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朱容容後,笑着對她說道:“你就是朱容容吧?”
朱容容茫然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來跟朱容容握手,對她說道:“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鄭振宣,你有聽過嗎?”
朱容容仔細地打量着他,見他大概有三十歲的年紀,應該還不到四十,人長得非常清瘦,鷹鉤鼻,鼓鼓的眼睛看上去有一點怪異,但是卻給人一點憨厚和老實的感覺。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很久,卻始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曾經跟他見過面,只好如實回答說道:“對不起,我暫時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其實我對你卻很熟悉了。這是我的名片,你看一下。”說着,他就把一張名片拿給了朱容容。
朱容容看了後,見到那張名片上寫着“鄭振宣工作室總裁兼總導演,鄭振宣”,這纔想起來,連忙問他道:“我記得了,有一部非常火的電影《向左走,向右愛》是不是你們拍的?”
“不錯,的確是我們公司的出品。”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聽說還有一部叫做《暗夜狂情》也是你們公司的出品。”
“不錯。”鄭振宣連忙笑了笑,說道:“不管是你說的那部文藝片也好,還是你說的那部稍微有一點點俗氣的影片也好,這都是我們公司成功的影片代表。雖然一部是文藝片,一部是商業片,但是它們的價值都很高,都足以在電影史上有劃時代的意義,你以爲呢?”
朱容容聽到他口氣如此地狂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她又不想昧着良心說話,便只好婉轉地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大概是吧。總之對於電影,我是一個行外人。”
“沒關係。”他伸出手來在朱容容的肩頭拍了一下,“我相信很快你就不再是一個行外人了,我今天之所以通過你的輔導員找到你,是因爲之前看過你拍的《非娶勿擾》,我認爲你長得非常漂亮,很有做明星的潛質,所以想將你簽到我們的工作室來,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想法?”
“讓我演戲啊?”朱容容睜大眼睛指着自己說道。
過了半天,她才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肯定是不行的,謝謝您的一番好意。”
“你肯定沒問題。”鄭振宣繼續拍着她的肩頭。
一個陌生的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讓朱容容多多少少地有一些不舒服,但是礙於禮貌,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推開他,所以她就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靠了靠。
誰知道鄭振宣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她的反感一樣,反而笑着跟她說道:“我相信你本身是具有當明星的底子,只不過是缺少一位伯樂,只要有我對你進行挖掘,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成爲中國,甚至全亞洲的影后,怎麼樣?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要跟我們簽約?”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想,連忙搖頭說道:“對不起啊鄭導演,多謝您的厚愛,可是我覺得我自己還是不是演戲的料,我實在是難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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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導演聽了後,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自以爲很了不起,是這個行業內的翹楚,還從來沒有遇到有人敢推託他,而今朱容容這麼做,讓他覺得朱容容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識擡舉。
他就看了朱容容的輔導員一眼,朱容容的輔導員連忙說道:“容容,你不妨再考慮一下,其實我可以作證,鄭導演拍出來的戲的確很不錯,鄭導演和我以前是中學同學,他的才華的的確確是很值得我們佩服的。”
鄭振宣聽了,雙手抱着胳膊,越發地顯得有些不可一世起來。
“可是我覺得我不適合這個行業,演藝圈是個大染缸,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進去。”朱容容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現在就可以想了,反正現在你們也要實習找工作嘛,而你家庭負擔又特別重。”輔導員自然是知道朱容容生過一個孩子的事情,所以她就話中有話地說道:“難得鄭導演看得起你,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聽完後,黯然不語,她緩緩地說道:“我想知道鄭導演想讓我接什麼樣的影片,而且我壓根就沒有進行過正規培訓……”
“不需要什麼正規培訓,像我這樣的天才導演隨隨便便地過兩招給你,我相信你的演技一定沒問題。”鄭振宣非常自豪地跟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啞然失笑,只好勉強地答應着。
“你想拍什麼片子呢?”鄭振宣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問朱容容說道。
這畢竟還是在輔導員辦公室裡面,朱容容也不好太不給面子了。所以她想了想就說:“反正我是不拍像《暗夜狂情》這種片子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拍文藝片嘛。沒問題,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他連忙說道。
朱容容想了想,便猶豫着對他說道:“好吧,既然是輔導員跟我大力推薦,那麼我想看一下你們的合同。”
“想看合同是不是?我明天就讓人把合同拿給你。”他對朱容容說。
其實他心裡對朱容容多多少少地有點不滿意,朱容容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生而已,他鄭振宣親自來邀請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但是儘管心裡面很不快,他還是把這些都給強忍了下來。
跟朱容容商量了一會兒後,朱容容說再考慮一下,讓他回去再準備合同。於是,他們便各自散場。
朱容容回到家裡去看她娘和她兒子,她兒子正直見了她已經蹣跚地走上前來,伸出雙手去緊緊地抱着她的腿,睜着亮晶晶的眼睛對她喊道:“媽媽抱……”
她便把正直抱起來,輕輕地捏了捏他粉雕玉砌的臉龐,對他說道:“正直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容容……”朱容容的娘欲言又止地對她說。
“有什麼事情嗎?”朱容容有些驚訝地問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