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有些疼
想找就一定找得出來?蔣天送那話的意思無疑是在說除了秦家還有人能和林家一較高下,而這人不是別人,除了唐家的人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當年奶奶還在的時候就說過,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有多少人是淌過了河還能不溼褲子的,而這褲子一旦是溼了,在想要把他晾乾可就難了。
奶奶還說唐家和林家早玩都會有一場惡戰,而這場惡戰想要分出勝負絕不是那麼的簡單,勝的的一方必定不會放過負了的一方,而負的的哪一方無疑下場無法想像。
猶記得早些年奶奶曾這樣說過,林家之所以會扶正二叔,是因爲林家知道,不管林家和唐家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林家也都會看在唐家三叔的面上息事寧人,不看別的,就看着唐家三叔自小和二叔玩到大,一個牀上睡,一個鍋裡吃,就看他們兩個人這些年不分你我的這份情,林家也不會與唐家結怨。
但是奶奶說林家萬萬不曾想到的是,唐家一早就放着我們林家了,竟然放着能者不用,反求其次,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唐家這麼做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晚都會自食惡果。
唐家上一代原本是唐三叔當家,但是卻因爲唐三叔和我二叔關係匪淺,而棄而求其次,這對當時的唐三叔而言一點都不公平,二叔爲此還聽說幾天都沒吃下去一口東西,可想唐家三叔和二叔的關係如何了。
但那之後二叔還是看在唐三叔的面子上什麼事情都讓着他們唐家,如若不然如今的唐家也做不到今天。
但林家這一代從二哥管事開始,林家就不再讓着唐家了,自然的和唐家人走的就不近了,而自從我和蔣天送結婚開始,兩家的關係就變得疏遠的許多,林家從開始就沒有和唐家有要把關係搞僵的意思,但是唐家卻一直不肯息事寧人,多少次在暗地裡都強三哥他們的生意做,這在二哥看來其實也不算什麼,但是總這麼下去也始終不是辦法,一來二去的林家和唐家就成了對立的兩家了,如果不是一家在臨城一家在江城,或許這兩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不過再怎麼說唐家如今也還沒到了你這麼囂張的地步,不能這麼猖狂纔對,何況這裡也不是臨城,而是四哥所在的白城,難不成他們還有其他的什麼目的?
坐在沙發上我低頭思忖着,三哥輕聲的笑了那麼一下,這人還是那麼的愛笑,什麼事到了他眼裡就跟不是事似的,林家人個個都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血型日子,偏偏三哥就喜歡,我真不明白當年爲什麼二叔決定要把林陽送走,而不是三哥。
看了三哥一眼我又低頭皺了皺眉,蔣天送起身朝着我這邊走來了,坐下了纔跟我說:“不會有事。”
聽他說我擡頭看向了蔣天送,看到他那雙眸子裡盡是擔憂,不由得有些好笑,這男人真是的,明明擔心的要死,可卻還來安慰我,他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他那張臉都什麼樣了,再不去睡覺明早起來不跟木乃伊似的了。
“我知道。”看了蔣天送一眼起身我朝着樓上走,看了看時間都兩點多了,都在樓下有什麼用,真要是來人了四個人就能擋得住麼,還不是沒用,倒不如好好的回去睡覺,坐在這裡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想破了天還能把他們都揪出來?
“蔣天送。”上樓走了幾步我回頭朝着樓下的三個人看着,只叫了蔣天送一聲,蔣天送轉身朝着我這邊看來,答應了一聲。
三哥好笑的看着我,四哥轉過頭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只有蔣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奇怪的朝着我看着。
“你過來,我累了。”我說着轉身朝着樓上走去,蔣天送在我走到樓上開門的事情起身朝着樓上走來了,我開門進去房裡的時候聽見樓下的三哥問四哥:“這是幾個意思?”
“什麼幾個意思?”四哥也有些納悶的問,三哥不耐煩的咋了一下嘴,四哥輕笑了一聲,起身一邊朝着樓上走一邊說:“我哪知道?”
進門我就聽不見三哥他們說什麼了,但是我坐在牀上的時候還是聽見三哥在門口問蔣天送:“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蔣天送反問了三哥一句,結果三哥馬上沒動靜了,隨後蔣天送推開門進來了,進門隨手把門口的門也關上了,我坐在牀上撩起眼眸看了蔣天送一會,看着蔣天送邁開步朝着我走了過來,到了牀跟前坐下了。
“你躺下。”我朝着蔣天送說,蔣天送看了我一眼,還有些懵懂的樣子,估計是困的有些迷糊了,我叫他躺下他就上來躺下了,轉身我把被子給他蓋上了,跟着也上了牀,隨後靠在一邊翻身眯上了眼睛,或許這樣能讓蔣天送安心一點的睡着,果然看着我側過身睡了蔣天送沒多久在身後將我摟了過去,而且輕輕的把臉靠在了我的肩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睡着了又作惡夢了,而且突然就驚醒了,醒了之後全身都是汗水。
“做夢了?”轉身我朝着蔣天送看着,蔣天送看了我一會,下了牀要去喝水,我沒等他下牀先下去了,去了廚房給他弄了點水回來,蔣天送喝了水才覺得好了一點,但躺下了就在也睡不着了。
“是不是又夢見火了?”蔣天送睡不着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呼呼大睡了,兩個人躺下沒有多久我就問他,但蔣天送卻沒有很快的告訴我,都過了很久他才說:“那場火結束了一個家族的輝煌,也結束了一個家族的興旺,更結束了我父母和親人的生命。”
蔣天送的聲音喃喃的像個孩子,我轉過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在雙眼有些呆滯的望着房頂,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過段時間等你的事情結束了我想去二叔那邊住一段時間,想去散散心。”蔣天送他說,像是在期待着什麼,但我始終也沒說一句話出來。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蔣天送睡着之前將我摟在了懷裡,但卻什麼都沒有做過,讓我不僅會突然的想起,在秦振那裡的那件事情,想起秦振說過的那些話,想起秦振他說他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也就從而聯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給別人碰過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蔣天送。
我記得以前的蔣天送總是控制不住的要我,即便結婚後他不是那麼的喜歡我,可他碰到了我的身體還是會控制不住發瘋的想要,婚前婚後的蔣天送都是這樣,但是自從我和秦振有過接觸之後,蔣天送似乎就在也沒有更深的索取過什麼。
或許蔣天送愛着我,正如秦振所說的那樣他也愛着我,但是他們都有着隔閡,是不是就說明了他們都更愛他們自己呢。
早上的陽光撲灑了整個房間,我醒來的時候蔣天送已經不再房間裡了,我身上蓋着被子,但是身邊卻沒有人,起來我換好了衣服下了樓,在樓下看到了蔣天送和三哥他們。
“幾點了?”看我下樓三哥起來走去了餐桌,四哥忙碌着早上的早餐,蔣天送不知道在尋思着什麼,我都下樓了他纔看了我一眼,但看着也不忘打量一眼。
四哥擺好了飯菜三哥一屁股坐了過去,拿起筷子就先吃了,我不由的在心裡腹誹,同樣是爸媽的孩子,怎麼三哥的脾氣秉性和四哥差了那麼多,四哥什麼事情都不那麼的在乎,即便是你說他幾句他也還是淡淡的笑一笑,就好像他是廟裡的得道高僧了一樣,練得早已經水火不侵的了,你說什麼他也只是修行修行的,坐禪坐禪的,別人說什麼不說什麼也都與他這個出家修行的和尚無關,可你在看看三哥,他就像是一尊自小長在山間的不倒翁佛,你不管說什麼幹什麼,他看見你就給你搖啊搖的,你說什麼他都能插上一嘴,偶爾的一句說的你啞口無言,下一句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亦正亦邪的你想把他怎麼樣你也拿他怎麼樣不了,弄得好像他生來就是氣人的一樣。
這不我剛下樓他就說我了,要說我每天也是這個時候起來,怎麼都沒人說我呢,偏偏他在這邊他就得說我,不說我他就像是不舒服似的。
走過去我坐下了,就挨着三哥坐下了,三哥吃了一口包子,朝着我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隨即朝着蔣天送問去:“你一會在家還是出去?”
“我出去。”蔣天送說着已經開始吃東西了,看着他胃口還行,我才低頭吃我的東西,一旁的四哥忽然的也說:“我也要去公司。”
“我一會要回去。”三哥也在一旁說,這三個人一唱一和的弄得真的一樣,可這時候他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吃着東西我朝着他們三個人看了過去,但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看我,着實的要我有些意外,但走就走吧,我一個人更清靜,省的被他們一個個搞的神經都緊張了,要不我怎麼沒事就胡思亂想,跟患了妄想症一樣。
吃過了飯這幾個人收拾的收拾離開了的離開,眨眼之時別墅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心想還真走了,不能是在那裡躲着藏起來,想來個引蛇出洞什麼的,結果我在別墅的周圍找了一圈,結果去什麼人都沒有找到,反倒是走了一圈回來有些累了,原本打算回去睡一覺,但一想到我還哦有個餐廳要過去打理,就把車子開出去出門了。
出門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車子的後視鏡裡,結果車子裡我什麼也沒看見,反倒是看到了一望無垠的規劃區。
看了一會我開着車子直接去了餐廳裡,下了車鎖好了車子去了餐廳的門口,轉身朝着餐廳的周圍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人轉身才進了餐廳裡,但一進了餐廳我就又轉身看去了,朝着餐廳的外面四處的看着,但是始終我沒發現有什麼可以的人跟着我。
感覺自己就像是生病了一樣,草木皆兵的,甚至比那個還嚴重,不得不轉身在餐廳裡隨便的走走,轉了轉覺得生意還算不錯,才轉身去了電梯,進了電梯就靠在電梯的壁板上看着,看了那麼一會電梯的門開了,邁步我直接走了進去,進門朝着沙發走去,坐到了沙發上靠過去躺了一會,倒了中午我下去吃了點東西,之後轉悠了一會又去樓上去休息,這一天就這麼一晃就過去了,而蔣天送和三哥真的說走就走了。
之後的幾天裡這日子過的才纔算是安靜一些,四哥整天的忙着公司的事情,三哥打了一個照面之後甚至曾來不曾打過一個電話,而蔣天送自從那天離開之後至今也音信全無,一時間我的日子恢復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餐廳的事情也在穩步的進行當中,爲此我也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開始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了餐廳裡。
四哥的公司事物繁忙,幾乎沒有時間理會我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整天的接我送我,以至於蔣天送和三哥走後的第二天四哥就把他的車子給了我用,這麼一來我的日子顯得更自由了一些,想去什麼地方抑或是想幹什麼,幾乎沒有人陪着我了。
餐廳進入了正軌後我開始全面的接管餐廳的所有事情,大小的事情都開始去接觸,連後廚採購的事情我都沒事的時候去跟着看看,後出的總廚是這方面的專家,每次我跟過去都做他的車子,這讓他覺得我這個人還不錯,是個平易近人的那種。
菜市場里人很多,每次我過去事先都會準備一套衣服,換上了纔跟着總廚過去,偶爾的還幫忙提着一些東西。
大地上我的生活就是這樣,每天都在循環中過着,但那天我又看見了那個腰上掛着駝鈴的男人,而且就在我的餐廳裡。
那天我原本也是要跟着總廚去市場裡採購的,但是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餐廳的前臺,不想就看到了那個年輕的男人,因爲是一人一狗的方式出現,所以很細億餐廳裡他人的目光,而我就是被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所吸引了去。
目及那個年輕而且長相優秀的男人坐在我的餐廳裡,腿邊還趴着一隻導盲犬的人,我猶豫了一會朝着他們走了過去,不想我剛剛走了過去那隻導盲犬就站了起來,還不忘用頭蹭了蹭那個年輕男人的褲子,年輕的男人像是被提醒了什麼,朝着別處的目光靜靜的朝着我移來,繼而後知後覺的朝着我這邊擡起了頭。
我打量着年輕的男人,他的身上依舊是那件我在飛機上見到的那一身,格子的襯衫,耳邊戴着耳塞,身上掛着一個平板電腦,身後揹着一個黑色的揹包,最不能忽視的就是年輕男人腰上掛着的那個駝鈴,將我所有目光都吸引過去,勾起我無數回憶的駝鈴。
年輕的男人眸子像是一汪深深的泉水,那麼深卻那麼的透徹,一眼望去彷彿能看到泉底,可當你多看他兩眼,卻發現那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泉眼。
年輕的男人先一步把雙眼的眸子轉開了,如同眼前沒有我這個人一樣的看向別處,但是他看着別處的那雙眼睛卻始終如一的空洞沒有焦距,彷彿他用聽在看着這個世界,彷彿他是在用心在與這個世界交流,不知道怎麼的了,我就坐在了他的對面,而他腳下的那隻導盲犬竟嗯嗯的叫了兩聲,抿着嘴像是個人一樣的告訴他,有個人坐在了他身邊,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認識了很久的人。
年輕的男人伸出他修長的手在導盲犬的頭上,輕輕的摸了那麼兩下,隨後又是那個樣子去看着周圍,而且是用他那雙乾淨卻空洞的雙眼。
服務生把兩份意大利麪端到了桌上,看了我一眼去了一旁,年輕的男人轉身說了聲謝謝,讓服務生還回頭看看他,而後說了聲不用客氣。
服務生走後年輕的男人把其中的一份意大利麪放倒了地上,導盲犬開始專心的吃意大利麪,這時候年輕的男人才開始吃他面的意大利麪,而且他吃的和從容安靜。
我看了年輕的男人一會,目光朝着別處看了一會,周圍的人已經開始一輪他了,但他卻還是泰然自若的吃着他的東西,樣子平淡的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眼前的這一切。
他的一份意大利麪吃完那隻導盲犬的意大利麪很顯然也已經吃完了,年輕男人付了錢,之後就起身帶着他的導盲犬離開了,而我就這麼跟了出去,不知不覺的就跟了年輕的男人很遠一段路。
年輕的男人一直朝着一個方向走着,我極其奇怪的想着,一個盲人竟然能夠走在段海大橋上,而且一直沿着橋的一段走着,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經過了橋上年輕的男人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而我突然的發現那裡已經倒了這個城市的豪華住宅區,年輕的男人走走停停的去了一處看似豪華的別墅前,而我很自然的就跟着去了那裡,但是當我跟到別墅跟前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男人卻突然的就不見了,而且他不見的時候我還盯着他看着,只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那個年輕的男人就從我的眼前突然的消失了,而且消失無影無蹤,連半點很久都沒有留下,我左右的看去,前後的找着,在那個地方足足徘徊找尋了幾分鐘的時間,但卻沒能找到那個年輕男人來過的一絲絲痕跡,委實的讓我有些奇怪。
轉身我是想要回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死心,想到年輕的男人消失之前曾停頓過了一下,而且是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那他停頓的地方是那裡?
回頭我轉身看看,目及一處不算很平常多見的別墅走了過去,但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卻看見了意外的兩個人。
白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迎風站在別墅的外面,胸口的扣子系得一場的整齊,而且他站在那裡風輕雲淡的臉龐,要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秦文而不是秦振。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思忖着,秦文怎麼會在這裡,秦文不是在臨城那邊麼?
思忖見聽見了秦文的聲音,聽見他說:“這事不能再拖了。”
秦文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來就像是說着晚飯要不要吃了,吃不吃都無所謂的事情,但他在商量着得多少的吃一點,但秦文的那副樣子卻像是在說着什麼至關緊要的話,以至於我想要忽略他那話中的一層意思都有些難。
我離着不是很近,照理說聽不見秦文說什麼,但是他的脣形很容易給人聯想到他是在說什麼,所以我很清楚我沒有判斷錯誤,我確實是聽見了秦文在說什麼。
沒有多久秦文轉身朝着身後看了一眼,淡淡的眸子只是那麼掃了那個走出來的人一眼,而那人的出現着實的沒有太多震驚我的眼睛,只是造成了一些我的意外。
沒想到秦振也會在這個地方,而且來的對我而言總是那麼從容那麼的突然,而這一次的秦振明顯的與以往不同,看來是那麼的遙遠,隔了千山萬水的那般遙遠。
“她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知道該怎麼做。”秦振的話輕飄飄的傳進了我的耳中,我就站在那裡看着他,很久我才能勾起脣角笑出來,但那笑卻顯得蒼白而且無力,這樣的一個男人,終究是離我而去了,即便是他在我心裡佔據了多麼重要的一個位置,當某天那道早該預料的裂痕出現的時候,終究他還是選擇了他要走的路,將我滯留在了風中,扔風雨侵蝕。
秦文回頭看看說話的秦振,半響沒有說什麼,轉身面朝着前方,而身後的秦振在說過那話之後轉身朝着房子裡走去了,而我一直等在原地,等到秦文也進去了我纔打算要離開,但我的離開還是晚了一步,終究還是被秦振看到了。
看着秦文離開我轉身就打算離開,可我剛走了幾步秦振就從別墅裡走了出來,結果兩個人幾乎是走了對面,秦振從別墅裡走來,我從他別墅的門前經過,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俗話說千山萬水的總是情,可他對我曾幾何時有過的那些過往有幾多是真,又有幾多是假,枉顧我一腔癡情念着他,而如今這場陰謀的面紗揭開,帶了的終究是我無法成熟麼?還是說一早這就是該是我預料到的,只是遲遲不甘心去承認呢?
秦振朝這邊走來的腳步忽然的停下了,但他還是走了兩步纔過來,只是他看着我的那雙眼睛有些要人琢磨不懂,只是他那張臉有些略微的蒼白。
我看着他,擡起眸子靜靜的打量,這張臉都成了夢魔了,沒事的時候就出來在我的眼前晃盪,要不是蔣天送他來了,不久的將來說不定我就要和蔣天送一樣,換上什麼幻想症之類的病了。
手上的鈴鐺輕輕的響着,我看着秦振淡淡的流轉着我的眸子,秦振卻看着我不說話,但是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再一次將我緊緊的包裹住了,也因此我不是很平靜,呼吸顯得有些凌亂。
“你來多久了?”秦振他問,淡漠的聲音輕輕的敲打着我的心房,很久我才說:“很久了。”
秦振的表情並沒有看到什麼尷尬的,只是多了一抹意外,不禁意的目光朝着附近看了看,隨後看向我問:“一個人?”
“嗯,一個人。”現在是一個人,我能說有人故意把我引來的嗎?他會信我麼?
轉身我朝着一幫走着,秦振也跟了過來,走在身邊顯得那樣的從容,也許這就是我刻意忽略到的東西,奶奶說如果愛上一個人,你就會變成一個傻子,即使是再聰明的人,他的步伐也會因爲你而凌亂,但是秦振的腳步從來沒有凌亂過,愛我又從何說起呢?
我低着頭沫沫的走着,身上的電話響了都沒有去理會,反倒是一旁的秦振拉了我一下,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機,並且關掉了手機放進了他的口袋裡,我擡頭看着他,不由的幾分好笑,這男人還是那麼的自以爲是,這一點倒是彰顯的絲毫不剩。
沒說什麼轉身我朝着別處走着,發現這裡的風景很美,可是我卻始終看不進去一點。
“在想什麼?”秦振雙手背到了身後,一邊走一邊問我,我安靜的連呼吸都很輕,但是呼吸卻有些澀澀的發疼。
“在想你除了我還有沒有過其他的女人,一個還是兩個,亦或是更多個。”這種話說出來有些殘忍,雖然我竭力的想要保持住我僅剩的平靜,但是我還是有些不能自已,不受控制的心在顫抖,畢竟他是我最愛的人,是我這輩子曾壓上全部的人,是我曾多情的以爲他是爲我而來的人,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錯了,而我i錯的很離譜的時候,你就會痛的心如刀絞,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寧可把這份情深深的埋葬,也不願意輕易的割捨,那種痛誰會知道呢?
秦振的腳步絲毫沒有過凌亂,走着還是那樣的平靜從容,又那麼一刻我竟想着,如果他就那樣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是不是我就看不見他平靜的步調了,好過我此時的呼吸都在痛呢。
“這對你重要麼?”秦振他問着,沉默了沒有多久用一種不答反問的方式和我說着話,像是在嘲諷着什麼,讓我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可才發現對着秦振我始終發不了火,也氣不起來,即便是他做過對我而言不可饒恕的事情,很想一衝動的問他,我曾是蔣天送的女人對他難道不重要嗎,可那話倒了嘴邊生生的又吞了下去,那話如今問就像是笑話,連自己都覺得好笑,還怎麼問的出口。
我沒回答無顏的耗着前方走着,秦振不久之後告訴我:“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這算是給我的安慰麼?最特別的一個?不禁在心裡好笑,只是那笑強撐着卻怎麼都不能浮上嘴角。
我低着頭開始了漫長的沉默,而這沉默路有多長沉默就有多長,而這一路走來秦振一直在平靜的打量着我,像是剛剛認識我不久,竟顯得他很成熟內斂,身上的那股子小孩子的氣息頓然消失了,努力的再想尋找已經無處可尋了。
渾然不覺的露酒走到了盡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竟然有一輛黑色的跑車從遠處飛速的駛來,聽見聲音的時候我驀然轉身朝着那輛飛速駛來的車子看去,目光裡是個開着車子極速而來長髮飄飄的女孩,因爲太漂亮,所以一時間竟沒能反映過來,以至於差一點就成了那輛黑色車子下的亡魂,要不是秦振一把將我拉開摟在懷裡,想必我就死了一次了。
擡頭我並沒有多少的害怕,反而是緊摟着我的秦振整張臉都那麼的蒼白,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緊的摟抱着我要將我摟進身體裡了一樣,低頭他看過來的時候雙眼深邃的竟有些嚇人。
“你在想什麼?”秦振有些呼吸粗重的問我,我看着他卻無言回答。
慢慢的將我放開秦振馬上拿出了電話打了出去,但是對方卻不肯接電話,這讓我聯想到什麼糾葛不清的三角甚至是多角關係,心裡自然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轉身的那時候我想要離開,但是秦振卻叫住了我,而身後的那道聲音是那樣的平靜。
“你不能走。”秦振他說,悠然的我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而後轉身望着已經走來的秦振,望着那張臉那麼平靜的秦振。
“既然來了,就沒必要回去了,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你只能留下。”言下之意是我有一次自動的送上了門,而他早已經在守株待兔了麼?
也沒說什麼,來都來了,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邁步我朝着秦振剛剛和秦文出現的別墅那邊走着,順着原路一路平靜的朝着那邊走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總覺得腳下的路坑窪不平的,像是給誰不小心挖了兩個坑,而這些坑每當我經過都會調皮的讓我跌上一跤,摔得我頭破血流的。
疼倒是不那麼的疼了,或許是早已經麻木了,無奈的是前方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坑坑窪窪在等着我,而這一路我要摔多少的跟頭才能走到盡頭。
漫漫長路上,經過路過的不是那道驚豔於心的風景,竟是一段碾碎成殤的華年,這條路可想是多少的崎嶇多少的坎坷……
“蔣天送和你三哥都不再,你怎麼來的這邊?”秦振在回去的路上問我,我卻低着頭默不作聲,始終保持着沉默,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過去我只能回憶,而面對如今我只能沉默。
見我不說話秦振沉默了一會,沉默之後他問我:“爲什麼不說話?”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秦振他轉過來看着我,淡淡的的眸子,平靜的面容,而這就是這樣的他讓我越來越陌生了,陌生的連回憶都顯得那樣粗糙。
“你……”那句話猶豫着,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他:“你接近我是爲了二叔手裡的東西?”
“是。”秦振他說,回答的那樣乾脆,乾脆的我都沒力氣再說什麼了。
“很不舒服?”秦振他問我,而且問的那樣平靜,或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面對愛我痛徹心扉的哭不出來笑不出來,而他卻還能那樣平靜的面對着我,可想他心裡我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我沒回答,秦振不由的輕笑了那麼一下,不由的擡頭朝着秦振看去,結果看到的竟是帶着幾分難以揣摩的臉,像是在尋思着什麼,又像是在困惑着什麼,更像是在無奈着好笑着什麼,總之秦振臉上的表情很多變,而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幹什麼,明明看着就很平靜,但是他那雙眼睛裡的複雜卻訴說着什麼,而且訴說起來像是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女人我間的多了,但是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是唯一一個沒有爲我動心到義無反顧的女人。”秦振他說,而那話出口是那麼輕飄飄的,那麼的輕而易舉就說了出來,而我卻久久沒能回神,我之所以成爲他眼裡最特別的一個,只是因爲我沒有義無反顧的對他動心?難道我對他還不夠義無反顧麼?
轉過臉的時候秦振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子在我的臉上打量着,雙手背在他的身後,就那麼從容的走着,然後轉開臉告訴我:“以往那些女人無不是愛慕到願意爲我去死,即便是我玩膩了拋棄了她們,但她們還是會爲了我不顧一切的去死,不要說我跟她們要什麼,就是我當着另外一個女人的面要她們去死,她們也都會心甘情願的去死,雖然她們都有些喜歡使性子,但是她們還是很聽話,既不會真的爭風吃醋,也不會不聽話的違揹我的意思,而你……”
秦振說着猶豫了,猶豫之後不經意的勾起脣角笑了那麼一下,繼而繼續說:“你是我接觸過唯一一個沒有佔有的女人,你知道是爲什麼?”
秦振他轉身來問我,我看着他臉色有些蒼白,心知道秦振不是個沒有過女人的人,卻沒想過他竟會有過這麼多的女人,而且還像是一件件衣服一樣,多的要用櫃子擺放,而他當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竟是那般的風輕雲淡,說的好似男人就該是這樣,就該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活着。
但當初他承認嫌棄我的那話,爲什麼會那麼的傷人,至今我還都不能忘記。
見我的臉白了,秦振蠕動了一下紅潤的嘴脣,深邃的眼眸依舊淡淡的打量着我,然後才說:“你每次這副模樣都很討人喜歡,我都會很想將你摟在懷裡呵護一番,你確實有些與衆不同的地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不像那些名門千金小姐,即便是有些脾氣但也稚嫩的顯得可愛,你冰雪聰明,卻不自以爲是,總是一副與己無關的姿態,那種與世無爭的態度讓我很欣賞,你把什麼事情都看的很透徹,什麼事只要在你眼前走過,你就會想到一個未知的結局,但你卻能視而不見的當作什麼都不明白,甚至連用心去思考都不願意,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而且你也不喜歡金錢,對珠寶首飾也一樣不在意,即便是一座金山銀山在你面前你也毫不動容,更不像那些富商名媛,一見到長相好的男人就春心大動,但你骨子裡卻總是亦正亦邪的一種態度,人很坦然,也很豁達,但是你並不善良,而且很能護短,殺人放火的事情在你眼裡從來不當成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你看到了乞丐都不會動惻隱之心,你的心就像是一顆七彩玲瓏的石頭,要人捉摸不透。”是這樣麼?既然捉摸不透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沒說話只是在一旁邁着步子走着,秦振不經意的一抹淺笑問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擡頭我看着秦振,不由的問他:“回答什麼?”
“回答知不知道爲什麼你是我唯一一個接觸過而沒有佔有的女人。”聽秦振他說我纔想起來,他卻是是問了我這個問題,結果給他說了這麼多的話,就莫名的給他岔開了。
想了想我搖了搖頭,秦振看着我半響才說:“你就是太聰明瞭,所以情商才太低。”
是麼?
我低頭靜默的走着,秦振他說:“你是唯一一個心不在我身上,卻在我身邊的人,我喜歡女人,特別是有性格漂亮的女人,而且極其的有徵服的慾望,但是我從來不沾染心不在我這裡有目的的女人。”
秦振的話悠然輕飄,但是我卻擡頭看向了他,半響才斂下眼看向平坦的地面,依舊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只能聽着秦振說了,他都說了這麼多,總不好要他說一半就這麼半吊着。
“你很聰明,知道要確定一些事情就必須去親身確認,所以你纔去找我,甚至不惜近身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雙腿是不是真的斷了,好以此確定那場車禍是不是人爲。”
秦振的話讓我依舊沉默着,腦海裡回憶起那段時間被秦振拉着的畫面,那些畫面總是在不斷的叨擾着我,即便是此時此刻,我還是會被那些畫面時刻的叨擾着。
“你沒想到我會真的把兩條腿撞斷?”秦振轉過來看着我問,擡頭我看着他,清幽的眸子靜靜的打量着他,許久才說:“你能確定那時候我不是爲了你而去,純粹是爲了你的雙腿而去麼?”
秦振微微的怔愣了一瞬,疏朗的眉皺了皺,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半響纔將深邃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問我:“爲什麼不早說?”
“你沒有問過我,所以我沒說過。”我說着繞過了秦振朝着前面走着,我以爲秦振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些,所以我才刻意的隱瞞了,沒想到卻成了他給我定罪的證據,這人不知道是真傻了還是假的傻了,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身邊那麼多的女人,難道他的那些女人都很會騙他不成,讓他連是不是對他真心都分不清了,我要是不是爲了他而去,我何苦要衣不解帶的終日照顧他伺候他,寬衣解帶的陪着他一個浴缸裡洗澡,他以爲他是蔣天送麼,得了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我不得不憐他寵他,以爲他的腿是我愛的人給活生生的打斷了麼,我的愧疚的去贖罪?這人看着挺精明強幹,卻想不到終究是被他的自負糊弄了!
秦振想了想從後面走來,走來他便問我:“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動的心?”
“加勒比海。”雖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惦念着,這趟渾水我絕不會趟,正如秦振他所說,我不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對誰都懷着一顆善良的心,善良對我們林家人而言,不是沒有,只是太少太少,以至於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
秦振沉默了,但沉默之後不禁輕笑了出來,英俊的臉龐淡淡的那一抹笑飛揚着什麼好笑的事情,他看向我都有些揶揄了:“你不是喜歡說謊的人。”
“我也從不對你說謊。”我看着秦振,認真的看着他,直到他臉上的那一抹笑容消失,知道他轉開臉和我一起朝着回去的路走着,很久他才問我:“爲什麼不肯見我?”
“你打斷了蔣天送的雙腿,我不能在那個時候見你,我得端正自己的態度,保證蔣天送安然無恙的站起來。”
“不好笑。”秦振他不相信,但是臉色卻很冷,與剛剛完全判若兩人,而我卻只是看了他一眼,輕輕的皺了下眉毛。
我這一生是怎麼了,前一個愛上蔣天送,他心裡卻放着一個女人十年之久,後一個愛上秦振,可他還不如蔣天送呢,竟有那麼多的女人,倘若他只是有過很多女人也就算了,可他至今都還有這那麼多的女人,這要我情何以堪,可笑的是我當初還以爲秦振沒有過女人,秦振,你怎麼能騙我這麼久?
“你們在一起了?”秦振很久才問,但我卻沒有回答,只是擡起頭雙眼無端的徘徊,秦振轉過臉看着我,很久我纔有些累的樣子,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怎麼了?”秦振他問我,我閉上眼深深的呼吸,秦振將我的身體拉了過去,擡起手將我的下巴擡起了起來,我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朝着他很輕的搖了搖頭。
“別動我,讓我靜一靜。”我說着將頭抵在了秦振的胸口上,艱難的吞嚥着唾液,等着腦海中那些凌亂慢慢的歸於平靜。
秦振一直沒有再說話,但他站在我面前卻一直沒有動過我,直到我覺得腦子裡清明瞭,不疼了才慢慢的離開了秦振,離開之後朝着秦振的別墅那邊走着,秦振這纔跟着我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手術之後留下的後遺症,有時候會頭疼。”我說着開始四處的打量,欣賞起了周遭的風景,秦振也不再說話,直到兩個人回到了那棟別墅。
這裡算是建議的別墅了,因爲是別墅羣,所以這裡的別墅都是按照一定的規模與設計建造,幾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這邊的別墅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型別墅,而且兩棟別墅的距離離着的也不遠。
別墅有個柵欄式的門,之後是一節節的臺階,秦振和我到了別墅的門口隨手推開了柵欄的門,等着我走進去秦振才關門從後面跟了上來,我進門的時候秦振還在後面,但當我推開門的時候秦振也已經跟進來了。
別墅裡的格局很簡單,幾乎沒什麼反鎖的東西,進門就是客廳,樓梯在右邊,直接可以去樓上,也可以去廚房和客廳。
“這麼……”我進門的時候秦文正在看着電視,耳邊的人正和他說着什麼,更像是彙報,聽見了有人進門秦文才問,但他擡頭的瞬間卻安靜了,話也自然的嘎然而止。
“好久不見了。”不等秦文說什麼,我先朝着秦文說,秦文這才放下了手裡的遙控器起身站了起來,隨後一個眼神把身後的人叫了出去,秦振那時候也跟着進了門,進門便看了我一眼,隨即朝着秦文說:“在門口遇見的,一會調監控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秦文說着已經把外套脫了下去,拉了我一把繞過了沙發把我安置在了沙發上,那樣子宛若我就是他的一樣,與從前沒有很多的兩樣,但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我坐下朝着秦文看了一眼,秦文像是在想着什麼,朝着我看了兩眼之後才坐下。
“你喝什麼?”秦文坐下了問我,秦振跟着坐在了一邊,一個年輕的男人從一旁走來,秦振說給我杯橙汁就行了,之後那個人離開了。
“你怎麼來的這邊?”男人走開秦文便問我,我尋思了一會沒有回答,秦文便看向了秦振,秦振淡淡的眸子閃回了一下,朝着秦文說:“她不會說。”
秦文聽後沒有再問我,而是起身去了樓上的一個房間,沒多久秦文下來看了我一眼,問:“你是怎麼找到的這裡?”
我不知道秦文有沒有看到那個牽着導盲犬的年輕男人,但是聽秦文的話好像是沒發現有別人過來一起,倒像是我自己找來的一樣。
我低着頭很安靜,秦文問了我一會看我不說話就不問了,而一旁的秦振似乎少了以前的浮躁,多了很多的沉穩內斂,竟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待着。
秦文叫人準備了晚飯,之後就去了樓上,而樓下一時間就只剩下了我和秦振兩個人。
似乎是沒什麼想說的話,靠在沙發上我才顯得更安靜了。
秦振也很安靜,起碼那個下午他都是安靜的,比起以前的那個他他顯得超乎尋常的安靜,就連吃晚飯的時候他都很安靜的樣子,坐下了和秦文兩個人說起話都是一板一眼的,一點都不像是最初認識的那個他了。
晚飯做的都是些我愛吃的菜,看得出來秦文很照顧我,而此刻的秦振竟不是那般的小孩子一樣爭風吃醋了,除了和秦文談事情,其他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公司老闆一樣,不隨便的笑也不會嬉皮笑臉,更沒有那些壞毛病,突然的說一句什麼話,很要人難爲情。
吃過飯秦文起身去了一旁,秦振跟着也站起了身,兩兄弟一次坐到了沙發上,繼續着飯桌上的話題,直到談完爲止。
“明早的飛機,準備一下。”秦文起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秦振轉身朝着我這邊看來,看了一眼起身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問我:“一點不擔心?”
看着秦振我一句話沒說,安靜的坐着,秦振一抹好笑劃過嘴角,伸手給了我,但我看着他乾淨的手卻沒伸手過去,一想到我是他要挾二叔的籌碼,一想到他不單純的目的,一想到他的手牽過那麼多女人的手,我的頭就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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