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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曾子墨恬靜而又鎮定的眼神,我清楚的感覺到內心的掙扎,如果沒有道德約束,如果可以肆意的放縱自己的感情,此時此刻,我可能脫口而出的告訴曾子墨:我喜歡你!
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整個世界只剩我和曾子墨兩個人。沒有語言,沉默中,我們都心有靈犀,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內心的所思所想。這是愛嗎?如果是,這種單純的感情背後卻隱藏着很多複雜的關係,讓我們都不敢輕易觸碰。
保姆端着熱氣騰騰的早餐走出廚房,曾子墨趕緊寫了一張紙條裝在信封裡面遞給我,說:“麻煩你把這封信寄回去吧,謝謝!”
我接過信放在包裡面說:“好,曾小姐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先走了!”
“嗯,沒事了,謝謝你!”曾子墨說。
走出曾子墨家,我把曾子墨給我的那封信打開,原來是曾子墨叫我去幫她搬救兵:找她外公,後面還留了她外公的電話和住址。
看來要儘早把曾子墨救出來,只有找她外公出馬了,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惜下午要去學校報到,只有改天再去。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老趙趴在電腦面前玩遊戲,旁邊還有一個吃剩的盒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下午還要早點趕到學校去。
“我走了!”我換了一身衣服,出門的時候對老趙說。
“你怎麼剛回來就走,見到曾子墨了?”老趙一邊玩遊戲一邊問我說。
“嗯,來不及了,回來再給你慢慢說!”
“喂,喂,把小靈通還給我!”
到了學校,學生還沒上課,我徑直到辦公室找到樑老師。
“樑老師,我來……”
“哦,小吳你來了,快請坐,請坐……”樑老師看見我來了,高興的叫我在一旁坐下,“你等一下,我去找鍾老師!”
樑老師出去找人了,我一個人坐在她辦公桌旁邊。樑老師辦公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分門別類整理的井井有條。
辦公桌上面有塊大玻璃,玻璃下面壓着很多樑老師的照片,有她和學生的合影,和其他老師的合影,我一張一張的瀏覽着。突然,有張照片讓我有點奇怪。這張照片是樑老師和樑冬,夏天的合影。怎麼這段時間老能見到這傢伙,讓我有點鬱悶。
樑老師和樑冬又是什麼關係?難道樑冬,夏天也是樑老師的學生?這倒是有可能。到時候問問樑老師就知道了,說不定還能打聽到關於樑冬和夏天的一些事,想到這一茬有讓我有點小小的興奮。
過了一會兒,樑老師帶着鍾老師過來了。鍾老師是理科補習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我的班主任。
樑老師把我的情況給鍾老師介紹了一下,鍾老師對於接受我這種半個學生半個老師也覺得很新奇,歡迎我加入他們班。
我給鍾老師提了一個請求:能不能只參加考試,平時不去上課?樑老師和鍾老師商量了一下,基本答應我的要求,不過樑老師說,如果下個月的“一診”考試考的不好,就必須要去上課。我想難得樑老師對我這麼負責,我也不讓她爲難,答應下來。
接着樑老師又叫來了馬老師,跟我談了談代課的事。討論了半天,先安排我開始兩個星期主要是去聽別的老師講課,每天聽兩節課,兩個星期後開始試講。
事情都交代完了,我正準備問樑老師那張照片的事,這時候來了一個老師,她領着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過來,對樑老師說:“樑校長,這是今年來實習的大學生……”
啊?原來樑老師是校長,但是怎麼沒呆在辦公室,卻在這裡辦公?不過我最想知道的還是關於樑冬的事,看來只有等下次了,不過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樑老師示意那個老師等一下,轉過身來給我交代了幾句。交代完了,我向樑老師告辭,一個人騎着車回家去。
老趙還在家裡面玩遊戲,自從可以上網了,老趙天天在網上玩《傳奇》。這遊戲居然能讓象老趙這樣的文科生都上癮,也難怪陳天橋能賺錢。看來陳天橋在電影院放電影那五年天天都在琢磨這事,難怪一出手就能讓盛大在納斯達克上市。
“我回來了!”我走進門就往老趙的牀上一躺。
“今天怎麼樣?”老趙一邊在網上廝殺,一邊問我。
“什麼怎麼樣?你說在學校?”我漫不經心的問。
“什麼呀?你不是說你上午見到曾子墨,到底怎麼回事?”老趙敲了幾下鍵盤,繼續問。
我把今天上午喬裝打扮去曾子墨家的事簡要的給老趙說了一遍。
“老趙,你說曾子墨到底犯了什麼錯,她老爸要‘軟禁’她,這麼嚴重?”我一半自言自語,一半問老趙說。
關於這事,曾子墨也語焉不詳,看來其中另有隱情。
“這個我也想不通,像曾子墨這種人,就算在學校犯錯,再錯也不會太離譜,況且她老爸現在位高權重,以前是的副校長,現在又是學校的主管單位的領導,那些校領導,拍馬屁還來不及,哪還敢對曾子墨用‘重刑’……”老趙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廢話,沒有解決實際問題。
“唉,可能是因爲別的事情!”我嘆了一口氣說。我想了想,難道是曾子墨和樑冬談戀愛的事被她老爸知道了,而且她老爸又知道樑冬又是結過婚的。喜歡上有婦之夫,而且又是三角戀,的確是一個違反傳統違背道德的事情。像曾子墨的家庭肯定不能容忍這種事情,也難怪她老爸這麼上火,要把她“軟禁”起來,不讓曾子墨和樑冬見面。
我越想越覺得我這個推理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事不能怪曾子墨,而所有的罪過都是樑冬的錯。
如果一切如我推理的那樣,曾子墨就應該知道樑冬的真實面目,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樑冬繼續的騙下去,只是樑冬沒得到懲罰,反而讓曾子墨受“軟禁”之苦,我有點忿忿不平。
“對了,神童,今天下午博物館給我打電話,叫我明天去面試!”老趙一句話打破我的思緒。
“你就去唄!試試也好!”我說。
“什麼試試,我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還指望着那些‘年終獎’呢!”老趙信誓旦旦的說。沒想到上次我忽悠老趙的話,他還真當回事,念念不忘。
不過老趙還是有點底氣的。老趙是學中文的,平時對古代的一些碑文篆刻非常感興趣,而且還頗有一些研究的心得,這也是爲數不多的,我和老趙的共同話題。
“你既然這麼想去,今天就該好好準備一下,別再玩遊戲了!”我語重心長的對老趙說,其實主要目的是把老趙勸下來,我上網去收收email。
“嗯,等我把兵器升完級!”老趙說。
“唉,下來吧,升級永無止境,你升的完嗎?”我連拖帶拽把老趙弄下來,扔了一本《文物鑑賞》給老趙,“慢慢看吧!臨時抱抱佛腳也來得及!”
老趙依依不捨的把電腦讓給我,抱着《文物鑑賞》跑到一旁去慢慢看去了。
我登陸雅虎郵箱,又是一堆信。我三下五除二的刪除了幾十封垃圾信件,忽然又看到Sanuel的一封email。
囈?這哥們又給我發信幹嗎?我趕緊把信點開。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