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火源從地上抓起一隻正在逃命的蟑螂,用餘光掃射一遍之後乾癟的漢子們後,就用一種富有、滿足的眼光看着他們把“小強”舉在半空中,全部嚥下去之後那時的表情那才叫一個洋洋得意、嬉皮笑臉。
彷彿世界上就只有他有美食一樣,面對他的春風得意,有的不屑不顧,有的甚至抱頭大睡,反正這種噁心的事每個人每天都在做的。
要是換做以前剛來的時候那還叫一個勇猛,只是還是時間將他們變成熟,甚至不怕一切。
一人覺得不服,也就是當初那個覺得自己的代號不好聽要求換代號的“濠豬”。
這個人看似是一個富豪,但是錯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也不想知道別人的來歷,這傢伙還藏有東西,那就是人們覺得還是一個高富帥的原因。
他靠在一棵老樹的樹根,從背後慢慢拿出一包用寬樹葉包着的東西,故意在餘火源的面前晃了一下之後就攤在地上慢慢打開。
“那傢伙,好東西啊,是還有蛇麟的蛇肉”(看着的人心裡饑荒急了),然後就是漫不經心在旁邊扯了一枝小樹丫當做叉子滿意滴吃了起來,顯然是把餘火源的蟑螂肉給比了下去的,真是羨煞旁人、垂涎三尺。
“濠豬,舌頭和蛇尾呢?”獐子爬過來問他。
“扔了!!!”濠豬毫不在意地回答。
“扔哪兒了?那麼寶貴的東西!”他很是在意地問道。
“轉身十二點方向兩百五十米處。”
那傢伙像是聽說了什麼秘秘似的急匆匆奔過去,連滾帶爬直接衝向目的地。
旁邊有的人對他感到羨慕,但是最多的還是鄙視,有的無奈,“哎,你跑快點,要不然沒有你的分了,說不一定早就成了別的畜生的小吃!”濠豬又補了一句。
濠豬就是聶雲虎的代號,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代號,還有他的銳氣已經被磨光,很少和董豪對着幹,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董豪的暫代教官被取消了,就24個人獵虎不需要幫手。
面對食物的攀比,董豪還是不會示弱的。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隻又大又肥的老鼠,老鼠已經早就氣絕身亡,可身體還沒有僵硬,看得出來剛死不久。
他用左手懸在半空中表示炫耀,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軍用刀慢慢給它解剖,各個凝神、屏息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顯得異常淡定和從容,此時他的刀下不會留情,從頭到尾都有一種至高無上的範兒,心裡則是在享受一種萬人敬仰的標杆。
他知道那些觀看完手術之後的人都是在使勁兒流口水,包括那個濠豬在內的都是羨慕不已,現在都看得出來是老鼠肉比過了蛇肉,老鼠肉的風頭已經超過了蛇肉。
濠豬把自己的臉拉得老長老長,一氣之下竟然把自己的大半包蛇肉賞給了旁邊的難民們,自己則是一轉身倒頭大睡了。
於是乎,那羣剛接過蛇肉的那羣難民就像是腐肉裡的蛆一樣朝一個地方拱,爭着搶着分了吃。
同時餘火源用他的左手撐着腦袋,右手隨意地甩着一根樹丫,身子側攤在地上對董豪拋出乞求的目光。
“你也要來一塊嗎?”說着就挑起一塊往他的嘴裡送,就像是老鳥對雛鳥的餵食一樣小心翼翼,餘火源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可是當要到嘴裡的時候,在他的上空盤旋了一週之後董豪一轉手腕就移開了直接放到自己的嘴裡。
那是餘火源才明白那是董豪對自己的挑逗。
看似還是一塊肥肉的,可是剛到了嘴邊就又飛了,不過對於這種挑逗他們是早就有的默契,只不過自己今天沒有任何的準備,要不然不會讓他這麼放肆的。
現在可是好了,只能夠眼巴巴看着在他的嘴裡咀嚼分解,然後一咕嚕嚥下去。
“給不給?”餘火源仍舊是側着自己的身子,用威脅的口吻對他說,但董豪一向是不屑於別人對他的不屑。
“就是不給,就是要饞死你,哎,要是你願意就把那個我不要的鼠皮拿去做一雙手套,到了冬季的時候準保暖”董豪有一些得意,說完又咽下一塊。
餘火源對他簡直是失去了信心,因爲不只是自己一個人覬覦他的鼠肉,包括那個濠豬在內的都是虎視眈眈。
於是安慰說:“別介啊,都是哥們兒自家兄弟,都拿去分了吃吧!”旁邊的那羣餓狼早就能等着他的這句話。
沒等餘火源動手就一起蜂擁而上盡數搶了一個精光,可是那個董豪的兄弟就是餘火源屁都沒有得到一個,還很不幸被踩了幾腳。
看着他傷心需要安慰的表情,無奈,董豪又把那個方纔遺棄的老鼠頭又給重新解剖一遍,當把血淋淋的骷髏頭遞給他的時候他不會再不識擡舉,一把就搶過去含在嘴裡,同時嚼得“咔嚓”作響,和着自己的口水一咕嚕嚥了下去。
吃骨頭,這傢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吃東西”這一課,這羣年輕的崽崽總算是學會了,不會對吃生肉而感到噁心,就像是獵豹所說的一樣,看到人肉的時候還會流口水。
可是自始至終都還不知道早飯和晚餐吃的高熱量是什麼東東做的,除了雞蛋,只能感覺得到每次吃完之後都誰是有一種快感,並且充滿了力量和爆發力,對於味覺的衝擊,他們已經感到很是滿足。
他們不知道自己每天吃的東西到底是寫什麼東東只是覺得那些是我吃了讓人有很強大的力量,他們不知道食物之中還加載有其他的東西,那種東西可以讓人失憶的,因爲他們已經忘記了在山的那邊還有自己的兄弟。
董豪還依稀記得曾經一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人,他們的名字叫做小黑和室長馬雲俊,但是沒有人提起,他們也就忘記了。
面對超強的耐力和日益凸顯的肌肉,那是的他們就有一種很強的快感,甚至是自己的成就感充斥着他們,面對越來越變態的訓練方式他們也是很快就適應。
只是說現在每個人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部隊,進入了一個非法的組織,經常看那些被槍殺的無辜人,他們,就會猜想這裡是不是一個專門培訓殺人狂魔的屠宰場?
他們的適應是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首先會抓一些惹人憐的動物解剖,一層一層地剝皮,還會對着一些幼崽開槍,原因是說這會增強他們的心理素質,也並不是沒有收穫,因爲他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變得卑鄙齷齪。
時間過了一週還是兩週,還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已經沒有人會在意,因爲充實讓他們消退了記憶,最初的那些朋友也消失在自己記憶深處。
畢竟人還是會健忘的,況且又結識了新的老朋友,那些原先就在一起訓練的的人都重新認識了一遍,那是一種新的更加深的友誼。
一起吃飯睡覺搞訓練,一起搶生肉吃,彼此都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的家人,對於馬雲俊和小黑,他們都不會再提起,或許他們還是一眼的,把自己忘了,還會有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