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一看就是上等的貨色,以前啊,慈禧老佛爺極其奢華,卻在各類首飾裡偏愛價值不高的翡翠,後來人們發現這養在深閨裡的翡翠纔是真正的好寶貝,足見那慈禧是多有眼光,卻也足以說明咱們溪婷有心啊。”謝柔麗說道。
謝柔麗說完,謝柔婉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鈐。
“哦,對了,小姨,我也給你帶了禮物來。”王溪婷拿出一條珍珠鑲翡翠的項鍊來,“希望小姨能喜歡。洽”
謝柔麗將項鍊拿在手裡,仔細端詳,那東西雖不甚名貴,但是做工極好,所有珍珠都是一般的大小,且圓潤精透。“喜歡,當然喜歡。”
“最後一個是要送給二叔的。”王溪婷說道,眼睛在看向牧宇森的時候連目光都在打顫,“二叔,這個是……”
“我什麼都不需要,你拿回去吧。”牧宇森冷冷地說道。
原本剛剛熱絡一點的氣氛因爲牧宇森一句話又回到冷凍的冰川時代。
“阿森,那也是溪婷的一片心意,禮輕情意重,拿着吧。”牧裕隆突然說道。
牧宇森冷冷地擡眼,掃視着在座的衆人,不說話。
王溪婷覺得有些尷尬,卻被牧宇森那冷漠的眼神震懾地幾乎喪失了語言功能,只坐在那傻傻地看着牧宇森。
“夫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傭人走過來說道。
“哦,知道了。”謝柔婉說道,“好了,吃飯吧。”
一行人起身上桌吃飯,王溪婷暗舒一口氣,擡眸間卻對上牧白那雙戲謔的眸子,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小聲說道:“你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晚飯過後,牧白道花園中散步,正撞見在花園裡看着早已落了花瓣的芍藥出神。
“二叔!”
牧宇森沒有回頭,只靜靜地看着他想看的風景。
牧白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徑自走過去,“二叔,暖暖有消息了嗎?”
牧宇森偏頭看了一眼牧白,目光中帶着點怨恨,牧白卻神態真摯。
“她不需要你的關心。”牧宇森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向別處走去。
牧白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着牧宇森的身後,與他去了同一個方向。牧宇森有些懊惱,“你想幹什麼?”
牧白微微一笑,帶着些許的淡然以及掩藏的眼底地不屑的神色,“我只是想知道向來不可一世的你,是以什麼心態對待秦暖的失蹤的。”
很顯然,牧白是因爲秦暖的事情而有意針對牧宇森。
“你什麼意思?”
“你說是什麼意思。”牧白與牧宇森針鋒相對。
牧宇森盯着牧白那張肅穆且認真的面孔,“如果你這麼在乎暖暖,當初就不會狠心傷害她。”
牧白嗤笑一聲,搖着頭說道:“不,你和我的區別並不是在於有沒有傷害過她,而僅僅在於你比我幸運,能被她真心喜歡。”
牧宇森繃着一張臉,不想在與牧白多說,而牧白卻依舊咄咄逼人,“而你,又是怎麼回報她給你的高貴的毫無保留的愛的呢?當初,你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地將她推開,如今,你再一次把她弄丟,牧宇森……你究竟長了一顆什麼心?”
“我不想和你多說任何話。”
“呵……呵呵呵……”牧白不屑地看着牧宇森,“牧宇森,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整天自以爲是的人渣,你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好,你根本就不配呆在她的身邊,所以上天把她從你身邊帶走,你現在開心了?”
牧白就像是一個走火入魔的妖孽,逼視着牧宇森,字字若尖刀生生劃開牧宇森本就鮮血淋淋的心臟。
牧宇森聽着牧白的話,面色漸漸地變得悲慼且蒼白難看,他雙手攥起了拳頭,渾身微微顫抖。
“呵呵……嘖嘖……牧宇森,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到現在爲止還在花園裡賞花,而是出去打探暖暖的下落。”
“夠了!”牧宇森爆喝一聲。
“還不夠!”牧白怒吼回去。
王溪婷走到花園裡,看見花園深處牧白與牧宇森似乎是在爭執些什麼。
牧白舉起拳頭直直地勾向牧宇森的臉。
“住手!”王溪婷大喊了一聲,聲音不及牧白的動作快,牧宇森瞬間倒地。
“怎麼不還手?”牧白抓着牧宇森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牧宇森只冷着眸子不說話。
牧白咬牙切齒,“說話,還手啊……你心虛了是不是,你心虛了是不是,說話。”
“……”牧宇森不說話,只任由牧白將他當人偶似的拽來拽去。
“牧白,你幹什麼……”王溪婷跑過去,企圖掰開牧白抓着牧宇森的手,卻發現牧白力氣十分的大,她根本就掰不動。
“牧白,你瘋了嗎?”王溪婷怒吼道。
牧白咬着牙,臉色鐵青,“對,我瘋了,我被你們兩個逼瘋了。”
王溪婷驚愕地看着牧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牧宇森突然笑起來,笑的淒涼,帶着濃濃的諷刺,不知是在嘲笑別人還是在諷刺自己。
“你笑什麼?啊……你笑什麼?”
“牧白,跟我回去,跟我會客廳去。”王溪婷不由分說一把抱住牧白幾欲揮向牧宇森的胳膊。
牧白猙獰着眸子看着王溪婷,“放手。”
王溪婷緊張地搖頭,“不放!”
“放手!”
“不放,死都不能放!”王溪婷搖頭,眼淚從眼角飛出來。
牧白惱怒,手臂用力一甩,王溪婷便被摔進了旁邊的月季花圃裡。
“啊!”王溪婷慘叫一聲,牧白驚恐回頭,才發現慘白的月光下,王溪婷那身潔白的衣裙上暈染開了一大片血色的花朵。
秦暖百無聊趴在玻璃窗上俯視着窗外風景,看着窗外漸漸移動的樹影數時間。
她來這裡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就算是頭部的傷已經痊癒,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姓甚名誰,今年幾歲,家裡幾口人,人均多少地,地裡幾頭牛……
“砰”的一聲巨響,門忽然被推開,幾個高大如塔的黑衣保鏢沉默不語走到她面前,伸手架起她
“喂,你們幹什麼?”她掙扎着說道。
“小姐,得罪了,是方總吩咐我們要把你帶過去的。”秦暖被人生生地架起來,那些人個個身高馬大,以至於秦暖一雙玉足未沾寸土便被塞進黑色轎車中,絕塵而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秦暖驚慌着道,此時她左右兩邊各一個黑衣人,皆是鐵面無私,緘默不言。
突然,車子一個緊急剎車,由於慣性,秦暖的上身向前栽去直撞到前面的座椅上,猛然間,腦海中像是過電影一般。
曾經她也被兩個彪形大漢鉗制着,強行被塞進了車裡。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
“放開我,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混蛋,你們幫我是不會撈到一分錢好處的,我告訴你們,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我就要和你們拼了。”
“你們這幫混蛋,倒底有沒有人性,連窮人都綁架,窮兇極惡令人髮指。”
“混蛋,別以爲你們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識相點的趕緊放了我,否則後果很嚴重,我會讓你們吃了兜着走。”
“……”
以前的畫面電光石火般在她的腦海裡快速而短暫的略過。
秦暖驚愕萬分,心裡暗道:天啊,我以前究竟是什麼人啊,竟被人綁架過。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左右的兩個男人,有些驚恐,當更多的還是失落。她就只想起那麼一小點點關於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這不僅讓她更加疑惑,更加好奇自己的身世,可是現實裡,她依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縱使得到了會比沒有得到的時候更加的悵然若失,因爲人們的貪心無厭,得到之後會想要更多。
……
“哎呦我的媽媽娘啊!”一個穿着大紅色襯衫,白色緊身褲的現實版“超級瑪麗”翹着十分嬌俏的蘭花指飄到秦暖面前,“可終於來了,方總吩咐了,在六點之前必須弄好。”
“超級瑪麗”嗓音尖細,別人挺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在吃着一口酥和着薄荷口味的口香糖,額……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鑽石手錶,露出驚駭之色,“我的媽媽娘啊,就還有三十分鐘了,快快快,趕緊坐下。”
“超級瑪麗”慌張着一陣折騰,而秦暖就任由他們將自己一陣折騰。
秦暖坐到一面化妝鏡前,“超級瑪麗”邊利落打開一個化妝包,邊吩咐道:“alice,你趕緊給她做髮型,lily……額……”超級瑪麗瞄了一眼秦暖的身材,接着說道:“lily,你把所有適合她的s號的禮服都拿過來。”
粉刷髮夾紛紛來襲,秦暖幾欲偏頭躲過,卻被超級瑪麗強行按着頭,然後快速給她上妝。
“咳咳……“秦暖被突入其來的各種香料味道的化妝品弄得呼吸不暢,她猛烈的咳嗽着,一張臉不用着腮紅就已經是美麗的晚霞色澤。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拜託你不要再亂動了,不然超過了方總規定的時間,我這裡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風去啊。要知道,能夠讓我hanana親自爲你化妝,可是你的榮幸!”
hanana的化妝技術果然非凡,經過他的巧手,秦暖一該近日的憔悴病態,轉眼間化身成一個傾城絕色的佳人。
hanana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忍不住拍手叫好,“完美,實在是完美極了。”說着還拉着秦暖的手繞了一圈,“嘖嘖……絕美,真的是絕美。”
秦暖扁扁嘴,覺得那男人有點莫名其妙,“我能走了嗎?”
hanana看了一眼手錶,“嗯,方總馬上就會來。”
說話間,便有人來傳話,“總監,方總上來了。”
方驚鴻走進來,出於禮節,他本應該是先與hanana打招呼的,卻在見到秦暖之後一下子失了神,他打量着秦暖良久,驚歎道說不出話來。
“咳……咳咳……”hanana刻意清了清嗓子。
方驚鴻聞聲猛地緩和過心神來,略帶尷尬地看着hanana。
“方總可還滿意我的傑作?”
“嗯,不錯。”方驚鴻能說不錯,那就證明是很好。
hanana拍着手眯眼笑笑,“多謝方總的肯定,祝您有個完美的宴會時光。”
方驚鴻笑笑,衝身後的徐哲使了個眼色,徐哲上前,將一張白金卡遞到hanana的手裡,“這裡面是十萬美金,以後有任何大小宴會方總都會帶人來你這裡。”
hanana接過白金卡,比中了大獎還要開心,道:“多謝方總,方總您慢走!”
方驚鴻不再理會hanana,徑自將自己的手伸到秦暖面前,“走吧!”
秦暖瞄了一眼方驚鴻的手,驀地,粲然一笑,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當方驚鴻的手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覺得心神一陣恍惚,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相貌,但依稀覺得那人是笑着的,他牽着她的手,帶着她緩緩地向前走,周圍是人們的讚歎聲與笑聲,他們走着走着最後卻走進一片白茫茫的光裡……
“是誰?”秦暖晃着自己的腦袋低聲囈語。
方驚鴻一怔,奇怪地看着秦暖。
“你怎麼了?”
秦暖用力晃了晃腦袋,瞬間又恢復正常,只是臉色還有些難看,“沒什麼,只是剛纔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影像來,覺得很熟悉,卻又抓不住,看不清。”
方驚鴻鬆了一口氣,“慢慢來,或許這是好現象,說不定再過不長時間你就能想起所有的事情來。”
秦暖點點頭,“希望吧。”
……
白色的別墅外名車雲集,方驚鴻先下了車,繞道副駕駛座的位置又爲秦暖開了車門,“小心點。”
秦暖點點,彎着腰出了車門。
“哇,人好多啊。”秦暖不禁感嘆道。
“走吧。”
秦暖走在方驚鴻的身邊,此時在他們的前面走着的男女是臂挽着臂的,也就是走在男人身邊的女人都是挽着她們身邊的男人的胳膊的。她瞄了一眼方驚鴻,此時他們兩個人與別人不同,是分開着走的,於是秦暖覺得很彆扭,一下子抱住了方驚鴻的胳膊。
方驚鴻感受她貼近的氣息,兀自一怔,偏頭對上她微笑的眸子,兀自莞爾,任由秦暖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
“婉!”
“嗨,劉易斯!”
多年未見的老友突然在宴會上見面,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兩人擁抱間皆是感概連連。
“婉,恕我冒昧,聽說你二十年前就已經他離婚了是嗎?”劉易斯拿過侍應生托盤上的兩杯香檳,一杯給了唐婉,一杯託在自己的手指間。
唐婉微微挑眉,到如今這個年歲,她早就已經不把離婚當做談話的忌諱了,於是點點頭,無所謂地道:“你不會還記掛着我的感情吧?”
劉易斯撇撇嘴,“如果我說是呢?”
“別開玩笑了,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更何況有些事情一旦過去,就真的過去了,還是留點遺憾的好,圓滿未必就是完美。”唐婉抿了口酒,若有所悟的說道。
劉易斯微微嘆了口氣,“你還是那麼固執!”
唐婉聳聳肩,“這足以證明我逆自然生長,我還是我。”
當時過境遷,在某一機緣下,突然那深埋在心田裡的往事猛然被人刨了出來,重見光日,卻早已沒了那時的清新、悸動以及無限的憧憬,只剩下了回憶,回憶,再回憶。唐婉兀自嘆了口氣,瞄了一眼身邊已經鬍子拉碴的男人。
青蔥少年朱顏改,白衣少女發如雪。
錯過的,就終究是錯過了。
秦暖挽着方驚鴻的胳膊進入會場,一時間人生鼎沸,熱浪一般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
“快看,那就是方驚鴻耶,好年輕,比雜誌上還要帥啊。”
“哇,真不是蓋的啊,果然一表人才啊。”
“麻煩你擦擦口水,不要表現得這麼不矜持好不好?”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的位置,有人一不小心碰到了穿梭於衆賓客之間的侍應生,一時間,會場上的情況變得有些混亂。
“婉!”劉易斯驚詫着去扶唐婉,人雖說是倖免遇難,但是衣服終究還是被灑下來的紅酒染了一片。
“天啊!”唐婉忍不住咂舌,向來最注重穿着的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以如此狼狽的樣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劉易斯,我恐怕要提前回去了。”唐婉雖說是剛剛被紅酒染了新裙子,心情不大好,但是依舊保持着一貫的從容與優雅。
劉易斯遺憾地聳聳肩,“真是遺憾呢,不過我可以抽時間直接到你的府上拜訪,順便看一下你那個被你誇到天上去的兒子與準兒媳婦。”
唐婉點點頭,“好的,到時候就恭候你的大駕了。”
唐婉提着裙襬朝大門走去,低頭擺弄裙襬的時候,秦暖正與她擦肩而過。
“嗨,方驚鴻,方總!”劉易斯突然從人羣中看見了方驚鴻,遂十分高興地過去,與他擁抱。
“好久不見。”方驚鴻微笑着說道,然後看着他身邊的秦暖說道,“這是我今晚的舞伴,她叫……她叫……”
方驚鴻與秦暖皆是覺得尷尬,這也才意識到,最近因爲秦暖失憶,方驚鴻都是用“a或者是喂”來招呼秦暖。
劉易斯還期待着秦暖的名字。
方驚鴻眼珠一轉,覺得秦暖通身潔白,從頭到腳都散發着淡淡地有若三月桃李下香甜的陽光似的姿彩,遂隨口胡謅了個名字:“暖暖,她與我一樣是中國人。”
“暖暖?”秦暖一怔,卻十分喜歡這個名字,暖暖,如此一來,她突然覺得那顆潮溼的心此刻都是暖暖的。
“耶耶耶!”劉易斯點頭微笑,“幸會,幸會,暖暖小姐。”劉易斯禮貌地朝秦暖伸出二樓自己的左手。
秦暖微怔,忙慌伸出自己的手,“你好!”
“嗯,暖暖小姐幾天實在是太漂亮了。”劉易斯毫不掩飾的讚歎道。
秦暖微低了眸子,被那老外直勾勾地看着,她着實覺得彆扭且羞怯。
劉易斯繼續說道:“她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第二漂亮的東方女人。”
秦暖一怔,方驚鴻則是付之一笑,“第一漂亮的,應該還是劉易斯之前所提過的初戀情人吧?”
劉易斯點頭不置可否。
悠揚的音樂響起,是曼斯派的爵士音樂,大廳裡的燈光被轉換成浪漫的粉紅色,在場的衆人紛紛邀請異性進入舞池。
方驚鴻突然牽起了秦暖的手,“陪我跳一支舞。”
不由分說,秦暖還不待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方驚鴻拉近了舞池當中。
秦暖擡頭看了看頭頂旋轉着的吊燈,又看了看方驚鴻,緊張地說道:“我不會跳舞。”
“我叫你!”說話間,房間後便扯着秦暖的手旋轉了一圈,白色的裙裾飛舞,瞬間綻放成一朵出塵的絕美的盛蓮,美麗非常,頓時吸引了場外觀衆的目光。
“唔……好美啊!”
“好帥啊!”
“他們好搭啊!”
“那女人是誰?”
場外議論紛紛,方驚鴻也不理會,嘴角一抿,將頭低到秦暖的脖頸處,在某些位置看來,那般姿勢,就像是他低頭吻了她的面頰。
頓時會場外又是有人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唧唧歪歪。
對於秦暖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跳舞,所以顯得格外的緊張,總是會失誤的將腳踩在方驚鴻的腳背上。
“啊!”方驚鴻悶叫一聲。
“唔!”秦暖苦着臉,“不好意思!”
方驚鴻回以大大的微笑,“沒關係!”
“啊!”方驚鴻又是悶叫了一聲。
秦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別跳了。”
“沒關係的,跳舞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得慢慢來。”方驚鴻勸慰道。
“呀!”方驚鴻皺眉。
“對不起!”
“沒關係的,都會有第一次的。”方驚鴻咬緊了牙關說道。
終於秦暖找到了些感覺,兩人舞地比較和諧了,突然場內的音樂卻又變了,變成了快四拍的倫巴樂聲。
“準備好了嗎?”方驚鴻問道。
“還來啊?”秦暖苦着臉說道,“這麼快速的音樂,我都怕我會把你連鞋帶腳一起全踩爛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方驚鴻說道,徑自牽着秦暖的手快速旋轉在舞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