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JOJO被這樣的歐雪嚇到。
歐雪將紅繩緊緊的攥在掌心,當時的情景一一在眼前回放,她的心那麼的痛,痛的讓她連擡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JAN先生,”不知何時左承浦已經站到他們的面前,他一直盯着那個站在電梯裡呆呆的女人。
左承浦衝身邊的男人揮了揮手,JOJO被法國男人帶走,“喂,你不要傷害她……”JOJO害怕的尖叫。
“他不會的,”法國男人永遠可以保持着合適的風度,儘管JOJO對他是又咬又踢。
他朝她走近,她卻在後退,眼前的人讓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你是誰?怎麼會有這個?”
她把他當作陌生人,她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是他,儘管眼前的人給了她太真實的感覺。
她退到了電梯的角落,退到無路可退,他擡起一隻手臂,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雪兒,你忘記我了嗎?”他的手指輕輕的撫着她的臉頰,依如從前的動作。
“啪,”下一秒,那個吊着瓷墜的手繩從她的掌心跌落,與電梯的地板碰撞,發出讓人心碎的聲響。
她看着他,拼命的搖頭,淚水卻早已奪眶而出,“你是誰?你是誰?”
“是我……”他捧起她的臉,指腹輕拭着她的眼淚,可是卻總也擦不乾淨。
“我沒死,我又活過來了……”他的一句話讓她崩潰,歐雪猛的推開他,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左承浦打了個趔趄,“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歐雪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這一秒,她覺得荒唐、可怕。
自己流過那麼多眼淚,自己的心死,只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他還活着,還站在自己面前說,他沒有死。
頭,痛的像要裂開一樣,歐雪用手拼命的砸着自己,他上前一把將拽住,緊緊的抱着她。
“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的頸窩低喃。
“騙子,騙子……”她哭了,嚎啕一般的哭着,罵他。
“原諒我,原諒我……”左承浦的心隨着她哭聲而起伏,他的痛不比她少。
這半年來,他過的有多難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心裡自己死了,再想也只是徒勞,可是他明明知道她好好的就生活在一邊,卻要剋制着自己思念,這種滋味才真的熬人。
“聽說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左承浦企圖解釋,可是歐雪情願將頭撞向電梯,也不想聽他的理由。
在她心裡,他又騙了她。
她恨他……
不論什麼理由,她都不要聽了。
他死了,在她的心裡,那個讓她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已經死了。
可是,左承浦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他怎麼會輕易放手。
他捧着她的臉,固定她自虐的頭,“聽說我……”他近乎低吼。
“半年前,我是因麻醉而休克死亡,但我又活過來了,因爲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女人等着我,我醒來以後,就想讓人找你,可我又知道了一個秘密,所以我活着的消息只能被封閉,就算是對你,也不能說……”左承浦痛苦的解釋。
她目光驚恐的看着他,只是帶着恐懼……
“發生了什麼事,我會完全告訴你的,但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騙你,更沒有一刻忘記你,雪兒……”說着,他竟情不自禁,對着她的脣就吻了下去。
那冰冷的觸感,那脣齒的清香,讓他一下子失控,半年多的相思,一下子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甚至忘記了懷裡的人,根本還沒有接受自己。
“唔……”伴着她的一聲嘶吼,一股濃重的血腥溢滿兩個人的口腔。
左承浦鬆開她,她大口的喘着粗氣,嘴角帶着刺眼的血紅。
眼神如刀,刺傷了他的勇氣,左承浦後退——
歐雪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跑着離開,左承浦無力的跌坐在電梯內,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那枚紅繩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伸手撿過來,系在自己的左腕上,“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不是有意騙你的……真的,不是有意……”
歐雪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最後整個人無力的跌倒——
是夢,一定是夢。
就像半年前,醫生說他死的時候,她就以爲是夢,以爲某天他一定會再站到自己面前,可是今天他來了,她卻寧願這一切是夢。
“左承浦,你一次一次的丟下我,究竟是爲了什麼?”她悲悽的聲音在空中久久的迴盪、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