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叫過來服務員,詢問睡覺的房間,服務員告訴他都在這個院子解決,下面一層是聚會的地方,樓上就是休息的房間,一共有三個房間,帶浴室,帶全套家電,鋪金邊菊花地毯,堪比總統套房。
王明江揹着爛醉如泥的李紅上了樓,找了一個靠樓道的房間,李紅在他背上還哼哼唧唧,聽起來這樣的呻吟很入耳,其實她是喝多了難受。
剛把李紅放在牀上安頓好了,李紅已經沉沉地睡去,發出了呼嚕的聲響,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丁秘書打來的,丁秘書告訴他已經和秦區長趕回市裡了,明天有個會議,怕給耽誤了,並囑咐他好好休息,照顧好李局長,明天一早就讓司機來接他們。
王明江本來也是想回去的,但這個時候荒山野嶺的那有什麼出租車啊!正當他要起身去找個房間休息,李紅翻了個身,朦朦朧朧的抓住了他的手,“明江,別走,陪姐待着唄,你走了姐害怕。”
王明江只好拍着她的手背安慰說:“紅姐,放心啊,我不會走的,我是去衛生間洗漱。”
李紅抓着他的手放開了,接着又睡了過去,王明江心裡詫異,紅姐還有特異功能不成,知道他要走,拉了他一把接着又去睡覺,真是厲害啊!
衛生間裝修的高檔,乾淨,整潔,明亮,連馬桶蓋都擦的能照出人影兒。
王明江脫了衣服,洗了一個冷水澡,酒醒了一大半兒,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等到洗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牀上睡着的李紅卻不見了。
王明江嚇了一大跳,這麼個大活人,醉的不省人事會去哪兒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李紅髮出沉悶的痛苦呻吟,走過去一看,李紅滾落到了牀底下,秀髮散落在臉上,只看見她扭曲變形的素顏,腿蜷縮着,手捂着肚子,大口的喘着粗氣,王明江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額頭滾落着豆大的汗珠,在摸了一下後背,整個後背也溼透了。
他預感到事情的不妙,腦子回想了一下,竟然沒有一個醫生的朋友,唉,做人真失敗,怎麼會沒有醫生的朋友呢,今後一定要認識幾個醫生,關鍵時候能給他們打電話啊,他晃着李紅的身子問:“紅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李紅艱難地說了幾個字:“肚子……疼……我受不了了。”
王明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要緊不要緊,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又趕上喝酒鬧騰的,這應該是婦科病吧?”
李紅被劇烈地疼痛疼的清醒了過來,她指了指肚子的側面,嘴脣乾涉地說:“大姨媽是小腹疼哎,這個是,是這裡疼。”
王明江冷靜了下來,說:“不行,我的送你去醫院。”
李紅說:“叫司機送我。”
王明江找了一個毛毯把李紅裹結實了,然後抱起了她,說:“拉倒吧,司機早就回去了,這荒山野嶺的,連個拖拉機都不好找,我抱着你去找服務員想辦法,這樣節省時間。”
說完一口氣抱着李紅下了二樓。
出了院子,外面黑乎乎的,掛着幾個紅燈籠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靜謐,腳踩着雪地上嘎吱嘎吱作響。
“服務員,服務員。”出了院子,他大聲喊。
“什麼事兒啊?”一個打着瞌睡的保安走了過來。
“我是你們這裡的客人,這個客人病重,急需要送醫院,你們快去給我找輛車來。”
保安大吃一驚,來的都是高層人士,他急忙給頭兒打電話,打完電話他說:“我們頭兒說有一輛麪包車空閒着,但是司機回家了,你會開就開走吧。”
王明江說:“那趕緊的啊。”
漆黑的山野裡,王明江開着麪包車,副駕駛放着李紅,用安全帶把她牢牢的綁住,又纏繞了一根繩子,別人看覺得是綁架似得,李紅嘴裡含着一團棉布,咿咿呀呀的叫喚着,疼痛讓她見到什麼東西都想狠狠地咬住,只有這樣她覺得疼痛才能緩減一點兒。
麪包車在山野之間顛簸,王明江的開車技術非常出衆,再加上喝了點酒開的更猛,好在這個世界汽車不多,更沒有查酒駕的事情,李紅在顛簸中叫喊連連。
半個多小時後,汽車進入了市區,王明江找了一家他比較熟悉的警察總醫院把李紅送到了急診科。
急診科的大夫檢查了一下李紅的身體說:“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你是家屬嗎?”
大夫拿出一疊印刷好的類似合同一樣的東西說:“趕快簽字,我們好進行手術。”
王明江大體掃了一眼,不由一身冷汗,這家屬可不是好當的,如果李紅萬一在手術中死了,醫院是沒有任何責任的,家屬已經簽字,具有知情權。
醫生不耐煩地說:“這個時候你還看什麼呀看,再不手術就麻煩了。”
王明江不好和醫生說明他不是直系親屬,關鍵時候,他咬了咬牙說:“我籤。”說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醫生看也沒看他的簽字,把一疊資料交給護士,推着車牀,把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李紅推進了手術室。
王明江坐在醫院的走廊裡等着,天快亮的時候,手術室門推開了,李紅躺在牀上,睜着眼睛,臉色蒼白。
王明江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紅姐,怎麼樣了?”
李紅沒說話,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眼淚滴了下來。
王明江說:“你餓了吧,我去買點稀粥回來。”
病號房裡,王明江把李紅扶起半躺着身子,一口一口喂她。
吃完了粥,李紅感覺身體好了很多,有了些力氣:“明江,謝謝你啊,大夫說我是急性闌尾炎,還好送的及時,要不然昨晚就沒命了。”
王明江說:“別聽她們忽悠,這些醫生可喜歡把小問題說成大問題。”
看着牀上平躺着的李紅,王明江發現她其實是一個挺溫柔的女人,往昔那個強硬風格,說話利落的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面容憔悴,讓人憐惜,有一種別樣的美。
護士走了進來,推着一個小車,車上有各種針劑,藥品,她看了一下牀號,拿出一個針管來開始上藥,嚇的李紅哇的叫了一聲,抓着王明江的手說:“我,我不打針。”
護士嘲笑說:“不打針你就繼續疼着,打了針纔好的快。”針管的藥劑已經裝滿,粉末狀的藥劑變成了液體。她毫不客氣的掀開了李紅的被子,李紅穿着病號服,護士一把就脫下了她的褲子,露出半個白花花的屁股蛋,王明江不好意思,急忙扭頭要走,被李紅死死的抓住,頭埋在他的懷裡。
護士瞪了王明江一眼:“你安慰安慰她啊,她這麼緊張我怎麼打,這針插進去裡都會由於肌肉痙攣彎曲的。”
王明江摸着李紅的頭髮,安慰她說:“紅姐,沒關係的,放鬆就好,打針其實一點都不疼,你越是緊張越覺得疼。”
聽着他的安慰和撫摸,李紅情緒有了放鬆,護士用酒精棉擦拭着她的屁股,手指按壓了幾下,覺得李紅肌肉不似剛纔那麼緊繃,啪一針就推了進去,李紅身子抖動了一下,終究沒有反抗,護士成功的推進了所有藥劑。
打完針後,護士擦了擦針眼,推着車走了。
“給你家屬穿好褲子,如果覺得疼,側身躺一會兒就好了。”護士說完,忙碌下一個病號去了。
李紅哎喲哎喲的叫喚着,大半個屁股還露在外面也不管,王明江只好走過去把她褲子提上去。
李紅情緒平復躺下去了,不一會兒,不好意思地說:“沒提上去,褲衩還在腿上呢。”
王明江不好意思地說:“紅姐,你能自己提一下嗎?”
李紅搖搖頭,“我傷口疼,不敢動啊!”
李紅聽任他的安排,乖的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白兔。
“好弟弟,這次多虧你了。”
“又來,紅姐,你不要這麼客氣好不好,不然我也跟着彆扭。”王明江心直口快的說。
李紅點點頭,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大夫說我的住院五天,這五天內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要在牀上解決,可怎麼辦啊!”
王明江說:“趕緊給姐夫打電話啊?”
李紅苦笑着搖搖頭:“姐就一個人,離婚很久了。”
王明江跟着嘆息:“紅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問你傷心事的,那你有沒有別的親屬?”
李紅搖搖頭:“我家不在絳州市,哪來的親人?明江,姐這次是賴上你了。”
王明江無言,想了想說:“我不會照顧人,你多擔待啊!我給領導打個電話請個假,正好這段時間我還沒啥事,能照顧你。”
李紅聽罷臉上露出了微笑。
王明江給劉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劉局問了幾句,覺得王明江一向靠譜兒,這假很快就批准了。
李紅說:“明江,你在你們單位是不是挺強勢的啊,你們局長都讓着你,這假期說請就能請來。”
王明江說:“還行吧,我們局長挺照顧我的。”
李紅不好意思的看着王明江,說:“我想尿尿,從做完手術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憋着。”
王明江聽罷犯難了,“我扶你去女廁所也不方便吧。”
李紅說:“牀底下有尿盆的,我剛纔看見了。”
王明江只好硬着頭皮扶李紅下牀,託着她的脊背,一點一點的移動,最後終於雙腳落地,牀下果然有個尿盆,他伺候着把尿盆放在牀下,李紅也不害羞了,王明江很不好意思,這來回都看了人家好幾次了,李紅不講究這些,王明江扶着她蹲下去,尿液嘩地出來了,她憋的差點尿了褲子,這下算是解決了難言之隱,足足尿了大半盆。
王明江又幫她提上褲子,扶着她平躺在牀上後,李紅長出了一口氣,感覺無比的舒服,王明江端着尿盆走了出去,像一個伺候老婆的大叔。
王明江的五天假期都是在病房裡度過的,伺候大小便,和李紅拉家常,聊天,給她買飯,這幾天王明江覺得很有成就感,在他的精心伺候下,李紅逐漸的恢復了紅潤,也能穿褲子了,最後還可以去廁所獨自解決了。
李紅的心裡只有王明江,她使出各種女人的手段,各種有意思的話題把他的時間給偷走,讓他就陪着自己身邊,幸福的享受着美好的時光,她覺得這一場病得的挺有價值的,彷佛回到了少女時代,她滿腦子都是王明江,這幾天她都要把王明江的經歷給掏空了,忽然發現壞了,腦海裡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不能給王明江當姐姐了,她喜歡上了王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