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工作人員如同得到了大赦一樣,直望着木子言若,道:“先生,您有什麼辦法?”
天叔神情不再那麼焦急,恢復了冷峻木然,看了木子言若一眼,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我心頭稍疑,但馬上釋然,因爲突然想起司馬幽容行李箱的事情來。恐怕這木子二少還真能幫天叔找回天正符劍呢!
木子言若馬上對工作人員平靜道:“你把這次航班所有的空乘、地勤人員都召集起來吧,先不要說因爲什麼事情!”
“哦……”工作人員似乎有點失望,但還是馬上點了點頭,帶着我們先離開了停機坪。路上,他以特別託運處的名義,用對講向機場方面發送了召集請求。
請求當場被接受,所有相關人員全部趕往機場的一個小會議室裡集中,連離開機場的兩個空姐以及一名飛行員都及時趕了回來。
二十分鐘後,所有相關13名人員全部集中。我和天叔、木子言若本是在旁邊的房間裡喝茶,受到了安慰性的接待,好茶喝着,還有機場負責人陪着。聽說人員全部集中,我們便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們看着我們三人的打扮,都是有些吃驚。天叔還算是正常,就是臉色冷峻得嚇人。木子言若鬼面,一身藍袍,還揹着把劍,這就另#類了;而我,襯衣下襬沒有了,自然也怪異。
走進會議室裡,木子言若看着所有坐在位置上喝茶的人們,明亮的眸子一一掃過。這傢伙就那半張迷人的俊臉,也不禁讓一些漂亮空姐臉紅心跳。
很快,木子言若看着航班的乘務長,一名二十六七歲的空姐,一身白裙,線條迷人,也挺漂亮的。他淡沉沉地道:“其他人可以離開,造成的不便請理解,這位女士,你可以留下一會兒。”
所有的目光集中向了乘務長,但無關的人們馬上起身離開了。她面色故作很冷靜的樣子,坐在那裡沒動。
不多時,會議室只剩下我和天叔、木子言若,加上機場一名負責人和乘務長。這種情況,讓我和天叔心裡安慰多了。
機場負責人有些不客氣了,馬着臉,用不太標準的南方普通話對乘務長就是一番喝斥:“孫芸,你係怎麼搞的?想砸你們航空公司的招牌系唔系呢?你介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影響呢?你雞唔雞道……”
天叔卻馬上擡手阻止了負責人:“你不要這麼激動了。我這個失主還沒你這麼激動呢!”
機場負責人臉還紅了一下,陪笑道:“呵呵,先生您大人大量啊!”
說完,那負責人馬上對孫芸嚴肅道:“你還不如實說來?”
孫芸稍顯得有些驚慌,看了天叔一眼。她還是剋制自己,保持着平靜,看着木子言若,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木子言若清音冰然:“只有你的身上還有齊先生劍的氣息,雖然淡,在我的感覺裡已經很濃了。你一定是利用職務之便進入了特別行李艙,然後拿走了劍。說吧,劍在哪裡?”
這樣的話,讓我和天
叔不驚訝,孫芸和負責人倒是如看怪物一樣看着木子言若。木子二少卻是神情一慣的倔傲,眼波如寒星。
孫芸只得點了點頭,說:“你猜對了,我確實進入過特別行李艙,因爲是我將那把劍放過去的。這劍很特別,上面的花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後來,我想起了我的養父喜歡劍只收藏,我在他那裡見過與這劍符很相似的破劍鞘,一時起了壞心,想將劍帶走,送給我的養父。現在,劍就在我的車上。”
此話出來,真相便出來了。天叔面色突然微微一驚,馬上道:“你是說……你孃家還有劍鞘?你的養父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還沒結婚,不算孃家,只是不和養父住在一起。”孫芸臉上紅了紅,不敢正面天叔,“我也不知道養父是從哪裡得到的劍鞘。”
天叔點了點頭,道:“好吧,雖然你盜我的劍,但也有孝心在裡面,而我極可能找回遺失的劍鞘,這算是功過相抵吧,我不追究你的責任。”
說完,天叔又扭頭看着那機場負責人:“這事情就這麼揭過去吧!”
機場負責人被這情況搞得也有點懵,只能點頭道:“先生真是大人大量啊!”
孫芸還想對天叔說什麼,但天叔已道:“不用說什麼了,走吧,我要取回我的劍。”
於是,我們一行人出了機場,到那邊的停車場去。
然而,孫芸打開後備廂,從自己的行包裡取出天正符劍來的時候,天叔臉色都變了。因爲那包劍的黑布不見了,孫芸用報紙將劍身重新裹了。
天叔沉聲對孫芸道:“我的裹劍布呢?”
我和木子言若相視一眼,皆是感覺到天叔的反應有些過激,許是那布也非常重要?
孫芸臉上紅了紅,說:“我看那塊布破破爛爛的,所以扔到回家大路邊的垃圾桶了。”
“垃圾桶在哪裡?帶我去找!”
天叔說完,居然拉開了孫芸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見狀,我和木子言若也不多說,便坐進了後座裡。孫芸也意識到了什麼,馬上開車,往機場外面行去。
可行出五分鐘的樣子,孫芸指了一下路邊的垃圾桶,天叔下車就去找,結果裡面空了。
這下子天叔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回到車上,陰沉着臉,把孫芸嚇了一跳。孫芸不好意思道:“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會要那塊破布!”
“那不是破布,是我今天晚上的命!你趕緊帶我去這附近的垃圾處理場。垃圾一定是處理了,拉到場子裡了。”
天叔幾乎是沉聲咆哮了起來,全身能量波動強烈,搞得我和木子言若、孫芸的頭髮、衣物都在顫抖。孫芸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彷彿天叔的眸子裡兩道光要殺了她一樣。
“好好好,先生您別急。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垃圾處理廠的,這裡的垃圾應該都運往那裡的。”孫芸連忙一邊開車,一邊急道。
天叔聽得這個,才面色恢復木然,冷冷地坐在座位上,
一言不發。
我和木子言若相視一眼,倒是感覺到那塊破布關係重大啊,但都沒開口問天叔,因爲他不說。木子言若倒給我密音:“野花,齊掌道最大的底氣恐怕就是那塊裹劍布了。但那布很奇怪,在我的感覺裡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點點頭,沒說話。確實,我也感覺到那裹劍布沒什麼特別的。連木子言若這等高手都看不出來,確實它還是有神奇之處的。
不多時,孫芸將我們拉到了垃圾處理場。我的天啊,那裡真是臭氣熏天,一輛輛環衛車正將垃圾傾倒下來。不少拾荒的人們正用爬鉤在裡面翻找東西,都戴着口罩,顯得很專業呢!
我們一去,車沒停穩,天叔就跑過去問環衛車師傅們,打聽從機場那邊過來的垃圾車是哪一車,垃圾又倒在什麼地方。他這一問清楚了,當場衝到那邊的角落裡,面對一堆垃圾就開炮了。
天叔右手隨意推了一掌出去,頓時空氣裡一股暖而劇烈的風產生,掃得垃圾漫天飛蕩。我和木子言若都沒下車,但也看到了垃圾翻飛的空中,一條長近三米的破爛黑布在飄着。
天叔身上落滿了垃圾,但右手很快抓住了那條黑布。黑布上什麼髒物也沒有染上,實在是有些特別了。
當然了,天叔這發飆的情景雖然有點壯觀,但沒人看出他發了什麼招式,倒也沒引起多少注意。他拿着裹劍布,抖了抖身上的髒物,又重新回到了車上坐下來,身上明顯是有些臭。
孫芸都是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微笑道:“先生,您真幸運,能找回布來。這樣吧,我請您三位喝個午後茶,算是陪個罪,好嗎?”
“不用了。送我們去鳳凰山那邊天賜大酒店就行。”天叔一邊說,一邊拆下了裹劍的報紙,然後開始用裹劍布纏繞了起來。
也就只有這樣的時候,我才真的感覺到那裹劍布的神奇。那麼鋒利的天正符劍,居然布能裹之,布還不破!
孫芸也不說什麼,開着車就往天賜大酒店去了。
一路上,天叔很沉默,什麼話也不說。我和木子言若也不多話,默然坐着就行,不時看看城市的風光,還不錯。孫芸不時看看我們,大約是感覺我們很奇怪吧,但她也就沒搭什麼話。
到了酒店那邊,車停下來,天叔讓我和木子言若先去酒店住下,他則坐孫芸的車去她養父家取劍鞘去了。
我和木子言若到了酒店,住進了天叔預定的總統套房,客廳窗戶正面對不過五六公里外的鳳凰山。鳳凰山景緻不錯,婉然如鳳凰展翅之型。看着那左峰之處,我不禁是期待今夜的鬥法,說:“言若兄,看來天叔的劍與裹劍布失而復得,今晚他勝算很大。”
木子言若點點頭,遙望鳳凰山左峰:“也許吧!”
“也許?”
“嗯!也許!西北夏王宮左右護法出來,估計不可能僅是這對夫妻兩人。所以……”
木子言若話沒說完,我已然明白了些什麼。看來,今天晚上依舊會是一場惡戰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