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沒吃過一頓飽飯沒洗過一個澡,不管是潘紅升還是張博文兩個人都已經散發着一股子汗臭味,其實第三天兩人就發現了,不過因爲精力都在尋找藥材上誰也沒把這些細節放在心裡,可走出園林區就不一樣了。
“升哥,你說自己是野人絕對有人信。”張博文看着潘紅升咂吧着嘴說道,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怎麼樣,但最起碼長相卻是比潘紅升俊俏不少。
“我勸你一會到了軍隊剪個我這樣的頭髮,要不以後就定型了。”潘紅升撇了撇嘴,從神農架出來立刻感覺心情放鬆了許多。
這一連六天雖然離奇但總算把任務順利完成,自己老子那邊也沒有危險了,心情開朗了不少。
“我不剪,不就粘一起了麼,多用點洗髮水就好了。”張博文撇了撇嘴表示反對。
女孩漂不漂亮看素顏,男生帥不帥氣看圓寸。這犢子深知剔個圓寸自己比潘紅升強不了多少了就。
“隨你大小便,東西都裝好了吧?”潘紅升呵呵一笑,將書包從張博文身上拿了過來,並不是怕有什麼危險,而是張博文已經背了六天了,之所以讓他揹着的原因是自己要面對危險,而現在所有任務順利完成,也該輪到他了。
畢竟兩個人是兄弟不是主從。
一邊走一邊聊,因爲是下山兩個人雖然步子不快但用了半個小時也遙遙看到了遠處的兵營,而遠處執勤的士兵也發現了兩人,隨後立刻打了電話報告給上級。
邊境出英豪,神農架附近駐紮的這兩個軍隊雖然沒在邊境但因爲地風地貌的關係所有人骨子裡都帶着一股子絕對服從的味道,這地方經常有領導人和不明身份的人闖進來,駐紮在這的軍隊絲毫不比皇城根地下的武警差。
潘紅升的視力肯定比他們好,看着他們打電話報告也沒反映,過一會就看見兵營大門打開,冬幕從裡邊一馬當先的走了出來,不過身邊只跟着一個軍人。
“冬子,你說這兩個小傢伙能找到那些東西麼?”在冬幕旁邊的中年軍人說道,大腹便便但隱隱帶着一股子煞氣,顯然不是什麼坐吃等死的閒人。
“差不多吧,估計要少也就是白龜和赤熔草找不到,其他的應該都有跡可循。”冬幕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國家有機密組織探索過這裡,也發現驢頭狼等等的史前生物,但上級嚴令禁止他們去捕獲和破壞這些動物的生存環境。
而能進入這種組織的人肯定是經過嚴格考覈的,像冬幕就是其中之一,明知道里邊的每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但沒有上級的指示即便看見了也放回去,沒準藏的更深。
“我覺得懸,咱們在這山裡呆了多少時間也沒看見過誰從裡邊帶出來什麼。”胖軍人砸吧着嘴說道,眼睛卻不着痕跡的盯着冬幕。
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兩個人靜靜等着潘紅升和張博文走過來。
看見兩人在等着自己的潘紅升和張博文快走了兩步,遠遠的就看見冬幕臉上面無表情,而另外一個軍人則一臉的期待,稍稍一愣,看了看一旁的張博文。
這犢子善於察言觀色,似乎覺出有些怪異的他看了下潘紅升揹着的書包,隨後輕輕咳了一聲沒說話。
“潘紅升,張博文,你們兩個六天就回來了,怎麼樣,收穫大不大?”隔着幾米的位置,冬幕迎着走了過來,伸手和潘紅升握了握。
“還好,只找到了兩樣,剩下的只能讓老爺子幫忙了。”潘紅升眯了眯眼睛,一臉遺憾的說道。
“兩樣已經不容易了,我在這邊呆過不少時間,一樣東西都找不到啊。”冬幕微笑着說道,隨後對着一言不發的張博文點了點頭。
“給你們介紹一下,只是咱們神農架軍區的劉師長。”深深的看了潘紅升一眼,冬幕介紹着身邊的大胖軍人。
“劉師長您好。”潘紅升點了點頭,不過心底卻有些詫異。
自己所有需要的東西全部找到,但冬幕和自己握手的時候卻輕輕捏了自己兩下,一下子讓他覺得這裡邊有問題,至於張博文那邊,潘紅升給出什麼答案他都能接受,畢竟他了解自己升哥。
事實上,當潘紅升說出只得到兩樣藥材之後這犢子明顯看出冬幕眼底的一絲輕鬆和不遠處胖軍人眼底的疑惑,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
以冬幕認識老爺子的身份就可以肯定他在組織裡的位置肯定不一般,而這個胖軍人只是一個熬上來的普通人,雖然駐紮在這的目的是保護神農架的一草一木,但沒有冬幕那種一切以國家爲重的心難免會做出監守自盜的事。
如果自己說一樣沒得到對方顯然很難相信,兩種的話乾脆說麝香果和琵琶蛇蛇蛻,畢竟這兩味藥材潘紅升沒費吹灰之力。
“你好你好,年輕有爲啊,我在這駐紮了這麼久也沒見到有人從這裡帶出什麼東西。”胖軍人笑呵呵的說着,隨後看了冬幕一眼說道:“你們先聊着,我去給你們安排一輛車。”
“那麻煩你了老劉。”笑着點了點頭,冬幕繼續轉過身和潘紅升閒聊着。
作爲一名軍人的確不應該有私心,但神農架這地方的確充滿了太多的神秘感,加上國外一些科學家暗地裡的高價收購很難想像沒有人會動心。
冬幕這一點很顯然也清楚,哪怕劉胖子抓到人了也不會跟上級報告什麼肯定自己扣下來,不過沒大張旗鼓的去做手腳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當然,如果對方真在這方面突破了國家容忍的底線,恐怕第二天就會因爲勞累過度猝死。
遠遠的看着胖軍人一點一點離開,冬幕悄悄朝着潘紅升走了幾步,眼中帶着幾分期待。
“怎麼樣?這次的收穫還好麼?”
“收穫?”哪怕是潘紅升都忍不住咧着嘴笑了下說道:“全部收集齊了。”
“全部?”冬幕的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有幾分不可置信,隨後輕聲問道。
“六種,一種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