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頓了頓,神情有點感傷,“可是你卻爲了一人,可謂強取豪奪,傷害了許多無辜性命,種下了禍根。世間萬物,自有其緣法,因緣際會,善惡有報,這情劫,便是你的惡果,可你的情劫,卻已牽動了天下……”
凌悅似乎隱隱明白了一些意思,不由看向老者更加尊重起來。
“多謝老人家提點,凌悅,自當謹記教誨。”
“孺子可教!”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十指連連掐動,片刻之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奇異的黑色石頭,扁扁的,表面有一圈圈漣漪狀的紋路,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握在手裡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伸手遞給凌悅。
凌悅恭敬的接過,“敢問老先生,這是?”
“不可說,不可說!”老人連連擺手,“我已透露太多天機,這塊石頭你千萬收好,貼身保管,到了合適的時候,機緣已至,水到渠成,你便可知道它的妙用。”
“凌悅謹記在心。”小心的收好石頭,凌悅這才起身離開。
緊走幾步,便到了臨仙閣中。
“凌悅謹記在心。”小心的收好石頭,凌悅這才起身離開。
緊走幾步,便到了臨仙閣中。
凌悅一是想要問問情況,二來,則是考慮到老者所言之災,自己又不能太過暴露顯眼,還是交給火魅的部下好了。
步入後院,江志遠立刻恭敬的迎了上來。
“可曾派人將書信送回去碧落?”
“主人,按照您的命令,昨天下午便派了部下連夜將您的書信和和親文書送往碧落國了。”
“很好。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最近昭陽國可曾發現有外來的勢力涌入?”
“外來的勢力?”江志遠不解。
“不是昭陽國慕容熙夜的人,比如說,有可能是從林越國方向?”凌悅如是理解,現在想要對和談的使臣出手的,恐怕只有林越國了吧?
江志遠皺眉想了一會,“主人請恕罪,這個屬下不好說,這昭陽國四通八達,經常有經商的商隊過往,人口流動性很大。”
頓了頓,好像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不過,見天中午時候,這裡好像路過了一個特殊的商隊。”
“特殊的商隊?”凌悅顰眉,“仔細說說。”
“三十多人,打扮的有些怪異,都冷着臉,不願與人說話,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人都戴着帽子。屬下在樓上的時候,恰巧看見有一人不小心帽子吹落,他的眉間,有一個特殊的印記。”
“什麼樣的印記?”凌悅追問道。
“很奇異,血紅色,感覺挺古老,我們火魅收集到的各門派情報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標誌。是一個紅色圓形的標誌,圓圈中間,還有一朵紅色火焰。”江志遠仔細回憶了一番。
凌悅危險的眯起眸子,“江總堂主,可知這商隊下榻何處?”
“這個……屬下不知。”江志遠老實的回答。
“也罷,若是他們,自然不會錯過我回宮的機會出手。”凌悅目光如電,幽遠冷冽。
“我現在不便出手,江堂主,你通知屬下的弟兄們,打扮成平民混在人羣中,暗中護送我回宮。”
“難道,是有人想要對您……對兩國和談的使臣動手,破壞和談,挑起兩國戰爭?”
“正是。”
“屬下馬上吩咐下去。”
“嗯,另外。”凌悅轉身看着他,“爲我準備一個面具,不能再人前經常露面,
以免暴露火魅的身份。”
“遵命!”
江志遠很快辦妥了凌悅交代的事情,仍然爲凌悅挑了一個類似於之前的狼面具。
“出發!”凌悅戴好面具,握着馬鞭很快出了臨仙閣。
就在戴着狼面具的她邁出臨仙閣時,同時有兩百多人悄悄隱入了人羣中,不遠不近的跟隨着她。
凌悅騎着踏雪,烏雅似乎對凌悅很有好感,不用凌悅牽着便自然而然的跟在她的身側。
一人兩馬慢慢的從鬧市穿過,走到了一個僻靜些的小巷中。穿過這條巷子,往東拐出去直走一段便是皇宮。
雖然夜裡,可是這條巷子似乎安靜的有點不對頭,靜謐非常,一個進出的身影都沒有。
詭異,確實有詭異。
凌悅冷靜的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前方傳來一種很是奇異的感覺,而踏雪與烏雅,則是同時人立而起,長長嘶鳴一聲,彷彿感覺到了前方傳來的不好感覺竟然掉頭想要帶着凌悅回到鬧市中人多的地方去。
兩馬邁開蹄子沒有走幾步,便齊齊止住,而後,很是反常的安靜下來。
凌悅知道,自己是被前後夾擊,包圍了。
也就在這時,巷子裡的房頂,屋檐,角落裡,好像憑空多出了一些黑衣人。這些人額上臉上,俱是蒙着黑紗,只餘下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森寒的盯着自己。
凌悅目視四周,暗暗判斷一下,總共有38人,從四面包圍了自己,看來他們一路跟着自己,一身黑色很好的將自己隱藏了黑暗中。
都是高手,他們的氣息很是奇特,凌悅說不出那種怪異的感覺。
暗暗握緊了手中的長鞭,“出手吧!”隨着一聲嬌喝,空中襲來無數箭羽,剎那間,凌悅已飛身掠起,長鞭迅速揮出,無數道鞭影瞬間匯聚一處,形成了一個屏障,將一人,兩馬護在其中。
第一波箭羽襲出無果之後,三十多個黑衣人同時落地,圍在了凌悅身邊不遠處。他們的武器,俱是一種樣式古樸的重劍,劍身上刻着繁瑣的花紋,不知是何寓意。
奇異的是,那劍柄非金非玉,卻呈現出一種血色的紅豔,端的是邪異無比。
就在他們圍在凌悅身邊的時候,同時有兩百多普通裝束的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將他們反包圍。
三十多人微微的愣神,卻沒有理會身後,手中的重劍揮斬而下,一道道凌厲的劍芒同時向着正中的凌悅匯聚劈斬而去。
這麼多高手合力的雷霆一擊,就算凌悅全盛時期,恐怕也不能穩穩接下,更何況此時她根本難以發揮出所有的實力,自然不敢大意。
而且現在還未看出那血色的重劍有何詭異之處,自然不敢貿然強接。
凌悅當機立斷,狠狠勒緊馬繮,“踏雪,烏雅,衝出去!”
手腕翻轉,便有三根漆黑如墨毫不起眼的銀針射出,同時,凌悅手中的長鞭狠狠揮出,向着東邊一人凌厲的席捲而去。
三根銀針分別襲向三人,三個黑衣男子快速反應持劍橫於胸前,銀針擊在劍上,發出三聲震耳的金屬顫響。
長鞭準確的捲住了東邊那黑衣男子的胳膊,凌悅猛力一揮,馬鞭包裹着男子猛然將其狠狠的拋落出去,砸在了另外一人身上。
這些事情,不過也是發生在一瞬間,凌悅已經策馬飛奔,生生撕開了包圍圈脫困而出。
原本三十多個黑衣男子正中的位置,也就是凌悅原來的站位,生生被劈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兩百多人見主人從如此緊密的包圍中安然無恙的逃出,眸中更是生出了幾分崇敬之色。
主人既然脫險,當下不在束手束腳,將三十多個黑衣人圍在正中,放手廝殺起來。
一陣刀光劍影,凌悅勒馬站立在不遠處,江志遠則謹慎的護在她的身前。
“主人,讓屬下儘快將您送回宮中,免得生出變故傷了您。”江志遠小心翼翼的請示。
“不!”凌悅堅決的搖頭,“方纔我便感覺到了,他們的劍,有詭異,一定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江志遠見主人如此堅持便不再多說,一邊小心護着凌悅,一邊也仔細觀察起來。
那黑衣人的招式乖僻,光怪陸離,俱是奇特無比,火魅的部下一時無法將其拿下。
凌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招式,看了看江志遠,他也是搖頭。
重劍在他們的手中格外靈巧,那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色殘影,仿若嗜血的幽靈一般,詭異無比。
一個火魅的部下倉促之間不備,被那血色重劍劃過了胳臂,一條豁然的傷口出現在了右臂上。
然而不遠處的凌悅看的清楚,奇異的是,那傷口劃破後流出的血液,竟然沒有灑落下來,那柄重劍劍身紅色的血芒一閃而過,傷口的血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向了劍身,似受到了某種召喚被吸引了一般,的確妖異無比。
凌悅頓時愣了愣神,眼看那火魅部下被那股奇異的力量吸引,臉色越來越蒼白,當下不再耽誤,從馬上飛身掠起,以驚人的速度一掌拍向了對手的臂膀。
這一掌威勢不小,帶着凌厲的攻勢,迫使對方不得不收回重劍,放開了火魅那名部下。
重劍始一離身,那名火魅部下的身子就軟軟倒地。
凌悅蹲下身體,看着他,“你如何了?”
一邊詢問着一邊猛然揚手,三點寒芒向着身後激射而出,瞬間便有一人不備中了毒針倒地,另外兩人也被迫退後了幾步。
“主人……屬下無礙。”那名部下受寵若驚,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凌悅按住了他的肩膀,仔細查探了一番他的傷勢。
“傷口失血過多……”凌悅皺了皺眉頭,“那把重劍,果然有詭異,會吸血……”
“主人,屬下,確實感覺到了,那把劍……在吸血……”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好養傷!”凌悅凝聲吩咐道。
“是,主人!”江志遠立刻恭敬的應聲,將受傷的部下讓人帶了下去。
火魅的部下都是久經歷練,經驗豐富,纏鬥了一會,很快大概熟悉了黑衣人大概的套路,大家齊心協力,合力攻圍,不一會兒,便已將其中大半制服。
遠處傳來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急促響亮,大概有十多人,正在全力往這邊趕來。
凌悅立刻向着江志遠示意。
“帶着手下人馬快退!”
火魅的部下都是久經歷練,經驗豐富,纏鬥了一會,很快大概熟悉了黑衣人大概的套路,大家齊心協力,合力攻圍,不一會兒,便已將其中大半制服。
遠處傳來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急促響亮,大概有十多人,正在全力往這邊趕來。
凌悅立刻向着江志遠示意。
“帶着手下人馬快退!”
“是!”江志遠簡單應了一聲,四下看了看部下,“快退!”
部下們默默點頭,立刻帶着已經制服的黑衣人退下,瞬間便無影無蹤,場中只剩下六個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