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一通亂繞,我想,那輛藍鳥裡坐着的人,一定氣得臉色發白。接下來,給他來盤硬菜嚐嚐!我不懷好意地將車子開進了一個棚戶區。這裡已經沒了人煙,牆壁上寫着大大的“拆”字。之前,我常常一個人到這裡躲清靜,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的熟。
我將車子停在一個逼仄的巷口。悄默聲地下了車,很輕鬆地爬上一座矮牆,靜靜地等待着。那藍鳥開了過來,在離我的捷達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那車上下來兩個穿黑風衣戴着墨鏡的人,他們一左一右地下了車,立刻就以車門爲掩體,掏出了武器,並將槍口對着了我的捷達車。那兩個人動作敏捷,訓練有素,他們對戰術非常之熟悉,一眼便知,這兩個人絕對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看來,我不是被他們當作明星來跟蹤的,而是另有所圖。但我公開的身份只是一個國企的小科員,難道一個小科員還需要如此陣容來跟蹤?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準備先下手爲強的時候,我看到那輛藍鳥車的後座上,有一個人影兒晃動了一下。
原來那隻“眼睛”在這裡!
離我十幾米的距離,我沒有開什麼天眼,但以我狙擊手的眼力,雖然在虛光的作用下,看不出車裡人的樣貌。但還是能夠判斷出,他們加起來一共也就三個人!
以我現在敏捷的伸手,解決三個這個級別的僱傭兵,還是綽綽有餘。只是,我不能殺人,如果輕易出現,暴露了自己,也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我腦子裡出現一個頗爲有趣的計劃,就是利用我現在敏捷的身手,讓他們誤以爲自己已經走進了包圍圈。
我爲自己能夠想出這麼絕妙的事情而驕傲。這種戰術,我之前是不敢想象的,即使我在那個被稱作“閻羅”的年代裡,也不敢有這種想法。( ’)
那兩個風衣人,盯了我的捷達車足足有一分鐘,在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時,同時打了個滾,準備向我的車子躍進。
我迅速掏出格洛克氣彈槍,照着那兩個人啪啪就是兩槍,兩枚鋼針彈頭,相差僅0.1秒,無聲地朝着那兩個人持槍的手而去,兩聲尖叫也同樣相差0.1秒!兩支槍同時落地。
完美!我打了個響指,迅速貓腰在只有十公分左右的矮牆上飛奔!我的風衣烈烈作響,那聲音在我聽來就像是一曲美妙的旋律,鼓舞着我在矮牆上像一隻貓一樣,輕盈地移動着。
我很快就到了位於他們身後的矮牆上,距離也不過十米。又是啪啪兩槍,正中那倆人的後脖梗,驚魂未定的他們,突然轉身,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給他們心理上籠罩了一層極大的陰影。
然而這兩個人正如我之前所判斷的,訓練有素。他們很快調整狀態,迅速地撿起地下的槍,背靠背地站着,舉着手中的沙漠之鷹,那一臉的嚴肅竟然顯得非常專業,哼,專業演員而已!
讓你們嚐嚐小爺我的本領!我在只有十公分寬的矮牆上,毫不停留,邁開輕盈的步伐繼續朝反方向奔跑。運動中,我甩出一槍,然後腳下生風,跑出二十多米的距離時,又擊發了一槍,兩槍之間的時間間隔,也只有0.01秒!
那兩槍還是幾乎同時,命中了他們握槍的手,兩支沙漠之鷹也幾乎同時落地。
這下,他們慌了,因爲,沒有人能夠同時命中不同方向的他們!那種身陷包圍圈的效果出來了。
而此刻,我則迅即發力,朝着那藍鳥車飛身而去,短短的兩秒鐘,我已經從矮牆上,到達了藍鳥車的後車門,將短軍刺橫在了車後座那個人的脖子上。( 而那倆傻子,還在車外驚慌失措!
只是,當我看清車後座上的人的時候,不禁讓我大跌眼鏡!
“孩子他爸,你這是要殺我麼?”靠,竟然是黃小喬!
我鬆了刀子,沒好氣地說:“你爲什麼跟蹤我?!”
黃小喬沒理我,搖下窗玻璃來,衝着那倆人兒喊道:“喂!你們倆別找了,在這兒呢!”
我衝着這倆傻蛋招了招手,長長地喊了一聲嗨!
那倆傻逼驚訝地看了看我,然後又神秘地對黃小喬說:“小姐,我們被包圍了,這裡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黃小喬一臉無語地說:“你們倆笨透了,還特麼當保鏢,我都快被人殺了,你們還在那兒夢遊呢!”
那倆貨隨即將沙漠之鷹對準了我。黃小喬嫌惡地說:“別瞎比劃了,他要是想殺你們,你們現在還有命嗎?”轉而又對我笑道:“老公,我有事兒求你!”
我一擺手說:“滾犢子,求我還特麼用得着跟蹤?”我這麼敷衍着她,大腦卻在不斷地旋轉着,思考着這裡面的貓膩兒。如果只是鬧着玩兒,她大可不必一大早就帶着兩個保鏢來跟蹤我。
“坐你的車嘛,我有事兒跟你說。”她嗲嗲地對我說道。
我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其實早就想知道這丫頭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象徵性地彈了她幾個腦瓜崩兒後,就下車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黃小喬一下車,就沉着臉對那倆保鏢厲聲喝道:“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
砰砰,關上車門之後,黃小喬就不要臉地親了我一口。嗲聲嗲氣地說:“老公,人家有事求你嘛!”
我右手舉着個二,對她說:“你特麼已經說了兩遍了,還有,別再叫我老公,我們早就結束了!”
她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老——公!”
這磨嘴皮子的營生我實在不是她的對手。假裝嚴厲地瞪了她一眼。就無語地等待着她進入實質性問題。
果然,她看懂了我的心思。直接說道:“剛纔廣播裡的新聞你聽過了吧?”
我挑了一下眉:“啥?你說的啥新聞!文化中心落成?”我捂着嘴譏笑道:“你啥時候關心起這事兒了,市長請你參加典禮儀式了?”
我以爲我這樣可以取笑她一下。可是她卻很認真地說:“對!就是這條新聞!”
我一下子就蒙了,說:“這事兒即便是跟你有關係,跟特麼我有什麼關係,還求我辦事兒,你這不是扯呢嘛!”
“哎呦!老公,你能不能認真點兒,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先答應我幫不幫吧!”
我心想,我特麼淨遇上這種沒頭沒腦的事兒了,還幫不幫,大姐,你放過我吧!殺鬼我會,別的就別想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丫頭到底還能出什麼幺蛾子。我說:“好吧,你先說來聽聽,怎麼個幫法?”
她一下子摟住我的脖子使勁兒地親了我一口道:“老公這是答應了啊,謝謝老公!”
我推開她,下了最後通牒:“再叫我老公,我掐斷你的脖子!”
她抿着嘴,邪邪地看着我說:“咳咳,好吧,鄭奕邪,現在正式進入談判環節。那條新聞的重點不在於文化中心的落成,也不在於我是否參加了典禮儀式。而在於範仁健先生即將來到梅城,而且,他還帶了件稀世珍寶——”
她說着說着就不說了,看着我嗔道:“你能不能聽得認真點兒!”
我一邊剪着手指甲,一邊說:“聽着呢,這不是聽着呢嗎。”說完就很認真地吹了吹剛剛見過的左手無名指。
她突然又用哀求的語氣說:“老,哦不,奕邪,我現在已經厭倦了商場上的你爭我鬥,現在,我一心就像做個好記者。你知道嘛,範仁健先生是美國大財團龍鼎國際的總裁,這次他帶回來的稀世珍寶,可是全市人民矚目的事情啊,我要是搶先拿到了這個新聞,那一定能夠一舉成名!我這無冕之王的寶座就算是坐穩了,哈哈——”
我冷冷地看着她說:“然而,這關我屁事!?”
她呸了我一下說:“別不識擡舉啊,鄭奕邪,咱倆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我記得你在牀上的時候,哎呀,那真是——”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拿這事兒來威脅我,特麼的,要不是你勾引我,就憑我這堂堂走陰人兒,能上了你的賊牀?
然而,說這些並不管什麼卵用,這種要挾還是很有殺傷力的,畢竟咱在國企裡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傳出去,我給人家董事長當秘書,卻泡了人家的閨女,這玩意兒好說不好聽啊!
於是,我弱弱地問道:“你想怎樣?”
“嘿嘿,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拿到採訪權!”她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拉着長音兒。
“老公你終於同意了,你太棒了,我太——”她的激動還沒有完全綻放,我直接就給她潑了瓢冷水:“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做不到!”
可是,她對我說的話,卻不以爲然,神秘地笑了笑說:“老公,你絕對辦得到,就看你幫不幫我了!”
我疑惑的說:“那怎麼個幫法啊,我在新聞界也不熟啊。”
她附在我的耳邊,嘚啵嘚,嘚啵嘚的說了好長時間,我才明白這丫頭原來,動的是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