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徹底的亂掉了,這次是真的亂了,白珍珠剛纔在那一短暫的時候,附身了林小妖說了一句話,林二蛋害我,或許,這纔是白珍珠死不瞑目卻無法跟我說的原因?
林二蛋害她?林二蛋害了自己的老爹?
這些東西,在一瞬間就把我給幹懵了,可是我就算再怎麼想不明白,也無法讓白珍珠在這個時候下葬,剛纔的起屍,給我的震動也實在是大了點,此刻雨停了,村民們也都陸續趕了過來,他們的手裡,有人牽着黑狗,有人拿着公雞,林家莊的人也算是久病成良醫了,撞邪的事兒遇到的多了都知道什麼東西可以辟邪。
此刻,在人羣的前面,虎子吐着舌頭奔跑着,跑的很快,看到虎子的那一刻,我懸着的心纔算是放鬆了下來,虎子跑到這邊兒之後,警覺的看着地上的白珍珠,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似乎在感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的如釋重負表情,朝我跑了過來。
二賴子叼着煙走到了我的身邊兒道:“小凡,你說,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處理?”
“燒,我說燒了,你沒聽到?”我看了他一眼道。
“珍珠的就這麼燒了,你叔的呢?”二賴子問我道。
“全都燒了?”我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我本來還指望着二蛋去救活他們,可是白珍珠的那句話讓我徹底的亂了陣腳,可是現在,真的要燒掉麼?燒掉了他們,等於是燒斷了後面的期望。
我承認我真的亂了,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我要怎麼辦。
如果現在有了力量的我是一個武將的話,現在我最缺少的,是一個軍師,一個現在可以指揮我去衝鋒陷陣的人,現在我的頭腦中一片的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算了,先別燒了,擡回去,先放到祠堂那邊兒吧。”總歸的來說,現在的我,不相信這一切是二蛋做的,更不知道剛纔那個攔路的黑衣人,來了一個雷劈棺,到底是意欲何爲。燒了很明顯是最爲妥當的決定,但是燒了的話,我又不捨得白珍珠就這麼死了,我還要等黑三回來,不是麼?
村民們很明顯的不敢靠近棺材,更不敢靠近現在躺在地上已經屍變的白珍珠,沒辦法,我只能自己上,用棺材裡陪葬的被褥包起白珍珠抱着,放在二蛋老爹的棺材上,我抗起了棺材,放在自己的肩頭,一步一步的開始往村子裡走去。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看呆了。除了虎子除外,他歡快的跟在我身邊兒撒着歡兒。
我一邊走一邊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我身上青龍與朱雀栩栩如生。
單手肩扛棺木,神獸加身。
我不是在炫耀,不是在顯擺,而是給林家莊的人安全感,給他們聽我安排的理由,我亂了,但是我不能告訴他們我已經亂掉,所以,我要成爲他們心中的一個神。
就好像是二叔在我面前一樣,就算是慌亂了,也不能表現出慌亂的樣子。
我肩扛這棺材,回到了祠堂之中,我身後跟着村民們,他們還沒有說話,看我的眼神兒非常的奇怪,我看他們一眼,甚至他們都要後退兩步。
我把棺材放好,在祠堂裡找到了一把刀,在我的手上劃出一道傷口,灑滿了棺材一圈,我畫了一個太極,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畫這個東西,可能是給我自己安慰,也是給大家安慰。
做好了這一切,我對鄉親們說道:“都回去吧,我是跟胖子學藝的,現在也會了道法,大家應該看的出來,放心吧,有我在,絕對沒事兒,還有,咱們村兒的事兒,算是家醜,絕對不可以外傳,聽到了沒?”
他們集體的點頭,看着我,一臉的敬畏。
之後,我關上了祠堂的門,回到了家,家人也沒問我什麼,或許他們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桂珍嬸兒已經在今天一天內不吃不喝了,我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了起來,我現在身邊兒沒有人幫忙,沒有法術的書,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那本兒二叔在最開始給我的那本兒黑皮古書。
我在牀頭櫃裡找到這本一直被林小妖擦拭的乾乾淨淨的書籍,打開之後,我還是看不懂裡面的字,只能放了下來,找到那手抄本,這算是林登科幫我翻譯的版本兒。
也就是看到這個手抄本兒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跟林甲第完全不同的那個小孩兒,被改寫的天煞孤星命局林登科,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他有種異常神秘的本領,可是因爲他年紀小,我不想拔苗助長,所以纔沒有去發掘他,現在我去找他,這個孩子能不能帶給我一點兒驚喜呢?想到這個之後,我放下了書出了門兒,去找林登科,他算是我的小舅子吧。
我去了吳妙可家,二賴子還在跟村民們商量這件事兒,無非就是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巴什麼的,家裡只有吳妙可一人,我非常害怕跟吳妙可單獨相處,她也一樣,因爲前些年發生在我們倆身上的事兒,雖然往事不堪回首,可是想起來,她那渾身的雪白與溫暖,我還是會血脈噴張。
吳妙可,算是我這一生的旖旎。
爲了打破我們倆單獨相處的尷尬,我叫了一聲:“媽,小登科呢?我找他有點事兒。”
吳妙可在做飯,攏了攏額前的發,依舊風情萬種,她不敢看我,道:“在屋裡寫作業呢,你進去吧。”
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吳妙可無疑是個勤奮而持家的女人,房間裡被搞的一塵不染的而且非常的溫馨,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林登科,那麼小的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就寫了一行字:“小樣兒,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看到他這個表情我非常的不爽,走過去,對着他的腦袋就敲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表情很欠扁你知道不?”
他揉了揉腦袋,道:“姐夫,我知道你今日爲何而來。你信不信?”
我心裡震動了一下,可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道:“我今天來,就是想打你一頓,你信不信?”
他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道:“姐夫我錯了,諾,這個東西,是有個人要我交給你的。”
說完,林登科遞給我一張草紙,這是摺疊紙錢用的那種很粗的紙,我打開之後,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兒:“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看了瞬間迷糊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有人要你交給我的,誰?”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黑衣人咯,還能是誰?”林登科看着我道。
我再一次對着他的腦袋敲了一下,跑去關上了門兒,這個林登科,看起來是知道一切的關係,可是爲什麼之前不去找我,非得等到我來?!假如我今天不是心血來潮的話,或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我跑了回來,拉個凳子坐在他前面,道:“小登科,告訴姐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想知道什麼?”他翹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道。
“那個黑衣人是誰?”我問道。
“一個一直跟在你身後的人,我很早就看到了,但是他不讓我說。”林登科說道。
“什麼?!”我瞬間感覺後背涼涼的,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人,爲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過?!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姐夫,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就在林家莊,我見過他很多次,但是之前都沒有說過話,就是這次,他找到了我,還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轉告給你:要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龍虎之後上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