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6

罪惡之死城 雞鳴 6

“喂,你愛我嗎?”高元問劉晨。

“愛。”劉晨毫不猶豫的說。

“有多深?”

“可以爲你去死。”

高元緊緊的抱住了劉晨,說:“我也愛你,但是我更愛我的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

“曾今是成爲一名職業球員,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是擁有一家自己的足球俱樂部。”高元語氣很堅定的說。

-----玄關

許強開完會,整理下手頭的工作,大概六點鐘左右就下班了。不過他並沒有回家,因爲今天美惠不回來,所以他打算去酒吧喝點酒兒。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雖然最爲警察並且入行那麼多年了,心理承受能力要強於平常人,但是這種疊加性壓力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住。

他開車來到了二十七號酒吧,推門進去後發現這裡早已不像之前那麼熱鬧了。有兩對情侶在一起聊着天兒,一位年輕帥氣的調酒師吸引來幾個年輕姑娘的圍觀,還有幾個不大的小混混在一旁的角落裡吹着牛逼。許強要了一瓶啤酒,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了,抽着煙,喝着酒,聽着一個無名的歌手彈唱着:

她對我說生活

她說生活

很簡單

只要出門兒的時候別把鞋穿反

在老爹回來之前讓小夥子們都滾蛋

無論做什麼?首先?要注意安全

嘿~她的煩惱象棍兒一樣是直的

快樂和痛苦一邊兒多

她說她說她只喜歡錢錢錢和我

咳~?可惜我不象錢一樣永遠活着……(星星落在我頭上---沙子樂隊)

他聽着聽着笑了起來,生活!煩惱!唱的如此真切。

“歪b!歪b!”達菲走進酒吧就大呼小叫的,引起了許強的注意。

小歪扭扭捏捏的從吧檯走出來,掐着蘭花指說:“別亂叫,我可是這兒的老闆。”

“別他媽跟我裝孫子,快給我拿瓶酒來,我給你講故事,他媽的今天都稀奇了,我走到哪兒哪兒死人。”達菲風風火火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小歪叫服務生拿來了兩杯血紅色的雞尾酒,說:“嚐嚐這個兒!我最近比較喜歡。”

“血腥瑪麗!”達菲拿起杯子看了看,說:“我今天的故事比這個酒要血腥多了。”

“說說怎麼了?”小歪有一大癖好就是很八卦,他好蒐集奇聞異事,曾今在蜜桃社團的時候他還算是一個小領導,最近他正打算重新組建蜜桃社團。

“我原來不是找了個護士的活嘛!在精神病康復中心,結果我今天去上班的時候一個精神病把另一個精神病給殺了!哈哈哈,你說他媽的可笑不可笑。”達菲笑的前仰後合的,小歪也跟着笑了起來。“還沒完呢,好玩的還在後面呢!後來啊,我跟那個老不死的院長吵了一架,跑了出去。就在我出去那段時間,不知道哪個傻逼警察把那個精神病兇手給崩了!哈哈哈,我告訴你啊,我當時聽到就笑抽了,那個傻逼警察啊……”許強從旁邊走過來,拿着手中的酒瓶子就朝着達菲的腦袋砸了過去,她感覺到腦袋一熱,發現血已經從額頭流了下來,後頭一看後面站着一個男人,是曾今在這個酒吧打過他的男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血,然後怒喊了一聲:“**的我和你拼了!”達菲抄起地上的酒瓶碎片就朝許強刺了過去,許強一個閃躲,腳下靈巧的一使絆兒,達菲便飛了出去,頭部不歪不正的撞到了酒吧的桌角上,手中拿的酒瓶碎片直接扎到了太陽穴上。小歪見此情景,趕緊報了警,等警察和醫護人員全到場時,達菲已經死亡了。

“喂!出事兒了!”趙建國到現場一看急忙打了一通電話。

“怎麼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不慌不忙的說。

“許強在酒吧失手殺人了。”趙建國怕其他人聽到,故意把聲音壓低了。

“現場人多嗎?”“不多,不多,其實看到的就一個人,酒吧太吵了,其他人都沒注意。”趙建國說。

“你沒問問許強具體怎麼回事兒?”

“問了,問了,說是她自己撞到桌子上的。自己什麼也沒幹。”趙建國說。

“那好辦,讓媒體報道就說是意外死亡,然後把看到的那個人買通,如果實在不成就做了吧!”

“成,成,沒問題。”趙建國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許強在事情處理完後開着車回家了,到家已經九點多了,他把手機關了,不希望有人打擾他。躺在牀上,不停的告訴自己,殺死劉娟兒是爲了自衛,是正當防衛。張雪的死更是與自己無關。不停的告訴自己,達菲的死和他也無關,是她咎由自取,是意外死亡!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警察殺了達菲!警察殺了達菲!”小歪不依不饒的抱着趙建國的腿叫嚷着。

“不是警察殺了達菲!她是意外死亡!這是個意外。”趙建國說。

“你別想騙我,你們官官相護,我要告訴上級!我要告到市裡。”小歪的表演很到位。

“好,好,你鬆開我,我們去警車上聊好不好!”趙建國把小歪攙到警車裡,讓其他的警察都離開了,說:“你想要多少錢。”

小歪的眼睛一轉兒,繼續哭喊道:“你別想拿錢……”他的話剛說到一半,趙建國便堵住了他的嘴,說:“別他媽喊!十萬夠不夠!”

小歪搖了搖頭,他想得到更多。有時候,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兒,最後小歪只能得到十萬冥幣。

美惠在家和父親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她告訴了父親懷孕的事情,王力平顯得很慌張,美惠對父親的反應有些不理解,不過她並沒有追問。吃完飯,整理完餐桌,父女倆簡單的聊了幾句,美惠就去休息了。王力平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拿出了剛剛纔收起的白酒,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又喝了起來。喝着喝着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可是他沒有做到,美惠推開門一看,發現父親在流淚,便問:“爸,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王力平深呼吸兩下,把眼角的淚水擦了擦。

“別騙我了,沒事兒您自己哭什麼,有事兒都不能和自己閨女說了嗎?”美惠帶着責備的語氣說。

“把孩子打掉吧。”王力平拉住美惠的手哽咽的說。

美惠的反應很強烈,她抽回手,大聲說:“幹什麼啊,爲什麼要打掉孩子。”

王力平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怕,我怕你生孩子的時候……太疼。”顯然王力平在說謊,那真相是什麼呢?美惠不知道也猜不出。

“我不怕。”美惠並沒有揭穿父親的謊言,她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現在多麼希望自己會讀心術啊,這樣就知道父親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這些都只是希望罷了。生活,哪兒能什麼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