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呻‘吟’聲,還有那種呼嘯而出的衝動感,就好像大馬力賽車,在車手輕輕將腳搭在油‘門’踏板上時那種嗚嗚的呼嘯。;。更新好快。我愛惜地撫‘摸’了一下槍身,它竟顫抖着,似乎是期待着**的到來。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一個狙擊手的習慣,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達到人槍一體的境界,讓自己的心跳連通槍的脈搏,讓自己的靈魂附着於槍的神識。
瞄準到位了,我的右手食指輕輕地搭在了槍的扳機上。一股小小的旋風從我的頭頂掠過,似乎是在催促着我快速擊發。可是,我現在心如止水,一個好的狙擊手,在靈魂深處,並不是在手握狙擊槍時那種殺人的快感,而是心如止水的修爲。只有真正將靈魂力和鐵木製成的槍支融爲一體,才能達到一個槍手的最高境界。
在這種境界裡,你狙殺的對象是模糊的,你沒有殺人的負罪感,沒有結束一個生命或者靈魂的恐怖,那是一種美妙的感覺,一種類似於彈琴奏樂的藝術享受。
可是當我就要扣動扳機,完成那完美一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令人驚奇的事情。
我擡手看了一下表,距離寶馬車開到這片爛尾樓下到現在已經有80分鐘的時間,而那車子在這80分鐘裡,一直在震動。那個虛胖的大塊頭有這麼強悍?我狐疑起來,這情況不對呀。即使前奏再長,也不可能在80分鐘裡佔太大的比例啊,況且,那大塊頭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前奏!?靠,把皮搓爛了,也不進入?
我從狙擊鏡裡,再次觀察那處在上位的葉子,那毫無表情的白臉紅‘脣’,仍舊帶着一副大墨鏡,看不出任何的‘激’情。但是她的動作卻越發的快了起來。我覺得不正常,作爲一個已經有過夫妻生活經驗的人來說,我感到,這完完全全不正常!
就在我感到驚訝的時候,那寶馬車的車‘門’開了,噗通一聲滾下一個人來。我定睛一看,哪裡是個膀大腰圓的大塊頭,而是一個皮包骨頭的瘦子。他躺在地上,朝那‘女’人伸着手,張着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說不上來。再仔細一看,那人的臉部別說脂肪,甚至皮膚都已經皺的不成樣子,那臉‘色’完全就是醬牛‘肉’!
我擦!真是沒想到啊,我原本以爲,這行屍會在與那男人愛愛中間,趁他‘性’‘亂’情‘迷’之際,直接‘露’出尖利的牙齒,一口咬下去。沒想到,她卻用了這樣的手段!
她站在那男人面前,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竟‘露’出了笑容。我看不清她的眼,那副眼鏡真的太大了,大到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那慘白的臉,那鮮紅的嘴‘脣’和罕有的‘陰’森笑容,讓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又有涼風從頭頂掠過,我的脊背甚至開始發涼。
可是,我的槍卻走火了,在我沒有扣動扳機的情況下,自動走火了。那紅‘色’彈頭的狙魂彈,呼嘯而出。那‘女’人感覺出了不對勁,剛想朝旁邊躲閃,卻不幸遲了一步,狙魂彈,擊中了她心臟的位置。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我說不好,並不是擊中那‘女’行屍不好,而是擊中她的心臟根本就沒有用!
我咬牙切齒地對狙魂槍說:“你個老小子啊,關鍵時候走火!”
狙魂槍身上的陣紋一暗,道:“對不起,主人,我看着這娘們實在是太賤了,沒忍住!”
我想,我一定是暴‘露’了。果不其然,那娘們摘掉眼睛,兩道寒芒朝我這邊‘射’了過來。沉着聲音喊一句:“出來吧,狙魂者!”
本來並不想‘肉’搏的,但現在看來是免不了啦。我緩緩地從草叢裡站起來,風吹起我的皮外套,右手握着狙魂槍,身後是半人高嘩嘩作響的悽悽荒草。我不是故意擺造型的,但神槍‘陰’探出場總得講究點兒不是麼,對敵人也好起個震懾作用不是麼?
我沉聲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乖乖束手就擒吧,也免得你魂飛魄散!”
她張了一下嘴,滿嘴的尖牙,令人不寒而慄,雙目兩道寒芒‘射’出,看得出,那完全不是人的溫和,而是獸的兇殘。她擺完了pose,就冷冷地對我說:“呸!你以爲你天下無敵嗎?”
心想,這還遇到個硬茬。我單手把狙魂槍掄了個圈兒道:“你要是不服,可以試試!”
她哼笑道:“你太天真了,你那玩意兒根本就對付不了我!因爲,我不是鬼!”
我劍眉倒豎,怒道:“你這行屍,不是鬼,就可以遊離於天道之外?笑話!”
其實,我與這行屍決鬥,心裡還是沒有底的。雖然小說裡對殭屍之類的已經有過很多描述,但我仍然沒有搞清行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不同於惡鬼,靠着凝聚怨念而生,很可能根本就無魂無魄,只靠着一口天地邪氣行走於世間。
傳說中的殭屍大多是在風水條件下,偶然形成的。而現在聯想到近來出現的丟屍案,還有老鷹和黃小喬也差點兒中了屍毒被異化。這些事件堆積在一起,讓人不禁想起了這一切都可能是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我不禁感到不寒而慄,這世上還有多少行屍走‘肉’?
那娘們顯然不願意跟我多費口舌,嗷嗚一聲就撲了過來,那行動迅速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如果殭屍祖師將臣再世,恐怕也要歎爲觀止了。
但我雖然受傷,那藍‘色’血液給予的敏捷動作還在,就在她朝我全力撲來的時候,頓時躍在半空,剪刀‘腿’在空中翻飛,不僅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撲,而且,還反守爲攻,踢在了她的背後。
然而這行屍似乎根本就沒有慣‘性’,她在自己那一猛撲再加上我猛踢一腳之下,竟然快速控制了身形,立刻轉身,四肢着地,伏在遞上,張着一張大嘴,歪了歪腦袋。看着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這麼快?”
我兩‘腿’分開而立,毫不廢話,舉起狙魂槍就‘射’,砰!
狙魂槍帶着立功心切的心情,狙魂彈呼嘯而出,帶着強大的陽氣和無邊的憤怒,直接就穿透了那娘們的額頭。
但她只是稍稍一怔,額頭處空‘洞’‘洞’透光的孔‘洞’,縈繞着午後柔和的光線。不消片刻,她眼神中兇殘的寒芒就恢復了,歪了歪腦袋,頸椎嘎啦嘎啦的聲響,彰顯着她無魂的堅強和打不爛的軀體。
靠,這都行?!
腦袋都打穿了竟然沒事?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做的,還有這般表現?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在她還沒有完全發起攻擊的時候,我又開槍了,砰!砰!砰!三槍,一槍打在腹部,另外兩槍分別打在她的雙‘腿’上。
可是,仍然無濟於事,在遭到連續打擊的情況下,她仍然能夠快速地恢復,然後堅強地站立起來。
行屍,無魂無魄,憑一口煞氣而存活,如果要徹底消滅她的話,這種對付人類和鬼魂的辦法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東西,只要不破壞那一口氣,就永遠都無法消滅她,而且,她還有很強的再生修復功能。
難道要讓小哥兒我親她嗎?不不不,回頭看看那個已經被‘抽’成乾屍的大塊頭,我心裡一陣噁心。我寧可死在這裡,也絕不會做那麼噁心的事情。況且,我剛剛死而復生,身體和靈魂都還處於十分虛弱的狀態,如果用嘴吸那口煞氣的話,很有可能反而被她‘抽’個乾淨。
眼看着,那‘女’行屍就站了起來,重新拿好了格鬥姿勢。強烈的陽光,穿透她滿身的窟窿,晃得我睜不開眼睛。那樣子簡直簡直恐怖極了。
而且,殭屍或吸血鬼不都是害怕陽光的嗎?難道這只是特殊材料製成的?
不僅如此,她還能開口說話:“走‘陰’的,我們是消滅不了的!你別白費心機了!”
我哼一聲說:“你這是警告?”
她低下了頭,竟然還嘆了口氣說:“算是吧,我的意思你懂的!”
尼瑪,這流行詞兒,連殭屍都會說了。我正‘色’道:“天地萬物,沒有哪個能夠逃脫宿命的束縛,你們,生存在這人鬼兩界的夾縫中,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也不是好惹的,好像還願意跟我談談,只是那聲音聽起來特別討厭,想老式收音機裡帶着滋滋的電流聲:“我,我們,早就死了,甚至都已經魂飛魄散,不過只憑一口氣存在這世上,我們是沒有意識的!”
“尼瑪,胡扯,沒有意識,你跟我聊得這麼歡?”我不屑地說。
她突然擡起頭來,臉上竟有一絲絲悲傷的表情:“我,也許是個例外吧,你第一次到ktv見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單純的姑娘??????”
“你等等,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對了,你身上附着着一個奇怪的靈體!”我糾正道。
她仰起一張蒼白的臉,看了看天說:“是啊,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人,雖然被體內的靈體控制着,但還是一個人,但現在卻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我說:“你別岔開話題,你剛纔說像你這樣的行屍,已經沒有了意識,而你是個例外,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那雙閃爍着野獸寒芒的眼睛,突然就黯淡下來,搖了搖頭,才說:“我一直努力地與體內控制我的那個力量抗爭着,到現在還有一縷殘魂,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