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手一揚,手中的那杯熱茶已經往扶卿容的身上潑出去。。。
隨着扶卿容那麼下意識危機的一退,後面的蘇秋等人就立馬行動了起來,衝着扶卿容反撲上來,迅捷而兇猛。
扶卿容當下一驚,反身正要重新制住那人,不想秦雋在被人制住力量的同時還能做出這樣迅捷的動作。
扶卿容看他優雅退開,黑色的眼眸一眯,來不及去管他,扭身對付了撲向自己的幾人躪。
他們根本就不給扶卿容機會,撲勢更猛烈。
扶卿容被蘇秋用劍氣震退出去老遠,心臟有些震盪,但這個時候的扶卿容竟然能同時擲出手中的銀針,那疾速,都讓人覺得寒毛豎起。
銀針飛來,他們下意識的躲閃,藉着這個機會,扶卿容飛身回到了秦雋的面前,手中冰冷的銀針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招呼去,隨着一句話,讓秦雋短瞬間的愣怔。
“你口中的容宴早就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被我殺死的。”
這麼一句話,讓秦雋愣住了片刻,而就是這麼片刻的時間,讓扶卿容得了機會。
秦雋的人再度僵住了動作,瞪紅了眼。
扶卿容退開一步,“要是不想要你們的公子死,給我們一匹馬離開,等你們大軍退了,你們的公子我自然會還回來。”
說罷,扶卿容將秦雋從後帳破開離開。
“公子!”
“如果夠明智,就別追來,”扶卿容冷淡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蘇秋等人咬緊了牙關,眼看着扶卿容將秦雋帶離帳,立即下令不許傷人,放他們離去。
扶卿容的話還有旋機公子的重要讓他們不敢去試,不敢賭。
對天決而言,旋機公子就是一切,沒有旋機公子的名聲,天決國早已不知被侵略多少次了。
天決有了旋機纔算是真正的天決國,沒了旋機公子,天決還是天決,只是此天決非彼天決罷了。
所以,扶卿容還真是賭對了,他們不敢。
帶着旋機公子,扶卿容完全可以順利的離去,帶着她的手下疾奔向琅城。
商國的諸位是高興的,他們雖然身受重傷卻能擒得旋機公子作爲人質,那就說明了他們商國勝利了,扶卿容安排在城門口的三萬敢死隊也不必用上了。
“該死,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他們離開,那公子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不敢傷害公子,只要公子一出事,整個天決國將會覆滅他們商國。以商國現在的國力,根本就無法對抗三國的齊力併發,所以,現在最壞的打算是退兵換回公子的安全。”
蘇秋冰冷的聲音一出,所有人也就想通了。
確實,以商國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再次得罪了天決國。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必擔心商國會殺死他們公子,更何況,方纔公子被擄走時那淡若的表情告訴他們,他不會有事。
蘇秋張開那手,手心躺着的正是剛剛秦雋射過來的紙張,紙上只有一個退字。
那字跡還是以水爲跡而形,上面還有淡淡的茶香味。
看着蘇秋手中的紙條,大家不由一愣。
“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退兵?還是另有其意?”粗人一個的康六有些納悶地撓了撓腦門。
“公子的意思自然是要撤兵了,”蘇秋一收紙條,挑眉說。
扶卿容帶着秦雋一路回了琅城,在扶卿容他們返回出現在城門口時,他們還瞪大了眼不信呢,沒想到他們的王妃真的將旋機公子給捉回來了。
但這些,也只有扶卿容自己知道,秦雋完全是願意讓自己去抓的。
不管他是因爲什麼,自己的目的能達到了就是件好事。
“王妃,您沒事吧?”夜雲等立即涌上前來,上下將扶卿容打量了個遍,看到扶卿容一身的完好,心裡總算是放心了。
扶卿容搖頭,令蒙着面的子承將秦雋帶回去帳營。
看到扶卿容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商國這邊對他們天決國也沒有必要害怕了,他們的旋機公子就在他們的手中。
天下間,也唯有他們王妃才能活
捉了旋機公子。
如此之榮,怎能讓他們不喜。
琅城之下,人人皆歡喜迎上臉。
這回琅城纔是真正的有救了!
扶卿容走進帳營,看着秦雋依舊宜然自得的坐在那裡,吩咐她的人煮茶倒茶等,這一切都做得極其的自然,就好似此刻就在他自己的營帳中。
扶卿容擺了擺手,蒙着臉的子承早已不在,裡邊的人看到扶卿容進來都慢慢地退了下去。
扶卿容直徑走到了秦雋的面前,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只要你的軍隊退到了該退的地方,我馬上放你離開。”
“哦?”秦雋一副我如何信你的語態,“宴王捨得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是我擒的你,由我來做主,”扶卿容鐵氣地道。
看着這般的扶卿容到是令秦雋有些意外,“如此,秦某就放心了。”
“只要旋機公子能在這裡好好的坐上一兩日的時間,等你的人全部撤離了我會親自送你出城,”扶卿容望了他一眼,起身。
“剛剛你說,你殺了容宴,這可是真……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容宴?”語氣中是掩不住的失望。
扶卿容不知道他爲什麼非要找容宴,依舊他現在的身體而言,完全沒必要再找她,只要一般醫術高超的醫者都能替他治療好自己的身體。
所以,他根本就必要。
報恩?她扶卿容根本就沒有說過那樣的話,若真的是想報恩的話,扶卿容到是想大方的和他討個價碼,要他永遠不得發兵討伐商國。
可是他不是天決國最終的決斷者,所以,這樣的事情他旋機公子絕對沒有那個實力去應承。
“容宴兩年前就死了,我說過了,所以,請旋機公子也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扶卿容挑眉,兩年前的容宴確實是“死了”,從她回到商國的那刻起,就已經死了。
“真的死了……”
“旋機公子,你的話太多了,折騰了一宿,都累了,”扶卿容掀簾而出,令人團團圍住了帳篷,嚴密得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王妃,他們果真退兵了,”夜雲等人有些不可思議。
前面還在生死決策之間,怎麼一個轉眼就讓他們脫離了這樣的痛苦,迴歸了平靜。
總覺得有些像做夢一樣。
扶卿容點了點頭,“提高警惕,以免天決國使了詐,放哨兵出去,定要確保他們真正的退兵纔可放心。”
“是!”
看着他們忙碌的跑開的背影,扶卿容苦笑地搖頭,她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還真的重新拾起了自己宴王妃的身份嗎?這一刻,扶卿容還是有些迷茫的。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他那個認爲的扶卿容,卻還如此執意,爲的又是誰?前面的扶卿容,還是現在的她?子承說的話,讓扶卿容無法全然相信。
她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否則,她怎麼能夠相信……
“王妃,您還是下去休息吧,由我等來守夜便好!”子承看着扶卿容就要上城樓,忍不住擋去了她的去路。
扶卿容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今夜我來守,好生看守着旋機公子,他是隻狡猾的狐狸。”
子承想了想,還是隨着扶卿容一塊上了城樓。
夜下有將士在處理着戰友和敵軍的屍體,唯有夜風下的城樓上的女子正靜靜的看着這無星的黑夜。
她確實是很累,可是她卻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閉上雙眼。
次日。
出去的探子已經回來了,確定天決國的大軍已經向東南方向極速的撤離。
扶卿容心裡邊也不禁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亦是怕他們會不顧旋機公子的性命攻打琅城,到那時,她的十萬殘軍根本就不可能對抗得住。
也幸得,旋機公子生性多疑,纔會在猶豫之下退兵一里,讓她鑽了空子。
到了晚上,子承風風火火的進入扶卿容的大帳,匆匆的說一句,“王爺帶着小王爺們過來了。”
扶卿容愣愕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