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曲淺溪早早的就到達公司,將準備好的資料整理一下就往會議室走去。
途中,遇到了許美伊,她心情非常好,嘲諷的睨着曲淺溪,“聽說有廣告公司點名要你幫他們設計廣告,不錯啊。”
曲淺溪淡漠的別過臉,腳步加快了些,許美伊卻不打算放過她,輕笑了下,笑容讓曲淺溪覺得非常好的礙眼,而且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美伊挑眉,非常的自信的說,“之前聽說是點名要你的,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情況似乎有變呢。”
曲淺溪懶得理她,覺得許美伊又是在挑釁她,由始至終不發一言,快步離去,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會議室陸陸續續的都坐滿了人,總經理在上面總結新年這段時間以來設計部的情況,但到最後他的話題一轉。
“錦繁食品有限公司的設計方案,原本是請曲總監設計的,但是昨天晚上該公司的負責人打電話給我,他們的設計方案打算由小侑接手。”
總經理的話一出,全場頓時都安靜下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曲淺溪的身上,眼眸帶着憐憫,但是很快他們就轉移了目光,目光憤恨的瞪着許美伊。
他們設計部,高手如雲,她許美伊即使有高學歷,但是她的能力去到哪裡,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如果說她是靠實力得到這個機會他們無話可說,但是按實力而言,即使設計者換人,許美伊是最沒有資格也是最不應該得到該機會的人!
曲淺溪彷彿感受不到在場的人的目光,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筆,抿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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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會議室,曲淺溪追上前,“總經理,我想知道原因,爲什麼要換掉我。”
她在會議室裡沒有正面的問是怕耽誤大家的時間,也怕其中的負面的緣由會影響到公司的同事對創作的熱情。
總經理嘆了口氣,見很多同事還是好奇的向他們投過來目光,他淡淡的說,“有什麼話就到我們的辦公室裡說。”
總經理辦公司
曲淺溪站着,總經理看着她認真的小臉,嘆了口氣,“淺淺,這件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
總經理對曲淺溪是很欣賞的,這一年多,因爲有她,他們公司的知名度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多,業績也上升了百分之四十,很了不起的成績。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如果有較量,她會知道自己輸了,也會輸的心服口服,但是她這樣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批下來,她不甘心,而且她接受不來這樣的結果,因爲她努力過了。
“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對方跟我說,有人知道許小姐是連慕集團的總裁連慕年的女朋友。你也知道連慕集團的背景,先不說連慕年的家庭,就單單說連慕年,他是我們南城裡面最傑出最年輕的商人之一,連慕集團可以說在南城獨佔鰲頭,食品公司也是跟着風向走,所以……”
總經理嘆了口氣,有些時候,現實是正的能夠逼死人。
她眸子倏地一縮,“你是說連慕年跟對方提出這個要求?”她現在最在意的是到底是許美伊的主意還是連慕年的本意。
“應該是,否則,天天都會有人去冒充連老闆的女朋友了。”
曲淺溪心一緊,沒有說話,酸澀的抿脣,自從聽到屬於自己的廣告被人莫名其妙的換人,她就知道其中肯定出了什麼差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自然的也猜到了這一點,現在她只是想求證而已。
所以,也許是想到了這一點,她的心低除了空了一塊和心底無法忽視的酸澀,她只剩下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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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回到辦公室時,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坐在裡面。
曲淺溪現在也不再驚訝,只是抿着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淡淡的對忐忑的站起來的小蘭說,“開門,放狗!”
小蘭愣了下,頓時明白曲淺溪是真的生氣了。
一向優雅淡然如她,竟然會說髒話了。
但是,小蘭聽着卻覺得很開心,笑着點點頭。
曲淺溪帶有侮辱性的話語,惹得本來心情很好的許美伊倏地像個炸毛的母雞,咬牙瞪着她,“曲淺溪,你給我放尊重點!”
“出去!”曲淺溪連頭也沒有擡過一眼,最後想到今天的事,她緊緊的抿脣,“許美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一次,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再進入我的辦公室,後果自負!”
“呵呵,是嗎?我等着!”許美伊今天扳回一城,心情說到底還是好的,很快的好心情又回來了,她根本不拿曲淺溪的威脅放在眼裡,“怎麼?知道自己爲什麼失去這次機會,難過了?心疼了?”
曲淺溪眼眸一縮,冷靜的擡眸看向小蘭,“小蘭,跟樓下的保安說我辦公司不知哪裡來了一個亂咬人的瘋狗,叫他們上來把她帶走,最好是帶去那些精神病院去治一治,否則,她還是會亂咬人的。”
小蘭領命,立刻的轉身離去,許美伊聞言,冷哼一聲,“淺溪,你就這點能耐,如果你真的有能耐的話,就正面的跟我交鋒啊?或者是請年出面,我想看看,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
“小蘭快回來了,你確定你還要說話?”曲淺溪當沒聽到,自顧自的俯身看文件,許美伊冷哼一聲,“曲淺溪,我要跟你早點做一個了斷,讓年在你跟我之間做一個選擇!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跟你擡扛下去!”
即使她有千萬個不願意,她本來想順着連慕年的計劃走下去的,但是,事實證明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連慕年的改變她是看在眼裡的。
每次只要一想起連慕年看着曲淺溪那股熾熱的眼神,她的心就根本平靜不下來,每天晚上在*上輾轉反覆,根本睡不着,這種煎熬的感覺幾乎快要將她逼瘋了!
她愛過,也被愛過,自然明白一個男人看一個自己愛的女人的眼神應該是什麼樣子,很明顯,連慕年看曲淺溪就是這麼一種眼神。
這種眼神,她從來沒有在連慕年看她的時候出現過,那時候她自以爲他對她夠好,即使還少了這一點,她都已經很滿足了,他們也有時間慢慢來,她可以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她不能讓連慕年再跟曲淺溪再有機會接觸下去,否則,後果她根本無法承受。
許美伊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曲淺溪才緩緩的擡起復雜的眼眸,苦笑了下。
要連慕年做選擇?
他需要嗎?他不是早已就已經做好了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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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下班的時候,見到門口處停着的熟悉的車子,腳步頓了下,緊接着,毫不猶豫的扭頭離開。
連慕年在車子裡,上一秒目光清清楚楚的跟她的對上了,卻被她毫不留戀的別開,心裡不舒服,而她接下來卻假裝不認識他一眼轉身就走,更惹他不快了。
他抿脣,下沉快步的走向她,“我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在她下班前,他已經到了這裡,到了她下班的時間他纔打電話給她的,她卻沒有接。
曲淺溪頓了下,心裡第一個意識其實想說錯過了,只是,她改變了注意。
她扭頭看他,目光平靜的沒有一絲的表情,冷冷的說,“不想接,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連慕年心狠狠的被什麼東西抽了下,緩緩的放開了她的手,幽深的眼眸就像是兩攤翻滾的漩渦,深不見底,暗涌莫測。
曲淺溪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連慕年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的俊臉完完全全的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曲淺溪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字面上的意思。”
“曲淺溪……你別不知足。”連慕年咬牙,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從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將他的用心忽略得如此的徹底。
他這些天來,因爲擔心她和孩子,他放下身段,什麼都由着她,得到的卻是她一如既往的冷臉,感覺該死的就是熱臉貼冷屁股。
“如果你說的不知足是最近你對我所謂的關心,那你可以省省了,我不需要!”
連慕年收回手,沉着俊臉,看着她離去,見她上了車,他輕哼一聲,也跟着上車離去。
直到兩人的車子相繼離開,她纔在後面現身。
小嘴抿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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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連慕年下班後,哪裡都沒有去,早早的就回到家裡。
裡面,空無一人,沒有一絲的響聲。
自從兩人在前些日子裡在她的公司的門口算吵了一架後,這些天以來,兩人面對面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
即使兩人同一屋檐下,晚上睡在同一張雙人*上。
他在客廳裡坐了會兒,她還沒回來,他心裡悶得慌,煩躁的撥了撥後腦勺的頭髮,起身回去臥房,找衣服準備洗漱,但是他的一套睡衣忽然間找不到,不自禁的翻了翻曲淺溪的衣櫃。
他找了會兒,沒有找到他的睡衣,只是,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引起了他注意,打開一看,是一條設計非常簡單大方的項鍊,吊墜是由碎鑽拼接而成的五個五角星的形狀,非常漂亮。
連慕年眯起眼眸,纔想將盒子放回去,只是盒子的隔層裡似乎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新年快樂。——玄”
連慕年抿起薄脣,隨意的將項鍊丟進盒子裡,心情更加的糟糕,但此刻,他卻接到了付修揚的電話。
連慕年心情不佳,也沒有將盒子放好,就下樓開門,“修,你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見到許美伊精緻卻略顯憔悴的小臉時,聲音戛然而止,“小侑,你也來了?”
“年——”許美伊撲進他的懷裡。
“小侑,你這是幹什麼?”他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小侑喝了點酒,不多,心裡不好受,你們聊聊,我先走了。”付修揚說完,離去前跟攬着連慕年的脖頸的許美伊交換了一個眼神。
連慕年沒有說話,輕輕的推開許美伊,皺眉,“小侑,我送你回去。”
許美伊撅起小嘴撒嬌,“年,我不想回去,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乖,我送你回去。”連慕年沒有鬆口,放開她到上樓拿車鑰匙。
許美伊跟着他上樓,連慕年停下來,扭頭看她,“小侑,下去。”連慕年沒有意識到自己用了命令的語氣。
許美伊心一震,微微的攥緊了小手,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委屈的撅起小嘴,“年,我們好多天都沒有見過面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這麼趕我走?”他已經有六七天沒有聯繫過她了。
如果她夠勇氣,她其實更想問他這麼急着讓她走是不是怕曲淺溪回來看到了會生氣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但是,她知道連慕年的性子,不喜歡別人質問他,她最多隻能撒撒嬌而已。
“有什麼事我們遲一些再說,乖,你現在下去。”連慕年淡淡的說着,轉身進去書房。
確實,現在連慕年的心裡有些慌,只是想着在曲淺溪回來前將許美伊送離開,不想讓曲淺溪知道許美伊到來過,更不想讓她回家時見到許美伊的存在,他知道,如果她回家見到許美伊在,後果不堪設想。
許美伊看着連慕年頭也不回的離開,咬牙,看了看房間的佈局,目光忽然鎖定了開着門的那件臥房。
眸子一眯,走了進去。
連慕年拿了鑰匙走出書房時,樓下沒有人。
深深的蹙起眉宇,見臥室的門還開着,走過去欲關上門,沒想到正好看到了許美伊嬌小的身影正躺在*上。
連慕年心一緊,快步上前將她拉起來,“小侑,起來!”
許美伊本來心裡早就有所計劃的,但是,現在她被眼前的這一條項鍊給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她滿臉驚喜的擡頭,“年,這條項鍊好漂亮啊,是你的嗎?送給我好不好?”
連慕年緊緊的抿起薄脣,不悅之色毫不掩飾。
許美伊以爲他是因爲她沒有得到允許的進來他的房間,所以不高興了,她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對她而言,她更希望能得到這條項鍊,她配合的走出房間,小臉上盡是希冀,再次開口,“年,這條項鍊送給我好不好?”
“它不是我的。”連慕年心裡非常的不悅,他能感覺到曲淺溪是非常的用心的在保存這條項鍊,但是它是程展玄送給她的,而他想不到的卻是許美伊竟然也如此的喜歡它。
他知道它確實是挺漂亮的,但也不至於喜歡到如此的地步。
許美伊故作驚訝的張眸,“不是你送的?怎麼可能?這條項鍊它的寓意是一往情深的愛情,那是誰說給曲小姐的?”
“一往情深的愛情?”連慕年眸子一凜,輕哼一聲,許美伊看着他,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年,你問一下曲小姐,我想跟她買,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條項鍊,她小時候見過一次,她媽媽非常的想要擁有,卻被曲淺溪那個踐人的媽媽給得到了,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麼可能輕易反而放手?
“許美伊,誰允許你碰我的項鍊的?!”
忽然曲淺溪清冷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奪過許美伊手中的項鍊。
“我——”許美伊暗暗的咬牙,沒想到曲淺溪竟然回來得如此及時。
曲淺溪冷睨着她,冷冷的指着門口的方向,怒吼,“出去,立刻馬上,滾!”
連慕年見她忽然回到家,心裡其實有些慌的,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在,他以爲她會對許美伊的存在感到異常的反感,然後質問他爲什麼要將她帶上樓來。
但是她沒有,她的眼眸裡只有那一條項鍊,她小心翼翼的握着它,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年……”許美伊緩緩的靠近他,連慕年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她,只不過,自從曲淺溪回來後,他就沒有看過她一眼,眸子只是看着曲淺溪。
“許美伊,我說出去,你聾了嗎?”曲淺溪身子忍不住的抖了下。
許美伊一直觀察着連慕年的臉色,敏感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她冷冷的勾起脣角,忽然說道:“曲小姐,我想跟你說一下,這條項鍊我真的很喜歡,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只要你肯,多少錢,我都能給,我真的很喜歡,希望你能成全!”
“多少錢都不賣,你也給不起錢!”曲淺溪冷冷的說完,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終於看了連慕年一眼,“在我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之前,帶着你的人離開!”
說完,她不再看他們一眼,抽了張抹布,認真仔細的擦着項鍊,那感覺就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玷污了她的珍寶似的。
連慕年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心一緊,冷哼了聲,“小侑是我的客人,房子也是我的,你憑什麼將她趕走?”
曲淺溪頓了下,沒有說話,擡眸看他,“你的意思是該走的是我,你讓她留下?”
連慕年冷冷的看着她,“我只是告訴你,你沒資格趕走小侑。”
曲淺溪怒極反笑,“她留下可以,那麻煩滾出我的房間!”
莫明的情緒涌上來,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挑樑的小丑,非常的好笑。
忽然間,不由得懷疑,自己自從結婚以來的堅持到底是爲什麼,如果僅僅是爲了這個根本就不在自己心上的男人,值得嗎?
連慕年的俊臉在曲淺溪的話說出口後,徹底的變了,狠狠的抓住她捏着項鍊的小手,“曲淺溪,你tmd在意的就只有這條項鍊?”
由始至終,他只感覺到程展玄送她的項鍊被玷污了,所以她纔會發脾氣,對於許美伊爲什麼會存在,她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
好啊,曲淺溪,真的是好極了!
曲淺溪不語,已經平靜下來的眸光對上他憤怒的目光,輕笑了下。
她在意又怎麼樣?她在意了他就能感受到她真正的心意,會顧忌她的感受了?
只是,他既然一點都不顧及她將許美伊光明正大的帶回屬於他們兩人的家,甚至是她的臥室,她還還有什麼好說,什麼好期待的?
如果說之前,因爲心裡對他還是有期待的,所以即使是得到他一點點的迴應,她就開始懂得滿足,覺得是他們之間的進展,讓她看到了一絲兩個人的希望,她也會覺得開心。
但是現在,他徹底的將被他消磨得所剩不多的希望完完全全的消耗時,她怒極反笑。
忽然覺得,自己努力了個九個月的東西,都只是枉然。
是一場笑話!
“說話!”連慕年心口被什麼東西揪着,臉色很難看。
曲淺溪笑了下,笑容卻極其的無奈,似笑非笑,“是啊,我就是隻是在意這條項鍊,又怎麼了?難道你覺得我還要在意除此之外的什麼東西?”
連慕年眸子陰騭的眯起,掀脣冷笑,猛地,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項鍊丟在腳下,他邊笑着邊看着她驚愕的小臉,還沒來得及換的高級手工皮鞋狠狠的踩在項鍊上輾轉研磨。
曲淺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驚愕的瞪大眼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怒吼,一把將連慕年高大的身軀推開,“連慕年!你給我滾開!”
連慕年觸不及防,高的頎長的身軀被她推得後退了兩步,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着曲淺溪紅着眼眶小心翼翼的撿起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的項鍊。
心,似乎空了一個地方,有些刺痛。
許美伊一直在旁邊看着,即使想說話,卻沒有機會插進去。
但,她非常的驚訝。
她驚訝的除了曲淺溪竟然敢對連慕年大呼小喝還有連慕年的舉動。
她從來未見過連慕年會有如此情緒化的時候,現在,他卻將自己的感情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她的面前。
不,應該說是曲淺溪的面前。
喜、怒、哀、樂……
曲淺溪抖着小手,擡眸咬牙的睨着連慕年,握緊手裡的東西,站起來,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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