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後,帶我媽去了商場,打算給她挑幾件端莊大方的衣服,只是那些衣服好看的都沒有太大碼,有大碼的沒有多好看的,挑來挑去勉強選了幾件。
結完賬後。我媽非要去瞅那大金耳環,我笑了笑帶她去挑了對白金鑲小粒鑽石的耳環,精巧雅緻,她硬是不要。非要那黃金的,說看着明晃晃的,戴着喜慶。
我看着老程那執着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媽,雖然我爸爸公司是小了點,怎麼着您老人家也是成望裝飾公司的老闆娘,咱那審美眼光能不能脫脫俗?這大金耳環,你家裡得有好幾對了吧?你囤金賣哪,要當那哄擡金價的中國大媽?聽話,還是要我方纔選的那對吧。”
我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的說道:“我就喜歡這黃金的,你選的那白金的,打眼一看像銀的,戴出去人家還以爲不值錢呢。”
得。我只好從了她。
末了,她老人家又想去看皮草。我直接給拽走了,挑了件大號黑色羊絨大衣,既保暖又顯瘦,叮囑她與陸婉青見面那天就穿這大衣,不爲別的,只爲顯瘦。
我媽連連答應,我想了想又給她挑了條長款的珍珠項鍊,繞兩圈配這黑色大衣也蠻好看的。最後拉她去買包,她非要那帶着大Logo的,我挑的款式,人家不要,說揹出去,人家看不着牌子,還以爲不值錢。
我被我媽這心理弄得哭笑不得。
幾天後。陸婉青約我們去長青藤咖啡館見面,我不敢遲到,按點過去剛坐好後,陸阿姨來了,我媽後腳也跟着進來了,我一看我媽那模樣,嚇一跳,椅子都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老人家從來不化妝的,今天竟然化了。化就化吧,你說你那口紅爲什麼要塗得那樣紅?那胖而美的臉爲什麼要擦那麼多粉?香水能不能不要噴那麼多?我薰得頭暈。頭髮倒是盤得挺利索的,應該是去美容院找人給盤的。
還有,說好的穿羊絨大衣的,她竟然穿了我先前給她買的黑色貂絨皮草,那肥美的身材配上那臃腫的皮草,讓我不忍直視。耳朵上戴的是前幾天剛買的最大號金耳環,脖子是我先前給買的粗粗的黃金鍊子,好想自戳雙目。我越看老程同志這身打扮,越覺得無語凝噎。
再看看陸婉青,那嫋娜纖細的身材穿了一襲月白色收腰旗袍,下面配同色系齊踝羊皮靴,外罩一件小巧的昂貴銀狐皮草馬甲。脖子裡佩戴了一串成色極好的南洋進口珍珠,耳朵上是配套的同款耳墜。與我媽一對比,陸婉青整個人更顯得溫婉如玉,氣質高雅如蘭。
我都懷疑這品味和言談舉止截然不同的兩人,坐一起能說幾句話?
我媽自來熟的坐下熱情招呼陸婉青,陸婉青卻一臉矜貴的笑着,但我還是看出了她眼中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輕蔑。
我突然就有些上火,我媽怎麼了,我媽不就俗一點嗎?我媽心眼好,善良,心靈美,比陸婉青那顆表裡不一的七竅玲瓏心美麗多了。
剛要起身拉我媽走時,她卻不動聲色的按了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感情她老人家粗中有細,也發現了,現在是在讓我忍的意思嗎?
老程同志滿臉堆笑的稱讚陸婉青:“親家母,咱倆差不多大吧?你身材怎麼保持的這樣好?”
陸婉青剛想拿拿架子的,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謝謝艾夫人的誇獎。傾城這孩子一向很聽我的話,可是偏偏對於小艾這事,卻一直自作主張,罷了,兒大不由娘,我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得,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嗎?
我媽剛要張口說幾句,陸婉青接着說道:“婚禮明年三月初六舉行,我叫艾夫人來是想商量一下到時宴請的賓客都有哪些?年後給你們家下聘禮,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還是按照我們顧家規矩來?”
我媽連連點頭,出聲應道:“按顧家的規矩來就好,我們不挑的。”
陸婉青嗤笑了聲,面色很快又轉正的說道:“好的,那我們顧家就全全打理了,艾夫人和艾先生只要婚禮當天出一下場就可以了。”記坑女血。
我媽忙不迭的應道:“小希的陪嫁,我和老艾會盡我們所能陪送最好的。”
陸婉青一臉假笑道:“不用了,傾城不缺這些東西,新房裡傢俱、電器什麼的一應俱全,全是進口的。”
我看到我媽那白胖的臉微微變紅,唉,讓她老人家跟着我爲難了。
陸婉青又頤指氣使的說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之後,見我媽一個勁的點頭答應,滿意的笑了笑,站起身動作優雅的走了出去,我看到我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了,就扯了紙巾給她擦。
我媽擦完汗後,慌忙把身上的皮草大衣脫掉,說道:“熱死我了,我今天沒給你丟臉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傾城的媽媽一直就這樣,平時高傲慣了,媽,你不要往心裡去。”
我媽看着我說道:“那有啥,只要顧傾城對你好,媽受點委屈怕啥?你平時儘量不要和她對着幹,那樣會讓傾城難做的,你順着來就好。”
我點頭答應,誰讓她是我最愛的男人的媽呢?我讓着她就是了。
……
很快到了元旦,顧家至親又聚在一起,舉行家庭聚會,大家安靜的吃菜,快吃完時,顧天煦當場宣佈,他要和湯若嘉結婚了,顧老大蹭的就站了起來,怒斥顧天煦不懂事,說他堅決反對。
原來他老人家沒同意啊?那是我猜錯了,大哥,請繼續抗議下去吧,說真的,每次家宴都會遇到她,真的很影響食慾。
湯若嘉的臉一會紅一會白,大概沒想到顧正城竟然當着這麼多人,不給她面子。
顧天煦說道:“爸,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娶若嘉,她現在又懷孕了,這次應該是健康的。”
顧正城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青筋直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張氏也氣得一言不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