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他們約見的地方是俱樂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因爲附近有個熱鬧的酒吧,是以來這兒的人並不少,瓦倫丁穿着貼身而保暖的襯衣,見到弗蘭賽絲來了以後果不其然的嘮叨了幾句她怎麼這麼慢,而她聳聳肩,示意他往後看。
她的身後正是皮特羅。
他們其實過來的挺急,但畢竟是在酒店裡過了一夜,身爲處女座女性的潔癖不允許她髒兮兮的直接過去,是以她把皮特羅帶回了別墅——倒不是被A先生頂上的那棟,那並不是她常用的,只是最近在那附近開了演唱會,她才臨時在那邊住下了一段時間,而且先不說她家的財產有多少,作爲一個出名的歌手,公司自然是不會少她的資源的。
比如一幢配備在市區的別墅。
但那地方作爲公司的資產,是不屬於她本身的,而且因爲地點是在別墅區內,其中還有不少的明星,是以不少消息靈通的記者會蹲守這裡。
一個不小心之下,自己的名字興許就出現在了八卦雜誌上。
某些瘋狗一樣的記者看到不會在意你身後的人是誰。
他們只要有曝光度就什麼都敢做。
而且退一萬步說,她有自己的豪宅不住,爲什麼要選擇這麼麻煩的地方?
鑑於以上原因,她一直很少去這兒。
但從現在的距離上看,那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既然是官方配備的,常服與盛裝自然是一應俱全,當然最重要的是公司配的車,畢竟平時她的司機都是瓦倫丁,她的駕駛證已經很久不曾發揮作用。
所以說得恭喜皮特羅。
他是她這個新司機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乘客。
所以爲了慶祝他打破了她的第一次,她選擇開的快一點。
至於她的駕駛水平……
具體可以參考現在的表情不太好看的皮特羅。
她確實開的很快,但快並不是令人難受的地方,畢竟皮特羅自己也有車,他的天賦更是在此,但弗蘭賽絲就是有本事讓車看起來隨時隨地都像是要撞上前面無辜的小跑,然後在下一秒的剮蹭之前來一個閃電漂移。
用弗蘭賽絲的話說就是,她“玩的就是心跳”“沉迷瀕臨死亡的快感”,絕口不提自己的駕駛技術爛到爆炸的問題。
而皮特羅……
他是絕對不會反對她的胡說八道的。
雖然一路風馳電掣,但到了巷口的時候也已經拖延了有小半個小時之久,出乎意料的是瓦倫丁並沒有對她的遲到和他的在場表示什麼驚疑亦或是不滿,他的反應就像是往常的任務狀態——這反倒讓臉皮厚如山的弗蘭賽絲有點不自在。
話憋在心裡不是她的風格,是以她挑了挑眉,很直白的就問出了口,“怎麼沒問我他的事?”
雖然問的沒頭沒腦的,但他還是一下子就反映了過來她的意思。
“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自己注意點就好了,我也不想多說你。多說了你還得煩了。”完全是大家長的口氣。
“嘿?經驗很豐富啊老司機。”聽到這種話,她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背上,“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關係,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不要拿一種抓到女兒談戀愛的長輩口氣跟我講話啊你這個老男人。”
瓦倫丁反手就是往她頭上一蓋,“沒大沒小。”
他們的打鬧很自然,看的出來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皮特羅瞥過一眼,心裡有點歆羨。
他和弗蘭賽絲差的最重要的關係,就是時間。
拐過一個彎以後他們突然站到了一個陰暗的樓梯口面前,瓦倫丁一邊遞給他們倆一人一張黑色的卡片,一邊碎碎唸的吩咐道,“這是進去俱樂部用的門卡,小心點保存別弄壞了,很貴的知道麼?不要不當家不知道節儉!”
銀髮少年扯了扯護目鏡,有一點點幹大事之前的激動和緊張。
金髮的漂亮美人則是撇了撇嘴,嗓音壓的略低,“摳門。”
而她得到的理所當然是好一陣的怒目而視。
遞交了黑卡以後,對方給就將他們引入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陳舊的空曠地方。
對戰的場地是一個巨大的鐵籠,而作爲觀衆的他們全都站在籠外,巨籠上有通了電的裝置,如果想要逃跑就會遭到電擊。
周圍倒是有監管的人,但以她和瓦倫丁曾經的賞金獵人的眼光來看,變種人的數目不會超過三。
但人類的表情並不是特別害怕,她估摸着他們的憑藉應該大多應該來自手上的槍。
從這些角度綜合來分析的話,弗蘭賽絲自覺他們救人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更別提他們還有個開掛的皮特羅。
“我破壞鐵籠,你們去切斷電網,各自完成以後就趁着混亂離開,你是叫……”瓦倫丁的表情遲疑了一下。
“叫我皮特羅就好。”
“那麼皮特羅,你跟着弗蘭賽絲,順便幫我看着她,別讓她搞事。”瓦倫丁以一種“我特麼好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小王八蛋”的恨鐵不成鋼式語氣託付道,“必要時刻就衝上去抱住她,控制住她的雙手,總之絕對別讓她做安排以外的事。”
皮特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