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烤野味和蒙古青年

果然,正像李保山猜想的一樣,韓雲龍他們三個早已經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們兩個人回來了,甚至等得有些心急了,還隱隱的有些擔心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呢。

在此之前魚已經燉好烤好,兩隻野鴨子來回在火上不知道翻騰了多少遍。好在韓雲龍他們三個人預測李保山他們兩個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從一開始燉魚烤魚和烤野鴨子,就有意的放慢動作,慢騰騰的來做這些。尤其是燉魚和烤魚,距離火焰很遠,是用那種文火來進行的。

韓雲龍倒是還沒有說什麼,高喜財和劉黑子這兩個小子,仗着他們是五個結義弟兄中最小的,也由於性格使然,他們七嘴八舌氣鼓鼓的不住的埋怨說,他們兩個人走的時間太長了,讓他們等了這麼長時間,真不夠意思!

本來在此之前李保山他們兩個人走了這麼長時間,心裡真的還有一些抱歉,何況看到火堆上吃吃喝喝的那些東西,留守的三個弟兄動也不動,他們兩個人心裡還是很抱歉,可是看到這兩個小子嘟囔着嘴,滿臉埋怨的樣子,李保山也沒好氣的說:“誰讓你們等啊,想等就等,不等你們管你們吃,甚至都吃完了,我們兩個人又沒說你們什麼!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不懂事的樣子!既然來到了這一片地方,準備爲下一步做打算,不去周圍跑一跑看看能行嗎?”

郭虎也仗着李保山這會兒氣呼呼的樣子,順勢說:“如果不離開這一片湖岸看一看的話,實際上我們就連湖岸周圍三五里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都一點不瞭解!其實就是這麼一圈跑下來,也僅僅是知道一點點模糊的概念,距離了解這一帶的情況還不知道差了多遠呢!”

看看他們兩個人輪番把這兩個小子搶白得差不多了,李保山擔心不言不語的老三韓雲龍有點下不了臺,就私下裡對他眨眨眼睛,做了一個詭秘的動作。

本來剛纔李保山和郭虎輪番搶白高喜財和劉黑子這倆小子的時候,韓雲龍確實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下不了臺,這會兒看到李保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就一下子釋然了。同時韓雲龍還幫着他們兩個人說道:“是啊,我們在這裡等一等又算得了什麼呢?我估計他們兩個人這一圈跑下來,馬跑得累不說,人也肯定得受不了。他們兩個人剛纔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連走路都有一些不得勁了,比我們呆在這裡不知道辛苦多少倍啊,還不是爲了大家好嗎?”

如果剛纔韓雲龍說出的不是這麼一番話,而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一點點對李保山他們兩個人的不滿,那麼可能高喜財和劉黑子這兩小子一下子就要沒大沒小的和李保山他們頂一會兒嘴了,可是經韓雲龍這麼一說,倆個小子雖然被搶白得有點受不了,可是心裡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回事兒,爲此他們也只好把聒噪不已的嘴巴閉住。

李保山分別把兩匹馬的前腿絆住,給其中的一匹卸了馬鞍,然後笑嘻嘻的走向 高喜財和劉黑子。

李保山成爲5個結義兄弟中的結義老大,不僅是他的年齡比另外4個弟兄分別大幾個月,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智要成熟得多,在把控全局方面,絕對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爲了讓高喜財和劉黑子下臺,他上去探出臂膀把這兩個兄弟摟了摟說:“知道你們留在這裡也不是坐着,又是打野鴨子,又是煺毛啊,開腸破肚破啊清洗啊,不容易,我心裡有數。不過真的,實際上我們應該整破功夫把周圍這一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好好的瞭解一下,爲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做一下準備,不然的話盲目的來考慮下一步的事情,可能還要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這周圍太大太寬廣了,剛纔我們兩個人又想把周圍這一帶轉一轉看一看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又想好好的把我們各自的兩匹馬的腿腳試一下,所以就回來晚了,你們兩個兄弟理解吧。謝謝啦!”

李保山說的這番話,不要說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倆個人,就包括韓雲龍的心裡,如果說之前由於等得太久有些怨言的話,這會兒也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留守的三個弟兄就一個個變得眉開眼笑了。他們忙不迭地招呼李保山他們兩個兄長進簡易的毛氈蒙古包裡坐在狼皮褥子上,他們要親自給兩位兄長把火堆上的那些好吃的端進來,讓他們好好的享用。

李保山提議說,不要進裡面吃了,反正這會兒天氣也不算冷,何況外面還有這麼一堆火焰呢。在火堆旁一邊烤火一邊吃這些東西,那纔來勁呢!

隨即李保山和郭虎就分別脫掉了他們外面穿的大皮襖,把腦袋上戴着的狐狸皮帽子也摘掉,盤腿坐在火堆旁邊,開始了一頓饕餮盛宴。

美味啊!李保山和郭虎幾口嘗過烤魚烤野鴨和燉魚之後,就不住的發出了一聲聲的讚歎。當然這也是韓雲龍他們三個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因爲在此之前他們三個人已經忍不住多次把這些烤魚燉魚和烤野鴨子嘗過了。在現場開膛破肚,現烤現煮這些野物,有一種非同一般的美味,而這種美味只要換一個時間和地點好像就不存在了似的。

接下來5個人誰也不管誰,誰也不讓誰,就像是在比賽似的,每個人都是那種狼吞虎嚥無我無他的吃法,8條每斤平均都有近三斤重的大魚,還有倆只肥碩的大野鴨子,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幾乎被他們5個人都狼吞虎嚥的吃進了肚子裡。剩下的那一點點,也是邊頭邊腦的一些即使丟棄了也不可惜的東西。

吃完這些美味之後,他們面前的這堆蘆葦火焰也燃燒得差不多了。李保山提議,把火堆周圍的那些露在積雪上面的枯草清理了,又將周圍的積雪儘可能的在火堆周圍往起攏了攏。

李保山說:“吃完飯就想躺一會兒,千萬要注意失火。萬一我們一會兒躺在毛氈蒙古包裡休息的時候颳起大風,把周圍這一片蘆葦點着,那可麻煩大了,搞不好連我們自己還會被燒死。”

不用說,他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也都知道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爲此他們就趕緊按照李保山說的,把周圍的枯草清理了一下,把大雪往火堆周圍攏了攏,憑着他們的生活經驗,已經接近熄滅的蘆葦火焰,無論如何不會燒着周圍的蘆葦,才放心的住手。

返回身來,5個人輪番抱起煮茶水的那個大鐵壺,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地往肚裡灌着茶水。這個鐵壺早已經煮好了茶水,剛纔他們吃魚肉和野鴨子肉的時候,劉黑子特意把蓋子打開放在雪地裡,這會兒不涼不熱正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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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人分別飽飽的灌了一肚子茶水,一抹嘴就進入了簡易的毛氈蒙古包,躺在狼皮褥子上休息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和嚯兒嚯兒的嘶鳴聲,把李保山他們5個人分別從睡夢中驚醒。

李保山他們蹭的一下從狼皮褥子上跳起來,隨手抓起身邊的弓箭就衝出簡易的毛氈蒙古包。

馬的奔跑聲和嘶鳴聲,是從北面傳過來的,而且透過影影綽綽的蘆葦叢,他們都看到蘆葦外面,一個人騎馬正向他們這邊奔來,他的身後還牽着倆匹備用馬。

李保山低聲對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說:“不要隨便對來人放箭,但是假如確定了他是我們的敵人的話,或者他要算計我們的話,那麼我們就狠狠的回擊他!”話畢,李保山還不由自主的伸手把懷裡的手槍摸了摸。

在柳家莊園呆的那一段時間,爲了能留住他們5個人,柳莊主每天和他們在一起吃吃喝喝,切磋功夫,還多次邀請他們到距離柳家莊園幾十里人跡罕至的深山裡,以打獵爲名練習長槍短槍的射擊。雖然在此之前李保山從來就沒有摸過槍,可是在柳莊主還有白展雄和陶夢龍等人手把手的教授下,他和四個結義弟兄對好幾種型號的長槍短槍的一些射擊要領,很快的就掌握了。李保山對幾種長槍短槍操作起來有一種非常熟練的感覺,甚至開槍的準頭也非比尋常。柳家莊園裡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那些自認爲已經是神槍手的人,多次吃驚不已的感嘆說,李保山在開槍射擊方面,一點也不次於他們不說,甚至還遠遠在他們之上。就包括另外四個結義弟兄,在長槍短槍的射擊方面,也都讓人刮目相看,不比柳家莊園那些之前經常練習開槍射擊的人差一點點。

提前有心理準備,又有手裡的弓箭,還有那麼多箭桿,還有懷裡的俄國產M1895納甘轉輪手槍和好幾個彈匣,不要說來一個人,甚至來20個人,李保山心裡一點也不懼怕。

李保山心裡明白,就是他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也像他一樣,根本就不害怕什麼。他們差不多都是那種藝高人膽大的心態。

對方也許是看到了他們從外面進來的腳印,也許是遠遠的看到了蘆葦叢裡若隱若現的那些吃草的馬匹,就準確無誤的來到了北面的蘆葦邊上。這個人從馬背上跳下來,用那種拉長聲調的聲音說:“喂……蘆葦裡的5個兄弟,你們好,我是北面距離這裡上百里遠一個牧場上的小牧主,我叫***……我是專門來和你們認識的,想和你們成爲好朋友的……!”

李保山他們都能夠聽出來,對方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的聲音,而且他說的漢語裡,還有比較濃重的蒙語音調,說明他的母語是蒙古語,可能是爲了讓他們聽明白才專門說的漢語。

一瞬間,李保山似乎突然明白了這個小子爲什麼不貿然進來,而是提前用這種自我介紹的話語,給他們說這一番話的原因了。畢竟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在這些地方陌生人互相見面,爲了讓對方消除敵意,這也是一種非常明智的做法。同時也爲了不要讓他們這邊將他視爲敵人,而突然對他開弓射箭的一種預防措施。

爲此李保山立刻迴應道:“就你一個人嗎?還是後面還有其他人呢?”

“就我一個人三匹馬,估計周圍二三十里範圍內,除了你們幾個人和我,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個小夥子傳回來的這一番話,讓李保山感覺到這個沒見面的小夥子是一個會說話有頭腦的人,從這方面他也可以猜出來對方也明白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爲此,李保山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就在裡面呢。你把馬絆住進來吧,我們也馬上出外面接你。”

話畢,李保山一揮手,低聲對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說:“高喜財和劉黑子繼續把手裡的弓箭拿好。做好隨時準備射擊的事情,不過沒有我發話你們不要動。待會兒你們要看到我們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趕緊把弓箭扔下,不要讓對方看出來,你們在這邊對他有所動作。我們三個人出去迎接他。”話畢,李保山帶頭把手裡的弓箭扔下,示意郭虎和韓雲龍也把弓箭扔下。

看到李保山那麼堅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樣子,郭虎和韓雲龍互相對望了一眼,也只好把手裡的弓箭扔下,就跟着李保山大步的向着蘆葦外面走去。

李保山他們出來這一片蘆葦外面的時候,看到面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已經把三匹馬的馬前蹄絆住了。

李保山就看到,他們面前的這是一箇中等身材但是特別壯碩的蒙古青年。他的年齡應該和他們五個人差不多。不過這個小夥子渾身散發着一種公野牛一般的氣息,好像他的身上有一種使不完的力氣和孔武彪悍的特質,就是面對老虎獅子,野豬和熊瞎子都不是他對手的樣子。這麼寒冷的天氣,這個蒙古青年卻不像他們5個人穿的那麼厚實,雖然都是皮衣皮褲皮帽子,可是他穿戴的這些皮衣明顯比較單薄,而鼓鼓囊囊從裡往外擠插的,不是皮衣,而是他的一身肌肉。

剛纔沒有見面的時候,人家已經高聲的自我介紹過了,所以這會兒李保山一邊笑着走向這個蒙古青年,一邊說:“你好朋友,我叫李保山,來自野駝山,今年18歲,我身後的這兩位弟兄都是我的兩個結義兄弟,也都是18歲,也都是來自野駝山。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聞聽此言,面前的這個壯碩的蒙古青年趕緊快走幾步,上來用他那粗壯的臂膀,主動把李保山摟抱了一下說:“好漢啊,終於見到你們了,蘆葦叢裡應該還有兩位好漢吧?你們應該是5個人吧?早聞其名,未見其人,太稀罕你們了,我叫***,我今年17歲,不用說我肯定是你們五位哥哥的兄弟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專門和你們認識,想和你們成爲朋友的!”

這個名叫***的蒙古青年,對李保山摟抱的動作,包括他說出的這一番話,在很短的時間內讓李保山他們三個人感覺到,他的這個動作也好,他說出的那一番話也好,都是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沒有一點故意拿捏的樣子,從而讓三個人對這個名叫***的蒙古青年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雖然這會兒李保山他們三個人不便於交流,但是三個人差不多同時在心裡不約而同的認爲,這是一個單純樸實,心低無私的蒙古漢子,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他來這裡絕沒有惡意。爲此李保山他們三個人在一個眼神交流過後,李保山也同樣張開他的臂膀,將***象徵性的摟抱了一下,表示了一個友好的動作。

緊接着,***又上去分別摟抱了郭虎和韓雲龍他們兩個人一下。

郭虎和韓雲龍也隨即像李保山那樣,對***象徵性的做了一個友好的摟抱動作。

這一番最初的見面問候之後,立刻就拉近了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剛纔李保山他們從蘆葦叢中往外面走的時候,那種或多或少的一點擔憂和防範的心理,這會兒也早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的友好情緒和好奇的心情。

李保山他們三個人趕緊熱情不已的招呼着這個***,穿過一片片茂密的蘆葦,來到了他們宿營的那塊地方。

不用說,他們剛纔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高喜財和劉黑子在裡面早已經聽得一清二楚,等到李保山他們三個人招呼着這個***回到這一塊的時候,高喜財和劉黑子早已經把手裡的弓箭收了起來,也裝出了一副笑盈盈的面孔,在迎接着這個***。

李保山趕緊上去給他們互相介紹認識。隨即,他們幾個人把這個***讓進簡易的毛氈蒙古包的狼皮褥子上就坐。同時就是幾個人手忙腳亂燒茶水啊,給***弄炒米酪單子和幹羊肉這些事情了。

儘管這個期間***一再的說,他們不需要這麼忙亂給他弄這些吃喝的東西,請幾位趕緊坐下來,他有話要和他們說,可是李保山他們幾個弟兄也不管他如何謙讓,只管給他弄着這些。來者是客,儘管來人不是去了野駝山,更不是去了他們家裡,但是既然這個簡易的毛氈蒙古包是他們臨時的一個營地,也相當於是他們的一個家,來了客人就要如此這般招呼人家。

不多一會兒,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吃的東西擺在了***面前的狼皮褥子上。茶水還需要慢慢燒開了,一會兒才能上,爲此李保山就招呼其他弟兄們陪坐在***的周圍。

這時的***,再一次給李保山他們5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自己,然後特別強調說:“我是一個人騎了三匹馬,專門從我家的牧場蒙古包跑了上百里路,專門來這裡認識你們幾位哥哥,想和你們成爲好朋友的!”

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幾個弟兄面面相覷。

李保山望着***,淡然的笑了一下說:“你住的那麼遠,距離我們這裡上百里,你怎麼突然就知道我們會來這裡呢?何況我們是哪裡的人,姓什麼,叫什麼你都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想跑到這裡和我們認識呢?”

***一邊嚼着幹羊肉,一邊用厚實的大巴掌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說:“幾位小英雄,你們不知道我,其實我對你們應該是比較瞭解的!你們幾位小英雄都應該是野駝山那裡的人吧?差不多三個多月前,你們在北海子的南岸狠狠地收拾了洪震海和手下的那幫人是吧?你們要知道你們可是我的大恩人,是我們家族的大恩人啊!這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帶着厚禮去野駝山看望你們,和你們認識成爲朋友呢,只不過是擔心貿然去拜訪怕有些不合適。今天好不容易你們又來了這裡,給我提供了認識你們幾位小英雄和恩人的機會啊,我哪能錯過啊!”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本來之前李保山和四個結義弟兄在這裡對付洪震海和手下的那些爪牙,也是無心之舉,正好碰上了,在他和弟兄們認爲,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出手幫助弱者的,沒想到後來又發生了幫着柳擒虎做了那麼多對付洪震海和阿古拉泰的事情。做就做了吧,儘管李保山和弟兄們心裡真的倒也不害怕什麼,至於說下一步洪震海對他們是不是要報復啊,他們也不在乎。但是出於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也出於不要讓野駝山的人們因爲他們做這件事情受到影響,不要嚇着他們,他們幾個人多次合計,至少目前要把這件事情高度保密,絕對不回去野駝山炫耀,也不要給別人泄露。

可是沒想到他們自認爲這麼保密的事情,這會兒卻被這個蒙古青年說的頭頭是道。這是爲什麼呢?

一時間,郭虎.韓雲龍.高喜財和劉黑子幾個人都吃驚不已的望着***。也在望着李保山。

這會兒,李保山的心裡雖然也和弟兄們一樣的震驚,但是他還是裝出一副很淡然的模樣說:“***,我很想知道,整個這一帶荒無人煙,況且我們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交往,今天僅僅是第一次見面,你爲什麼把這些事情說的這麼頭頭是道呢?”

***憨憨地對着李保山他們5個人呲牙一笑說:“幾位小英雄,在這方面你們千萬不要有什麼顧慮,也千萬不要多想,我給你們把以下這些情況說出來,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按照他們祖輩人的說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家族,包括北面一二百里好多牧場的那些牧民,就是阿古拉泰他們家祖上的奴隸。是被人家吆來喝去,甚至可以隨便殺死的那種下人。至於說爲什麼會這樣,其實直到現在好多人都不明白。幾年前,他的一個親叔叔被阿古拉泰召喚到札薩克阿古拉泰莊園裡給人家當奴僕期間,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死了就死了吧,雖然他們這邊傷心欲絕,可是人家說得了暴病死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就連屍體也沒見到。後來他們這邊另一個親戚又被人家傳喚到莊園給當下人去了。這個親戚是那種特別會來事兒有眼色的人,相對來說在莊園裡混的還不錯,也深得阿古拉泰的喜愛,慢慢的關於莊園裡的所有事情,這個親戚也就打聽的一清二楚了。原來叔叔哪裡是暴病死亡啊!

一天,阿古拉泰在莊園裡大排筵宴招待客人,叔叔作爲下人給端茶倒水,裝煙槍。可是由於這天晚上來的客人太多,下人忙不過來,叔叔忙亂中給阿古拉泰倒水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水杯,把一部分茶水灑在了阿古拉泰的衣服上。阿古拉泰一怒之下就命令洪震海親手把叔叔砍傷不說,又讓人把叔叔馱出莊園外面扔給野狼活吃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怒不可遏,淚流滿面了。

***這個情況,絕對是真情流露,無論如何不是裝出來的,李保山他們幾個人都能夠確定。

李保山吃驚地問:“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由於之前他們佔領阿古拉泰莊園,在莊園裡待的時間短,關於這件殘酷暴行,他們還沒有聽莊園裡的下人給他們說過。那麼通過這件事情舉一反三就可以想象到,其實之前他們在莊園裡瞭解到關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人,一樁樁一件件暴行,僅僅是九牛一毛啊。

***一邊抹着淚水一邊說:“絕對是真的。我不會說半句謊話。如果給你們說半句謊話,就讓草原上的野狼把我吃了,就讓頭頂的雄鷹把我的雙眼啄瞎!”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