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然頓時也頓住了腳步,站在遠處觀望,想看看事情到底會怎樣發展。
曲淺溪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連慕年,只是心急的看着凌彥楠,希望他能開口說句話,但是凌彥楠卻沒有說話,她心裡異常的焦急,忙拉住他的手,柔聲的喃喃,“彥楠……”
凌彥楠看着曲淺溪,她眸子裡的真誠和直白,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她跟連慕年沒有什麼,但想起昨晚留下來照顧他的不是她,心裡有些不高興,只不過難得見到她這麼緊張又急於澄清的模樣,心裡嘆了一口氣,攥緊了她的小手,笑了下,“好了,我有說過不相信你嗎?”
曲淺溪鬆了口氣,小臉上笑容有些尷尬,撓撓頭,“我以爲你不會相信我呢。”
凌彥楠擡眸,掃到連慕年立在門前的身影,薄脣微勾,接下來跟曲淺溪說的話卻無比的真誠,“你有沒有說謊,我看得出來,所以我相信你。”
被人相信的感覺,真的很美好,曲淺溪笑,忍不住伸手抱住凌彥楠。
連慕年看得眸子發紅,胸口發脹,痠痛不已。
這麼多年來,曲淺溪從來都沒有對他投懷送抱過。
想到這,他陰騭着俊臉,快步的向前想拉開曲淺溪,但凌彥楠就近原則,比他快了一步,將曲淺溪攬入懷裡,推至身後,但是連慕年還是攥住了曲淺溪的手腕,冷睨着凌彥楠。
凌彥楠眯眸跟他對視,也是一言不發。
連慕年的眸子越過凌彥楠,落在曲淺溪的身上,“淺淺,別躲着,過來。”
曲淺溪被他攥得手腕發痛,看到連慕年在,心底有些緊張的皺起眉頭。
“有我在,她哪裡都不會去。”曲淺溪還沒說話,凌彥楠就已經幫她回答了。
連慕年眸子一眯,很不喜凌彥楠的舉止和說的話。
凌彥楠抿脣,“請你出去,我們收拾一下,要走了。”
連慕年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曲淺溪,說的話卻是對凌彥楠說的,“我們談談。”
說完,他扭頭看向曲淺溪,“淺淺,你先出去一下。”
凌彥楠卻拉住了曲淺溪,對連慕年說,“上一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認爲我們之間還需要說什麼,請你出去。”
曲淺溪也站出來,冷臉對着連慕年,“連慕年,我們沒這麼多時間聽你廢話,我們還要趕飛機。”
連慕年俊臉變得更加冷了,大手更是狠狠的攥住她的小手,想起他剛纔聽到她跟凌彥楠的對話,眸子不易察覺的黯然了一下,“淺淺,航班最早也要到明天才能恢復,你騙我。”
曲淺溪被他的話弄得有些不自在,咬着小嘴不說話。
凌彥楠卻心情很好的笑了下,拉着曲淺溪的手,“航班明天早上能正常恢復,但是並不是說今天就不能飛了,而且今天天氣很好。”
連慕年表情陰騭,沒有說話。
“小然,你哥在裡面?”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在他們還沒但應過來時,老爺子跟已經千里迢迢趕回來的連安昂夫婦已經推開門進來,看到裡面的三人,三位長輩均蹙起了眉頭,老爺子抿脣,“年,回去了。”
連慕年看着曲淺溪,“淺淺,你知道我昨天說的話是認真的,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允許讓你走一回,兩回,卻不會允許放你第三回,這是第二回,沒有下次了,我希望你能有這個覺悟。”
曲淺溪心微微的收縮,還沒有說話,老爺子的銀杖就狠狠的往地上一杵,冷聲的說,“年,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要我動手?”
連慕年沒有看老爺子,卻說道,“淺淺,後天我就會過去一趟w市,我們後天見。”
說完,連慕年看着曲淺溪溫柔的笑了下,扭頭轉身離開。
連慕年離開後,連安昂夫婦看了眼曲淺溪,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臉上卻是不喜的,微微的蹙眉,卻沒有說什麼,走出病房。
曲淺溪看着還站在門口不走的老爺子,輕輕的喚了聲,“爺爺……”
老爺子笑了下,嚴肅的老臉表情有些鬆動,卻只是說,“淺丫頭,到了w市記得給我報個信,嗯?”
曲淺溪心一暖,鼻頭胃酸的點點頭,“我會的,謝謝爺爺。”
老爺子頓了下,轉身走了。
在所有的人都離去後,凌彥楠忽然說了句,“淺淺,老爺子是真的對你好。”
“我知道。”曲淺溪聲音落寞。
凌彥楠拍拍她的手背,“好了,我們收拾東西走吧。”
“我……剛纔的話只是說爲了堵住連慕年而言,你還真的打算出院?你的病都好了?”說着,她的小手往他的額頭上一摸,感覺真的沒事後,咧開小嘴笑了下,“那我去叫醫生幫你檢查一下,然後去辦手續好不?”
“嗯。”
曲淺溪叫來了醫生,醫生檢查了下,說可以出院了,曲淺溪就拿起包包,給凌彥楠辦出院手續。
曲淺溪走後,醫生看着凌彥楠,有些八卦的問,“剛纔那個小姐是誰?”
說完,凌彥楠還沒回答,他又說,“昨晚你高燒復返,連小姐照顧了你*,今天早上我過來值班還看到她趴在你的*頭上睡着呢,我以爲她是你女朋友呢,這麼關心你。”
凌彥楠俊臉一凝,想起自己醒來時見到的連慕然,心一頓,微微的蹙起眉頭,難道這個丫頭內疚了,所以照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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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家三位長輩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均不悅的抿着脣看着連慕年。
最後,還是連安昂說話了,“慕年,你們結婚了一年多,我說句公道話,人家女孩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欠你什麼,既然人家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就放手吧,不要再鬧了,好好的調離你自己的身體,不要在折騰自己了。”
連慕年躺在*上,淡淡的說,“爸媽,爺爺,你們心回去,我想自己靜一會。”
連夫人知道兒子聽不進去丈夫說的話,她嘆了口氣,說道,“四年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也無謂掙扎或者內疚,而且淺淺現在活得好好的,該放下的你就放下吧。”
連慕年抿脣,不語。
老爺子輕哼一聲,冷聲道,“他哪裡是放不下?你以爲他這麼做真的是以爲愛淺淺?哼,他是看人家淺淺過的好不舒服!他們結婚時也是一樣,淺淺做什麼都看不順眼,所以人家離開他過的好了,他心裡就不舒服了!”
“爺爺!”連慕年倏地自*上起來,薄脣抿得死死的,俊臉上一片陰冷。
老爺子抿脣,銀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擊,扯着脖子道,“怎麼?我說錯了?你難道沒有因爲淺淺跟凌家的小子恩愛有加而妒忌嗎?”
連慕年苦笑了下,老爺子前句跟後句壓根不搭調,說到底,老爺子還不是怪他,怪他丟了他心儀的孫媳婦,變相的罵他罷了。
他笑了下,輕聲哄道,“爺爺,淺淺我幫你要回來,還不行嗎?”
老爺子沒好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就會哄我!別說追回來了,你別給我弄得淺淺以後見到我就繞路走我已經很開心了,你這個不孝孫子!”
連慕年躺下來,眯眸沒有說話。
“淺淺過得好好的,你就不要打擾人家了,等你的身體好點,立刻給我去相親知道嗎?!等你的終身大事有着落了,我離抱孫子也不遠了,我還想着在我百年之前親手抱一抱我的孫子呢。”說道最後,老爺子的聲音淺了些,眼神和表情非常落寞。
連慕年抿脣,想起那個剛出生的溫軟的小身子,眸子又是一陣沉痛,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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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彥楠是不發燒了,但還是感冒着的,曲淺溪怕他坐飛機不適,本來想將回去w市的行程推後一兩天的,但凌彥楠卻堅持今天要走。
曲淺溪走的時候,徐萱蔓也去送她了。
徐萱蔓不捨的抱住曲淺溪,抿着小嘴說,“要不是我的工作在這邊,我也跟你混好了。”
曲淺溪笑,“你這邊的工作很重要嗎?還不是說辭就能辭?其實過來我這邊也不錯啊,我們能一起有個伴。”
徐萱蔓錘了曲淺溪一下,咬牙道,“得了吧,你有伴可是我沒伴啊!你要陪你老公,我卻孤寡一人。”
曲淺溪笑,不語。
徐萱蔓看凌彥楠,挑挑眉,小聲湊近曲淺溪的耳邊說,“你回來後見過……那個……你的前夫嗎?”
曲淺溪一頓,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徐萱蔓想起前兩天在她家樓下見到的那個男人,不知怎麼的,就想告訴曲淺溪,“淺淺啊,你跟他還有來往嗎,那天你來看我的時候——”
“淺淺,我們該走了。”凌彥楠卻適時的出聲,笑着走近她們。
徐萱蔓小臉一熱,感覺就像是拉着曲淺溪去*一樣,而她感覺到凌彥楠看着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而尖銳,好像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頓時打了個冷顫,什麼話都不敢說。
曲淺溪沒有刨根問底的問徐萱蔓說的那些話,笑道,“那我先走了。”
徐萱蔓點頭,扭頭卻見到出口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輛她頗爲熟悉的奔馳,倏地叫道,“淺淺——”
曲淺溪已經要進去安檢了,聽到她的叫聲,笑道,“有怎麼了?”
徐萱蔓不說話,卻微微的側身,示意她看一眼玻璃門外面的車子,曲淺溪模糊中看到那抹熟悉的面孔,喉嚨發脹,小手一顫,差點把手裡的護照都給弄掉了。
不知爲何,她心裡忽然很緊張。
凌彥楠抿脣,睨了眼徐萱蔓,拉着曲淺溪的說,“淺淺,我們走吧。”
曲淺溪頓了下,點頭,腳步有些匆忙的離去。
“淺淺——”徐萱蔓想說話,但凌彥楠卻忽然扭頭回來,冷眸橫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徐萱蔓一頓,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自己雖然是曲淺溪的朋友,但是曲淺溪這四年來發生的事,她並不是很清楚,而她卻因爲連慕年四年前來找他,對他悲痛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再加上前幾天見到連慕年的身影,覺得他有些可憐,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連慕年的那邊,想着曲淺溪能跟他和好,卻忘記了曲淺溪和凌彥楠的心情了。
既然曲淺溪能跟凌彥楠結婚,說明她心裡是有分寸的,所以,她想再多也沒有用。
想到這,徐萱蔓沒有再說話了,看着曲淺溪過了安檢,才轉身離去。
曲淺溪過了安檢,腳步停頓了兩秒,扭頭看向還停留在門口的車子,心口微脹。
凌彥楠攥住她的小手,“淺淺……”
曲淺溪咧嘴笑了,反握他的到手,“沒事,我們走吧。”
凌彥楠看到她的笑容,鬆了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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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萱蔓走出機場,見到車子還在,本來直想越過然後走人的,卻還是忍不住的扭頭向着車子走去,敲了敲車門。
連慕年沒有轉過來看他,眸子還看着曲淺溪離去的方向,神色莫測。
“嘖嘖,你這樣有意思嗎?”徐萱蔓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你躲在這裡,淺淺也看不到,感受不到,你何必呢?”
連慕年不語,卻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了一句,“你不懂。’
徐萱蔓不爽的損他,“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懂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卻懂得先下手爲強的道理,你看,人家凌先生不就做到了?”
連慕年眸子微深,也有些冷,他忽然笑了下,睨了眼徐萱蔓,看着她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忽然說道,“我跟凌彥楠不同,如果我一開始就強硬的強迫淺淺,她對我就越反感,也越激發她心裡的矛盾點,只好半將半就,半強半軟,硬功軟泡,讓淺淺懸着心,將我放在心底,這樣才能讓她在凌彥楠的身邊時,也會想起我,等時機成熟,淺淺就是我的!”
徐萱蔓眯眸,感情這個男人將她當知己了?不過想想,覺得連慕年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
“我看未必呢,淺淺對你早已失去了信心,她不可能再愛你。”
連慕年一頓,倏地看着她,“你說淺淺不可能再愛我?那淺淺以前愛我?”想起曲淺溪說過從沒愛過他的那些話,他的心口還在發痛,
徐萱蔓忍不住翻個白眼,“淺淺不愛你,她嫁給你幹什麼?你因爲婚姻好玩啊?你是含着金鑰匙出身的豪門公子哥離不離婚對你們以後找對象都沒有關係;但是對我跟淺淺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一次婚姻可能就葬送了我們一輩子的幸福,你別看現在中國看起來挺開放的,但是保守的大有人在,離婚了想要再找一個好的男人,不容易,就算男方不介意,男方的家人也會介意,你想,如果不愛,淺淺爲什麼嫁給你?”
連慕年心一動,看向曲淺溪離去的方向,眼眸幽深。
徐萱蔓撇撇脣,也懶得再跟連慕年說話,轉身離去,連慕年卻叫住了她,“我載你一程?”
徐萱蔓頓了腳步,卻警戒的看着他,“你想在我這裡挖關於淺淺的消息?免了吧,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四年前,他來找她的時候問了很多關於曲淺溪的事情,那時候她從李允雍的口中知道了曲淺溪的事情,心裡別提對他有多記恨了,對他想問曲淺溪的事,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因爲想狠狠的懲罰他,讓他內疚一輩子。
其實,剛纔她說的那些話,她心裡也有些後悔了,她怕上車後,連慕年會套她的話,所以堅決的拒絕了。
“淺淺的事,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不用再經過你的口告訴我了,還是說,關於淺淺的事,你還有瞞着我的?”其實,表面上的事,他是知道得差不多了,但是曲淺溪的心,他一點也沒有懂,而曲淺溪跟徐萱蔓是好朋友,她應該會跟她傾吐她的心事,所以他只不過是想知道,對於他,曲淺溪是怎麼想的而已。
連慕年只是隨便一說,但是徐萱蔓卻敏感起來了,想起曲淺溪跟她說過孩子的存在,心頓時一提,看樣子連慕年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想到這,怕自己漏密,她立刻的轉身就跑了。
連慕年眯,笑了下,對司機王天鳴說,“你去查一查她,或者淺淺回來跟她說了什麼也說不準。”
王天鳴點頭,問,“要走了?”
連慕年看了已經起飛的飛機,緩緩的闔上眼,良久才說,“走吧,記得訂後天去w市的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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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和凌彥楠到達w市,下了飛機,兩人坐上專車,凌彥楠忽然說,“淺淺,等一下送你回去後,我就先不住下了,我要回去凌家本家一趟,我爸媽回來了,我想,跟他們說一聲,遲兩天一起約出來吃個飯吧。”
曲淺溪聞言,眸子一頓,點點頭,擡頭問,“我要準備什麼?”
凌彥楠笑了下,拍拍她的手,“你不用準備什麼,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曲淺溪笑,不語。
很快的,兩人就到達了曲淺溪的別墅,凌彥楠留下來,幫她整理了下屋子,整理完後,皺眉道,“我去給幾個工人保姆過來吧,這麼大的房子,沒人打理也不是辦法。”
“好。”
曲淺溪其實也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她最近忙,忙着就將這件事忘記了。
連慕年留下來跟曲淺溪一起吃了晚飯後,就離開了。
曲淺溪這兩天有些累,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醒來,洗漱完走出別墅門口就看到門口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立在那裡,見到她咬牙冷哼一聲,“終於捨得回來啦!還以爲你又消失幾年呢。”
說話的是自從從這個房子搬出去後,曲淺溪就沒有見到過的許母。
曲淺溪的表情倏地就冷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許母不語,看着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但是現在卻不是屬於自己的,心裡別提有多恨了。
曲淺溪鎖上鐵門,走出來冷聲道,“沒事就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許母見到曲淺溪就覺得她太過囂張了,心裡非常恨。
憑什麼她跟連慕年離婚了,又搭上他們c市的名門凌家,丈夫努力的半輩子的公司也給她搶了過去,而現在曲淺溪擁有的這些,本來是屬於她的女兒許美伊的,卻被曲淺溪全都拿到了手,她的女兒卻在監獄裡受苦,受凌辱。
相差如此懸殊,她心裡怎麼會平衡?要不是她還殘存了些理智,她真的想將曲淺溪狠狠的弄死,將屬於她的東西搶回來,給她的寶貝女兒。
曲淺溪見她久久不說話,眼眸卻發狠的看着她,她恍若當她不存在一般,越過她轉身離開。
許母既然來了,又怎麼會讓她輕易的離開?
她冷笑了下,一把扯住曲淺溪,冷冷的說,“許昕侑,你搶了你爸爸的公司,你很得意是不是?你這個不孝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怕天打雷劈!”
曲淺溪不想跟她說話,甩開她的手後,覺得好笑的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值得上天用刑?就算我再喪盡天良,能比得過你們一家三口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
許母心一緊,不免的有些心虛,她沒有表現出來,冷着臉大聲的嚷嚷“我現在說的是你,你別拿一些沒有的事來污衊我們!”
說着,許母冷笑了一聲,“曲淺溪,萬重怎麼說也是你的爸爸,你這麼做不覺的對他太過分了嗎?”
曲淺溪冷笑了下,“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過分了?”
許母狠狠的說,“現在別墅你已經拿到手了,公司也要回來了,你還想要他賠你百分之三十多股份的錢,你這不是要他的命嗎?他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錢?再說了,他手裡的那些股份就是給連家的人給奪去的,現在已經在你的手裡了,你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曲淺溪笑了下,“我不管我手中的股份是怎麼來的,我只知道本來屬於我的股份有這麼多,許萬重要給我這麼多的股份,連家給我的是連家的,而他許萬重的那份屬於我的也要得到,現在他手裡沒有股份我也沒有勉強他,讓他用錢賠給我,這不是很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