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應該就是害邰元良腿疾之人,只是具體是誰,此刻除了他本人以外,誰都不知。邰元良想到了那個‘他’在年輕時候就很相信這些玄學之事,還多次給他引薦一些玄術師,只是他年輕時候不相信這些,就沒放在心上,如今這葉殊可以道出這件事,也必然是行內人。
當邰元良再次看向葉殊的時候,目光復雜,帶着一種說不清的神色問道:“葉丫頭,你知道這麼多事,莫非你也是一名玄術師?”
“是的。”葉殊點了點頭,沒有半分避諱的樣子,依舊是淡然平靜。
她這次將自己的身份點明,不是因爲不得已,而是爲了以自己玄術師和醫術的雙重身份,早日進入這些高層人員圈子。早在玉石城遇到方偉光的時候,見他對玄術師一副推崇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個年代的上流社會,私下對玄術師還是敬畏偏多,畢竟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玄術師!
“老哥哥,照小葉子的說法,是她能夠讓你重新站起來?”劉旬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注意到了葉殊所說能夠治好邰元良腿疾之事,此時竟然如同之前邰家一家一般紅了眼眶。
“是啊,我也沒想到。”沒有再提那個害他之人,邰元良看着眼前關心自己的劉旬,只覺得心中暖意升起,這世間還是有真正的朋友。
“那,那這個笛子——”趙經武也是聽到這些隱蔽之事,但是他的關注點只在於這個玉笛之上!
葉殊此時走到他身邊,摸了摸手中玉笛。“趙叔,你剛剛說這個笛子是有人害你,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吧!”
一開始聽說這笛子是冥器的時候,趙經武就心中惶然,在聽到這笛子放於店中還會有大災,此時早已是怒在胸中不吐不快。“這個笛子本不是我的,是我對面聚緣祥李想給我的摟貨,他說他店中沒有與之有關的樂器,我的古今堂倒是有很多古樂器,不如放在我這裡賣,賣出給我利潤的十分之一,我就想着可以,沒想到他竟然暗藏害心!虧我平時還對他客客氣氣!”
原來如此,這個聚緣祥李想應該是那個包養店員的老闆了,沒想到此時再一次聽到他的名字,真是不要太巧合。
“唉,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這樣吧小趙,這古笛你還是收起來吧,拿回去還給那個李想。”
劉旬本來想給邰老哥一個驚喜,沒想到這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了一個,只是轉頭對着邰元良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對不住了老哥哥。”
邰元良擺了擺手,他懂,這並不是劉老弟的本意。
“這是自然,我也不會讓這李想好過!就算是我現在沒有以前風光,也不是他能夠欺負的!邰老爺子,真是不好意思。”趙經武對着二老鞠了一躬,表達了自己的內疚。
這時,葉殊對着趙經武淡淡一笑。“趙叔,你有沒有想過,這李想這麼做的意思?你們家這兩天是否出了什麼事,並且這兩天是不是有人多次跟你提起收購古今堂之事?”
趙經武一愣,心中卻是大驚,她怎麼知道自己家中出事,又有人多次跟他商量收購店鋪之事?轉眼又想到葉殊剛剛承認自己是玄術師,莫非,莫非這些都是她算出來的?
是的,他的弟弟趙經文不知道何時竟然沾染了高利貸,前兩天那些人說讓他準備三千萬賠款,不然就讓他好看!許是有消息傳出去,竟然接二連三的有人來店裡跟他商量轉讓店鋪之事。三千萬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產的一大半,而且他的資金已經全部投到店裡面,就算是要拿,現在根本拿不出這三千萬的流動資金。
如果到了預定日期依舊沒有這三千萬,說不定他真的要賣掉鋪子了。
“趙叔家中出事的是你弟弟吧!這件事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看到趙經武半信半疑,葉殊又淡淡吐出了一句話。
這,這真是神了!趙經武收回之前還有些不信的心思,他現在只想知道葉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急切的問道:“那,那葉大師,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看到趙經武的表情,以及他換了的稱呼,就知道葉殊說中了!
沒想到這小小年紀,葉殊不僅會醫術會賭石還是個玄術師!這不簡單啊!隨後,他們就在心中重新將葉殊提升了一個檔位。
葉殊重新坐在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淡淡開了口。
“趙叔,我看你眉與目齊,你必然與你弟弟關係良好,且多得到兄弟助力,只是你如今眼白有許多血絲,可見最近是有大事發生,且你認爲此事出自你的兄弟,但你眉頭重交迭,這件事的主要原因卻是出自你的妻子。”
“什麼!竟然是她借的高利貸!那我兄弟爲何承認是他借的呢?”趙經武臉色煞白,真的不知道事情真相竟是如此。前兩天他還爲此質問了弟弟,怪不得經文當時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複雜,現在想起的確諸多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