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迷濛中回過神來,就聞到了股濃重的化學藥品味,看了看四周,原來這是一間實驗室,桌上還有些零散的瓶瓶罐罐。
自己之前明明感覺肚子疼的要命,到了廁所,卻半天沒拉出什麼來,接着就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掌,失去了意識。
摸了摸褲頭,額,那個帶我來的人不會還幫我拉上褲子了吧!還有這被人用皮帶綁住的模樣,怎麼到處都有人想綁架我啊!
感覺到真相和世界傳來的惡意,劉興有點煩躁和憤怒。
這時,一個小男孩推開了實驗室重重的鐵門走了進來,拿了一罐桌上的藍色**,正準備出去,就發現這人醒着。
“小妹,你快來看,這傢伙醒了哎,”男孩才說完,就看見旁邊憑空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喂,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劉興聽到聲音,費力地轉過頭。
他現在被捆在一個十字架上,可偏偏這十字架斜着搭在一個桌旁,還背對着大門,根本發覺不了有人進來了。
見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劉興有點吃驚,“綁匪也有那麼小的孩子啊?”
“哼,我們纔不是綁匪!”女孩上前抓着劉興的耳朵,那力道大到劉興感覺耳朵都要壞了。
“哎哎,輕點,輕點啊!”
“哇,他的耳朵好軟喔~”小女孩對着小男孩說道。
接着劉興感覺到了雙重夾擊,“啊!輕點,求你們了,哎呀~”
好不容易得到解脫的劉興,還沒鬆口氣,就聽到旁邊兩人的談話。
“弟弟,你聞,他身上是不是有好吃的味道?”小女孩聞了聞。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一般人,肯定是聞不到劉興身上的味道的,但是這對雙胞胎被灌了異能藥劑02號,人用了以後會擁有力大無窮和隱身的能力,當然這個藥劑便是新世界項目研究的成果之一。
而小女孩似乎因爲體質特別,更是激發了體內的感知特性。
小男孩也聞了聞,“說不定他把糖藏在口袋了。”
接着兩人一頓搜尋劉興的上衣和褲袋,搜出了一把瓜子,“哇,是瓜子。”
“還是奶油味的,”小男孩舔了舔手裡的瓜子,那饞樣引得旁邊的女孩一個重拳,“你幹什麼啦?”
“笨弟弟,你怎麼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小女孩一副大人的模樣,還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男孩。
看到這副模樣的劉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兩小孩咋那麼可愛!
雙胞胎一聽他竟然笑,立馬摩拳擦掌,劉興一看這模樣,立馬討饒。
就這樣,兩小孩單方面的玩弄了劉興兩天後,就離開了,直到又過了一天,他們纔出現。
……
雙胞胎本來要帶莫仁去找大人,想起劉興在這,就轉了彎進來。
“看,我買了好吃的棒棒糖哦~”男孩舉起手中的棒棒糖對着劉興笑得一臉得意,嘴裡還嚼着一顆。
女孩拍了他後腦一下,然後從包裡拿出吃的麪包撕開,餵給劉興。大人說不能讓誘餌死掉的。
“謝謝你們還記得我啊,不過有沒有水啊,口好渴。”劉興費勁地吃着喂來的麪包,誰知他剛說完這句,女孩就將麪包扔在他臉上,然後拉着一邊的男孩急匆匆地準備出門。
他們突然想起來還有正事要做。
莫仁卻一臉陰沉地走進來,和他們打了個照面,“還說要監視我,呵,還要我這個被監視者來找你們,你們可真是不敬業!”
劉興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喔,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莫仁來到劉興面前,嘴角斜勾了一下,耐人尋味地看着劉興。原來這傢伙沒死,看莫情原來那模樣,看來也被瞞在鼓裡;還有,這傢伙身上好像有種特別吸引人的東西。
“是你!你那個時候綁架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竟
然還要綁架我,你怎麼還是賊心不死呢!”劉興咬牙切齒地說道。
“喔~這次可不是我做的,你可不要隨意誣陷人啊,小兄弟!”莫仁湊近,沒發現香味,皺了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劉興根本就是個移動的雞腿,怎麼現在好像變了?
“走開!誰是你小兄弟?你別到處亂認親戚,”劉興別開臉。
莫仁一聽劉興這麼一說,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往外走的腳,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離開劉興一段路程後,莫仁才停下了腳步,身後跟着兩個小尾巴。
看來,這劉興身上還有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呢,竟然可以用言語控制別人,莫非這就是他的特異功能?
出了地下的實驗室,來到撫養院的花園,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莫仁對着身後的兩人問了一句,“這些人,你們不會都把他們殺了吧,”這個撫養院很大,他以前來過幾次,竟然也只是觸到了冰山一角。
身後的兩個孩子面面相覷,男孩率先開口,“對啊,那些壞蛋早就該死了,難道你不覺得那些人該死嗎?”
“你是說那幾個老頭?”莫仁試探道,這裡除了那些老頭該死,恐怕也沒什麼人該死了。
女孩拽了拽男孩的衣角,男孩將女孩撇開,上前說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被我和姐姐一個一個弄死的!”
男孩的臉上顯露出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恨意。
原來,那幾個老頭是原先在撫養院裡面的研究人員,不僅對着那些無辜的人實驗,還對幾歲的幼-童先是猥褻,後是殺害,如此禽獸的行徑讓逃過一劫的雙胞胎難消恨意。
“我也覺得那些人死的好,只是那些被用來實驗的人,也死了嗎?”莫仁曾經問過撫養院的藍院長,也親眼看過那些人生活在精神病院裡,也就沒太多關心,現在看來,整個撫養院死氣沉沉,裡面的人莫非都被弄死了不成?
男孩不再開口,低下了頭,臉色有點陰沉。
女孩上前,撫慰着弟弟,“不知道,我們只是殺了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其他病人和醫生護士,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然後,男孩突然睜開淚蒙的雙眼,抱住了女孩,兩個人都哭了出來。
莫仁頭疼地看着身後的兩個孩子,當初他就很厭惡那些糟老頭的行徑,只是兩者之間有利益鏈條,也就沒再多幹涉。
一副畫面在女孩腦裡一閃而過,其中一個無知無覺被一個老頭子抱在懷裡的小女孩的身影很是明顯。
女孩將男孩推開,衝上前來,莫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孩一拳打中,倒在了地上。
莫仁吐了口血水,一臉莫名地盯着那個女孩。
“你竟然知道!爲什麼不救他們,爲什麼不救我們?爲什麼?”女孩上前又是一拳,見莫仁被打在地上直不起身來,她才息了點怒氣。這個人竟然見死不救!
他們倆躲在櫃子裡親眼看着那些禽獸將自己的小夥伴壓在身下,最後生生將人悶死!這份恨意他們永遠不會忘記。
“姐姐,他知道?!”男孩問着女孩,他知道姐姐還有一種能力,是感應。
想到這,男孩握緊了拳頭。
莫仁肯定早就和大人有聯繫,這樣看來整個撫養院的事也是有預謀的。
感應到弟弟傳來的心情,女孩彎下了腰,捂着頭,“弟弟,不要再想了!”
他們唯一的希望不想就這麼破滅!
意識到原本在他們心目中的救世主大人形象的破滅,失去了希望的兩個孩子頓時變得快要崩潰。
莫仁見這兩個孩子抱在一起,滿臉痛苦的模樣,默默地離開了。
他想去自己找一些答案,身後的兩個傢伙只會礙事。
走過太過寂靜而顯得有些詭異的庭院,莫仁發現周圍的樹木都開始變黃,才發覺如今已經是秋季了。
他這些年
忙着工作,忙着復仇,根本沒有一日是輕鬆的,現在復了仇,卻只感覺到無所適從。
甩甩頭,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現在的他渴望力量,渴望變強。
莫仁在偌大的庭院裡轉了幾圈,都沒看見人,看了看前面的幾棟房子,莫非那些失蹤的人都在樓上?
踏上了樓,來到陽臺,卻發現到了詭異之處。
那透過玻璃的光本來該照在地上,地上卻不見光影,就好像光線被生生折斷,莫仁向前觸了一下,竟然摸到了實物,莫非,這一切都是幻覺?!
只見眼前的幻境碎裂開來,莫仁退後了幾步,遮住了眼睛,再次睜眼,纔看到自己已處在一處空曠的野外,遠處是樹林。
看這平坦的地面,根本不是之前那座陡峭的山。
莫仁剛回頭,就被人用刀子架在了脖子上,頓時不敢亂動。
“豹哥,要不要殺了這個傢伙?”一個長相消瘦的傢伙惡聲惡氣地開口。
莫仁看見這人,吃了一驚,這人的容貌怎麼和自己的一個手下那麼相像!(見第九章裡的那個看不清樣子的瘦削男人)
身後來了一個穿着暴露的漂亮女人和一個一身軍綠勁裝,臉上有個刀疤的男子。
女人將手搭在男子身上,媚聲開口,“大人不是讓你來一個殺一個嘛!”說完還將手探向旁邊那刀疤男的胸口。
刀疤男將女人甩開,來到瘦子身旁,厲聲開口,“別亂動手,只來了他一個人,看來是自己人。”
瘦子看見那女人的模樣,就有點心癢癢,見豹哥開口,纔將莫仁放開。
“豹哥,你啥時候把香姐賞給我,我也過個爽!”瘦子搓了搓手,擠眉弄眼地露出了些噁心的笑容。
香姐一聽這話,一臉示弱地來到刀疤男身邊,哀怨道,“你可別聽那個死瘦子的話,人家只中意你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
刀疤男被這女人那麼一撲,也生出了些柔情出來,“她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見香姐和豹哥你儂我儂的樣子,瘦子心裡升起了些狠毒的嫉妒。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大人?”莫仁不得不出聲,這些人的模樣真是礙眼。
三人這才上前帶路。
山勢漸陡,莫仁來到坡上,俯瞰了一眼,發現這原來是一處看不到頭的森林,竟然一瞬之間到了另一個地方,這齊靈看來不簡單,說不定和那修真世家齊家有着緊密關係。只是,這齊家爲何也來抓這齊靈,莫非那齊靈幹了什麼對不起齊家的事?
不得不說,莫仁真是心思縝密,和那徐思惘有的一拼。
到了一處較爲寬敞的草地上,莫仁瞥了瞥周圍四處圍地而坐的人,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都帶着惡意和狠毒,看來是大人從牢裡撈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你自個進去吧,”豹哥出口,然後去了邊上的一棵樹坐下。
莫仁進了山洞。
瘦子見這人竟然能進去,一副猴精的靈活模樣來到豹哥身旁,“豹哥,那裡面有什麼啊,爲什麼大家都不進去?”
豹哥瞥了瞥周圍,見其他人投來的惡意目光,給了瘦子一拳,“少多管閒事,好奇心害死貓,不知道這個道理?”
這一拳就把瘦子打翻在地,香姐正準備坐下,就被這人凌空而來的大腳踹了一下。
香姐嫌惡地拍拍手,對着地上的瘦子踢了幾腳,才又挨着豹哥坐下。
他們這些人誰都想進去,可是誰都不想當第一個人,見這瘦子的模樣,各人臉上都露出了些詭異的笑容,送上門的替死鬼,誰不想讓他試試呢?
各人心思都一樣,幾人走了出來,心照不宣地向着瘦子而去。
豹哥看這場景,閉了閉眼。瘦子這次恐怕沒救了。
洞內,莫仁才走進來,就發覺眼前一陣暈眩,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