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地球上的一小部分人類出現了基因變異,一派變種人傾向於對人類宣戰,由他們這些擁有力量的人主導世界;另一派變種人則主張與人類和平共處,但無論持着怎麼樣的看法,正常人類基本都對這些擁有各種超能力的“變種人”充滿了恐懼。
而這之中的最甚者,得屬特拉斯克。
如果弗蘭賽絲看過名叫《X戰警》的系列電影,就一定不會陌生玻利瓦爾·特斯拉克這個名字。
他是“哨兵”之父,是一位面對人類對變種人的恐懼和嫉妒而製造出剿殺性軍事武器的瘋狂科學家。
但除了這幾個前綴外,他同時也是一名有遠見有能力的科學家,他在研究人類DNA奧秘時發現了X基因,又通過魔形女的基因獲得了巨大的收穫——一心想挽救人類的他創造了哨兵機器人,意圖消滅變種人。
事實上在某條支線的未來中,他真的成功了。
變種人被威逼到了幾乎滅絕的地步,個位數的變種人蜷在一個個避難所,日日疲於奔命,直到他們決定利用幻影貓的能力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
以上這些消息,來自無所不知的上帝視角。
任何一個在影院裡蹲守過電影的人都知道這些常識。
弗蘭賽絲想當然不屬於這個行列。
但是她是一個變種人,同時是個能力特別又出衆的變種人。
就算是做刀口舔血的賞金獵人,她也是拔尖的幾個人之一。
在提出哨兵計劃之前,特拉斯克從未停止過變種人的研究。
無數無辜的變種人因爲他的惡意而死,然而他們的死亡並不是終止,特拉斯克研究着他們的DNA,他們的細胞與血液,甚至在清醒的狀態下解剖這些可憐的變種人,只求得到最精確的實驗結果。
他不缺錢,而這世上,錢能做很多事。
比如僱傭一些人爲他捉來一些想要的變種人。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弗蘭賽絲迎來過接連不斷的追殺。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以爲是仇家,畢竟賞金獵人實在是個容易得罪人的職業,好在她本身便是專業的獵手,是以無論來來往往多少人,她也不曾跌倒,倒是瓦倫丁從中看出了端倪,幫她進行了一次“和藹可親的交談”以後,她終於知道了這些追殺者身後的人。
玻利瓦爾·特斯拉克。
對於如何捕殺變種人這一點,對方顯然經驗豐富。
也因爲這一次的追殺,他們注意到不少有名的賞金獵人不明不白的失了蹤,聯繫這次的事件,只怕他們全都遭了毒手。
只是她和瓦倫丁都不是拯救世界的性格,這樣複雜的年代,能夠掃清門前雪就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更別提他們都有家人的羈絆,不敢冒險。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死,瓦倫丁也不會脫離身份,和她走上另外一條路。
畢竟報仇這種事,簡單的殺死從來都不泄憤。
*
弗蘭賽絲的腦海裡構思了很多種如何與A先生搏鬥的場景,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直到她慢悠悠地喝完了那整杯的水,她也沒能等到那個逐漸靠近的變種人。
機器倒是若有若無的探測出了存在,可皮特羅昏迷在這裡,她也不可能放心大膽地丟下他一個人去追擊。
是以雖然很可惜,她也只能放棄了追捕的打算。
多拉家族那羣人暫時都不在本地,瓦倫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她想短時間內,對方應該想不出她的掣肘在哪裡。
在桌上壓了結賬的錢財,她扶起皮特羅,悄悄運轉的能力讓她的攙扶不那麼吃力,但爲了不惹人懷疑,她還是微微弓起了腰。
別墅已經不安全來了,是以她帶着他去了酒店。
她做賞金獵人的時候的身份證件還留着,用來開房的自然也是這個身份,但因着少年昏迷不醒的倚靠動作和微紅的臉頰,不少看到了他們的人可勁兒地在腦補。
尤其是那個爲他們開房的前臺小姐姐,從頭到尾都在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扶着少年的她,那樣子就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弗蘭賽絲怕麻煩,尤其是多此一舉的麻煩。
想着這女服務生可別同情心氾濫的報了警,弗蘭賽絲還是輕聲解釋了皮特羅是她的弟弟,而他喝多了,需要照顧。
她生的美貌,豔光四射幾乎逼人,相比皮特羅的可愛更是不遑多讓,是以雖然他們的長相相似度不超過百分之一,那女侍晃了晃神,還是下意識地信了。
畢竟美貌的基因總是相近的。
——人美果然是有點用處的。
她一本正經的想着,一邊佯裝吃力地扶着少年上了樓。
大概是因爲她解釋的身份是姐弟而不是夫妻,是以總統套房裡的擺設很正常,沒出現言情小說裡氾濫的瀰漫粉紅泡沫的套路。
弗蘭賽絲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她打了個電話給瓦倫丁報了個平安後,便是把皮特羅扶到了沙發上。
笑話?!
她把人帶回來了,難道還要把軟乎乎的暖和的牀讓出去麼!
而且作爲舊友,她很清楚那藥的效果。
如果沒有解藥亦或是強烈刺激,沒個一天一夜的時間,他是不會醒的。
除此之外,那藥專門針對變種人,中招的人醒來後,往往會有短暫性的斷片。
現在讓我們回憶一下。
快銀,原名皮特羅·馬克西莫夫,身高一米八三。
這個高度的藍孩子在沙發上委屈一晚上,身上絕對會各種痠軟。
再配上同一個房間的躺在牀上的好感對象……
他不會多想……
纔有鬼了吧( ω )。
【冷漠】【點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