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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這麼急趕着回去?”我不解的問子墨。

“張妍家裡出事了,她回南京了,具體事情我們見面再說,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待會兒在你樓下等你!”子墨說。

掛了電話,我給孫董,楊婷簡單交待了幾句,匆匆回到原來住處收拾行李回去。

聽子墨的語氣,張妍家出的事還不小,否則張妍也不會這個時候連澳洲都不去了,要匆匆趕回南京。

我三下五除二把行李收拾好,背了一個大包,拎着筆記本電腦就下樓了。

子墨已經在樓下等我,看見我下來,起身走到面前,說:“我幫你買了下午一點飛上海的機票,現在去吃飯,然後去機場!”

“張妍家裡面出什麼事了?”我有點擔心張妍,緊張的問子墨。

“張妍的老媽前天因爲經濟問題被紀檢部門隔離審查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結論,說不定弄錯了,張妍取消了去澳洲的機票,昨天下午回南京了!”子墨言簡意賅的說。

難怪昨天我問子墨張妍的情況,子墨閃爍其詞,原來張妍的確是下午走的,不過是回南京而不是去澳洲。

張妍一直是個柔弱的女生,到香港呆了幾個月,人也長大了不少,成熟了很多,我還是擔心她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雖然我對張妍的老媽向來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現在,我還是希望是紀檢部門搞錯了,而且很快就能澄清事實。

“你送張妍走的時候,她情緒怎麼樣?”我和子墨一邊朝柏立基學院外面走,一邊問。

“情緒很低落。張妍走的前一天我去寢室找她,她一個人在屋裡面哭的眼睛通紅,我嚇壞了,以爲她出什麼事了,我問了幾句,張妍才把事情原委告訴我!我昨天已經給我老爸打了個電話,叫他幫忙打聽一下情況,估計這兩天就有消息!”子墨說。

我看了看子墨,滿懷感激的說:“子墨,謝謝你!”

“呵呵,你謝我幹嘛,我可不是爲了給你的面子!”子墨說,“我和張妍可是好姐妹,她現在有困難,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說:“那我就感謝你幫我買了機票,總行了吧!”

“呵呵,等你拿了獎金,可是要連本帶息一起還給我的!”

“神童,現在這種情況,我覺得只有你能幫助張妍,她也需要你的支持,所以我自作主張的幫你買了機票,我知道你們還要留在香港玩幾天,不會怪我吧?”子墨看了看我說。

“怎麼會,我都說了要好好的感謝你!子墨,你幫我了這麼多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我悄悄伸出手拉着子墨的小手說。

子墨的手真的很小,白皙膩滑,骨柔軟若無。子墨有點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小聲的說:“你就這樣感謝我?……,好了,好了,被別人看見了!”

“看見了又怎麼樣,反正他們又不認識我!”我若無旁人的說。

“神童,其實,……,其實我又很想你留下來,我陪你在香港玩幾天,然後等你拿了冠軍,我們再去好好的慶祝一下,但是……”說着說着,子墨的眼神變得黯淡而有點失望。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子墨,認真的說:“有機會的!子墨,你還記得上學期我們一起徒步南京長江大橋嗎?”

子墨點了點頭,說:“記得呀,而且你還很討厭,最後讓我一個人拖着這麼大的行李箱回家的!”

“我,我……”我被子墨說的啞口無言,那次是子墨生氣了不要我陪她回去,但是,想想歸根到底問題還是出在我身上。

子墨看見我着急的窘相,笑着說:“和你開玩笑了,看你着急的!”

“子墨,你什麼時候能回南京?”我說。

“回來幹嘛?”子墨好奇的問我。

“你還記得外婆講的那個故事嗎?”我問。

子墨看着我,表情恬靜而安詳,點了點頭。

“故事裡面的小女孩還篤信她的願望嗎?”我又問。

子墨想了想,微笑着點了點頭。

“等你回來,我再陪你走一趟南京大橋,實現個小女孩的願望,好嗎?”我輕聲的問子墨。

“真的?”子墨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我,聲音竟然有點顫抖。

“嗯!真的!”我點了點頭,篤定的說。

子墨一下子依偎在我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我,眼睛裡忽然噙滿了淚水,默不吱聲。

我行李放在地上,輕撫着子墨的秀髮,小聲說:“光天化日在大馬路上,你不怕別人看見!?”

子墨把我靠的更緊了一點,把頭深深的埋在我懷裡,輕聲的說:“他們看不見我是誰!”

“呵呵,我大聲吆喝,大美女曾子墨抱着帥哥不肯放手,大家快來看喲,看有沒有人認識你……”我笑着小聲的說。

子墨擡起頭看着我,一臉故作生氣,氣嘟嘟的對我說:“你敢!你要是敢這麼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衝着子墨擠眉弄眼,然後輕輕的在子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和子墨坐在機場候機大廳,等候換登機牌。

“子墨,早上給你打電話那人,你想想,能聽得出來是誰嗎?”我問子墨。

子墨歪着頭想了想,說,“那人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以前聽過這人的聲音!”

我猜想,給子墨打電話的人很可能就是給我發論文和程序的那個人。關鍵事是這個人怎麼拿到我們的論文的,而且他怎麼又知道我們會遭人下黑手呢?

子墨也想不明白這中間的緣故,說:“既然這個人這麼努力的幫你,肯定和鍾國強不是一夥的!而且,這個人知道來找我要我通知你,肯定是知道我們倆認識,但他爲什麼不直接通知你呢?”

“沒有直接通知我,肯定就是不知道我的聯繫方式。我搬過來參加比賽,把屋裡面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三石,文兄他們,他們沒理由知道這麼重要的事去找你,而不直接通知我的。認識我們倆的人,就還剩下老趙了,但是我怎麼老覺得這事跟老趙沒什麼關係!”

子墨點了點頭。

“另外,神童,你的計算機都這麼厲害了,怎麼會被別人做了這麼多手腳,你都不知道呢?”子墨奇怪的問我。

子墨這一問倒是真的提醒了我,入侵我們隊電腦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的論文和程序都沒放在C盤,而是放在其他幾個邏輯分區?另外,雖然我晚上都沒關機,但是我是把電腦鎖屏了,而且我平時對電腦也很謹慎,所以別人要想遠程控制我的機器也絕非易事。

我腦海裡面忽然涌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我們隊有人和別人裡應外合?

我對這個想法感到不寒而慄,孫董和楊婷,我這麼也不會聯想到她們中的一個會跟外面的人合夥對自己人下“黑手”。尤其是孫董,這次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數模比賽,這次比賽拿獎對她來說意義格外重大,她肯定不會做這種事。難道是楊婷?

子墨看着我的表情,說,“神童,你是不是懷疑問題出在你們自己人身上?”

我點了點頭,有點沮喪的說:“我寧可不拿獎,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不要胡思亂想了,等事情水落石出了,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子墨安慰我說,她也不想那個可怕的念頭成爲現實。

“但願如此吧!”我心裡沒底的說。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