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不僅不能動手腳,還要揀着一些好的送過去。不過你要記着,你這樣做,並不是爲了巴結她,而是爲了把她高高的捧起來,然後再重重的摔下去。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去管了,你只管着你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好了。哀家會爲你安排好一切的。”
榮妃略微想了想,便道:“臣妾其實不太明白太后的安排,不過太后說的,臣妾就一定會去做。那臣妾的這個想法……”
太后偏了偏頭,看了看榮妃,想了半晌,道:“你挑個合適的時間,就去洗孽園說去吧。注意方式和方法,別讓皇上對你心存怨懟。”
兩個人正說着,就有小宮女去將各色花兒都剪了些回來。原本兩個人也只是想要說說話兒,那剪花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不過榮妃還果真是聽話,後來送去洗孽園的東西,到果真都是些好東西,好的讓宛梓涵都有些驚訝。
“娘娘,您說榮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慕湮看着面前堆着的這一堆的賞賜,心裡有些毛毛的。
自從春雪走了之後,慕湮便代替了春雪的位置,貼身伺候着宛梓涵。
雖然宛梓涵也十分的捨不得春雪,可也無可奈何。也不過是按照常規的人始終的處理方法上報給內務府,讓內務府去查探罷了。
只是宛梓涵清楚,只怕是查也查不出什麼的,左右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倒是這榮妃有些讓人看不懂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很討厭宛梓涵纔對,卻不想着自從她協理六宮了之後,對宛梓涵竟然十分的照顧。那些補品什麼的也都是挑着好的送過來,這洗孽園要的東西,就沒有不給的。
宛梓涵也弄不清楚這榮妃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按照宛梓涵對她的瞭解,這種大度的事情可不是榮妃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
這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宛梓涵眼下就生怕榮妃沒事就找上門來。
不過也奇怪了,太后不待見宛梓涵,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整日裡宛梓涵就在洗孽園中呆着,也不出門去,兩個月過去了,這也沒有發生什麼讓她太過於擔心的事情。
都說懷孕的前三個月最是要小心,過了三個月,這胎就穩定了,想要做什麼也就比較方便一點兒。
今兒個宛梓涵剛準備去御花園裡面瞧瞧開的正好的荷花,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榮妃打發過來送東西的小太監。
宛梓涵看着那些進貢的緞子,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道:“別管她是什麼意思了,你收起來便是了。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慕湮見狀對芍藥使了一個眼色,芍藥就走到宛梓涵的身邊,輕輕的幫着宛梓涵揉着太陽穴。而紫薇也十分伶俐的上前來爲宛梓涵捶着有些腫脹的小腿。
主僕兩人剛說着,外頭的小太監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是榮妃娘娘駕到了。
宛梓涵十分驚訝,這進宮兩個月了,除了夜雙羽偶爾會來之外,竟是沒有一個人來過。
甚至外頭也出現了一些不好是傳言,有不少人都在說罪妃也不過是皇家生養的工具罷了。只要罪妃生養完畢,定然是會被逐出宮廷的。那個孩子,遲早也會給別人撫養。
在那些有心人的嘴裡,那個別人自然就是榮妃了。所以整個洗孽園的人對榮妃也是有些忌憚的,甚至連慕湮都私底下提醒宛梓涵要小心榮妃的糖衣炮彈。
對於這一點,宛梓涵出了心疼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爲太后早就說過,等她生下孩子之後就必須離開皇宮。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算大家不說,宛梓涵也知道會給榮妃撫養的。瞧着榮妃對她的事情這樣的上心,宛梓涵
就知道榮妃這是在做準備工作。只是榮妃的性子,卻是做不出這些事情的人。
宛梓涵不知道的是,太后的旁敲側擊對榮妃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太后身邊的沈嬤嬤交代榮妃準備了送過來的。不然,以榮妃的性子,極有可能答應了太后也陽奉陰違。
“娘娘,榮妃來了,娘娘是稱病不見呢還是?”慕湮看着宛梓涵皺起的眉頭,就知道宛梓涵並不想要見到榮妃。
宛梓涵嘆了口氣,起身,道:“剛纔小太監送東西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本宮要出門。若是裝病,那榮妃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請進來吧。”
宛梓涵的話剛一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緊接着就是榮妃有些張狂的聲音,道:“本宮早就想要來瞧瞧罪妃了,只是一直都不得空。加上罪妃也一直閉門謝客,這纔來遲了。今兒個好容易聽着送東西的小太監說來的時候正巧碰見罪妃想要出門,本宮就趕緊的過來了。幸好罪妃眼下還沒有出去,否則,本宮可要撲個空了。”
宛梓涵的肚子才三個月大,並沒有顯懷,只是貿然站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慕湮扶着宛梓涵起身,還沒有邁步,就瞧見榮妃笑眯眯的進來了。那一身的花團錦簇,讓宛梓涵一見就皺了眉頭。
宛梓涵穿衣打扮素來都是十分的清雅,榮妃卻喜歡看起來富貴的打扮。別的都還好了,光是榮妃身上那些聞起來十分嗆鼻的脂粉味兒就讓宛梓涵心裡十分的不悅。
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迎了上去,笑道:“榮妃可是稀客,這洗孽園到如今除了皇上,也就是榮妃你纔來過了。慕湮,去把皇上前兒賜給本宮的凍頂烏龍拿了過來。本宮不喜歡飲茶,白白放着也是浪費了。”
慕湮福了一福,道:“奴婢遵命,這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