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會風,楊銘將宋雙雙送到小區門口卻不再進去,宋雙雙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強留着楊銘在家裡住下來。其實她也清楚父母騰出一個房間來楊銘是因爲他可憐,但如果楊銘真的住進了他們家,不但父母會有些不適應,大概連她自己都會有些不太適應的吧?
所以宋雙雙依依不捨的看着楊銘的背影走遠,這才帶着還算愉悅的心情回了家。
從宋家離開回到僻靜的艾詩學院,將近中秋節,本來僻靜的地方几乎是一片死寂,除了路燈幾乎沒有了行人!然而楊銘卻在走進校門的時候看到了一輛鮮紅的法拉利458停在裡面,學院的保安竟然都沒有攔截?
看到了法拉利的瞬間,車門便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男一女,正是陸羽和陸采薇兄妹。
“等你好難啊!”陸羽笑道,然後奇怪的看着楊銘問道:“你走路回來?那車你真的送給那警花了?”
楊銘奇怪的看着這對兄妹,狐疑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陸采薇卻有些嘲諷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刺激道:“知道爲什麼人家泡妞這麼厲害了吧?哪像你,你如果捨得隨手也送出一輛蘭博基尼的話,也不會被俞煙姐鄙視你的情商了。”
陸羽摸了摸鼻子悻悻笑了笑,並不反駁,然後看着楊銘說道:“找你是跟你說一聲,我現在正式入職市委這邊,工作呢差不多就是以前章世良分管的那些,我過問了一下才發現章世良的女兒已經出國了,而且聽說她最後只和你的關係親近一些,我想問的她的事情......”
“哦?”
“她賣了一套房子,先前我們這邊工作疏忽了,後來才查到那套房子是章廉送給她的。但章廉和章世良案有牽連,那套房子本來是要收回的,但人家已經付了錢買了,也是合理合法的手續,所以那筆錢要從章戎若身上追回來......”
“章世良以前不是主管這個的吧?而且聽你的語氣,難道想讓我替章戎若還這筆錢?”楊銘淡淡說道。
“你誤會了,我只是順便提一句,紀委和國際刑警那邊有人出國公幹去了,如果你有章戎若的聯繫方式,或者你可以讓這件事簡單一點。”陸羽意味深長的笑道。
楊銘神色微微有些驚疑的盯着陸羽,然後奇怪問道:“你和我說這些,不等於是透露了機密的消息嗎?這好像有違你的作風啊!”
“哪裡......我這人其實也沒那麼壞!是你誤解我了。”陸羽笑道。
“少來了!是我想要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同樣是女人,我覺得章戎若很可憐,所以想讓你告訴她,錢無所謂,她還有未來。”陸采薇冷笑道。
“你們兄妹可真是好心,那請問章戎若還有什麼未來呢?沒了那筆錢,她能靠誰?靠她自己?”
“聽你這麼說,那筆錢難道就不是贓款嗎?”陸采薇反問道,目光生輝。
楊銘沉默,看着陸采薇沒有開口,只是冷笑一聲道:“你們爲了這件事專程來找我的嗎?”
“還有......聽說司馬涼得罪了你!”
“哦?我還奇怪呢,按道理他應該是你們的哈巴狗才對,怎麼倒是不敢出現了?”楊銘冷笑道。
“唉,說得也是,司馬涼膽子又小,怎麼還有本事得罪你這樣的人呢?我也是很驚訝啊!”陸采薇笑道。
陸羽卻是神色有些凝重的苦笑道:“我知道他得罪過你,所以我想問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楊銘詫異的看着陸羽,然後嘴角撇了撇笑道:“他派人來暗殺我的時候大概沒有顧忌過吧?現在服軟?也行啊.......讓他花個兩千萬贖罪吧,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許我能放過他啊!”
“兩千萬?!太貴了吧!你這是訛詐啊!!”陸采薇目瞪口呆的看着楊銘驚呼道!隨口就是兩千萬,難道他以爲錢是廢紙嗎?
陸羽也是一臉苦笑道:“你這是當着一個政府官員的面訛詐啊,而且還讓我當中間人?”
“那有什麼,反正你還不是在幫一個買兇殺人的嫌犯求情?”楊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這話,我轉達給他,至於最後怎麼樣,我就不管了!”陸羽臉色有些淡然的揮了揮手,然後上了車。
陸采薇盯着楊銘看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道:“你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人啊!”
陸羽爲司馬涼求情,在楊銘看來或許還不是簡單的私交那麼簡單的事情。以陸羽的表現來看,更多的可能是在爲了維護家族之間的關聯而作出一些細微的努力。
像陸家這樣的大家族來到青杭市必然是需要得到一些人的支持,而司馬家在青杭市多少還是有些分量和人脈,在陸羽真正站穩腳跟之前,少不得司馬家會成爲陸羽的助力,那麼陸羽爲司馬涼求情也算是理所當然。
看着火紅的跑車消失在黑夜中,楊銘這纔回到宿舍,打開樑肖的宿舍一看,頓時間有些錯愕的看着空蕩蕩的牀上。
驚訝之下頓時間打開了所有的燈,然後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跑這邊來了?”楊銘看着蜷縮在自己牀上的那具嬌小身影問道,有些意外的是宋薩尼可竟然恢復了行走的能力。
宋薩尼可有些無神的看着楊銘,然後張了張嘴說道:“我餓了......沒吃的。”
楊銘哭笑不得,然後指着冰箱道:“裡面有菜......”但話說到一半他纔想起來宋薩尼可大概是不會做華夏菜的,而且以她的體力來看,或許還是無法完成那樣簡單的事情。
想了想,楊銘從冰箱拿出一些肉簡單的爲她下了一碗肉絲麪,然後端着放到了宋薩尼可的面前。
似乎是真的餓了,宋薩尼可有些笨拙的拿着筷子捲起麪條一團一團的往嘴裡送去,絲毫不在乎麪條是有些燙嘴的。
楊銘注意到她吃東西的細節很奇怪,除了左手用筷子之外,右手的一個手指是不動的,或許是受過傷,上面有一道細微的白痕。
等到宋薩尼可吃完了一大碗麪條,楊銘這纔將碗拿走,然後對着宋薩尼可說道:“看樣子你是恢復體力了,但從明天開始,你要學着做一些事情,適應華夏的生活......”
宋薩尼可沉默了片刻,然後擡起頭對楊銘認真說道:“薩......以後叫我薩!”
楊銘笑了笑說道:“那你回隔壁去睡,這是我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