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清幽的聲音讓玉樹察覺到這不是一場夢。
她利落的坐起來。
環繞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看似像一個房間,感覺上卻怪怪的,沒有窗子,沒有門,好似一個大大的牢籠。
而且還是一個高貴牢籠。
靈動純粹的眸警惕的望着眼前這個如謫仙般的男子。
他的眸好似憂鬱的藍寶石,泛着淡淡的,溫和的光芒,眉眼生的俊秀,那張臉沒有離傲天那般狂傲,雕刻分明,他溫潤的如一塊玉。
從內到外好似都泛着柔和的光芒。
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對,舒服。
“你是誰?”聽到他的聲音,小玉樹警惕的望着他,手裡還抓着一個繡花枕頭,好似此人膽敢侵犯自己的話,她便會當機立斷的將枕頭砸在他的俊臉上。
“你呢?又是誰?”元塵溫溫潤潤的望着她,眸裡溫涼無害。
“我先問的,自然是你先回答。”離玉樹又朝後挪動了一步,滴溜溜的眸看向周圍,掃了一圈,似乎在尋找逃出去的出口。
元塵非常睿智,是那種不動聲色的溫潤的睿智。
不會讓人察覺到他的心思。
看到她的眼神,元塵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你出不去,這裡處處是機關,你若是擅闖出去便會慘死在機關之下。”
這麼可怕。
玉樹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元塵,問:“那你爲何要住在這裡啊?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元塵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坦率,可愛,純真的女子。
元塵在沒被關進來之前,身邊也圍繞着不少的女子,都是一些大家閨秀,溫文爾雅,哄着他,順着他,想做他的女人。
可元塵卻一個都看不上。
因爲那些女子太過虛假,一點也不真實,感覺不到什麼煙火氣。
“可以這麼說。”淡淡的,憂鬱的淺笑浮在眸底,若寶石般的瞳仁慢慢的縮起來,如一隻貓似的,他隨意望向某一處,幽幽的開口:“我是被人關在這裡的。”
“啊?”玉樹吃驚的看着他。
他一襲白衣,氣質出衆如謫仙,怎麼看也不像一個窮兇惡極的犯人啊,她打量着,似乎在辨別他話裡的真假,想了想,又問:“那我們這是在哪兒?在京城的郊外嗎?”
元塵淡淡的看着她,心想原來她是京城的人,他搖搖頭。
“柳州?”玉樹問。
元塵搖頭。
“蘇州?”玉樹又問。
元塵又搖頭。
“那這是哪兒?”玉樹不甘心的問。
元塵在她清純動人的小臉兒上環了一圈,淡淡道:“東凌國。”
“什麼?”玉樹幾乎是從牀榻上跳起來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牀榻的上方,痛的她眼淚直飈,而後又忽地想到自己的肚子裡有小樹樹了,不能這樣活蹦亂跳的了,她下意識的撫着小腹慢慢的坐下來。
元塵將她這細小的動作收入眸底,而後自然的去扶她的手腕。
他特意將長指覆在玉樹的脈搏上,而後瞭然,原來有了身孕。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深思,元翹將一個有孕的女子送到自己的房中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