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顏玫將薩蓮娜-阿朗帶到韓海面前時,韓海看見的是一個身穿藍色緊身短裙的異國美女,短小的裙襬遮擋不住呼之欲出的性感誘惑,妙不可言,與過往不同的是,薩蓮娜身材雖然依舊豐滿傲人,但是臉上卻多出了幾絲憔悴的滄桑感,彷彿在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磨礪一般,全然沒有一點過去的玉潤感覺。
“顏玫,你不會是虐待了我們這位尊貴的客人了吧?”韓海看着薩蓮娜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由咂嘴問道。
“對於超人吳的青睞對象,我怎麼敢隨意得罪呢?”顏玫絲毫不落下風的反脣相譏道,韓海的某個稱呼似乎已經成爲了她的標準殺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絕對奏效,而且殺傷力無限。
“咳咳,那她爲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呢?”韓海並沒有反駁顏玫的意思,雙眼緊緊盯着這個無精打采的俄羅斯女人,在質問顏玫的同時,不禁對薩蓮娜產生了些許同情的想法,畢竟將她放回太陰門的計劃是經過自己首肯的,現在弄成這副模樣,韓海或多或少總覺得自己有些責任。
“你難道忘記了太陰門的敵人?”顏玫不以爲然的爲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自顧自慢慢品了起來。
“你是說關木幽?”韓海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按照他的推算,關木幽的傷勢確實早就應該恢復了,不過她竟能這麼快就找上太陰門的麻煩,卻是韓海始料未及的,看來這個性別難辨的傢伙還真守信,當真去取薩蓮娜的性命了。
“這個問題似乎不應該我來回答吧?”顏玫說完,用眼神瞟了一下身旁的薩蓮娜,這才聽見薩蓮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可見在這段時間中,她已經與顏玫達成了不錯的默契,而且還是介於韓海之外的默契,這讓韓海不得不佩服顏玫收買人心的手段。
“韓先生,前段時間關木幽帶着另一名木幽山的傳人,強行殺入太陰門,並造成不少太陰門徒受傷,這個半男不女的傢伙十分了得,若不是魚門主與聖女及時出手,我或許已經命喪黃泉了。即便如此,我的媚月功也大幅受挫,想要恢復到過去功力怕是很難了。”薩蓮娜的言語中明顯有股忿忿不平的怒氣,的確,對於一個功力無法再精進的修武者而言(她當時已被韓海封住了經脈,所以媚月功的境界也就停滯不前了),功力受損無疑是巨大的打擊,特別是這種極難修煉的武功,更是給人一種前功盡棄的沮喪感。
韓海欲哭無淚,看來想要讓木幽山與太陰門化干戈爲玉帛,還真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單從兩個門派弟子彼此仇恨的態度來看,現在無論哪一方應該都不會原諒對方的門派吧?
韓海微微一笑,道︰“沒關係,這並不是關鍵,而且我也有辦法讓你在短時間內恢復功力。”
“真的嗎?你是要解開我的經脈?”薩蓮娜驚呼道,韓海的承諾猶如黑暗中的一點光亮,將她原本頹廢的心情再度點燃了起來。
“事實上,我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而且是一個註定雙贏的交易。”韓海的笑容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一絲自信從他心底慢慢升起,毫不掩飾的映襯在他的表情上。
“雙贏的……交易?”薩蓮娜一愣,懵懂的表情顯示未明白韓海所指。
“那是當然,誰都知道我們韓公子憐香惜玉,他不但會助你恢復功力,只要你不介意,他還會將你納入情人的行列,薩蓮娜小姐,我想你不會決絕他的要求吧。”顏玫從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扭動着腰身來到韓海與薩蓮娜中間,悠揚的聲音,在韓海與薩蓮娜尷尬鬱悶的表情下飄蕩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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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家,一座看似毫不起眼的郊外別墅,僻遠而又幽靜,是屬於那種靜養調理的好場所。而這一天,一輛別緻的紅色三菱跑車,帶着幾個各懷心思的年輕人,打破了這裡寂靜已久的氣氛,也打破了主人的寧靜心緒。
司機是一個短髮女人,算不上特別漂亮,但還沒有瑕疵的臉龐算耐看,穿着一身趨於中性的清涼打扮,斜戴着一頂白色的棒球帽,流露出一絲假小子的意味。悠然駕駛着這輛如她外表一樣風風火火的紅色跑車,倒像是駕駛着一輛高貴的馬車,在練家寬廣的別墅小道上慢慢蜿蜒着。
“顏玫,爲什麼突然放慢速度?”後排座位上的韓海疑問道,實際上,自從上次錯上了深夜舞的賊車後,他就對司機突然放慢車速有些反感,就好像隨時都有人在威脅他一樣。
“超人先生,你和練舒文關係怎麼樣?”顏玫不改俏皮地詢問道,一邊說話,一邊還在後視鏡中眨巴着她那對還算水靈的大眼楮,似在與韓海探討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我們是朋友,他爲人不錯,就是這樣而已。”韓海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顏玫的問題,由於先前門衛已經通報過練舒文了,所以他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了返回的選擇。
韓海見識過許多別具一格的自然風光,其中也不乏美國德州的那種一望無際的大牧場,外加上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到“明水灣”,所以對於眼前這幅幽靜的別墅也無太多新奇,只微閉着一雙瞌睡的雙眼,享受着車身的顛簸。
“那就好,希望你的好心不會給我們惹麻煩。”顏玫轉頭望了一眼韓海身旁的薩琳娜,同時加快了跑車的速度。
顏玫的意思韓海很清楚,畢竟薩琳娜-阿朗現在是擁有雙重身份的關鍵人物,若是讓外人看見她與自己待在一起,勢必又將引起不少不必要的軒然大波,因此在這方面,顏玫可謂是做得非常小心的。
紅色跑車停在明水灣練家別墅的大門前,透過朝兩邊敞開着的銀色鐵門,只見一個身材單薄,戴着一副厚厚眼鏡的青年正翹首以待,不斷搓動的雙手,幾乎要就此蛻下一層皮來,可見心中的焦急已經到了無言以覆的地步。
“練兄,好久不見,令妹還安好嗎?”當韓海的雙手與這個充滿舒捲氣的青年握在一起時,只覺得對方的掌心透着一絲溼潤,而他如此心急火燎的心情,卻根本無法感染向來慢性子的韓海。
“韓兄,你可急死我了,當日一別,不曾想直到現在纔有重逢的機會!”練舒文剛一見到韓海,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往屋裡拽,就好像生怕這傢伙跑了一般。
“呵呵,現在不是又見面了嗎?”韓海強自鎮定地反問了一句,目光卻沒有邊際地望向了來時的道路,彷彿在等待着什麼出現一般,一絲焦慮悄悄爬上了他的眉梢。
“見面是見面了,但是我妹妹……”練舒文說到這裡,那張清秀的臉孔上頓時覆上了一層悲傷的陰鬱,可見練青青的病情並不似過去那樣樂觀了。
“練兄,不必着急,我既然來了,就有把握可以治好令妹的病,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我們不如再耐心等待一下吧?”韓海收回自己遠處眺望的視線,淡然擠出一絲笑容,握着練舒文的手朝屋裡走去。
至於顏玫與薩蓮娜,雖然搞不清楚韓海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作爲與韓海同行的貴賓,她們自然也受到了頗大的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