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君的母親喝得醉意朦朧,而且還胡言亂語起來,有一些失常的反應,王招君的父親實在看不下去,怕妻子再下去讓人笑話,他就扶着妻子回去。
本來是王招君開車帶着父母來的,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老王同志也無心喝酒了,他就只能開車帶老婆回家,讓王招君陪高峰。
當然,臨上車之前,高峰將那箱酒給團長裝上了車,團長是嗜酒如命的人,尤其對這曉月大麴情有獨鍾,這次與高峰見面,還準備跟這高峰大戰三斤半,誰曾經想自己還沒沾一口,自己從來不喝酒的老婆卻喝醉了,這讓自己非常地掃興。
“爸啊,你要好好照顧老媽啊,平常你喝醉了都是她細心照顧你,現在也輪到你細心照料她了,你也要體會一下喝醉後照料人的感覺。”
王招君叮囑自己的父親照顧好母親,父親擺擺手:“丫頭,你就放心吧,你爸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照顧你媽的時候卻很細心,你們也放心吧,爸媽同意你們買婚房,住房公積金貸款手續怎麼辦,我們都給你們辦得妥妥的啊。”
王招君的父親是個豪爽異常的人,他也從來不拘小節,本來他就很喜歡高峰這小子,只是高峰這小子一直對女兒這件事沒有明確的態度,要不然早就讓他倒插門了。
“喂,小高,你再給阿姨倒兩杯酒,我要給你父母端兩個酒,阿姨還要跟自己的老公喝兩個交杯酒,人家六十歲還能喝交杯酒,我才四十多歲,我怎麼就不能喝交杯酒,你還差我八杯酒,你還差阿姨十杯酒啊。”
王招君的父親將妻子抱上了車,她還在向高峰討酒喝,現在也糊塗得連數都算不清了,還一直嚷嚷要跟老公喝交杯酒,王招君的父親趕緊開車走了,他纔不想讓人家看妻子的笑話呢。
“高峰,有你這樣對付我媽的啊,你把我都弄醉了,我可是從來沒有看她這樣過,看我怎麼弄死你,看以後我老媽怎麼對待你了。”
父親開車走了,王招君轉身對高峰就橫眉堅目起來,她要找高峰算這筆賬,高峰嘿嘿道。
“嘿嘿,招君,這能怪我啊,這是你老媽自己要喝的呢,我只讓她眯一口,她卻一口氣幹了兩杯。
招君,不過,你老媽喝醉的樣子瞞可愛,像一個小女孩一樣,你是不是喝醉了也一樣的可愛啊,是不是也要跟老公喝交杯酒啊?”
“哼,高峰,你敢佔本姑娘的便宜,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王招君大叫一聲,伸手就撲向高峰,高峰同志是拔腿就跑,被迎面而來的梅瑰給攔住了。
“我去啊,我們那火燒眉毛了,你們還在這裡打情罵俏啊,你這臭男人趕緊準備應戰吧。”
高峰又跟着梅瑰進了第二號包間,他同樣是抱着一箱酒,這次他沒有用那門童,剛纔的那一幕,那也是他與門童商量好的呢,故意表現給王招君父母看,他還給了門童百塊錢小費。
“梅伯父,伯母,我來遲了,路上堵車,又加上我對曉月市的路不太熟悉,我車上的那導航又沒有更新,將地方給導錯了,讓我繞了不少的冤枉路,請您們原諒啊。”
高峰進來就道歉,態度十分誠懇,梅瑰的父母一齊搖搖手。
“你就是小高吧,小高啊,這沒關係呢,現在的交通情況很差,出門都堵車呢,我們不會往心裡去,你趕緊坐下吧,拿毛巾擦擦汗。”
梅瑰姑娘的父母都是那種知識分子,他們都注重禮節,也是很尊重理解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高峰,這小子進門以後,也是讓兩位眼前一亮,這小子長得非常精幹,並不像那些靠顏值的小夥一樣,看上去有一些奶油小生的狀態,而這個小夥卻充滿了陽剛之氣,顏值也是非常的高,再加上這小夥進來就道歉,也是禮貌有加的年輕人,讓梅瑰的父母心中一喜,初次印象非常好。
“孩子啊,你伯母剛纔還說梅瑰她爸呢,他身爲曉月市的父母官,卻不能解決曉月市的交通狀況,那算什麼父母官啊,堵車堵得這麼厲害,聽說有人早晨四點就起來開車上班,二十幾公里路,要開三四個小時,這情況也太複雜了吧,還聽說出現了堵人的現象,那簡直就是更嚇人了,這與他們**辦事不力有關,說不定就是不作爲呢。”
梅瑰母親的話,讓高峰感覺到震撼,她可是市委書記的夫人,她應該幫老公說話纔對,她怎麼跟平常百姓一樣義憤填膺,這完全不是一個市委書記夫人的表現啊。
高峰笑了笑:“伯母,您說的有些道理,曉月市的交通情況不容樂觀,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呢,是急需緩解。
不過,伯母,交通不暢並非曉月市的單例,而是全國城市的通病,並非全怪在**上面,**也想了不少辦法,比如建設高架橋,建設軌道交通等等,這都是想緩解交通,分流車輛的辦法,可是收效甚微,我們也只能慢慢來解決。”
“小高啊,你這是在爲你伯父說話啊,你這是向着你伯父啊,你不怕你伯母給你小鞋穿。”
“哈哈,伯母,聽您講話,我就立馬想起巾幗英雄花木蘭了,誰說女子不如男,您就是有那花木蘭的豪爽之氣。”
梅瑰的母親說話如此之豪爽,這也是讓高峰感覺很詫異的地方,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是一個賢達溫順的女人,可不能搶過丈夫的風頭,沒想到卻完全相反,她說話跟男人一樣仗義執言。
“哈哈,小高啊,你年紀輕輕就學會圓滑了啊,就學會了拍馬屁啊,看來你前途無量。”
梅瑰的母親聽後卻開心大笑起來,她從心裡往外對這高峰年輕人有了好感,覺得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老伴,你也太暄賓奪主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一市之主,你總得讓我說兩句話吧。”
梅瑰父親笑呵呵的,一點市委書記的架子都沒有,高峰也對這位梅市委書記有過了解,也就是提前做了工作,百姓們都普遍反應這梅書記是個難得的書記,可以說是一心爲民,口碑非常好。
不過,這梅書記的名字卻有些與衆不同,他名字叫梅勁,往往讓人聽成爲“沒勁”,不知道當時他的父母取名時是怎麼想的。
其實,個人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並不代表人的本身,就像梅瑰的父親一樣,他的名字叫這麼怪,讓人聽着就是沒勁,可是人家乾的事卻非常有勁,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梅伯父,都說您從來不擺架子,到哪都是平易近人,我還以爲這是一些大官故意表現出的樣子,今天一見並非如此,而是你本來面目,還正如百姓說的那樣是一個好官。”
高峰對梅勁是油然而生一種敬意,也是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好官自然就得人尊敬,比如那千古好官包龍圖一樣,那是千古都在傳唱他的清明。
“哈哈,小高啊,你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一流啊,剛拍完你伯母,現在又拍你伯父,你是一個都不得罪,還讓人覺得挺舒服,正如你伯母所說的那樣,你小子前途無量啊。”
梅書記爽朗地笑着,覺得高峰這小子挺八面玲瓏,把誰都誇得很好很舒服。
高峰就笑了:“梅伯父,我拍您的馬屁,我把您拍舒服了,那是有另外一層意思,也是另有所圖吧。”
“哦,是嗎,你的另有所圖,是不是指的圖本書記的女兒啊。”
這位梅書記還真不是一本正經的人,他還打趣起高峰來,高峰就回答道。
“梅書記,我指的另有所圖,並非是您想的那樣,要圖您的女兒,我是圖您別的呢。”
“高峰,你什麼意思,你原來跟本姑娘好,你是別有所圖啊,你是圖我父親的名望,還是要圖我父親的錢財啊,還是要圖我父親的便利啊。”
高峰帥哥說出的另有所圖,梅瑰姑娘立馬站了起來,對他是橫眉豎目,梅瑰的父母也是擰着皺頭,感覺面前這小子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現在的年輕人也太張狂,心有所想立馬就表現了出來,這不明擺着是有圖他梅家的顯赫地位,還有他梅家的便利嗎?
“哈哈,梅瑰,你別急啊,我說的另有所圖,那的確是要借你父親在位的便利,但是並非圖你父親的錢財。”
“哼,小子啊,不管你是圖什麼,我梅勁都不會答應你,就是你想圖我女兒,那你就沒門,我現在就請你出這個包間的門。”
高峰還沒笑完,梅瑰的父親梅勁書記就拍桌而起,讓高峰出去。
把梅瑰與她母親都嚇一跳,都怔怔地看着梅勁書記。
“爸,你消消氣啊,你別生氣啊,你可能誤會他了。”
“高峰,你啥意思啊,你惹我爸生氣了,你快向他道歉啊。”
梅瑰趕緊催高峰向她爸道歉,梅勁書記板着臉道。
“道什麼歉啊,有什麼好道的啊,我不想看見這樣的人,讓他立馬在我眼前消失!”
“嘿嘿,梅書記,您別誤會啊,我所說的另有所圖,並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是正經八百的想法啊,我不是那種想攀龍附鳳的人。”
高峰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臉的德性,還是激起了梅瑰父親的不爽,甚至是勃然大怒,桌子拍得山響。
“小子,我梅勁告訴你,我梅勁最討厭你們這些投機取巧的年輕人,不知道靠本事吃飯,而是想走捷徑,想着少奮鬥幾十年,甚至不想奮鬥,靠捷徑坐享其成,你要想坐享其成在我這裡行不通,請你去別家投機倒把吧。
梅瑰,我也要鄭重其事地告訴你,不管你喜歡哪個小夥子,只要他思想不純,那你父親這關就過不了。”
梅勁真是火氣很大,不但拍着桌子,還指着高峰的鼻子罵,同時警告自己的女兒梅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