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走過去拍了拍傑克的腦袋。
傑克有點緊張地縮進被子裡,笑呵呵地說:“王SIR,我不過是和維基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認真了,這真是個誤會。”
王明江在他身邊坐下,語重心長地說:“傑克,你想搞我可以明着來,沒有必要這樣暗中使壞嘛!”
傑克有點不自然的笑道:“我很想搞死你,但不是現在。王sir,我可以保證,我對你雖然不感冒,但不會偷摸着弄死你。”
Rickon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王明江身後,憤怒的眼光看着傑克,說:“傑克,你這個小雜種,這次野外訓練王SIR有好幾次救過你吧,你還在他背後使壞,下次如果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傑克舉躺在那裡,舉起了雙手錶示頭像:“OK,我服了,如果你們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王明江沒有理睬傑克,他不想把人想的那麼壞,這個時候寧願相信傑克的話,他只是開個玩笑,如果不這麼想,他看到傑克就會有一種厭惡感。
他又走到維基的身邊,維基被撞斷了腰椎骨,疼的是呲牙咧嘴,不能動彈。
他在旁邊一張牀上坐下,隨後,一隻腳踩在了維基的頭上,這是絕對的一種侮辱。
“維基,你剛纔用槍托砸過我,在我睡熟的時候用手電刺激我的眼睛,這算不算對我的侮辱?”王明江慢條斯理地說。
Rickon作爲小隊長,坐在王明江身邊,心裡想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維基痛苦地點了一下頭:“算。”
王明江用腳擰着他的腦袋,連着擰了幾下,說道:“好,現在我們扯平了,說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吧?”
維基咬着牙,鼓起勇氣說:“我就是看不慣你。”
王明江笑了一下,說:“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喜歡茱莉吧?”
維基不說話了,王明江說的不錯,他喜歡茱莉,但茱莉老是糾纏着王明江,這讓他對王明江很生氣,總想着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小個子東方人,沒想到自己簡直是狗屁不是,只是踢了人家一腳,就被打成這個樣子,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任人踩着腦袋。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王明江問一旁的Rickon:“Rickon你怎麼看?”
Rickon是小隊長,宿舍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要出面。
他忽然起身,把剛纔幫維基的兩個傢伙拳打腳踢教訓了一通,打的兩個傢伙鼻青臉腫,不敢吱聲,一個勁兒的道歉。
打完了,Rickon坐在那裡喘着粗氣。
說道:“維基,你這個狗雜種,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明着約王sir挑戰,這種背地裡打人的行爲算什麼?”
維基哭喪着臉:“王sir,Rickon,我實在疼的受不了了,能不能送我去醫務室?”
Rickon看着王明江,徵詢着他的意見。
王明江不能見死不救,剛纔他下手確實重了,一拳之下,維基膝關節已經完蛋了,後腰又撞擊到牀角,想必傷的不輕。
王明江說:“讓那兩個混蛋送維基去醫務室,今天這件事就算了,你們以後要是對我王明江有意見可以明着來,要不然夜裡動手傷重了也不能怨我。”
一席話,說的全宿舍的人都不敢吱聲。
十五個人一個宿舍,除了Rickon和王明江要好,然後是Rickon的幾個鐵桿支持,其他有一半人對王明江這個東方小個子都不放在眼裡,總想着找機會收拾他一下,有今天維基這個代表,他們都知道了王明江的分量,當下無人敢說話。
維基被送到醫務室後,王明江牀鋪被水澆溼,他只好去睡維基的牀。
第二天一早,進行完早晨的例常訓練,吃過早飯後他得到一個消息,維基斷了三根腰椎,估計要躺一個月才能恢復,自然他呆在這裡就沒有意義了,等待傷勢稍有好轉,他就要回國治療了。
王明江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嘆息了一聲,心道是你自找的。
當然怨恨我也可以,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一個人怨恨。
維基來自一個聯邦國家,也是被精挑細選進來的,本想着立個功勞回去覆命,至少還能升一個級別,這次算是泡湯了,除了灰溜溜的回去,他還得揹着一個處分。
“聯合他人對隊員王明江深夜實施毆打,后王明江還擊形成重傷。”這是Rickon給他的檔案評語。
維基註定是灰溜溜的回去了,也許一輩子難有什麼起色。
王明江聽了這個消息隨即就成了耳旁風,他也沒有心思去想什麼維基的事。
他還有個重要的任務沒有做,那就是審問從基地帶回來的幾個俘虜。
天空湛藍,太陽毫無遮攔的曝曬着大地。
聽廣播上說,這場熱浪已經讓七百多人葬身太陽下。
王明江向羈押俘虜的地方走去。
到了審訊室,他介紹了一下自己,裡面的人一聽他的名字,都說託尼已經通知過他們了,他可以隨時按照自己的意願審問裡面的人。
上次的意外襲擊基地,抓到了五個俘虜,其中三個是一般的士兵,兩個是基地的負責人,其中一個就是和他們開戰的指揮官。
這些年來,王明江的審問水平是飛速提高。
絳州市給了他一塊肥沃的試驗田,幾年的警察生涯,他幾乎每天都在審問犯人,這麼多年下來,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在他的手底下還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志強硬的人物讓他審不出來。
他接手過的人,最後統統都的交代。這次,他接到任務一點都沒有什麼顧慮,這些人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
三天之後,他把五個俘虜審問了數百次,把每個人搞的是筋疲力盡,到了有啥說啥的地步。
對於這些人的供述他做了詳細的記錄。
他從每個人的口中比對,確認有用的情報,剔除一些說謊的成分,最終得出了一個準確的結論。
結果出來以後,他用審訊室的電話給基地總指揮託尼。
託尼聽聞有了消息非常高興,在電話裡說:“明江,你得出的結論沒有必要和我彙報,我只是訓練基地總指揮,並不是行動總指揮,這次的行動指揮部設在昂敏的首都,明天一早你隨我去昂敏向國際刑警組織彙報。”
第二天清晨,太陽依舊毒辣。
託尼和王明江乘着直升機飛赴昂敏,這是一個東南亞國家的首都,各種建築和街道的凌亂感,有點像他剛來絳州的時候,也就是說一個首都的規模和發展程度和他們絳州市差不多,乾淨整潔,建築外觀甚至還不如絳州市。
指揮部設在昂敏軍方的一棟大樓裡。
總指揮叫馬薩德,是一個壯實的可以吃掉一頭小牛的高級警官,曾經服役海軍陸戰隊,退役後擔任國際刑警高級官員。
陪同他的是昂敏軍方代表,是軍方很有實力的一個高級將領。
如果不是軍方的邀請,國際刑警組織一般不會在一個國家單獨展開行動。
但昂敏不一樣,不但有國際刑警組織的訓練基地,而且這次行動是世界警察組織的特別行動隊,昂敏國和這個世界警察國家是盟友,關係非同一般,好到可以駐軍,可以有世界警察國家介入打擊恐怖組織。還可以幹這個國家不承認,其實已經派人幹了的事情。
這次的會議很隆重,出席的有重量級的馬薩德,昂敏國軍方的一個領導。
此外還有基地總指揮託尼,國際警察協會特警隊隊長威爾遜,緝毒隊隊長茱莉;以及三名中央情報機關的人員、三名秘書處的人員和一位政府高官的秘書。
這些人都來聽他的彙報。
王明江走進來,見到這個陣勢心裡不覺一驚,不過很快就坦然了。
在絳州的時候經受過絳州警察局政治部主任劉琪爽的特訓,口才演講,什麼場合都能鎮得住,還參加過先進標兵的巡迴演講,什麼樣的場合,幾萬人在臺下坐着聽他演講都經歷過,面對一幫外國人,自然也沒什麼特別,無非就是他的發音口語有些難懂而已。
他信心滿滿的走進會議室,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他的發言開始了。
王明江掃了一眼,忽然發現茱莉竟然赫然在座。
兩人四目相對,茱莉衝着他笑了一下,這一笑,王明江心裡放心了,看來茱莉已經沒事了,可以坐下來聽他的彙報,說明她的工作差不多恢復了,心裡一時間竟然很高興。
演講臺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話筒,一個老式厚重的筆記本,他的身後是一個可移動的大屏幕,屏幕上方連着投影儀。
王明江走到發言席上,從口袋裡掏出3.5英寸軟盤,裡面有他爲這次彙報做的PPT,軟盤只有幾兆的空間,勉強放得下一個文檔。
王明江深吸了一口氣說:“各位長官,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的等待,我的發言現在開始,首先我來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國際緝毒隊的一名隊員,來自華東國,我叫王明江,今天的內容我將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最近挖掘出的情報線索,希望可以給各位提供能爲將來行動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