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才的方法果然靈驗,高峰去項目部食堂裡偷綠豆湯,食堂裡沒找到剩下的綠豆湯,他看了看泔水桶裡有綠豆渣,就用湯勺盛了一碗幫鄭有才喂下去,沒一分鐘的時間鄭有才就好了,活蹦亂跳的呢,還非要抱着高峰親一口,嚇得高峰一口氣跑回了宿舍。
高峰迴了宿舍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這一夜把他折騰得睡意全無,他仰面躺在牀鋪上雙手枕着腦袋,想起鄭有才與鄭不行這一對兄弟來,那讓他忍俊不禁好笑,這對兄弟真是太奇葩了。
高峰倒在牀上有十分鐘的時間,他的手機又響了,高峰又是一激靈,難道這鄭有才又吃藥了,他又一次中毒了嗎,難道又要給他偷泔水桶裡的綠豆湯嗎?
高峰接通電話就吼了起來:“鄭有才,你有完沒完啊,你怎麼老是吃這麼多藥啊,你幹嗎老是中毒啊,你索興中毒死乾淨得了,何必像孤魂野鬼一樣糾纏着本帥哥,我也告訴你吧,你這次中毒,本帥哥也是迴天無力了,我們食堂裡的泔水桶最後一碗泔水,剛纔被你喝完了。”
高峰吼了一通,最後就要將電話掛掉,他就聽到電話那邊有哭聲,還是一個女孩子的哭聲。
“嗯,怎麼回事,難道鄭有才喝了泔水以後變異了嗎,他怎麼變成女人的哭聲了?”
高峰又對電話裡道:“鄭有才,你不會變異了吧,你怎麼成女人的哭聲了啊?”
“峰哥,是我呢,我是浮萍,對不起啊,我實在是難受纔給你打電話的呢,我吵醒你了,你別生這麼大氣啊,我以後記住了,不再在你睡覺的時間段打電話了。”
電話裡傳出來的是曲浮萍的聲音,高峰就感覺吼錯對象了,他趕緊解釋。
“浮萍,你沒對不起啊,是你峰哥弄錯人了呢,我還以爲是鄭有才這鳥人呢,沒想到是你啊。”
“峰哥,我想着你昨晚還沒吃晚飯呢,我昨晚太累了,回來就睡着了,一直到現在才被痛醒過來,我現在去給你炒點蛋炒飯啊?”
這曲浮萍姑娘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還是想着高峰昨晚沒吃晚飯的呢,她現在準備去食堂給他炒碗蛋炒飯。
高峰當時那心裡就愧疚得不行,人家曲浮萍時刻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直想着吃晚飯的問題,他又想起以往曲浮萍都是這樣細心地照料自己,她的細心勝過任何一個姑娘,這也是任何姑娘沒法可比的呢。
人家這樣一片好心,自己卻無緣無故劈頭蓋臉罵人家一頓,高峰都有撞牆的心。
“浮萍,真對不起啊,我真把你當鄭有才了,你可別往心裡去啊,你也別去給我炒飯,這天還沒有亮呢,我這裡有餅乾還有牛奶呢,好多都是你買的,我吃點這些就足夠了,你剛纔說痛醒了,你怎麼啦,哪不舒服啊?”
高峰的宿舍裡,真不缺少零食,那牛奶與餅乾還有鍋巴與豆腐乾都堆成小山一樣,其中還有魚豆腐與牛豆腐,還有魷魚絲以及麪包等等。
這些零食都是這羣美女們買的,其中就有曲浮萍買的呢,現在又多了一個開雜貨店的丈母孃油菜花,她恨不得將雜貨店都搬到高峰的宿舍裡,那吃喝的零食就更加是堆積如山了,高峰不得已還得將這些零食帶出去分發給同事們吃,要不然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們過期呢。
高峰聽到曲浮萍說話的聲音不太好,她還說自己是痛醒的呢,高峰就不知道這姑娘生什麼病了,他還沒問完呢,曲浮萍就在電話裡哎喲哎喲地叫了兩聲。
“浮萍,你怎麼啦,你生病了啊,你等我啊,我這就過去呢。”
聽到曲浮萍難受得叫出聲來,高峰從牀上一躍而起衝出了宿舍,他還一邊安慰曲浮萍。
“浮萍,你堅持住啊,你峰哥一會就到,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曲浮萍在電話裡道:“峰哥,你不用過來,我沒事的呢,過一會就好了,你還是墊點肚子睡覺吧。”
高峰哪能聽曲浮萍的呢,他感覺到曲浮萍很是難受,那肯定生了病啊,那得去醫院裡面。
高峰很快到了曲浮萍的宿舍,他知道曲浮萍跟女兒向日葵在一起睡,他怕驚動了小姑娘向日葵,他只是輕輕地在電話裡讓曲浮萍開門,他們的手機一直是聯通的。
曲浮萍把門打開了,她只開了一個小檯燈,她怕把女兒向日葵吵醒了,高峰藉着檯燈的光就看到曲浮萍一頭的虛汗,手還摁在小腹上面,面色很是蒼白,還時不時咬着牙關。
“峰哥,我說沒事的呢,一會就過去了,你回去睡覺吧。”
“浮萍,看你都出了一頭的虛汗,看你的臉色多蒼白啊,你還說沒有事情,這像沒有事情的嗎,你肯定是生病了,你別說話,我現在就揹你上醫院去。”
高峰低下身子,就要去背曲浮萍,曲浮萍用手按着高峰的後背。
“峰哥,我真沒事的呢,我不用去醫院,我這是**病,每個月都有這一次,每次有兩天的時間,只要痛過這兩天就沒事了。”
“那更不行,你既然是**病了,那還不趕緊去醫院檢查啊,你這已經很嚴重了,你都每月痛兩天,這是什麼概念啊,那不是要人命啊,你必須去醫院,你必須聽你峰哥的話啊,我現在揹你去醫院,我們上車以後就給小嬋打電話,讓她在醫院那邊安排妥當,你就放心吧,只要有小嬋在,你的病就會看好。”
高峰一聽很着急了,這曲浮萍的毛病還是**病呢,每月都會痛一次,每次痛兩天呢,那這是非常嚴重的病症了,這可不能忽視啊。
高峰要強行將曲浮萍背上後背,高峰有一股蠻力,那就跟一頭野牛一樣,他要背曲浮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把曲浮萍背到了後背上面,就輕輕地走出了宿舍門,暫時也管不了向日葵了,小姑娘還在熟睡呢,他想着等會跟王上樑打電話,讓王上樑過來照顧一下向日葵了。
“峰哥,你放我下來啊,我真沒事啊,真不用去醫院呢,我這是**病啊,痛一會就好了,你不用送我去醫院啊,你也不用告訴小嬋與上樑啊,我真沒事的呢,你放我下來,你回去睡覺吧。”
高峰背上曲浮萍是健步如飛,他也不聽曲浮萍的解釋了,一口氣就揹着她跑到了汗血寶馬車旁邊,準備將曲浮萍放到副駕駛室座位上面,曲浮萍就對高峰喊了起來。
“峰哥,我真不用去醫院呢,我跟說了這是**病,痛一會就過去了,你怎麼不聽啊,我這毛病是好多女人都要經歷的呢,那就是女人每月的經期引起的痛啊,這根本不用去醫院的啊,你爲什麼非要把我背到醫院去啊!”
曲浮萍也是急了,嗓門提到最高了,她幾乎是對高峰吼叫了,高峰就被吼愣住了,他也是第一次看見曲浮萍這樣吼人了,這個姑娘對誰都是禮貌,從來沒有大聲說過話呢,尤其是對高峰同志,那更加是溫柔體貼,還有那種內秀的成份在裡面。
“峰哥,對不起啊,我是不是嚇着你了,你別往心裡去啊,我這情況沒事的呢,這是女人們的病,每月都有一次,每月痛兩天,這也是女人經期裡的表現,你用不着去醫院啊。”
曲浮萍對高峰吼完,他又感覺到過分了,她趕緊對高峰道歉,高峰就說道。
“哦,浮萍,你說的是真的啊,你真是那樣的情況啊,也怪我沒弄清情況啊,既然是這樣那最好了,我就怕你是別的毛病呢,你又表情這麼痛苦,也把我嚇住了呢,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啊,我現在把你揹回宿舍吧,你好好消息一會啊。”
高峰覺得挺尷尬,曲浮萍並非患病了,而是女人的生理週期引起的毛病,女人們就是比較辛苦呢,她們每月都要經歷一次痛苦,是比男人要辛苦許多了。
高峰要把曲浮萍再揹回去,曲浮萍卻跟高峰說,她不想現在就回去,她剛纔趴在高峰的後背上面,反而減輕了疼痛呢,她想再在高峰的後背上面趴一會。
高峰一聽,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揹着你走一會啊,也許這就跟嬰兒一樣呢,在他啼哭吵鬧的時候,你抱着他四處走一走,他就覺得很舒服了,也停止了啼哭與吵鬧了。
高峰就提議要背曲浮萍去那鐵軌上走一走呢,離土樓鎮幾百米遠有一條鐵軌,這條鐵軌是貨運的鐵軌呢,它是爲了通往煤樓鎮的鐵軌,每天只有一趟列車經過,那就是去煤樓鎮運煤。
曲浮萍欣然同意了,她告訴高峰,她從小就喜歡在鐵軌上面與小夥伴們玩耍,她們曾經還有過將鐵軌的軌道撬離位置的想法,看火車是怎麼樣過脫軌,她們還跟夥伴們在鐵軌裡放過大石塊,想看一看火車碰到大石塊是個什麼情況呢,她們還在火車經過時,用石頭投射火車的車皮呢,甚至還爬過火車,幹過一些非常幼稚與危險的事情,也有過一些幼稚與危險的想法。
曲浮萍還跟高峰說,人都是從血的教訓中成熟的呢,就有小孩子與成年人死在鐵軌上面,他們都是幹冒險的事情,結果就葬身於鐵軌之上了。
高峰是有同感,人就是這樣的情況,明明知道那是危險的事情,卻有好多人存在饒幸心理,卻有人想着去嘗試危險呢,結果就付出了慘痛的教訓。
尤其象現在的交通事故,好多情況下,都是屬於違反交規而造成的呢,那慘痛的教訓刺激着人的神經。
“峰哥,你認爲女人是不是很麻煩,你認爲女人每個月的經期是不是很煩人啊?”
“浮萍,我哪知道,我又沒有經歷過,我又沒有經期啊?”
曲浮萍突然問高峰這個問題,高峰就脫口而出了。
“峰哥,你真逗啊,你是個男人呢,你哪能經歷了女人的經期啊,你哪能有經期啊,你要是有經期那還不壞了啊!”
高峰隨口而出的話,惹得曲浮萍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她眼淚都笑了出來,也笑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