“謝謝!”安凌禮貌的回答。
“請問小姐要喝些什麼?”服務生拿着點餐本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不想和江霄有太多的牽扯,安凌打算速戰速決。
“不來杯咖啡嗎?”此時的江霄像極了一位有禮的紳士。
“不用了,白開水就行。”安凌對等在一旁的服務生說到。
“聽說你很喜歡這塊鎮紙。”江霄難得語氣溫和的和安凌說話。
“沒錯,不然你以爲我會出來見你嗎?”多年以前第一次見到江霄的時候,她就莫名的不喜歡這個男人,她渾身上下都充滿着算計的氣息,真不知道,肖安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成爲好朋友。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現在你是有求於我。”江霄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溫和的僞裝,一秒鐘就破功了。
“你最好搞清楚,是你給我打電話的。”
安凌可不是被嚇大的,以前的特工也不是白當的,“東西呢?”
“東西就在這裡。”
江霄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隨便你看,如果你肯跟我在一起,這件東西就是你的了。”
早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安凌現在有些後悔了,都怪自己太喜歡那塊鎮紙了。
“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你趁早死心吧!”說完,安凌起身就要離開。
江霄一把抓住安凌的手腕,“這就想走?你以爲你走的了嗎?”
看着江霄猙獰的面目,安凌下意識的坐了回去,倒不是她害怕江霄,只是這是在國外,而且她也不想讓肖安知道這件事。
“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更不會和你在一起。”安凌不知道爲什麼江霄會莫名其妙的喜歡自己。
“以前是楚墨安,現在是肖安,我到底哪裡比他們差,爲什麼他們兩個都行,就是我不行。”
安凌一再的拒絕,讓江霄有些失控了,他歇斯底里的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陪我睡一晚,只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把這塊破石頭送給你,並且以後不再和你談合作的事情。”
“嘩啦!”
安凌拿起桌上剛纔服務生端上來的還有些許溫度的白開水潑到了江霄的臉上。
“你……”江霄伸出手,就朝安凌的臉上拍去。
結果被安凌一隻手就攔了下來,“你確定你打的過我?別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江霄是爲數不多的,知道安凌特工身份的人。
“好,好,算你狠,你給我等着,咱們走着瞧……”知道自己不是安凌的對手,江霄只能在嘴上佔點便宜。
見江霄慫了,安凌迅速的轉身離開,不想再多留一分鐘。
安凌走後,咖啡廳裡的江霄,大呼小叫的叫來服務生,給他擦去了身上的水,同時,一個邪惡的計劃在他心裡紮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