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吳道一個人關心之前第五科的成員消失去哪兒了,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只不過,江流從來不和別人提起往事,那些人的蹤跡彷彿被他上了鎖,藏在心理。
據說當年的事件轟動一時,可由於事態過於敏感,硬生生被壓了下來,原本體系內是打算直接對江流革職論處的,但鑑於他的偵查能力和用人的壓力,組織經過反覆的考察還是決定暫時留用。
“那這麼說來,劉長榮和凌海都在針對老江,就是因爲當年第五科成員失蹤的事兒了,凌海屬於暗地裡監視,劉長榮不善於隱藏都明着來。”吳道說道。
鄒戀雅放下了筷子,“老江絕對不是壞人。”
她的情緒似乎有點兒莫名的激動。
吳道安撫她,“這個大家都知道,甜姐你別急啊。”
秦冉冉單手支着下巴,“知道是知道,可沒人相信,其實不單單是老江,我們都在監視範圍內,一舉一動都被記錄着。”
“所以我們纔要幫老江儘快證明清白。”吳道接話道。
鄒戀雅和秦冉冉齊刷刷的看向他,“怎麼說?”
“現在有兩條線,可以作爲行動參考,一方面是這些死者,一方面是那些已經失蹤的人……”
吳道的行動力很快。
他開始搜索當年第五科成員的信息。
可他的權限無法調看內部資料,那些都是加密的檔案。
鄒戀雅也無能爲力,他們因爲和江流是一隊的,所以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那些東西。
她無奈只能求助於自己的教授。
周成海是公安大學的教授,擁有相當高的專業地位。
他與江流曾是同學,兩個人畢業之後,江流決定去一線,而他留在了學校任教。
由於脾氣和性格相似,所以周成海與江流成爲了關係很好的朋友,幾乎無話不談,就連最開始的組建罪案第五科的規劃也是兩個人共同完成的。
鄒戀雅帶着吳道敲開了周成海辦公室的門。
因爲知道鄒戀雅要來,所以周成海調整了一下課程,專程等待他們的到來。
“周教授好!”吳道謙卑的和周成海握手。
周成海面相和藹親切,他比起江流要顯老一些,頭髮已經有些白了,但打理的很清爽。
“你就是等錢?”
吳道點點頭,“想不到這個外號傳播的這麼廣泛。”
周成海示意他們坐下,跟着倒了兩杯茶。
“我聽老江提起過,說是新招募了一個成員,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破案方面很有建樹,邏輯思維能力也不錯。”
吳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只是個推理的愛好者,比較幸運有機會能加入第五科而已。”
鄒戀雅笑吳道,“好了,等錢,你就別和周老客套了,我們還是聊正事兒吧。”
周成海附和,“好,我們聊正事,你們是想了解當年的事兒?”
鄒戀雅和吳道重重的點頭兒。
“這個嘛,老江囑咐過我,我不太好說。”周成海有些猶豫。
鄒戀雅放下水杯,“周老,近來事態變得有些嚴重,您看下這個。”
一張張被害者的照片被擺放在茶几上。
周成海面色凝重,他的視線盯着蝰蛇的圖案,扶了扶眼鏡。
“這個組織要捲土重來了……”
此前,老江幾次出差都是因爲聽到了蝰蛇的消息想要調查線索的,但大多數都撲空了。
周成海勸過他,他理解老江破案心切,但還需要冷靜下來才能好好思考,可老江的理智在面對蝰蛇的時候幾乎蕩然無存,很長一段時間,他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只能找周成海來討論。
周成海告訴吳道和鄒戀雅,蝰蛇是一個涉及毒品、人體器官買賣、情色交易、涉黑的組織,爲了獲取巨大的立意,他們完全沒有道德底線,更沒有人性,從調查來的結果看,這次死亡事件並非偶然。
此前,在其他城市也出現了死者身上帶有蝰蛇標記的事件,老江都親自去查看了,只可惜那些人都屬於意外身亡,或者猝死,不屬於非正常死亡的行列,調查一無所獲。
這一次事件蔓延到了Z市或許是天意。
“您的意思是,蝰蛇組織每個一段固定的時間就會出現死亡事件?”吳道總結周成海的話。
周成海嗯了一聲,“我認爲這是一種洗牌行爲,優勝劣汰,他們需要淘汰那些對組織已經沒有用的人,來確保吸納更多有價值的人,這些被判定成廢物的人唯一的歸處就是死亡,他們的存在會對組織造成威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鄒戀雅握緊了拳頭,“他們對自己人都這麼狠,真是一羣嗜血狂徒。”
周成海嘆了一口氣,“第五科的成員曾經被派去做了臥底……然而回傳的消息居然是假的,頻頻導致行動的失敗,損失慘重,但江流堅決相信自己的成員,於是又派出了另外的成員去探聽,結果無一例外,成員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由於判斷失誤,江流被嚴重懷疑,他沒有狡辯,也不反駁,只有一句話,就是相信自己的成員不會背叛自己的職責。”
“這麼看來,那些成員很有可能已經遇害或者是被策反了。”吳道猜測道。
周成海不置可否,“關於人性的問題,我沒有和老江探討過,他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偏執,不肯相信自己會走眼,更不允許任何人懷疑自己的成員,但人性是複雜的,存在任何可能性。”
“周老,我們想從那些失蹤的成員查起,可又無法獲取那些人的信息,您這兒有什麼線索嗎?”鄒戀雅懇切的問道。
周成海顯得非常的爲難,半天沒有言語。
看出了他的糾結,吳道勸說,“老江對這個問題比較排斥,但我們想幫他,還請周老幫幫忙。”
周成海斟酌了一會兒,寫下了四個人的名字。
“之前成員的招募是我和老江共同進行的,他從公安體系內篩選成員目標,然後和我討論,對於這些人,時間有點兒久遠了,我只能大致去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