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有些吃驚。
他不但小看了那些保鏢,更小看了阿藍黛娃。
那些全力撲上來的保鏢,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就是仗着他們身材魁梧,耐操、哦,錯了,是耐揍,只進攻,不防守,哪怕幾個人被打碎滿嘴牙,斷了幾根肋骨,甚至手腕都被硬生生的掰斷了,可依舊野獸般的怒吼着,用牙齒來撕咬敵人。
俄羅斯民族號稱是天生好鬥的民族,陸寧算是從這些保鏢身上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這讓他有些頭疼,畢竟他現在不想殺人。
有時候,殺人可是比把人徹底走趴下,還要困難一些的。
他小看了這些保鏢對主子的忠心度,更小看了阿藍黛娃,作風會那樣的硬朗,竟然自己結上了被拽脫臼的雙臂,更懂得利用他被衆保鏢纏着時,去‘欺負’弱小對手篩子。
這個神經女人還是很聰明的,不過陸寧覺得他也不傻,絕不能眼睜睜看着篩子被她幹掉。
反正服軟失敗後,陸寧已經決心去得罪吸血蝙蝠了,那就沒必要再留情了,既然那些保鏢不知好歹,他要是再客氣的話,反倒是矯情了。
陸寧覺得,模樣兇惡誠然讓人心怵,卻不是能左右戰局勝負的根本所在。
對掐雙方中,唯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成爲最後的勝者。
陸寧就是那個天註定的勝者,在發現篩子當前情況不妙後,馬上收斂了那些沒必要的仁慈(阿藍黛娃手下這些保鏢,誰手上沒粘過別人的鮮血),無聲冷笑中使出了辣手。
鬼知道,土豆老怎麼會武俠小說中才有的‘分筋錯骨手’,又毫無保留的傳給了陸寧,讓他在本次的近身纏鬥中施展了出來。
“啊——哦!”
好像高、潮了那樣纔會發出的叫聲,伴隨着一連串骨頭錯位的咔吧聲,那五個剛纔還瘋狗般纏着他撕咬的黑狗熊,紛紛慘叫着萎頓在了地上。
把最後一個黑狗熊的左腿給卸下來時,陸寧眼角就瞥見篩子狂喊着救命,沙比般的來了個狗吃屎,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在他背後阿藍黛娃,此時已經雙膝彎曲,好像一座山那樣惡狠狠砸向他身上。
這要是被她給砸中,陸寧不覺得篩子還能活過五秒鐘。
五秒鐘的時間,貌似無法讓篩子站在孤兒院的講臺上,給孩子們顯擺他變態的網絡本事,這可是陸寧不願意看到的。
想都沒想,搶在阿藍黛娃重重砸死篩子之前的那一剎,陸寧騰身而起,後發先至,一腳就跺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砰地一聲悶響,阿藍黛娃後背重重撞在貼着牆的貨架上,依舊保持着雙膝彎曲的姿勢,跌落在了地上。
嘩啦啦,這排貨架上的一些飯盒啊,臉盆啥的,都被震的落了下來,鼓譟的人耳朵疼。
阿藍黛娃聽不到這些聲音,她跪在地上,雙手抱着小肚子,滿臉痛苦的以額觸地,彎起的後背,就像一座弧線優美的彩虹橋,發出輕輕的鼻音。
“臥槽,這女的好嚇人,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篩子站了起來,滿臉心悸的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後悔萬分,也駭怕到了極點,下意識的伸手扯住陸寧衣襟,想拉着他搶在阿藍黛娃還沒打電話喊救兵之前,逃之夭夭。
當然了,篩子很清楚,就算他們能及時逃離莫斯科,但只要他們還活着,無論逃到哪兒,都將遭到吸血蝙蝠不遺餘力、不計
任何犧牲的追殺。
可留在這兒更危險啊,還是趕緊閃人,找個地方躲起來,仔細研究一下該怎麼應付那些亡命之徒的追殺吧。
“惹禍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麼容易?”
陸寧冷笑一聲,甩開了篩子的手。
篩子不服氣的問道:“除了這樣,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你能走,我也能走,韓斌,你女兒他們呢?也能走?”
陸寧看着篩子,繼續冷笑:“你不會天真的以爲,依着吸血蝙蝠在黑道上的勢利,查不出我們的來歷,不知道韓斌等人跟我們的關係吧?”
“我——那你說,該怎麼辦?”
篩子愣了下,臉上浮上極度懊悔神色,雙手抱住了腦袋。
篩子有把握能躲開吸血蝙蝠的追殺。
他在十七年前越獄後,美國啥中情局啊,艾芙比愛澳(FBL)的,不都是乖乖跟在他後面吃屁,連他一根毛都沒抓住?
吸血蝙蝠再牛比,好像也比不過那些人吧?
可問題是,陸寧說的沒錯啊,他們能躲開,但韓斌、南詔櫻花等人呢?
就算陸寧能帶着他們一起逃走——又有哪個當老子的,願意閨女跟着自己逃亡一輩子?
篩子現在特想狠抽自己幾個耳光,不過又怕疼,所以只能把解決問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陸寧身上。
“嘿嘿,好辦,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算現在逃走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爲啥不收點利息再走?”
陸寧獰笑着,晃着膀子走向了阿藍黛娃。
“陸、陸寧,你不會要幹掉她吧?”
篩子的臉色,更加蒼白。
就算他無比痛恨阿藍黛娃的不講理,可從不敢想要幹掉她。
一旦幹掉阿藍黛娃,他們跟吸血蝙蝠的仇恨,就再也沒有了丁點回旋的可能。
只是他沒意識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就已經沒有任何獲得吸血蝙蝠諒解的機會了。
陸寧沒理睬篩子,走到阿藍黛娃面前,彎腰伸手就採住了她的頭髮,把她腦袋拎了起來。
阿藍黛娃此時眼前金星已經消散,剛好清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採住頭髮,逼着昂起了下巴,然後就看到了陸寧,自然也看到了她那些在地上哼哼的手下了。
陸寧冷冷盯着阿藍黛娃的眼睛,神色蕭殺。
他多麼希望,這個腚大腰圓的女人,能哭着哀求他,求他放過他啊?
那樣,他就可以趁勢提出唯一的條件:冤有頭,債有主,想算賬找我,別殃及他人。
吸血蝙蝠雖然兇殘冷酷,不過還是很講究‘江湖道義’的,只要陸寧逼着阿藍黛娃答應他的條件,不去禍禍韓斌等人,無論派多少人去對付他,他都自信能應付得了。
看到陸寧毫不客氣的,採住阿藍黛娃頭髮後,篩子才猛地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痛苦啊,懊悔啥的,攸地消失了。
只要不禍及他那個寶貝女兒,篩子還是不在乎自己生死的。
被人收拾的這樣慘了,又以極其狼狽的樣子跪在地上,被人揪着頭髮,阿藍黛娃卻一點服輸的意思也沒有,眼神兇狠的跟陸寧對視着。
“求我饒了你,我就放過你。”
陸寧淡淡的說道。
“做夢!”
阿藍黛娃想都沒想,從牙齒裡擠出了這倆字。
陸寧擡手從貨
架上拿起一個飯盒,狠狠抽向了那張硬朗間帶有另類野性粗狂魅力的臉:咣!
一聲薄金屬,跟嬌嫩皮膚狠狠抽在一起的大響,讓篩子猛地打了個哆嗦。
臥槽,你得有多狠心,才能這樣對付一個美女?
看到陸寧手裡的飯盒,一下子扁了(是合金鋁製品)後,從來都很懂得惜香憐玉的篩子,本能的在心中罵道。
鮮血,一下子從阿藍黛娃嘴角淌出,雙眼瞳孔渙散開來。
就像拿刀子割破女人皮褲那樣,揍人耳光也是一門技術活。
要是換上那些不懂行的村野莽夫,這一下肯定會把阿藍黛娃滿嘴小白牙給揍掉一半,但換上陸寧,卻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別看他揍的挺狠,實際上手下很有分寸,更懂得所有漂亮女人,都把容顏看的比她們的命還要重要(有一口整潔的白牙,也是迷人容顏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他只想讓無聊到腦殘的阿藍黛娃服輸告饒,卻不想要她的命(也就是毀掉她的容顏)。
“求我饒了你,我就放過你。”
等阿藍黛娃雙瞳慢慢聚焦後,陸寧再次淡淡說道。
“你、你去死。”
阿藍黛娃艱難嚥了口吐沫,啞聲回答。
咣!
又是一記飯盒,算是陸寧對阿藍黛娃的回答。
篩子不忍的背轉身,走到收銀臺前,拿過鍵盤噼裡啪啦的敲打起來時,喃喃的說:“你這樣糟蹋她,還不如殺了她呢,唉。”
第三次,陸寧問出了同樣的話。
阿藍黛娃用她的愚蠢回答,換來了第三記兇狠的耳光。
“看來你是寧死也不服軟了,行,那我就成全你。”
阿藍黛娃的倔強,消磨了陸寧最後一絲耐心,無聲的桀然一笑,彎腰伸手抓住了她碎了的皮褲,稍微用力——大半的皮褲,就刺啦一聲被撕了下來,露出大半個凝脂白玉般(此時陸先生,還沒有忘記用貼實的形容詞,來形容她的身體)的身子。
“你要幹什麼!?”
阿藍黛娃倉皇大叫時,才意識到自己雙手並沒有被捆着,彎曲可以反抗的。
只是她剛要反抗,卻被陸寧狠狠一腳踢在了肚子上,疼的她慘叫一聲,雙手抱着肚子,蝦米般的側身躺在地上。
光光的半輪圓月,就這樣突兀的暴露在陸寧視線中。
讓他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回頭看了眼篩子——如果他不在,陸先生在做某些牲口才會做得事兒時,就不會有廉恥心了。
沒辦法,阿藍黛娃這具成熟到了極致的身子,本來就是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尤其現在陸寧抗拒女人的誘惑力相當低下之時。
既然沒法做最愛做的事,又不能毀掉上帝賜予她的另類容顏,陸寧只能另闢捷徑了,看那兒最順眼,就對付哪兒好了。
論起扁了的飯盒,陸寧不再惜力,就像打鐵那樣,一下一下狠狠抽在那輪圓月上:這女人長了個磨盤大的屁股,皮不糙但肉肯定很厚,無論怎麼抽,也不會傷到骨頭的,但卻很疼。
“啊——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當陸寧狠勁抽了二十幾下時,阿藍黛娃的心理防線,終於潰敗了,痛哭着求饒。
“早這樣,多好?你就是犯賤。”
陸先生興猶未盡的,再次狠狠來了下,才扔掉了已經發熱的飯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