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若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抽他兩巴掌,拍裂他的小屁股,可是要想得到答案,她只有把所有的衝動忍下,頓了幾秒,朱雲若哼了聲,“是他們不告訴你吧?”
“纔沒有,”年年把目光轉向朱雲若,晶亮的眸子跳躍着被挑釁的怒火。
看着年年這樣,朱雲若心中暗喜,又加了把火的說道,“小孩子不要撒謊,沒有就是沒有。”
“我知道!”年年似乎被激到了。
朱雲若的笑更深了,宛如綻開的妖冶玫瑰,就連聲音又柔了幾分,只不過帶着一絲鄙夷和恥笑,“說謊的孩子會長長鼻子……”
“我沒說謊,他們在……”年年剛要說出來,突然意識到什麼,他趕緊用兩隻小手緊緊的捂住嘴巴,唯恐那話已經說出口,被她聽到似的。
朱雲若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停下,而且還把嘴巴捂住,“你幹嗎?牙掉了嗎?”她的聲音不再柔軟,說出口的話也尖酸刻薄。
年年只是瞪着她,當他確定從自己嘴裡溜出來的話,在空氣中慢慢消散了,消散的她再也組合不起來,才鬆開自己的小手,“放心吧,我這牙還沒到該掉的時候。”
說完,他又重新看向電視裡的動漫,朱雲若愣了片刻,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從他嘴裡套出來衛西城在哪裡?
“喂,你還沒說他們在哪裡呢?”
“我說了啊,只不過剛纔又被我的手捂住了!”
“那等於沒說!”
“沒說最好,你想知道他們在哪裡,我偏不說!”
“你……”
“我要看動漫,想一起看就閉嘴,不想看就離我遠點!” шшш☢ ttκǎ n☢ ¢ ○
朱雲若氣的鼻子都歪了,臉也綠了,可某小人卻是瞧着電視裡的畫面,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笑,根本就是諷刺,那刻,朱雲若想咬人。
晚餐很豐盛,讓朱雲若有些意外,可仔細一瞧,才發現這所有的晚餐能讓她吃的東西很少,不是太辣,就是太黑,特別是那一盤黑乎乎的湯,看着就讓人沒食慾。
朱雲若瞧了年年一眼,知道這小子是在整她,先是中午不給她飯吃,然後晚餐又弄了這麼一桌她吃不下的東西,朱雲若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
“啪!”她把筷子一甩,瞪向吃的津津有味的年年,“你什麼意思?就算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可我住在這裡,也至少算是個客人吧?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年年喝了口湯,咂巴了下嘴,衝一臉怒氣的朱雲若露出迷死人不用償命的笑,“真香!”
“喂……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朱雲若已經氣的要跳腳了,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個小孩,她真想和他打一架。
“聽到了,你說你是客人,可是剛纔動漫裡說過,客隨主便……現在我可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你要隨着我,而不是我隨着你,OK?”真是無法想像年年那時的樣子有多邪惡,朱雲若氣的差點吐血。
她的手指了指這滿桌的飯菜,愣是氣的說不出來,最後只丟下一句,“好,我不吃了,總可以吧?”
“你是客人,不吃我不能強求,只是你別半夜偷東西吃喲!”年年望着朱雲若上樓的背影,嘴角早已勾起了壞笑。
朱雲若上樓,氣的把自己摔到牀上,可是被窩裡那個涼涼的,滑不溜啾的東西是什麼?
夜色中,朱雲若恐怖的尖叫,震驚了整個別墅……
何媽聽到了叫聲,趕緊跑上樓來,“朱小姐,怎麼了?”
朱雲若縮在角落裡,指着她的牀,整個人抖的不行,“被子裡,被子裡……”
何媽納悶的皺眉,今天是她親自收拾的房間,牀上的用品都是新換的,不應該有什麼東西啊,何媽帶着疑惑,走到了牀邊,雖然她不相信被子裡有什麼,可被朱雲若這麼一驚一叫,何媽還是很小心的去掀被子,結果被眼前的彎曲的花綠東西嚇的也後退一大步,而朱雲若瞧到那個東西,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
何媽捂着胸口,平息着驚恐,片刻,便感覺自己看到的那個東西有些眼熟,她又走近了一步,細看一下便差點笑了。
這是年年的玩具一條小花蛇,不過會跑到朱雲若的被窩裡來,肯定不用多說了。
“沒事,只是一隻玩具,”何媽將玩具蛇從牀上拿走。
“玩具?”朱雲若似乎不相信。
“真是玩具,不信你看,”何媽剛舉過來,朱雲若即刻嚇的連退三步。
“拿開啊!”朱雲若用手遮住了眼睛,一副如臨大敵的驚恐,何媽笑笑將玩具收回要走,卻被朱雲若叫住。
“是那個小混蛋的玩具對不對?”
何媽聽到‘小混蛋’三個字,有些不舒服,“朱小姐,年年只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我晚點時間給你做肉面。”
其實唐珊剛纔有打電話來,交待何媽要好好照顧朱雲若,她就算不喜歡眼前這位小姐,可是主人的話也不能違背。
想到年年這一天來的刁難,朱雲若也是大小姐的面子掛不住,咬着牙強撐,“不吃,我不餓!”
何媽沒再說話,推開門走了,卻聽到朱雲若在背後說,“真是噁心的人才玩這種噁心的玩具!”
何媽頓了下步子,她聽出了朱雲若聲音裡的極度厭惡,甚至是痛恨,她的心一緊,掠過隱隱的不安。
清晨,唐珊還睡的迷迷糊糊,就被從溫暖的被窩拽了出來,她不滿的抗議着,“衛西城,我想睡覺。”
他捏了捏她緋紅的小臉,“回來再睡。”
衛西城給她戴上帽子,圍上圍巾,又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把她包裹的像是毛茸茸的玩具,唐珊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衝衛西城直翻白眼,可是衛西城看着這樣她,卻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少女時的她,定是這樣可愛吧?
他錯過了她的少女時光,是他不可彌補的遺憾。
唐珊磨磨嘰嘰的被他拽上車,可是卻耷拉着臉,她不是在氣他,只是氣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憑什麼同樣的徹夜奮戰,他就能精氣神爽,而她則全身無力?
不公平啊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