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那個人真的會是那個老太太的丈夫麼?”黑三問我道。
“我不知道,剛纔太緊張,又是一閃即逝的,沒看清楚,但是應該是一個人。”我說道。
“我感覺那個老太太沒有撒謊,真正撒謊的藝術是三分假七分真,老太太對我們說的話也是如此,撒謊的肯定有,誰也不會對剛認識,並且面和心不合的盟友去掏心掏肺,我在想的是,她的話,到底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黑三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麼去回話,過了一會兒,我問黑三道:“你怎麼不去睡,擔心我二叔?”
他點了點頭道:“雖然我內心堅信他不會出事兒,但是我還是擔心,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他就算再聰明,再厲害,其實在很多時候也是力不從心的,不然也不會現在和宋齋的人搞到了一起去。”
我依舊沒有回話,我跟黑三其實非常的相像,在很多時候,謎團了什麼的,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那麼的重要,如果在謎團和親人,在乎的人之間選擇的話,我寧願不去知道所有的真相。
“如果那個老太太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這件事兒會變的更加的複雜,她的丈夫在很多年前來到了這裡,並且在這裡活了下來,是爲了什麼?他剛纔在帳篷裡,又是爲了找什麼?”這時候,九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的身後說道。
“或許,他只是爲了活下來,也只有在這裡,才能活下來。”我說道,說完,我實在不想去繼續這個話題,回到了帳篷,詛咒,還是詛咒,在聽到那個人就是山口老太太的丈夫的時候,我就莫名的恐懼。
如果哪一天,我也變成了那副樣子的話,我會做出什麼樣兒的選擇?
我回到了帳篷,因爲現在帳篷的充足,我甚至可以單獨的在一個帳篷裡,反正,我不會在恐懼死亡,詛咒,絕對比死亡還要可怕,我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在我翻起來想繼續抽一根兒煙的時候,一個溫熱的身子鑽進了被窩,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呢喃道:“爲什麼你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連我都不能告訴了麼?”
我知道,這是九兩,我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時候我相當的無助,因爲對付這個詛咒,很顯然的連二叔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告訴我,雖然你已經有了小妖,但是我不想你把我當成外人,你那天看了,也摸了,真的以爲我不提,就不在意了麼?!”九兩在我耳邊說道。
她提起了這件事兒,等於十要打破我們倆之間的那層遮羞布,我也無法抑制,我內心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或許說,這是男人都會犯得錯誤吧。我嘆了口氣,感覺,我沒必要去瞞着一個現在跟我在單獨的帳篷裡,以這麼一個姿勢抱着的女人。
我拉住了她的手,從我的保暖衣裡塞了進去,她在顫抖,在喘息,我都聽的到。我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肚皮上,讓她抓到那一綹白毛,她抓了一下,快速的鬆開了手,我轉了個身,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想要醉死在拿一片溫暖與軟潤之中,道:“我去過那堵牆,我也許過願,我跟那個山口老太太的丈夫一樣,我也是個被詛咒的人!”
她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把我摸在了我的背上,輕輕的拍着,道:“你不會有事兒的,這是我作爲一個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會是一個一般人,更何況,你有不一般的二叔,更不一般的爺爺,他們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其實九兩說的,就是我現在拿來自我安慰的理由,我擡起頭,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紅脣,深深的吻了上去,我伸出舌頭,想要去索取,狂暴的撬開了她緊閉的牙,我們兩個一直在忍,忍了很久,我現在不想忍了,我是被詛咒的人,在詛咒真的把我變成了怪物之前,我不想自己的人生還有遺憾。
我索取,她生澀的迴應,我緊緊的抱着她,想要把她勒進我的身體裡,我的雙手已經自然而然的去伸進她的衣服,另一隻手熟練的拉掉我自己的上衣,突破了隔閡的兩個人徹底的淪陷在了那種肌膚之親所帶來的無盡熱感之中。
“就這一次,小妖是個好姑娘,我不能對不起她,你也不能。”九兩忽然用力的用兩隻手拖着我的腦袋道,她沒有哭,眼睛裡,卻寫滿了堅決。
“假如我明天就死了呢?”我看着她說道。
她輕輕的在我臉上抽了一巴掌,瞪着我,我也看着她,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衝上來咬住了我的嘴脣,嗚咽不清的道:“老孃不管了!”
她開始主動追擊,這一吻驚天動地差點都讓我緩不過氣兒來,她鬆開我,整個人跌落,我感覺到她微微的張開了雙腿,閉着眼睛嚶嚀了一句:“進來吧。”
這無疑是最好的藥,我開始慌亂。
“兩位好雅興,可是,可以等我說幾句話之後再辦事兒麼?我已經看你們折騰了半小時了,林小凡你到底行不行?”就在我徹底淪陷,都已經有了超越友誼的觸碰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帳篷門口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瞬間被嚇了一跳,身下的九兩更因爲驚嚇而整個人緊繃了起來,一下就鑽進了被窩裡面,這種事兒被人打斷,這份兒鬱悶別提了,更何況,在剛纔我幾乎忘卻煩惱,整個人都進入一片仙境之中,卻被人硬生生的拉回了現實。
“劉望男,你有完沒完!”我對着門口叫了一聲,剛纔的聲音我聽的出來,不是劉望男那個神經病還會有誰?
“姑奶奶找你有事兒商量呢,不就是耽誤你打一炮嘛,大不了我賠給你,也讓你來一發?”這姑娘今天晚上,竟然破天荒的在我面前恢復了我在北京剛見到她時候的刁蠻任性。
“有病去看醫生,到底有事兒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對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的語氣。
“我不說了!你愛聽不聽,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兒。”這姑娘竟然扭頭,我一看帳篷外的身影,竟然她要走。
我肯定是無所謂你該滾蛋就滾蛋,可是剛纔躲在被窩裡的九兩卻忽然的伸出了頭道:“劉姑娘,你回來。”
那傢伙在門口就是作勢欲走,聽到九兩的話馬上闖了進來,而已經一切放開的九兩更是無所避諱,推開了還壓在她身上的我,直起身,往後攏了一把頭髮,抓起旁邊的胸罩帶上,拉過被子,露出一個腦袋,看着劉望男,臉上堆着笑道:“姑娘,說吧,別讓我以爲你是想跟我搶他才壞我們的事兒,想玩,一起嘛,誰怕誰?”
九兩的一句話,差點把我雷死,女人真的是不能以常理來度的人,特別是在倆女人在一起的情況下。
“就他這熊樣兒,也就你飢不擇食用一下,本姑娘會稀罕?”劉望男假裝吐了一下說道,說完,她擺手道:“好啦好啦,我不耽誤你們的事兒,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告訴你們,本姑奶奶,會日語,會日語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山口老太太會中文,我們似乎並不需呀翻譯。”我瞪着她說道。
九兩卻在被子裡踢了我一下,對劉望男說道:“繼續說下去。”
“看吧,還是這位姐姐聰明點,本姑奶奶的意思是,今天那幾個賀家的忍者,在勸慰山口老妖婆不要去峽谷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聽懂了。”劉望男說道。
“繼續!”我看着她欲言又止,馬上說道。
“他們跟她說的那句日語的意思是,我們已經跟他們取得了聯繫,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讓支那人看出破綻。”劉望男說道。
我聽到她說這句話,馬上就開始穿衣服,好奇心一下子被勾引了起來,我湊到了她身邊兒,道:“我爲我剛纔的話道歉,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本姑娘的推斷沒有出錯的話,他們的電報機,絕對不是因爲她丈夫說的電流聲才做的猜測嘗試,他們企圖,跟別的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他們’建立聯繫,並且現在,已經聯繫上了你明白麼?用電報機,跟另外一羣人聯繫上了。”劉望男看着我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就冒了冷汗。道:“他們要聯繫的人是誰?”
“老孃是神仙,我沒看過電報內容哪裡會知道,不然還用得着跟你們商量?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既然已經聯繫上了,肯定會在暗地裡繼續交流,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兒搞清楚,萬一是損害國家利益了呢?”劉望男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對劉望男說道,她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厭惡的手勢,道:“知道怎麼辦了就好,你們倆繼續野戰,真他孃的算是見識了重口味的了,記住,快點辦!”
她走之後,我回到了被窩,九兩也再一次鑽進了我的懷裡,這一次,卻拒絕我過度的親密,她能迷失一次,不知道下一次,會是在什麼時候。
“爲什麼我有種直覺,你看到今天那個人穿的軍大衣沒,怎麼那麼像是日本皇軍的衣服?”九兩對我說道。
“我也這麼想,我在懷疑,或許一開始,山口老太太就在撒謊,這裡,可能有一支,遺失的日本人用戰爭年代的無線電去聯繫,我是不是想多了?難道這裡好有一支潛伏下來的日本兵不成?”我詫異道。
“一切皆有可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想過我跟你現在會這樣兒麼?”九兩晃了晃腦袋,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鑽入了我的懷裡。
“這樣真的挺好,睡覺。”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