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皮特羅就漲紅了臉支吾着說不出話, 畢竟他實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羞恥的話來,而他的沉默讓她理所當然地以爲他不再說話了,卻沒想到可愛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氣, 有些結巴的說道, “雖然有點突兀, 但還是容許我做下自我介紹。你好, 我是皮特羅·馬克西莫夫。”
再往下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但弗蘭打斷了他。
倒不是不希望他說些什麼隱私問題,只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耽擱。
因爲魏克特的能力與目視有關,而視線相對又是這樣危險, 是以惜命的他向來不會單獨行動,c出任務的時候總會帶個逃命的隊友, 而剛剛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他一個人……
這證明或許有個人依然潛藏在暗地裡, 他的能力大概率與隱身有關——亦或是他用比他們更快的速度逃掉了。
但皮特羅的速度已經是她所知的最快, 她相信更強的人應該是不存在的,所以可能性更大的是前者。
而在強勢的力量面前, 他可能不會再冒頭——當然這也只是可能,畢竟他們手裡還控制着魏克特,雖然他們應該不至於爲了救這樣一個普通平常的變種人放棄逃跑的機會,但沒發生過的事誰說得準呢?
從魏克特的揹包裡她找到了繩索,這原本大概是給她準備的, 卻沒想到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被捆成麻球的魏克特掙扎了無數次, 直到手腕和胳膊都有些翻紅, 但這樣一番反抗是徒勞的, 那用來固定他的玩意依然不曾動彈分毫, 最後他放棄了一般直挺挺地被皮特羅推到了面前,閉上了眼睛不想面對這一現實。
他們當然不打算用來走的, 畢竟她可不想傳出當街s/m的糟糕名聲,再說了,有皮特羅這麼棒的勞動力爲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到達小別墅的時候瓦倫丁已經在那等着,她的車子一爆炸,他留在她車上的傀儡就傳回了消息。之前的事以後他就一直監控着她的日常出行——當然是在避開各類隱私的情況下。
而他清楚她的性格,在抓到罪魁禍首以後她一定會來找他,畢竟這是他們一起經歷過的曾經。所以在過去的相關者找上門以後,他們有理由一起面對。
而在開口決斷這些過去之前,瓦倫丁很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還在現場的皮特羅。
她並沒有支走他。
這本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一開始只以爲她是心血來潮,打發時間,對那個小傢伙也只是外貌的迷戀——但假如連這些糟糕的過去也願意讓皮特羅知道,他或許得重新考慮如何對待對方了。
畢竟對一個玩具的態度和對女婿是不一樣的。
奈法利安是最先發現她態度的不同的人。他是負責任的兄長,對自己的妹妹的轉變再瞭解不過。
即使她看起來隨便又輕浮,談笑的模樣沒有半分的認真,但實際上他已經是最特別。
還是讓他嫉妒的特別。
一個變種人,足夠年輕,足夠天真快活,又足夠的不瞭解她的世界,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能夠讓她放鬆下來,露出笑容。
這樣的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適合弗蘭。
畢竟她對外貌成熟的男人當真是敬謝不敏,即便他有兄長的身份的加成,也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讓她完全接受他。
所以一個能讓她開心快樂幼稚的像個孩子的傢伙——還真是讓人嫉妒的恨不得打死呢。
這個瞬間,身爲兄長的奈法利安和自詡父親的瓦倫丁的腦內活動完全的重合了。
但瓦倫丁和“紳士”的兄長是不同的。
經紀人大人的交流方式,一向是直♂來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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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審問之後,魏克特交代了關於這次的行動他所知的細節。
發佈任務的人叫做“安東”,是最近才活躍在他們之中的一個“顧客”。
一般能夠接觸到他們的圈子中不是特別有錢就是特別有權,亦或是本身便是變種人。在這樣的大條件下,安東就顯得突兀而特別。
因爲他不是特別有錢,也不是特別有權的那類人——他甚至不是變種人。
這種人會知道他們的存在,只可能是他人引路進的圈子。
魏克特的生意是中介偶然介紹給他的。
像他們這樣吊着命做任務的變種人一般都會有信任的中介,對方負責幫他們篩選任務,並確認發佈的任務的可信程度。
而魏克特會選擇接下這個任務,也是因爲這傢伙發佈的任務的對象。
正是弗蘭賽絲。
如果他有意識的去追蹤,她的地址對於一個變種人來說並不是秘密,但他心裡有氣,是以一直壓抑着自己去找人的想法。
直到這個任務出現在他的眼前。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接下了,並做了“萬全”的準備,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被輕而易舉的拿下。
他的心理活動如何瓦倫丁並不關注,但“安東”這個名字,卻讓他下意識地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封恐嚇信。
那封信的署名是A。
對方的目標也同樣是弗蘭賽絲。
瓦倫丁不相信巧合,他堅信所有的太過的“緣分”都是暗地裡的蓄謀已久。所以如果這個安東真的是A,那麼他身後一定還有別的勢力。
否則單憑他自己怎麼可能進入魏克特他們的圈子?
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的任務都能被“中介”看入眼的。
目前爲止,安東的身後會是誰這點他們毫無頭緒,雖然有猜測,但是沒有證據也不敢斷定。
不過至少眼前有一件事是他們現在就能做的——
“放點誘餌,引蛇出洞吧。”
弗蘭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她視線的注視點,正是魏克特。
對方既然那麼想算計她,那就也別怪她將計就計了。
畢竟她可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