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樓鎮今天又是集市的日子,一般只要有集市那土樓鎮的十字街口就會人滿爲患,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一般要到上午十一點半左右這種情況纔會有所改善,集市纔會慢慢接近尾聲。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土樓鎮十字街口出現了一對中年夫妻,男的有五十五歲左右年紀,女的五十三歲左右年紀,女的行動有些不便,幾乎是靠那男子攙扶着走路,兩個人一步一步地走過十字路口,行動十分地緩慢。
這對夫婦剛剛走到十字路口,就有一輛加長的林肯嬌車駕過來,幾乎頂着那對夫婦的腳後跟慢下來,加長林肯轎車司機使勁地摁着喇叭,那喇叭聲不停地叫喚着,刺激着人的耳膜,讓人不勝厭煩。
聽到那長按不停的喇叭之聲,這一對夫婦腳下加了勁想趕緊拐過十字路口,讓後面這輛車過去,可是他們行動就是緩慢又加上行人比較多,本來想快一點結果又被人絆了兩下,這對夫婦還險些摔倒了。
“老不死的啊,你們兩個耳朵聾了啊,沒聽見老子鳴笛啊,你們兩個快入土的人了,還跑出來幹球啊,呆在家裡等死就中了,還跑出來擋着道幹球!”
這一對夫婦慌里慌張地讓路,兩個人剛剛穩住身子,那加長林肯轎車的司機從車窗裡探出一個大肥腦袋,張嘴就罵起來,罵的那話十分地難聽,那對夫婦的男人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對這名司機說道。
“小夥子啊,輪年紀我比你大,跟你家父母差不多年紀,你應該放尊重一點纔對,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啊,難道你家沒有父母嗎,你家沒有長輩啊,何況我們不正在給你讓路嗎,你就這麼急嗎?”
那個男人說這話時,他攙扶着的那個女人還拉了拉他的衣角勸道:“老頭子啊,你別說了,咱們出門在外別惹事啊,我們忍一忍吧,你沒看到人家開這麼長的車子嗎,那都是不能惹的人啊,萬一吃虧了,咱們怎麼辦啊,你扶着我點,我們趕快給人家讓路吧!”
那個女人又轉個臉來,一臉地笑着:“小夥子啊,對不起啊,我這老寒腿啊有風溼呢,行動不怎麼方便啊,擋着你們的路,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就給你們讓開啊!”
“你個老不死的啊,人家說好狗不擋道呢,你這老狗擋着道了還這麼狠啊,老子家裡是有父母啊,老子家是有老人啊,但是沒有你這樣的窮老狗,沒有你這樣的素質差的鄉下老狗。
你個老不死的啊,自己老寒腿了,還瞎往外躥幹什麼啊,不在家裡窩着等死啊,你是想出來投胎吧,你有老寒腿了,還擋着個道上的啊,這道成你家老不死的道了啊。
費話少說,趕緊地給老子讓路!”
那個有老寒腿女人的禮貌並沒有讓那肥頭大腦的司機歇氣,他反而更加氣不可耐起來,盛氣凌人地破口大罵,被罵的那個男子哪受過這氣啊,好好地過路卻無緣無故被人破口大罵了一頓,他頓時火就往上撞。
那個男人指着那肥頭大耳的司機氣道:“小夥子,你太不像話了吧,你太缺少教養了,開口閉口就老不死的啊,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開着個車你就目中無人啊,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啊。
再者說了,大路朝天各走各邊,本來這裡就擁擠不堪,又不是我們故意擋住了你們的路,你幹嗎這麼蠻橫啊,我老伴還給你們賠禮了,我老伴還是得了風溼的人,行動本來不便呢。
小夥子啊,尊老愛幼你不懂啊,像遇到我老伴這樣的人,人家還要好心幫助呢,哪像你這樣大喊大叫的啊,還罵罵咧咧的啊,難道這大路只是你一家的啊,專門爲你修的嗎?”
男人真是氣壞了,他指着那司機的鼻子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傢伙就是缺少教養呢,被父母親慣得太壞了,根本就沒有一點道德觀念。
那個男人生氣了,指着那個肥胖的司機說了一通,那個有風溼的女人一直在勸解自己的老伴:“老頭子啊,你別說了,咱們可是出門在外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他們這些人不好惹啊,你就忍一忍吧,我們讓他們過去就是的了啊!”
那個女人還看到加長林肯轎車的副駕駛室裡坐着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還穿着一身的警服,她又笑着對那小夥子道:“小夥子啊,你跟我的兒子差不多大,你還是警察同志,你就說說這位司機兄弟吧,讓他消消氣啊,別跟我老伴一般見識啊,我們這就給你們讓路啊!”
有困難找警察嗎,這個小夥子穿一身的警服,應該會是幫她們說話的呢,那個女人這樣想着,可是她卻想錯了,她的話卻沒得到那個警察的同情,反而惹來那個警察的厭惡。
“啊呸,你個老太婆啊,想佔什麼便宜啊,老子能跟你兒子一樣大啊,你那是個什麼龜兒子啊,敢跟老子一般大啊,真是異想天開啊!”
那個警察如此地蠻橫,氣得那個女人一口氣上不來,翻了好幾個白眼,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用發抖的手指着那警察氣惱地道:“小夥子,你可以罵我老太婆,但是你不能罵我兒子!”
“喲呵,老子就罵你兒子了,你兒子就是個龜兒子怎麼的了啊,有本事你兩個老王八蛋來咬老子啊。
肥仔,少跟這兩個老不死地瓣扯了,他們不讓路就直接撞他們!”
那大腦袋的司機點着肥大的腦袋:“山哥,我聽你的,這兩個老不死的早就該去找閻王爺了!”
那大腦袋瓜子的司機一腳油門,加長林肯轎車往前一躥將這一對夫婦硬生生推倒在地。
鞏小北要來項目部辦事,她跟高峰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自己,高峰開着汗血寶馬車來到了三隊,三隊的門衛郭富貴見到高峰同志,那就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一下子就將高峰同志攔腰抱了起來,原地旋轉了好多好多圈,不是自己轉暈了他還不鬆手呢。
高峰也有段時間沒見鞏小北了,鞏小北見到高峰的那一時刻,連着掐了他好多下,嗔怪高峰同志沒有良心,就是新時代的陳世美,攀龍附鳳了就忘記了結髮妻子,升官發財了去了項目部就忘記了三隊還有一個鞏小北。
弄得高峰哭笑不得,這是哪跟哪啊,怎麼就成了陳世美呢。
高峰拉着鞏小北來到土樓鎮正準備拐過十字路口,卻發現前面被堵住了,有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堵在十字路口,還圍觀了不少的人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鞏小北眼尖,她看到了那對中年夫婦,覺得那對夫婦很是面熟,她看到那對中年夫婦時,正好那輛林肯加長轎車將他們撞倒了,她就急急地喊叫:“高峰,不好了,那是你的父母,他們被人撞倒了!”
鞏小北與王曉月還有郭麗麗瞞着高峰同志去過高峰家,三個人還謊稱是高峰的女朋友,並給高峰的母親買了不少的藥品,鞏小北一眼就認出了那對夫婦是高峰的父母。
高峰一聽就惱了,跳下汗血寶馬車飛奔而去,來到倒在地上的那對夫婦跟前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父母,高峰頓時就淚如泉涌,日思夜想的父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卻被人家撞翻在地了,本來母親就是老寒腿呢。
高峰怒不可竭,怒火衝燒,頭髮都倒豎起來,他的兩隻眼睛充滿了血,他走到那輛林肯轎車的旁邊,一伸手將那林肯轎車的車門硬生生給拽了下來扔在地上,一把將那肥頭大耳的司機給拽了出來。
高峰將那車門硬生生給拽了下來的時候,那個肥頭大耳的司機早就嚇得傻掉了,他可沒見過如此神力的人,這種神力的人只有那《速度與激情》的電影裡纔有。
可是他今天就遇到了,他早就沒有了反應,高峰將那個肥頭大耳的司機高高舉過頭頂,狠狠地向那輛林肯加長轎車的車頂上砸過去,那肥頭大耳的司機落在轎車車頂上,頓時全身響起五十個響動,立即就有五十處骨骼斷裂。
當那肥頭大耳的司機落在那林肯轎車的車頂之上,那林肯車車頂頓時憋了下去,警報之聲急促地響起,從林肯轎車的兩邊滾出四五個人來,其中就有那個穿着警服的年輕人。
高峰向那穿着警服的年輕人走過去,一路地冷笑着:“山哥,好久不見啊,你還記得怎麼被脫的嗎?”
林肯轎車裡滾出四個人,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他們朝高峰包操過來,高峰又將林肯轎車的右車門給活生生拽了下來,高高地舉在手中怒吼了一聲:“識相的,你們就趕緊滾開,不識相的,你們就等着找死。”
那四個人一見高峰怒目而視的樣子,遲疑了半會,然後轉身分成四個方向扒開人羣而逃了。
高峰拎着那個車門直奔那名警察而去,那個警察在地上用屁股倒退着:“高峰,不是冤家不聚頭,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你我也算老熟人了,今天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你父母就是我山哥的父母,我把他怎麼撞的就怎麼把他們醫好。”
高峰仰天大笑:“哈哈,山哥,你也太客氣了,我哪能受得起啊,我可告訴你啊,咱們可是窮人家出身,一個鄉下人,哪能高攀得了你山哥啊,對不起了,山哥的情我不能領了。”
高峰說完將手中那扇車門向那山哥的下身砸了過去,還沒等那扇車門下來,山哥已經尿了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