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068 本王的女人,膽敢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難道你還不知道三皇兄對扶卿容的肖想嗎?前面三皇兄可是當殿給她封了妃子,只是扶卿容當衆拒了。試想,以三皇兄對扶卿容的愛,他會無緣無故將她賜給五皇兄嗎?就算是生氣也不會這麼做。”
沈雪柳慢慢地瞪了瞪眼,眼裡是震驚,“你的意思是說,是宴哥哥他爲了氣皇上才做出改聖旨的事情?”
這,這有可能嗎播?
“他們幾個鬥了這麼久,你還不瞭解五皇兄嗎?爲了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諸葛紫荊見沈雪柳鬆動了,就加了把勁,“所以,只要你能讓五皇兄開口,正妃的位置還難嗎?”
是啊,沒有什麼是諸葛琉宴做不出來的跫。
“什麼時候,你也這般畏畏縮縮了?這不像是我認識的雪柳,就算她扶卿容真的想做正妃,你就是搶也給我搶過來,你纔是真正合適五皇兄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有需要我會盡全力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諸葛紫荊離開了沈府。
沈雪柳閉上眼,爲難的東西在左右着她,她不是畏縮了,而是不能確定如今的諸葛琉宴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諸葛琉宴了。
如果爭,又幾分的把握。
扶卿容同樣受着他們的保護,這個絕色女子的出現讓她失去了原有的位置。
……
帝都臺。
商國的帝都臺是重要節日纔會開啓的地方,在那裡,進行策封,祭奠等重大場面。
帝都臺就是一個神聖的存在,而今日,靖國站在帝都臺裡,與商國對峙着,人人臉色鐵青,因爲商國並不承認是他們商國殺的人,而他們靖國卻是坃法找出一絲半點的證據。
自己的公主被自己的獨門毒藥毒死,死一個公主也就罷了,還死得如此的丟臉。
前面雲公主也承認了是她指使那將門嫡女對扶卿容襲擊,因此,前面那件事是他們靖國咎由自取,仍舊與他們商國無半點的關係。
對此,靖國這面更是氣得吐血。
“怎麼,你們靖國還想以這等爛招數借口攻擊我商國嗎?”開口的是一直未語的諸葛正岐,這件事由他和燕北塵出面處理。
“我們公主是在你們的驛宮被毒害,我們本身的獨門毒藥本就有解藥,就算公主誤吞了毒藥,也不可能死在自己的毒藥之下,”對方使臣是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同樣以銳利的目光盯着他們商國的人。
面對靖國使臣的逼壓,商國不爲所動。
好好的百花宴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要就這一連串的事情會發生,全由那扶卿容而起。
“怕只怕是你們靖國故意弄死一個公主,陷我商國不義,找藉口對我商國攻擊,”商國一臣子冷哼一聲,駁話。
靖國所有人臉色勃然而變,“放你的狗屁,我們公主是用毒的高手,怎麼會毒死在自己的獨門毒藥上。”
靖國皇室向來喜歡研究毒藥使用,所以,一般情況下,諸國的人不喜歡沾上靖國的皇室,那些人使出來的毒隨時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本王看這事,你們靖國也別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只有一個結果,”岐王慢慢地開口,“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你們的公主確實是吞了自己的毒藥而亡。”
“你們商國這是想賴賬嗎?怎麼,殺了我們的公主就想無事般揭過嗎?這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你人商國若是交不出兇手來,我們靖國與你們商國勢不兩力。”
對面的一個使臣突然大喝了一聲,放出了警告的話。
“既然是這樣,岐王就立即安排我們的回程,想來我們兩國之間也無法聯姻了,”一句話,由年輕的使臣道出,沉穩冷然。
諸葛正岐盯着對方的使臣良久,道:“可,但,我們又怎麼能確定你們不會做出別的動作來?”
他們的公主死在這裡,這麼容易就鬆口,只怕還沒到靖國,他們就已經傳書回去讓靖國準備了該準備的。
之後,就是兩國兵戎相見的時候。
諸葛正岐的話落,那邊的使臣就冷然道:“怎麼,你們商國還想阻止我們的離去?公主的屍體我們必須儘快運回國都,難道岐王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靖國已經做到了最大的忍讓了,他們商國若是再敢阻撓,也就不怪他們靖國不客氣了。
對方使臣隱隱的殺氣讓商國等人都皺了皺眉,但靖國的使臣說得沒錯,他們商國確實是沒有理由去阻止靖國的離去,這是理所當然的,能和親的兩個女人都死了,再留在這裡也是徒勞的。
諸葛正岐與燕北塵對視了眼,彼此都點了下頭。
燕北塵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道:“如此,就讓本將軍護送爾等出境。”
靖國的使臣猶豫的半會,一句話未言,甩袖即去。
“既然是這樣,就辛苦燕將軍了,”待靖國的人離開,諸葛正岐也算是完成任務了,看向燕北塵道。
燕北塵沒有多餘的表示,轉身跟在後頭一邊指揮着人去準備事宜,一邊大步向着靖國的驛宮走去。
那邊是公主侍女的哭啼聲,燕北塵步伐不滯地朝前。
養心殿。
諸葛千募擡起眼看向龍椅下的六弟,似累了般起身來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
“爲臣該做的,”諸葛正岐淡淡地道。
聽他疏離的聲音,諸葛千募低嘆一聲,“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靖國出了這樣的事情,朕怕後面再生出些什麼事來,替朕好好看着其他幾國的動靜。”
“臣遵命,”諸葛正岐仍是低頭,淡淡道。
諸葛千募溫潤的眼中有了幾許的疲憊,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諸葛正岐頷首,“臣告退。”
諸葛千募負手站立在空蕩的大殿中沉思了好一會,轉身突道:“擺駕飛靈宮。”
“聖上擺駕飛靈宮!”
屬於太監尖利的聲音遠遠的唱出,直傳了九霄!
飛靈宮。
燕綾正陪着幾個官家女子吃茶聊天,突聞皇帝要過來,一衆年輕官家女們面露喜色!
燕綾淡淡地掃了衆女一眼,擺了擺手,讓一老嬤嬤下去準備一些東西。
燕綾領着幾個宦官嫡女快步來到飛靈宮殿門恭迎皇帝的到來,諸葛千募一襲龍黃袍束身,顯得其一身威懾和溫雅,這般俊美的年輕帝王,瞧得衆女兩眼暈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諸葛千募上前親自彎身扶起燕綾,此等殊榮也只有燕貴妃才擁有,霎時看紅眼了幾個宦官嫡女。
“都起身吧。”
皇帝的聲音略有幾分發沉的性感,聽入幾女耳中甚是暈眩臉紅。
“謝皇上!”
隨着幾女起身,諸葛千募輕輕的掃過,目光落在一名長像秀美清麗的女子身上,眼睛微眯了下,“把頭擡起來。”
被年輕皇帝盯上的女子身子一顫,滿有嬌羞地順着諸葛千募的吩咐擡頭,“臣女沈碧珠見過皇上!”
輕盈福身,看上去大方得體,是個有教養的好臣女。
“沈雪柳是你何人?”
沈碧珠微愣,回道:“是長姐。”
“沈尚書似不曾有個嫡次女。”皇帝的聲音再度傳來。
沈碧珠微微含笑道:“碧珠是二房長嫡女。”
諸葛千募點頭,以前到是聽說過沈家二老爺是有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長嫡女。如今這一見,甚是有幾分像沈雪柳。
“朕已有段時間沒見着雪柳了,”一聲似感慨的聲音傳來,沈碧珠的笑容微僵了下,卻仍舊極力的保持。
皇帝對沈家大房嫡女沈雪柳如此親妮稱呼,可見得皇上是見這沈碧珠與那沈雪柳有幾分像纔多與她說了幾句話。
旁邊的幾女也算是鬆了心,收了嫉妒之心,對沈碧珠有些鄙夷了起來。
“家姐剛從齊州回來,早早就聽家姐與臣女說起皇上兒時的事,臣女聽着甚是羨慕!”沈碧珠再次開口引起皇帝的注意。
旁邊的幾女紛紛對沈碧珠露出了羨慕,能聽到皇帝兒時的事情,那該是讓人嫉妒的。
這樣一樣,就能夠多和皇上親近了。
瞧瞧,沈碧珠的一番話下來,馬上分散了皇上
在燕貴妃的注意力了。
“哦?”年輕的皇帝帶着燕綾坐下,聞聲轉側過頭來看着一臉笑意的女子,“雪柳是如何說的朕?那丫頭去齊州也有一年多了,朕也是怪念着的,經你這麼一提,朕到是記起了一些事!”
見皇帝面上有了笑容,沈碧珠臉上的笑更深了,那等舉止間都透着股高雅的氣質。
和沈雪柳相較,她也絕不輸。
沈家的女兒長得都是不錯,面貌極少輸人。
但對比旁邊的燕綾,沈碧珠總是少了些什麼,兩者放在一起相較,自是燕綾勝一籌的。
此刻的燕綾正用眼神在沈碧珠身上掃視,對於這些女子的心思她十分的清楚,但是這些事情,她並不會多管,皇上看上了便是多納個妃子而已。
“家姐說年輕時和皇上最是玩得來,皇上對家姐也是最維護……”
沈碧珠是個會說話的,有些情景本就不是那般的,從她的嘴裡吐出來到是成真的了。
諸葛千募聽着,溫雅的臉上卻是沒有變化,不知是喜歡聽還是不喜歡。
旁邊的幾女見這沈碧珠在皇上面前出盡的風頭,自己卻只能在旁邊看着乾着急,一時間只能在心裡恨恨地盯着沈碧珠。
她們是家族之間挑出來是要送進宮來的,今日,她們正是通過燕貴妃與這皇宮熟悉一番。
現在到好,全讓沈碧珠佔了先機。
“原來在雪柳的心中,朕是這般,”最後,諸葛千募只輕輕道了這麼一句。
“皇上對家姐的友誼,甚是讓碧珠感動!”末了,沈碧珠後面不禁加了句羨慕的感嘆。
這次,皇帝沒有迴應她的話,面色有些冷淡的雅,側首看向被冷落多時的燕綾,這個女子總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像以往那樣,沒有一點的變化。
諸葛千募不禁在心底低嘆,溫聲道:“靖國那邊出了些問題,你大哥在走之前會過來見你一面。”
燕綾只在心中愣然,溫靜地點頭,“大哥能爲商國效勞是他之榮,皇上不必爲此親自跑一趟飛靈宮,差人來告知一聲便可。”
“朕也許久未與你單獨見見面了,最近冷落了你,可有怨朕?”
燕綾微笑搖頭,“臣妾知道皇上公務忙,最近又出了這等事,臣妾無法替陛下分憂,實在是心中愧對。”
聽着燕貴妃的話,諸葛千募溫雅的臉微沉了下來,“燕綾,這不像你會說的話。”
燕綾沉默,周邊的氣氛有些變了變。
諸葛千募又是一聲低嘆,“朕今日就在飛靈宮用午膳!”
燕綾面上無半點的驚喜,只是默然點頭,吩咐了廚房那邊多加些菜。
……
宴王府。
對校場的那件事,扶卿容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一件事卻讓她放在心上了。
燕北塵親自將靖國使臣護送出境,當然,這是好聽一些的說法。
看來這件事,靖國那方面並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這對她扶卿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誰不知道扶卿容未來的宴王妃,而龍幻雲真正相嫁的,也是諸葛琉宴,靖國不是傻子,只怕首先懷疑了她。
扶卿容靠在矮榻上的身形猛然彈起,看來自己得做好些防備了。
正如扶卿容猜測的那樣,靖國方面已經懷疑了扶卿容。
在宴會上她顯身手時已經讓他們知道了她有一身武功的事實,而且,那空手摺斷兩劍可不是一般的三腳貓功夫可以比擬的。
靖國方面甚至是懷疑了扶卿容假裝雙腿受傷,然後可以方便行事這種可能。
這邊,燕北塵正準備送人事宜,但突聽屬下來說,靖國使臣在離去之前想要審問過扶卿容才甘心離去。
否則,他們會自動默認了此事是扶卿容所爲。
本就要準備入宮的燕北塵聞言,眉宇幾乎是要擰在了一塊去。
“吱!”
房門被人推開,是柳賦。
扶卿容落坐回自己的輪椅上,擡頭看着臉色有
些不對的柳賦。
“出什麼事了?”
“是燕將軍的人來了,請郡主前往帝都臺。”
“哦?”扶卿容聲音拖了長,“還是來了嗎?”
她本以爲靖國方面會來陰的,現在突然來個表面的問罪到是出乎了意外。
“郡主需要做什麼準備嗎?”柳賦面色略沉地道。
扶卿容冷然一笑,“他們給我做準備的機會?”
柳賦默。
宴王府的大門前,燕北塵領着一羣黑壓壓的侍衛圍困在此。
諸葛琉宴對燕北塵的到來並沒有阻止,因爲這事關國體的大事,除非兩國立即開戰,否則,就是諸葛琉宴也不能護着有嫌疑的扶卿容。
當然,若是諸葛琉宴想要阻止,也未必不可,只是事情會鬧得非常的嚴重。
屬於扶卿容的輪椅出現在拐彎角,立即就引來所有的目光定住在她的身上。
看着這排場,扶卿容脣譏冷而笑,“燕將軍這等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扶卿容犯了何等的大罪呢。”
燕北塵漠然看着眼前的扶卿容,面上無半點的表情。
“郡主,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白了,就是木頭。
“容兒是本王的準王妃,燕將軍可要好好掌握分寸,”屬於諸葛琉宴警告的冰冷傳來。
燕北塵轉過了視線,“卑職自當會好好照顧郡主。”
諸葛琉宴對他的答案不感興趣,視線落在一副氣定神閒的扶卿容身上,這個女人到是沉得住氣。
扶卿容越過他的身邊,往大門而去。
這次,是扶卿容自己一個人過去,沒有任何人相陪。
“本王要她毫髮無損,”燕北塵剛轉身,又聽身後男人冰冷的警告,燕北塵不禁皺了皺眉,因爲宴王對扶卿容的關心程度超呼了想像。
腦中閃過那個大火夜下,男人如風而來的樣子,難道當時他們都忽略了什麼了嗎?
甩開腦中那一閃而過的可能性,同樣以冰冷的聲音道:“宴王放心,只要郡主沒有任何犯錯,不會受到傷害。”
若扶卿容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那麼,就怨不得他燕北塵了。
諸葛琉宴細眯起了眼,盯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冷酷之極的話響起,“一旦事變,圍殺帝都臺。”
風祈與身側的幾大侍衛猛然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唳氣的宴王。
“王爺?”
那可是帝都臺啊,在那邊大屠殺,真的好嗎?
“傳令下去,”諸葛琉宴一副不容置疑的冷絕,“本王的女人,膽敢隨意碰,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如來自修羅地獄的冷煞,沒有人能阻擋他所做的決定。
風祈見諸葛琉宴動了真怒,不由低頭不敢言一句話。
“是!”
不管是因爲了什麼,他們都得按着王爺的吩咐做到最好,王爺有自己的理由。
……
飛靈宮這邊正準備用膳,幾女能和皇帝一起用膳,那可是天大的福氣,一個個驚喜得不能自已。
“皇上,”正是落座,殿外突然走進一名黑衣御衛。
見自己的侍衛匆匆進殿,諸葛千募有種不好的預感,蹙眉問道:“何事?”
“容郡主出事了,”侍衛沉聲道。
“什麼?”剛剛一副溫雅的帝王被這簡單的一句話驚得從椅上起身,俊逸的臉上出現了焦急和沉重,“怎麼回事。”
“是靖國人要求燕將軍將容郡主押往帝都臺受審,”侍衛一句話交待了清楚。
他的話剛落,年輕的帝王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飛靈宮,丟下了一衆女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兒。
飛靈殿剎時間寂了下來,燕綾眉頭皺了又皺,最終只是招呼着幾人用膳,皇帝的事情,她們豈敢插手或跟從。
桌上的人臉色微變,心思各異。
最是色變
的是靠近帝位的沈碧珠,皇上對那容郡主真真的不一般,聽到她出事,連魂都飛了。緊咬着脣,心頭忍不住冒出一股嫉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