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江霄還在吧嗒吧嗒說個不停,肖安聽的不耐煩,直接講手機放在了一旁,然後自己呼呼大睡。
過了半晌,江霄聽電話裡沒動靜了,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掛斷了電話。他看着手機陷入了沉思,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國內忙工作。
自從上次跟楚氏集團競標失敗以後,他們公司士氣受挫。爲了跟楚氏集團競爭,他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東西。
如今,他看到網絡上關於楚墨安私生活的解讀以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底牌——安凌,於是打個電話問問肖安。
可是結果卻不盡人意,於是他看了看國外的新聞,發現安凌能夠有現在的成就,是絕對離不開肖安的幫忙的。
江霄震驚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陷進去了,還是掉入了這個女人的溫柔鄉。
他立馬訂了飛往美國的機票,他要是現在不去,恐怕自己就要失去這個兄弟了。更準確來說,是失去這個人體監視器。
等他來到美國的時候,肖安還一蹶不振的待在家裡。
“你怎麼來了?”肖安打開門看到他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人還真是夠執着,竟然追到美國來找自己。
“我要是再不來,你恐怕就要被那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了吧?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走進家裡,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而且家裡到處都是散落的酒瓶。肖安的頭髮和衣服都是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頹廢。
他來之前就聽說了肖安跟安凌告白的這件事,還看了那天晚上在沙灘上表白的視頻。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朋友是真心喜歡安凌這個女人。不行,他必須打消他這個念頭,不能讓他們兩的感情有所發展,要不然他拿什麼去對付楚墨安?安凌可是自己最後的底牌。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肖安想把他推出去,卻被江霄推進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我告訴你,安凌就不是個好女人,她是狐狸精!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出國?就是因爲楚墨安玩兒她玩膩了,她爲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被楚墨安睡了多少次,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
“啪——”
話音剛落,江霄就被肖安狠狠地打了一拳頭,他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還沒緩過神來,肖安又衝了上來。
“我不允許你侮辱她,你嘴巴放乾淨點,聽到沒有?”
“你這個瘋子!”
他們兩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扭打在一起了,場面一度混亂。
“叮咚——”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可是兩人誰都沒有鬆手的意思,互相鉗制住了對方。
“肖安,你在家嗎?”安凌的聲音傳了進來,兩個人皆是一愣,條件反射般的鬆開了手。
肖安的助理聯繫不到他,只能去安凌的公司找她幫忙。她擔心他出事,於是上門來找他。
“怎麼辦?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她最討厭別人欺騙她,她要是知道我騙了她,肯定不會跟我來往!”
肖安急得團團轉,在原地來回踱步。外面的門鈴聲持續的響着,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霄瞅準時機威脅他,說只要他肯幫自己繼續監視安凌,那麼他就幫忙隱瞞,否則他現在就衝出去告訴安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告訴她肖安欺騙了她。
肖安猶豫了,江霄這樣的人卑鄙無恥,他不想跟他狼狽爲奸。可是他又不想讓安凌知道這件事,這個時候他萬分糾結。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安凌直接在外面拍打着門,甚至有破門而入的趨勢。
“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再不出來我就衝進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肖安只好答應江霄,幫他繼續監視安凌。所以兩人再次達成合作,江霄也趕緊上樓藏起來,不被安凌發現。
一切準備就緒,安凌剛好破門而入,看着一地的狼藉,她皺了皺眉。
“肖安,你沒事兒吧?”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在她眼裡的肖安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可是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邋里邋遢,跟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區別,這還是同一個人嗎?
“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肖安頹廢的坐下來,一直低着頭不肯看她。
“肖安,如果你是因爲我拒絕了你的告白而一蹶不振,那麼我看不起你,你也不值得我繼續跟你做朋友,就當我從來都沒認識過你吧。”
“還記得當初在我最落寞的時候,是你鼓勵我,讓我重拾信心開始新的生活,怎麼?現在你自己反而失去了生活的鬥志嗎?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是那個鼎鼎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嗎?你覺得自己配這個稱呼嗎?”
說完,安凌就準備轉身離開。對於肖安這樣的人,她不應該溫聲細語的勸說,這樣沒用,只能使用激將法。
果不其然,肖安拉住了她的手,終於敢擡起頭跟她對視。
“安凌,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看着他充滿期待的眼神,安凌重重的點點頭。“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於是兩個人重歸於好,肖安也打起精神振作起來,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
江霄爲了不讓他們兩在一起,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趟美國,目的就是爲了提醒肖安答應自己的事情。
爲此肖安很是苦惱,他並不想監視安凌,可是又不得不這樣做。所以他只能撒謊騙江霄,關於安凌的行程,他也會編造虛假的來欺騙他,江霄還真信了。
可是肖安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他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安凌才行。
“肖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安凌看他心不在焉的,於是好奇的問到。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瞞着你。”他趕緊擺擺手說到。
見他態度堅決,安凌也不再懷疑,只當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