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北京,陌南秧的心裡惆悵萬千。明明並沒有離開很久。可是她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走道時候,她爲魚肉。人爲刀俎,任人宰割,現在,是時候做出反擊了!
秦慕澤走到陌南秧的身後,將右手放到了陌南秧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笑着問了一句:“想什麼呢?一副惆悵的樣子。”
陌南秧回過頭。淡笑着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就是。南秧,你別哭喪着臉啊,咱們這次殺回來可是報仇來的,要有氣勢才行。別還沒打呢,你就擺出一副喪氣臉。”林語珊也來到陌南秧的身後,將胳膊搭在陌南秧的肩膀上。取笑她道。
陌南秧擡頭無奈的笑:“是是是,要有氣勢。”
“這纔對嘛。”林語珊大笑着捏捏陌南秧的臉。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張對摺了三遍的紙,塞到了陌南秧的手裡,最後拍着陌南秧的手正色道:“你那小冊子寫的實在是太工整。我沒好意思往裡面瞎寫。所以自己騰了一張紙,這張紙上是我補充道幾個嫌疑人,你回去參考一下,有頭緒了給我打電話。”
聞言,陌南秧的表情有些驚愕,美麗的眸子眨了幾下,蹙眉問道:“怎麼,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聽到這裡,林語珊沒好氣的衝着陌南秧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然後眯起眼睛,充滿鄙夷的瞥了陌南秧和秦慕澤一眼,滿臉嫌棄道:“誰要跟你們一起走,在美國秀恩愛還不夠,回國了還逮着我秀?滾滾滾滾滾,老孃要回自己家,纔不跟你們住一起。“
陌南秧臉不由的一紅,顯出一副很是羞澀的模樣,秦慕澤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直接摟過陌南秧的腰,壞笑着來了一句:“也是,你在也妨礙我做壞事。”
“壞事”兩字,別有所指。
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各種取笑,陌南秧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嘟囔了一句:“去你們的。”然後用胳膊肘頂了秦慕澤一下。
受到“襲擊”的秦慕澤不躲,反倒雙手一撈,將陌南秧撈進了懷裡。
得,剛說秀恩愛,這立馬就秀給自己看了,還不讓說!林語珊在心底分外無語的吐槽了陌南秧和秦慕澤一句,然後對陌南秧擺了擺手,大聲道了一句:“行了,不跟你們鬧了,我還有工作要做呢,有空再聯繫。”
言罷,瀟灑轉身,攔住了一輛公交,開走了。
林語珊走後,陌南秧和秦慕澤也上了車,開到了新的住處。
比起美國休閒的獨棟別墅,帝都的房子,就顯得時尚熱鬧許多,房子位於市中心最豪華的小區內,還是摩天大廈的頂樓,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左邊是帝都最大的購物商場,右邊有着帝都最有名的飯店和咖啡店,而且,最激動人心的是,據秦慕澤所說,這房子離他們公司步行只需要十分鐘。
房子裡的裝修也很棒,暗青琉璃色的地板上鋪着棕色的短毛地毯,踩上去軟軟的,綿綿的,很舒服。“你好像很喜歡地毯。”陌南秧脫下鞋,光着腳踩在地毯上,雙目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房間的佈景自己也相當喜歡,不得不在心底再次誇讚了一下秦慕澤的品位。
秦慕澤跟在陌南秧的身後,聽陌南秧這麼說,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壞笑:“我鋪地毯,也是爲了你好。”
陌南秧沒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還以爲他的意思是自己喜歡光着腳在地上跑來跑去,爲了防止她腳心着涼,所以他才滿地鋪滿了地毯,心裡不由的一陣感動。
結果,還沒感動多長時間呢,又聽見秦慕澤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亞黃色的牆壁嘟囔了一句:“改天再買個毯子掛牆上,以防萬一。”
掛牆上?陌南秧聽了個一頭霧水,雖然她也見過將牆壁用布料裝飾的,但是這種裝飾畢竟很少見,地上已經鋪滿了地毯,還要再撲到牆上?那夏天不會很熱嗎?
而且以防萬一……他要防什麼萬一?
“以防什麼萬一?”陌南秧困惑的仰起腦袋,滿目不解。
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惡了,他慢慢走到陌南秧的跟前,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單手掐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旁耳語低聲道:“以防那天來了興致,跟你在牆上來一發。”
陌南秧的臉“噌”的一聲,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原來他所謂的“爲她好”是這個意思?
地上柔軟的地毯,牆上獨具一格的掛壁,感情都是爲了方便“隨時隨地來一發”?
不要臉!陌南秧惡狠狠的瞪了秦慕澤一眼,擡腳踩到了秦慕澤的腳上,結果因爲她和秦慕澤都沒有穿鞋子,甚至也沒穿襪子,所以當她小巧的腳踩上去的時候,只感覺到腳心傳來一陣溫暖的觸感。
肌|膚相親的那一剎那,一股電流瞬間傳遍了她的身體,陌南秧一個沒站穩,跌倒在了秦慕澤的懷裡。“寶貝,這麼主動?”男人壞笑着抱住了她,細腰盈盈一握,手感不要太好。
陌南秧羞紅了臉,象徵性的推了秦慕澤一把:“你別鬧……”
“喂喂喂,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男人擺擺手,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來。
“可你說話了。”陌南秧伸出白皙的食指,擋在了秦慕澤的薄脣上,紅着臉道:“你不許說話。”
男人的嘴巴,實在是太過於厲害,陌南秧自知說不過他,趁早堵了他的嘴。
豈料,擋在男人嘴角上的細指,被男人狡猾的舌頭曖昧一舔,陌南秧驚呼了一聲,連忙收回了手。
秦慕澤壞笑着舔舔嘴脣,性感而沙啞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有着一種特殊的魅力:“寶貝,我的嘴巴,可不是這麼堵的哦。”
說着,他狡黠一笑,一張潦倒衆生的臉,突然靠近,來到陌南秧的脣邊,薄脣再次勾起一個曖昧的弧度:“要這樣堵,才行。”
言罷,已脣封口,吻上了少女誘人的脣。
滿室旖旎,滿室春光,郎情妾意的戲碼,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帝都高檔俱樂部裡,秦二爺懷裡躺着一個面容乖巧精緻的女子,女子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上前兩個口子還是揭開的,露出形狀優美的胸部。
那襯衫顯然有些大,那少女穿上剛好遮住了屁股,大腿在襯衫下若隱若現,一眼望去,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秦二爺的一隻手就伸在少女的襯衣裡面,雙手在少女迷人的身材下肆意遊走,少女滿臉通紅,卻是不吭一聲的躺在秦二爺的懷裡,只是時不時的發出兩聲嬌喘。
秦二爺的旁邊,半跪着一個穿着西服戴着墨鏡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看到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眉毛都不曾動一下。
“二爺,慕四回國了。”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稟着,頭深深的低下,說話的時候也不曾擡起來。
“哦?”秦澤西狹長的鳳眼半眯着,說話時尾音上調,聽上去別有一番味道。
他的手不知碰觸到懷中少女到那個部位,隨着他那一聲意味深長的“哦”,少女也發出類似於愉悅的呻尹聲。
鳳眼突然冷冷的瞥了少女一眼,少女瞬間花容失色,整個身子都爲之一僵,慌忙抿住嘴脣,不敢再發出半點兒聲音。
秦澤西這才收回目光,再次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跪下腳下的男子,聲音裡含着難以捉摸的笑:“那陌南柯那個小姐姐呢?叫什麼來着……陌南……南……”
“南秧。”身後的手下小心翼翼的提示着。
“哦,對。”秦二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着點點頭,道:“沒錯,陌南秧。”
手下手心不由的捏了一把汗,這位爺的喜怒,向來不是那麼好猜的。
“陌南柯也回國了,今天下午三點到的北京,和慕四一起回來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繼續回答道。
秦澤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衝那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吧。
那男人便半跪着,爬了出去,整個出去的過程,並不敢多看秦二爺一眼。
——畢竟,秦二爺美人在臥,二爺懷裡衣衫不整的美人兒,即便不是他的心尖兒,那也不是誰都能看的。
待那手下下去後,秦澤西低低的笑出聲來,問他身後的得力助手道:“你說慕四那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助手眉頭低壓了一下,片刻後,低聲恭敬道回答道:“手下不知。”
秦二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身後的助手,但是聲音裡那陰森森的笑意,依舊讓助手心中一陣發涼:“真不知道?”
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這個大道理吧?助手後退一步,彎下了腰,作出半鞠躬的姿勢來,低聲道:“手下不敢亂猜。”
秦二爺這纔給了助手淡然的一瞥,片刻後,將手從懷中美女的身上抽了出來,然後站起來身,擺擺手道:“也罷也罷,不管慕四在玩兒什麼花招,這個陌南秧,恐怕都是至關重要的一顆棋,你給我把人看緊了。”
“是。”助手畢恭畢敬的回答着。
此時的秦二爺,已經走到了門口,在推開門要走的時候,回了個頭,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衣衫不整,面目通紅的少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的了,好好玩兒。”秦二爺擡眼瞥了助手一眼,給了他一個毫不留情的笑。
沙發上的少女,美麗的眸子,驟然的放大,當即便直接跪倒了地上,苦苦的哀求道:“不要,二爺,不要啊……”
可是,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灰暗的走廊中,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