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土,怎麼還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可我自從進入巫山村,對於巫山村的一些事情已經有了瞭解。阿花的名字更是深深鐫刻在心裡。
可我沒想到,傳說中那神秘莫測的阿花,那個害死了他媽媽的女孩,印象裡那應該是個凶神惡煞的女孩,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
關於阿花,我有兩點不明白。
首先,胖子昨晚看過跟蹤我們的人的腳印,草叢被踩的並不厲害,判斷出對方體重只有十公斤。
其次,當時在溪流裡,我的倒影顯示的卻是阿花的臉。關於這一點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想了會,卻發現這又是兩個解不開的謎團。
當然,有一個可能能做到這兩點的就是,阿花是鬼。傳聞鬼沒有重量只是一股能量,能量被吹散了鬼也就消失,而因爲是能量,所以也沒有實體。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一股氣而已。
仔細看看,阿花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鬼呢?
這個想法也不攻自破。
阿花似乎是知道我想什麼,掩嘴輕笑:“左老師覺得我像鬼嗎?”
我一愣,還知道我叫左老師。
加上阿花指定了要見我,突然感覺阿花好像對我很瞭解……
我看看胖子,胖子也對我搖頭。
這阿花是什麼來頭?
她穿的是卡其布工裝,胸前兩個口袋鼓鼓的,不知是不是裝了什麼東西。可能穿了很久,衣裳已經發白。
我看到這身衣裳,那種熟悉感越濃了。
阿花的人我可能沒有見過,但是這身衣服的熟悉感很強。
“毛子!”胖子一直沒說話,現在卻突然喊了我一句,同時對我做了個拉長的手勢。
什麼意思?
胖子又對我做了個撕的手勢。
霎時,我只覺腦袋裡一片澄明,“嗡”聲大作。是她……林夜雨給我們留下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我已經知道是當時阿花回來後村民爲她舉行祈福儀式林夜雨拍下的照片。而另外一副當時看到時就只剩下半張,是兩個人的下半身。
一個人當時我就看出來是林夜雨,而另外一個則一直摸不清究竟是誰。現在看到阿花,我已確定是她了。
原來阿花早就和林夜雨認識,這也就可以解釋阿花爲什麼認識我。
“左老師在想什麼呢?”阿花神秘一笑。
我見阿花賣弄神秘,實則自己早已看穿,憋住笑緩緩吐出:“是林夜雨讓你來找我的吧!”
阿花錯愕,重新審視我一遍,才又說話:“左老師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一說,我已經確定是誰找我了。看來是林夜雨給他留下話,讓她找我的呢。
胖子對我做了個放心手勢,問阿花:“既然來歷已經清楚,你的目地,該告訴我們了吧!”
阿花說出來的故事讓我很是不解,或者可以這麼說,解決了我的一些問題,但留給我的疑惑更多。
原來阿花和林夜雨確實是認識,確切的說是在阿花二人失蹤之前就已經認識,當時林夜雨住在格爾馬家,由於和阿花年紀相仿有共同話題,兩人關係很好,所以纔有了那張照片。
村長的女兒比阿花大兩歲,也是村子裡的活躍份子。聖堂幽這女子有個毛病,沒膽,平時遇到個什麼事都喜歡拉阿花一起。這天她神神秘秘把阿花叫到一旁,說是前幾日在巫山遊玩發現一神秘地帶,有很多閃閃發亮的石頭煞是漂亮。
那地方,被她們稱爲蘊含極致財富的神域。
沒想到這一去就發生事情了,這段路程阿花記得是怎麼走的,可進入神域後的事情阿花怎麼想都記不起來了。
她的記憶從那一段開始完全清空,神域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都一無所知。再有感覺時,阿花已經出現在村口。
村裡人都懷疑聖堂幽的失蹤有關,任她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被逼無奈的她那夜選擇離開村子,打算獨自一人前往神域找尋終究奧秘。直至遇到林夜雨,在林夜雨的指示下才在巫山等待我的到來。
事情說通了,我心裡也鬆了口氣。
只是不理解,林夜雨爲什麼會選擇我!
就如人出世就要面臨的問題我是誰一樣,我一樣面臨着問題。爲什麼是我?
我不知道,因爲我覺得自己很普通。可林夜雨選擇了我,或許只有見到她才知道原因。
這件事明白的差不多了,體重問題可以解釋爲阿花練過輕身的功夫,可當時我在水裡看到的那張臉是怎麼回事。
那張臉是那麼生動,那麼具體,那麼的不可思議,就如我阿花在水裡衝着我笑一樣。
當我把疑問告訴阿花,胖子是不相信,認爲不可能有這樣的事發生。而等阿花解釋清楚,我們兩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說到底這還是用到光的傳播成像原理,而水面則是一個鏡面。阿花在遠處利用光的傳播使得我能夠在水面看到她。而做到這一點要在石頭算好角度裝上反射光用的鏡子。
解釋清楚這兩個問題,我和胖子都鬆了口氣。
“好,現在既然有阿花你在,那你能帶我們去你口中的神域嗎?我和毛子要去找到林夜雨!”胖子道。
阿花點頭,咬着嘴脣:“嗯,我也要去找到聖堂幽,讓村裡的人不在誤解是我害了她!”
想想,兩個妙齡少女同時失蹤,其中一個回來後昏迷,手中還捏着傳說中的神石,也難怪村內衆人會懷疑阿花。
在阿花的帶領下,我們很快上路。
此時,太陽正是照在半空,灑下來的光焰使得我們的影子看起來都小了很多。阿花走路很快,跟飄一樣,好在我和胖子體質都有了加強,勉強還能跟在阿花身後。
而且阿花不愧是來過神域的人,帶我們走的路都很安全。但就算是這樣,一路下來我們還是遇到了點麻煩,好在胖子格鬥能力超強,有他在倒不用擔心什麼。
這一路我們也在找汪洋等隊伍,可這羣人就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一路走了世紀紛紛,我想起件事回頭問阿花:“對了阿花,那晚的巨山狼羣覓食,如果你不喊那一聲我們根本不會被狼羣發現。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想以此辦法殺死汪洋他們?”
爲了保護自己的秘密而選擇藉助狼羣之手解決車隊那些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阿花這個人就值得商榷了。
我的話讓阿花沉默了。
胖子一直走在最前, 此刻也不由停了下來:“我喜歡朋友,但絕對不喜歡爲了達到目地而不擇手段的朋友!”
我第一次看到胖子說這麼重的話,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如果阿花那麼做了,就不是胖子的朋友。
阿花咬着牙,貝齒外露,眼眶裡有晶瑩淚光:“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說,本來我那晚是跟蹤你們,想確定你們的真實身份。半夜的狼羣來襲雖然有可能,但其實非常奇怪,所以當時在看到的第一時間並沒有通知你們,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不得不發出驚叫示意你們做好防備!”
“什麼事?”我搶問。
阿花深吸口氣,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那晚我在黑暗中發現巨山狼竟然像是有預謀的想去偷襲你們的營地,而在巨山狼前,還有四目吊墜的眼睛。那是一頭狼,一頭已經直立行走的狼,就像人!”
我倒吸冷氣,同時後背一陣陣泛涼,竟然會有像人一樣走路的狼……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有了人的智商……所以纔會選擇偷襲營地這個辦法!本來我們還以爲被巨山狼襲擊只是一個倒黴隔岸,要是阿花不喊那一聲就不會發生。現在看來完全是阿花的嗓子救了我們所有人一命。
胖子也沉默了。
我們誰也說不出話來,隊伍一時間變得很沉默。
此時,我們需要穿過一峭壁,通過的路大概只有一掌寬,我們都幾乎是貼在石壁上摸索着往前挪,整個腳也只有半部分才能踩着實地。懸崖下時不時的有冷風上涌,把我們的衣角往上掀!
阿花說過由於這條路沒什麼人走,所以會有非常多的這種天然懸崖需要通過,往下就是萬丈高山,如果摔下去恐怕就是一個結果……屍骨無存!
聽的我怪滲的慌的,忙動了兩下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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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幾步,突然我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靠上大腿。
“什麼,別嚇我!”我是走在最後一個,由於他們兩個已經走過如果有不對肯定會發現,我生怕是自己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胖子走在第一個,阿花在中間,此時由於離開了段距離,阿花和胖子看不到我這情況,只能乾着急。
“怎麼了?毛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阿花的輕身功夫有點水平,聽到我喊後就開始往我這靠近。
但由於動一下就會摔入懸崖,誰也不敢妄動。
我只能自己慢慢轉過頭,往我腳下看去。
手,那碰到我腳的,竟然是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