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彪哥的面前打他的人就是直接打他的臉,這口氣彪哥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雖然強哥只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但眼前這個人是獵虎,他們之間有深入骨髓的仇恨.
“殺!”彪哥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阿華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只見他一隻手藉助樓梯扶手,腳上一用力就把自己給甩出去,直接就朝着獵虎所在的地方打過去,獵虎知道他這是出大招,同時也對自己很自信,他相信對付阿華這麼一個小鬼那是綽綽有餘的。
他以阿華的同樣的方式出擊,兩人就在樓梯的中間交戰。
獵虎個頭高,身體壯,在各個方面都勝過阿華,阿華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怕死,敢打敢拼,就是看見鬼也要第一個衝上去,這纔是真正的他。
“呵,這打法還是跟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跟年輕人耗不下去的!”彪哥看他們打自言自語之後吼道:“你們還愣着幹嘛?快去幫忙啊!”
他喊的是小強那一夥人,纔不忍心讓阿華一個人拼命,那樣太不值得,一個人是無法戰勝獵虎,彪哥他很瞭解獵虎的,不僅是當年,現在他老了也一樣。
強哥知道獵虎的厲害,猶豫了一下不敢帶頭衝下去混打,但是在彪哥一個眼神的威逼之下,他還是帶着中強和小強一咕嚕衝下去,很快就和阿華和獵虎打在一起。
這樣以來,樓上在打,樓下也在打,只不過形式不同罷了,擂臺之上是格鬥搏擊,樓上打的是羣架,好幾個打獵虎一個,但仍處於下風,但他們的共同點就是,不要命,拼命。
阿華單打,強哥羣打,獵虎見招拆招,本來一人一拳頭可以把他就在這裡弄死的,但海盜就是海盜,小嘍囉就是小嘍囉,簡直就是弱不禁風,要不是阿華在哪裡撐場面,game早就over。
噼噼剝剝,稀里嘩啦,硬邦邦的拳頭揮過來打過去的,熱鬧的程度一點都不比樓下弱,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上面的“表演”沒有觀衆。
嘭……
從樓上重重摔下一個黑黑的東西,直接就砸在擂臺的中間,隨着血從腦袋裡面迸濺出來的瞬間,全場的嘶叫變成尖叫,因爲摔下來的黑色東西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是小強的手下被獵虎給幹掉,當場就斃命。人們似乎看見了什麼白色之中佈滿血絲的東西,那是腦花。
法國佬跟泰國佬的決戰,正打得激烈,本來死沒什麼可怕的,因爲他們就是來找死的,但是看到從上面平白無故掉下來一具屍體,也會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眼睛轉向二樓。
二樓的彪哥很是淡定,儘管獵虎在步步緊逼他,阿華在盡力阻止,看着強哥的小弟一個個別幹掉,死的死,傷的傷,一羣人圍着他打,還是阻止不住,就跟吃了炫邁的一樣。
下面看着的人激動了,內心一股烈火涌起,那就是獵虎的幾個手下,沙碧動作很麻利,第一個衝上去,緊接着就是聶雲虎,馬雲俊,餘火源走在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知道那些人是衝着獵虎而去的,最好就在他衝上去之前把獵虎幹掉。
但是那樣的機率很小,獵虎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剛纔進來的那幾個黑人只把泰國佬和法國佬放出來決鬥,還有兩隻“猛獸”關在籠子裡,他們就在旁邊守着,剛纔看見上面掉下來屍體的時候也無動於衷,好像早就料到的一樣。
他們幾個人衝上去的氣勢很猛,大婊哥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消失在他的面前,他只能感慨一聲:“哇靠,這還是不是人的速度,絕了!”
在不經意間豎起大拇指的時候,該散的人羣散去,場面瞬間就混亂了,雖然都是叫聲,但是相比於之前的叫嚷,這是沒規律沒意義的,透露出恐怖的同時散發出自己的靈魂。
“weshowtime,don’tyou****ingwindbag。”那帶頭的黑人對準耳機說話,像是在向外界傳出信息什麼的,這一幕剛好被大婊哥看在眼裡。
顧不得他媽的在說什麼鬼,因爲大婊哥看見他們一起在舉槍,不知道他們要往哪兒打,只要稍微懂行的都知道,那可是火力十足。
其實那黑鬼用英語說的是:“我們的的表演時間,你他媽別囉嗦。”不錯,在外面就是有他們的人,或者說裡面的黑鬼是外面等待的人內應,他們裡應外合,那必定是有驚天陰謀的。
“趴下,危險……”要不是阿華機靈看見樓下的黑鬼有鬼動作,這一刻彪哥就被打成篩子成了孤魂野鬼。
當幾百發子彈一起打過來的時候,彪哥已經被阿虎摁在桌子下面,還好是大理石做的桌子,要不然小命休矣,獵虎跟強哥知道自己還是凡胎肉骨,終究還是抵不過神槍子彈,一邊躲命去了。
“現在要出現的纔是獵熊,他要把我們一起全部幹掉,哈哈哈……”彪哥在阿華的掩護下頂着槍林彈雨狂笑,獵熊就是獵熊。
現在可好,兩個聚頭終於聚在一起,那樣正好,可以一舉幹掉不麻煩。
“別笑了,脫身要緊!”阿華像是一隻母雞護住小雞一樣的把彪哥圍在胳膊下面就一起滾下樓梯,只有逃出去纔是王道。
他顧不得別人,兄弟們都在外面,叫他們衝進來已經來不及,只有自己衝出去跟他們接應才最省事。
強哥跟他的兄弟們,打架不是一流的,但逃命對他們來說是絕活,逃得比彪哥還要快。但奇怪的是獵虎,那瘋狂的子彈像是張了眼睛的一樣,打誰都不打獵虎。
夏曉芸在外面果然聽到槍戰的聲音,還有慘叫聲,但她聽得出來,那裡面沒有獵虎的聲音,也沒有餘火源的,所以她的放心只是暫時的,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在夏曉芸的心裡,多麼希望獵虎能死在裡面永遠都不要出來,出不來那又怎樣,自己還是活不了,這是哪兒?她不知道,離開獵虎怎麼活下去她也不知道。
那夥黑人有備而來,彈夾裡面滿滿的全是子彈,挎包裡面還有,怎麼打都打不完,一直打一直打,見誰打誰,眼前已是屍骨成山,血流成河。
沙碧跟其他的人本來是要去救獵虎的,但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分青紅皁白,也不問是非緣由,更加不懂規矩連自己姓名都不抱的就開始打,他們也只好躲在大理石桌子下面躲避子彈,儘管發現子彈不會打他們。
“天助我也!”獵虎只有這四個字的感慨。
但他感慨完之後才發現,彪哥的影子都已經不知所蹤,整個房間裡都已經狼藉一片,地上還有殘渣肉片,也有噁心讓人作嘔的血漿,有些就連腸子都漏了出來。
“他們到底是誰?要趕盡殺絕還不動手!”餘火源就在獵虎的後面,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獵虎很慶幸這個傻逼在關鍵時候還在他的身邊,他們要是同一路的人應該有更好的作爲。
獵虎告訴餘火源:“他們都不是老大,老大還在後頭!”
他說完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安靜地像是一潭死水,黑人就站在原地不動,法國佬和泰國佬就倒在擂臺之上,死相之難看,那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整個房間都是一塌糊塗的,息事寧人之後看不見彪哥的身影,但是大婊哥還在,他和他的兄弟們就躲在擂臺下面纔是躲過一劫,出來的時候屁事沒有。
彪哥還是受傷了,肩膀上中了一槍,這點只是皮外傷,要是時間倒退十年,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屁事,但現在卻要阿華攙扶着。
阿華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夏曉芸,她真的沒有進去,出來的不是獵虎,她先是一陣擔心只有又是高興,獵虎沒出來說明他真的死在裡面。
阿華注意到了她,還好夏曉芸沒有動手,要不然後面還有中強跟小強,那麼多人她一人應付不過來的,小強跟中強死的兄弟很多,能走的活着出來,加上他們一起只有七個人。
“不管她,我們走!”彪哥沒有看出來隱藏在她身後的武器,阿華認得這個女人,並且從她身上看出一股獨有的氣質,那是別人身上沒有的氣質。
夏曉芸看見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哆嗦,後背都涼了。
那一刻,她再也扼住不住自己的內心,一個嫺熟的動作給手槍上膛,然後很有氣勢的衝進去,她想好了,要去救獵虎,看看她是否真的還活着。
屋裡面安靜了下來,似乎到處飄蕩着冤屈的靈魂,都帶着一股惡臭,露出貪婪自私的表情,嘴裡都吐出兩個字,活該。
彪哥這一仗失敗地好乾脆。
“走走走……”大婊哥跟還活着的人匍匐在地上,像是幾隻哈巴狗似的在地上到處亂爬,他們在尋找一條可以逃出生天的出口,留下那條命纔是最重要的,這些人他們暫時惹不起。
大婊哥爬在最前頭,其他活着的兄弟就跟在身後,他們終於看到了門檻,就要爬出去的時候看見一雙鞋子,是軍靴,不對,應該是好幾雙。
鞋子上面有點溼漉漉的感覺,像是剛沾染過水跡,又有黃土,看來是剛登陸的,在向上面看上去,是迷彩的褲子,還有鋼槍,冰冷但熟悉的表情。
“我的媽呀,這不是人見人愛的大婊哥麼?怎麼成了這副樣子,趴在地上學狗吃屎。”這聲音也好熟悉,因爲是獵熊的聲音,他們見過,並且還是死對頭。
大婊哥只有“呵呵……”一笑了,瞬間啥都明白了,這個狗日的最後纔出現,原來都是設計好的,因爲那些拉着籠子的黑人很快就都聚集在一起。
大婊哥沒有說話,知道自己遲早要栽在兩個傢伙的手裡,但是沒想到這麼快,還是今天,他有些絕望,臉上沾滿了血絲,捏緊拳頭狠狠捶打冰冷的地盤。
“放手,我一槍打爆你的頭!”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一把fmk9c19mm手槍直接指在獵熊的太陽穴上,夏曉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披着頭髮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殺手,眼前的一切讓人覺得時間都靜止了。
“well,a*****。”站在獵熊身後的人對她沒有任何的防備,反而都是一個眼神嘲笑她:“一個臭婊、子!”
噠……
夏曉芸一顆子彈直接打在地上,子彈就從大婊哥的耳根子旁邊穿下去,把他嚇尿的同時也沒有打中他,獵熊終於知道她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因爲剛纔她示威的那一槍,獵熊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會兒槍口又指在他腦袋。
場面瞬間就亂套了,都在爲這個女人兒舉槍,她不是鬧着玩的,那一刻他們似乎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不只男人會開槍,女人更加可怕。
夏曉芸在跟他們叫囂着對峙着:“放下,我會打死他的!”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因爲她從側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獵虎還好好活着。
她不知道這樣的衝動是做給獵虎看,然後巴結他?還是出於自衛的心理狀態?反正她就這樣做了。
“冷靜,冷靜,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獵熊裝出一副熊了的樣子慢慢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慢慢說話,但他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他想的是……
“啊……”夏曉芸的一聲慘叫。
她沒有看清楚獵熊是怎樣做到的,他反抓住她的手臂,放佛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原先手中握着的那把槍早已因爲手臂使不出力氣落在地上,她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有。
她知道那隻手臂被獵熊弄脫臼了,但是沒有看清楚他在那麼短時間做到的,就連一個回憶都沒有。
獵熊也罵了她一聲:“呸,你個臭**,敢用槍指着老子,你也就頭一個,”然後又是流利的中文:“還挺有種的啊,讓你嚐嚐老子的滋味!”
獵熊說着就在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她聞到血腥味兒,但是沒求饒,用另一隻可以動的手擦擦嘴邊上的血絲。
她和他的眼神都可怕,但並不是同一種,一個是復仇,一個是殺戮。
打了她一巴掌只是一個開始,獵虎眼睛直勾勾盯着擂臺上面破碎的木頭柱子,他心裡有了想法,一把有力氣地將夏曉芸舉在半空中,對着那柱子就扔過去。
夏曉芸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逃過這一劫,或許求饒出賣自己可以,但她絕對不會那樣做,前者是出賣自己的**,後者是出賣自己的良心。
所以她選擇了死,閉上眼睛等待死神把她的靈魂帶走!
唰……
她以爲會很疼,但不是,她穩穩落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懷裡很溫暖,她不想睜開眼睛看那人,因爲他的身上全身都是男人的氣息,並且還記得這種味道是屬於獵虎專有。
“緊緊咬住!”獵虎把自己結實的手臂塞到她嘴裡,夏曉芸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咬了下去,但只是輕輕的含在嘴裡。
獵虎的眼睛看着對面的獵熊,手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揪住夏曉芸那條手上的手臂。
“啊……”夏曉芸再一次的尖叫,然後就是看見他痛苦難受的表情,之後她發現手上脫臼的手臂好受了很多,原來獵虎替她重新接上,但是獵虎就慘了,手臂上留下了夏曉芸深深的齒痕。
當她換過疼痛依偎在獵虎懷裡的時候,那種感覺用言語表達不出來,只想永遠這樣靜靜躺着,一輩子不要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她承認自己變了心。
可這一次,是獵虎先放的手,他把她推開讓沙碧扶住,然後帶着一種詭異的表情跳下擂臺走向獵熊,獵熊也帶着一種常人看不懂的表情走過來,兩人就那麼面對面對峙。
“哈哈哈……”兩人對視之後一陣狂笑,然後捏緊拳頭在彼此的胸口和手臂上左右錘擊幾下,這表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相見,也表示他們的感情很好,現在跟以前一樣好,是一對很好的搭檔。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你都沒死我那敢死。”
“我知道,能殺死你的人還沒從屁股裡鑽出來!”
“但是除了你,我們是搭檔。”
……
他們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寒暄,但是除了老外沒有幾個人可以聽得懂,因爲他們用的都是英語,只覺得一樣的親切。
說的差不多的時候,獵熊纔回過頭去他身後那十多個人說:“allright,we’reall,weletdownourguard.”
獵虎也轉身對自己的身後的人說:“都是自己人,現在這是我們的地盤了!”
但是說完之後他覺得自己說錯了,因爲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在冒泡:“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你不是傻強,你到底是誰?你他媽的到底想幹嘛?”
其實大婊哥他這話問錯了,就算他不認識獵虎也應該認識這裡的第三隻老虎獵熊,既然他們都是一夥的,那麼獵熊想幹嘛獵虎就想幹嘛,獵熊想要稱霸金勺魚島就要先征服夢幻島,想要征服夢幻島就要先幹掉這裡的兩個老大,那麼獵虎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也要在這裡當家作主。
“我當然不是傻強,我是獵虎,這裡的第三隻老虎獵熊最親密的戰友,最友好的兄弟,我想幹嘛?我想取代你的位置,想要擁有自己的一片土地,”獵虎捏住大婊哥的下巴,“把他交給我吧!”
大婊哥趁剛纔獵熊打夏曉芸的時候想要逃,但是被幾個黑人士兵一把托起,牢牢夾在中間不能動彈,只能任人擺佈。
大婊哥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有些事情沒搞懂,就是死不瞑目,他的傻強去了哪兒?強哥的海盜船爲什麼在他那兒?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要相信他?
最後一個問題答案很簡單,都是因爲夏曉芸,還記得那一晚就是獵虎親手安排夏曉芸進入他的房間,表面上說的照顧,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沒有誰知道,只有他們兩個。
但事實是,大婊哥醒來的時候夏曉芸是躺在他牀上的。
獵虎想要解決他很簡單,但是他有新鮮的玩法,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朝着夏曉芸看了一眼,示意她過來。
夏曉芸對獵熊有點膽顫,哆嗦着腳步,一隻手拖住另一隻手慢慢靠近,眼睛在朝着四周打量,看了一眼身邊奇奇怪怪的人,然後是這詭異的氣氛,還有大婊哥死之前的眼神。
噗……
獵虎從地上撿起剛纔夏曉芸掉落的fmk9c19mm手槍,吹乾淨上面的泥土遞給她,那瞬間她似乎又看見了在船上漂泊的日子。
獵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要夏曉芸親手殺死大婊哥,這樣的目的只有一個,不是戲弄,而是鍛鍊她的膽量。
夏曉芸真不知道爲啥他要那樣訓練自己,剛纔明明在木樁上救了自己,還忍住疼痛給自己接手臂,她記在心中的應該是感激,但是爲什麼又要她做出這樣血腥暴力的事情,就那樣不是好好的嗎?
但是這一次,夏曉芸不會再手軟了,剛纔不是說要打爆獵熊腦袋的嗎?
“嗷,老兄別鬧了,她做不到的……”獵熊用中文說話,滿是不相信的樣子。
但獵虎的態度不同,很是自信地說:“你不能用男人的目光看她是一個女人,她做的比我們好!”
夏曉芸脫臼的是右手,但是左手還能用,但是顫抖着很不方便,以前用的都是右手,所以獵虎替她上膛,她只需要瞄準扣動扳機就行。
“別讓我失望!”獵虎只在她耳邊說了這幾個字,然後看着大婊哥的眼神,看他絕望的眼神非常好笑,大婊哥知道今晚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他,竟然在求饒同時留下了眼淚。
那眼神跟眼淚都讓人難以猜測,到底是懺悔還是求饒?
“你看我咋說的,她做不到,哈哈哈……”嘲笑和質疑的聲音還在繼續,可她再也聽不進去,內心像是有一種魔鬼在攪動,讓她焦躁不安,她閉上了眼睛。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