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並不知道老爺子這個計劃已經進行了多久,當初辦護照的時候潘紅升還在老家和潘華山呆着。
潘紅升第一次晚上失眠了,幾次想去看看調了靜音的手機,但最後還是忍住,苦笑着爬起來靜坐。
凌晨四點,門外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將潘紅升從入定中退出,隨後麻利的穿好之前老爺子給自己準備好的一套衣服,將護照等等貼身放好,再將書包橫背在背上,朝門外走去。
“趕緊去刷牙洗臉,然後直接出發。”門外,老爺子一臉鄭重的對潘紅升說了一句,隨後看着身邊的不少人挨個讓他們忙自己的工作。
“是!”潘紅升立正敬禮隨後立刻去。
四點半,一輛掛着空A的別克君越停在樓下,潘紅升坐在後面,老爺子坐在副駕駛,在一陣轟鳴聲中揚長離去,給金江寧靜的早晨帶來一律喧囂的氛圍。
“老爹,咱們直接去機場了?”潘虹打了個哈欠看着後面老神在在的老爺子,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身灰色看不出年代的舊衣服,而今天卻穿的相當精神。
一身沒有肩章的軍裝。
“嗯,別那麼多廢話,一切聽指揮。”老爺子嗯了一聲隨後不再說話,擺足了長官的範兒,而開車的司機臉上卻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反而緊張的好像自己媳婦要生孩子一樣。
五點一刻,東方航空AUS-880客機上,一老一小兩個人直接從機場通道坐到了頭等艙最前面的兩個位置,隨後在空姐的幫忙下將行李全部放在了身旁的櫃子裡。
沒人知道這裡邊什麼東西,就好象沒人知道這兩個人一樣,所有人都緘默不語,除了第一次坐飛機的潘紅升。
“老爹,我這次去幹什麼任務?”潘紅升饒有興趣的問道。
漠河作爲中國的北極村,和俄羅斯已經僅僅接壤,潘紅升對這點最基礎的地理知識還是比較清楚,他想過好幾種可能自己的任務,但全部被自己否定了。
“你現在知道有什麼用?”老爺子瞪了潘紅升一眼問道。
“現在知道不就有心理準備了麼,老爹我知道你已經要告訴我了,我這就是給你個臺階下。”潘紅升舔着臉嘿嘿一笑,躲開老爺子的一巴掌。
“這次的任務是搗毀一個軍火庫。”嘴角泛起一絲弔詭的微笑,老爺子一臉好戲的看着潘紅升說道。
“啥?搗毀軍火庫?您沒開玩笑吧?我一個人去搗毀軍火庫?我去了還回得來麼?”潘紅升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左右望了望,隨後一臉驚愕的問道。
一個人去搗毀軍火庫,先不說能不能過得了重重阻礙進入軍火庫裡,光是搗毀了自己怎麼逃出來就是問題!
“誰說一個人,就你那點能力幹這事當然不夠看。”老爺子瞥了潘紅升一眼,見對方稍稍鬆了口氣突然又加了一句話:“這次任務是兩個人。”
怔怔的看了老爺子一眼,潘紅升乾脆不說話了。
越聽越心驚膽戰,如果不是因爲老爺子的關係潘紅升恨不得現在直接當個逃兵。
“小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這次任務對你來說並不難,你老爹我幫你找這麼個任務一個是爲了讓你在軍隊裡掛個名,另一個就是讓你有個特工的經歷,對你沒壞處。”老爺子拍了拍潘紅升的手臂說道。
“我知道,您跟我說具體情況吧!”潘紅升嘿嘿一笑,之前的呆滯和驚愕早已經煙消雨散。
開玩笑,潘紅升再傻也知道老爺子不會讓自己送死,不但不會讓自己送死,他還會時刻躲起來在暗中保護自己,雖然每次出現自己老爹都不會有好臉子,但最起碼自己生命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事是這樣的……”
說起事情的老爺子臉色逐漸凝重下來。
整個事情並不複雜,簡單了一兩句話就能概括,在中國和俄羅斯南部總有一些盜賣槍支的黑戶,這些人不光把手槍軍火從俄羅斯運往東三省,甚至於還會朝着南方以及沿海地帶乃至西藏等地運送,而且最近就有很大一批量要運往西藏。
在中國這種槍桿子裡出政權的主觀思想上,一直鬧藏獨的藏獨分子之所以猖獗而且中國政府沒辦法直接進行圍剿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也有武力武裝,雖然不能像政府那樣明目張膽但暗地裡偷雞摸狗,今天炸個學校明天炸個警察局還是很小兒科的,而最終這種結果造成的蝴蝶效應就是中國的政府不夠強大,不能再保證祖國統一。
很可怕的後果,但政府出於人性並不能真刀實槍的幹,只能從源頭扼殺。
潘紅升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把這件事攬到自己手裡的,但至少從現在來看還是有幾點比較可疑。
首先,他不相信這幫人有途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運往西藏;其次,軍火併不是藥片說有就有,能供應的起整個西藏跟中國政府對剛的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民間組織。
不過在之後老爺子的解釋當中潘紅升也明白過來了大致原因。
中國鬧獨立的地區不在少數,而西藏之所以鬧藏獨最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俄羅斯從中作梗,暗中通過那些盜賣軍火的黑市軍火商的手將製造的武器運送過去,而這次也是幾家軍火商合作的一批大買賣。
聽着老爺子款款而談潘紅升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下來,他不是憤青但也知道不管西藏還是臺灣都是中國的,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好至少也會讓西藏老老實實消停幾年,至於之後的事,潘紅升知道肯定會有人和他們交涉。
“老爹,那這次從去到完成任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聽老爺子說完,潘紅升沉吟了半分鐘隨後問道。
“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對你進行體能等等強化訓練,直到下一次他們交易。”老爺子沉聲說道:“平時一個月他們至少交易兩次,而抓了他們一次,怎麼着也會沉寂一個月。”
“沒問題。”點了點頭,潘紅升看着飛機上陸續上來的客人,說了三個字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