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
顧天煦點了點頭道:“那我不打擾了,小希,再見。”說完便站起身往外走。
我對他回了句:“不送,慢走。”接着喊了小霞去送他。他微笑着朝我擺了擺手,推門離去。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暗自納悶:這人千方百計的追蹤我,就只是爲了告訴我這些?還有,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湯若嘉的,還是顧傾城的?或者真像他說的那樣,是拿我當朋友,告訴我這些是爲了我好。這人真有這麼善良?切,我腦子被驢踢了纔會相信他的鬼話。
沒人了,我便不用再繼續裝了,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和失落,還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其實先前也有過這種感覺,只是現在更強了。
眼淚卻一滴也流不出來,大概是麻木了。也許是變得堅強了,或者是我的希望已經不再在顧傾城身上了。
想到希望,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堅強,爲了我的孩子,我也要堅強起來。
發了一會兒愣之後,便去臥室衣櫃,找我那天穿的羽絨服,仔細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什麼追蹤器?難道這人又在消遣我?
顧天煦走後沒多久,顧傾城便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我看到他那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冷笑着說道:“怎麼?新郎官這麼忙,竟然還有空來看望我們這些閒雜人等?不怕新娘子知道了會吃醋?”
顧傾城聽我話裡夾槍帶刺,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問道:“你都知道了?是顧天煦告訴你的?”這些傭人嘴可真夠快的,轉眼便告訴了他。
我將臉轉向別處,不想看他,回了句:“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已莫爲。反正我現在身子不方便,想逃也逃不掉。孩子我也不會打掉,所以你放心吧,以後不用裝好心來可憐我,安心結你的婚去吧!我祝你和湯小姐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到最後幾個字我恨得咬牙切齒。
不等他回答,便起身走到窗邊,漠然的看向遠方灰藍色的大海,眼淚此時卻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直到模糊了視線。
顧傾城走上前要拉我的手,我一把推開他,冷冷的說道:“別用你的髒手來碰我,噁心!”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更沉。猛的將我拉到他懷裡,低下頭來狠狠的去親吻我,我睜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同時牙齒用力的咬住他的脣,直咬得鮮血流出來,顧傾城也睜大眼睛瞪着我,卻並不將嘴抽回。
我還不解恨,又伸出手來狠狠的掐他,捏他,捶打他,他卻一聲不吭,任由我折騰。
最後我也折騰累了,推開他,走到牀邊坐下,他又拿了手巾走近我,彎下腰來給我擦眼淚,我一下子把手巾打翻到地上,伸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用了很大力,抽得我的手也好疼。
他耐心頓無,直起身子,退後幾步,冷着一張臉問道:“艾希,你鬧夠了沒有?”
我冷冷的看着他,憤憤的說道:“顧傾城,到底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麻煩你搞搞清楚好嗎?先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娶我,然後千方百計讓我懷孕,等我懷孕了,他卻又要另娶他人?!顧傾城,你還是人嗎?簡直畜生不如!”
顧傾城看了看我,冷笑了幾聲,摔門離去。
晚間,李嫂過來叫我吃飯,我哪裡還會吃得下?
在牀上躺了一會,起身去洗手間,看到傭人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李嫂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急忙回道:“顧總讓我們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好搬家。”
我冷笑了一聲,又要躲,躲來躲去,躲到什麼時候纔好?難道我真要如過街老鼠般,這樣躲一輩子?
回來後,躺到牀上胡思亂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傳來爭吵的聲音,我睡意全完,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看到李嫂正站在樓梯口處,伸手攔着湯若嘉不讓她上樓。
湯若嘉卻理直氣壯的訓斥李嫂,不懂規矩,說她纔是顧傾城的未婚妻,是顧家未來兒媳婦,所以無論在哪兒,只要是顧傾城名下的房產,她都是唯一的女主人,誰也阻攔不了她。
我靜靜的看着她那張狂的模樣,慢慢走了過去,看了眼李嫂,示意她快聯繫顧傾城。
湯若嘉看到我來了之後,一張臉便怒不可遏的罵道:“艾希,你臉皮可真厚,明明和傾城分手了,還老是纏着他!”完全沒有了先前溫柔如水的模樣。
我冷笑道:“湯小姐,你弄清楚,是顧傾城一直在纏着我。”
湯若嘉接着怒氣衝衝的反駁道:“你胡說,傾城都要我和結婚了,怎麼會有時間纏着你?明明是你……”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驚訝的問道:“你肚子怎麼這麼大了?難得你真懷孕了?快說,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慌忙低頭去看,壞了,方纔着急出來,只穿了貼身毛衫,忘記套寬鬆外套了。
湯若嘉繼續逼問道:“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冷哼了聲道:“你有權利過問嗎?”
湯若嘉咄咄逼人道:“我當然有權利,如果這個孩子是傾城的?你立馬去打掉,我不可能允許我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好大的權利,我一味冷笑,並不回話。
湯若嘉看我不回答,繼續怒道:“是的話,你現在馬上就去把孩子打掉,不是的話,你立馬從這個房間裡滾出去!”
我冷笑了聲道:“喲,這還沒嫁過去呢,就一副女主人的派頭,也不怕到時再閃了腰。還有,顧傾城到底愛你嗎?應該不愛吧?他愛的人始終是我,即使跟你結了婚,又能怎樣?他還是放不下我,到時一邊應付着你,一邊千方百計的來看我……”
話還沒說完,湯若嘉突然靠近我,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我一個耳光,掌聲清脆,我感覺我半邊臉都麻木了,火辣辣的疼。
我哪裡會吃虧,快步逼近她,反手狠狠的還了回去,她半邊臉馬上也紅腫一片。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一下子便愣住了,大概從小到大都沒捱過耳光。
過了一會兒,她方纔反應過來,接着伸手又要來打我,我早有警惕,哪裡還會讓她打第二巴掌?
不等她的手觸及到我的臉,便猛的將她向後一推,她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上了,切,這人也太嬌弱了吧?
湯若嘉跌倒在地上,卻並不立刻起身,回頭看了看樓梯口,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接着便翻身往下滾去。
天哪,這好像是電視裡纔有的情節吧?
我看了下面長長的樓梯,雖然鋪了厚厚的地毯,但這樣摔下去,人也會出事的,雖然我此時很想她出事,可我卻不想給她陪葬,只好快速走下樓梯,彎腰去拽她的手。
她見我去拉她,笑得更詭異了,一把拽住我的手,同時用力的把我往下帶,然後我們兩人便在樓梯上往下快速滾去,我的肚子……
我使了使勁,想抽回我的手,她卻攥得更緊了,兩個人的力量,加上地球重心引力的作用,讓我們滾得更快了。
李嫂打完電話後出來,看到我們兩人都在樓梯上往下滾時,瞬間驚呆了,等她反應過來,飛快的跑着想去阻攔的時候,我們已經滾到了一樓的地板上。
我的腰啊,快要摔折了,頭也摔得好痛,肚子更痛。我咬着牙,硬撐着讓自己爬起來,然後痛苦的抱着我的肚子,身子蜷縮成一團,看着李嫂虛弱的說道:“李嫂,快打120,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會不會就此死掉?我剛剛纔感受到他的跳動,他那麼可愛,那麼脆弱,他默默的陪了我這麼久,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失去他……
李嫂匆忙又去打120,打完後跑到我身邊,聲音抖抖的說道:“剛纔給顧總打電話時,他就已經快到了,艾小姐,你再撐一會,我出去叫人,過來幫你……”
話還沒說完,她又“啊”的一聲尖叫,驚慌的指着我腳邊的地板,我一低頭,便看到了腿間有血流到了地板上……
湯若嘉本來虛弱的趴在地上不吭不叫的,聽到李嫂的尖叫聲,便擡起頭來朝這邊看,一張姣好的臉因爲先着的地,所以摔得青青紫紫。她看到地上的血後,便露出無比詭異的笑,那笑好瘮人,那樣完全沒有了先前溫柔大方、知書達理的模樣。
我的肚子越來越痛,肚子處的肉好像不停的往一處擰一樣,最後痛得弓着腰,像只大蝦一樣,額頭上流出了冷汗,渾身也出了好多虛汗,湯若嘉那張猙獰的臉好像也在慢慢變得模糊……
沒一會兒,門被猛的踹開了,顧傾城飛快的跑過來,湯若嘉看到顧傾城後,將手伸手向他,虛弱的喊道:“傾城,救我,艾希這個狠毒的女人要害死我,她把我推下了樓梯……”
顧傾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彎腰將我打橫抱起,快速往車上跑去。
接着,湯若嘉也被身後隨之而來的保鏢抱上了車。
我在顧傾城的懷抱裡,看着他那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再醒來,鼻間一股子難聞的消毒水氣味,睜眼看了看四周白色的病房,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裡了。
突然間想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慌忙伸手去摸我的肚子,卻扯到了手上的針管,好痛,又換了另外一隻手去摸,還在,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果真是我艾希的孩子,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摔下來,居然沒掉,幸好顧傾城提前鋪了地毯,幸好我最後是腰着的地,謝天謝地。
然後門吱呀一聲,顧傾城進來了,一張俊臉冷冷清清,滿滿的疲憊和無力。
我看着這個曾經讓我無比依賴無比愛戀的男人,現在卻只剩了恨與怨。
顧傾城慢慢走近我,彎下腰去,手慢慢摸上我的臉頰,我此時渾身無力,也懶得挪動,便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爲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臉上竟然落上了溼溼熱熱的東西,我猛然間睜開眼睛,看到顧傾城那張過分黝黑的眼眸裡蒙了層水光,他哭了?他竟然會哭?這種男人,竟然也會有眼淚?他的心不是像石頭一樣硬的嗎?這該不會是鱷魚的眼淚吧?做戲能做到這份上,也太敬業了。
我冷笑了一聲,將頭往牀裡面縮了縮,避開了他的手。
緊接着門又被推開了,傭人推着湯若嘉進來了。
湯若嘉坐在輪椅上,一張青紫的臉,雖然有些猙獰,但卻恢復了先前溫柔大方的表情,示意身後的傭人先出去,等門關上後,她強扯起一絲笑容對顧傾城說道:“傾城,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是艾希,艾希這個狠毒的女人,她想害死我,所以把我推到樓下,結果沒想到她自己也失足摔了下來。”
我冷笑了聲,這人可真能睜着眼說瞎話,居然還說得面不改色,果真是大家庭裡出來的千金小姐,腦子聰明嘴巴又流利,還真不是我這種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女人可比擬的。
顧傾城冷冷的看了看她,又冷冷的看了看我,好似誰都不相信。
最後將目光長久的落到了我的臉上,示意我說話。
我懶得解釋,將臉歪到一邊,不想理他。
湯若嘉指着我的臉,趁熱打鐵的說道:“你看艾希都不敢說話,她肯定是在心虛。”
顧傾城又看了看我,說道:“艾希,你說。”
我看着顧傾城那張臉,冷冷的問道:“我說有用嗎?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湯若嘉見狀,急忙說道:“傾城,你要相信我,你也瞭解我的,從小到大我未曾說過一句謊話。”
顧傾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便立馬住了嘴。
他又看向我,聲音也變得溫和了些,又問了一遍:“希希,你說。”
我伸手指湯若嘉說道:“她去打我,然後我推開了她,誰知道她那麼不禁推,一下子就摔倒了,接着就自己往樓梯下滾去。我去扶她,她卻死死拽住我的手,將我也拉下了樓梯,就這是實情。”
湯若嘉氣急敗壞的出聲反駁道:“怎麼可能?艾希,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怎麼可能會好心去扶我?傾城,你要相信我,你也瞭解我的,從小到大,我都沒害過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心機?”說完又伸手指着我,說道:“明明就是她,她嫉妒我跟你訂婚結婚,才千方百計的把我推下樓梯,害死了我,她正好可以代替我。”
我冷笑了聲,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我可不就是那種滿腹心機,一心只想嫁入豪門的麻雀女?而她,卻是善良無害的金枝玉葉。
顧傾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湯若嘉,好像一時也限入了兩難境地。
想了想,把李嫂叫了進來,李嫂卻說,她出來的時候,我們倆便已經滾到了樓梯上,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肚子突然間又一陣痛傳來,我瞬間疼得眉頭皺緊,顧傾城急忙讓李嫂去喊醫生,伸手攥住我的手,着急的問道:“希希,你沒事吧?”
我虛弱的回道:“痛。”
沒一會,醫生過來了,讓人都出去,他仔細給我檢查了一下,又問了一些情況,接着聽了聽胎心,說道:“胎兒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暫時沒有太大危險,但也不能大意,再留院觀察幾天。這幾天繼續打孕酮保胎,一定要臥牀多休息,再有陣痛或者下身出血的狀況,立馬叫我。還有,你身上的傷只能塗抹外用藥,內服藥一概都不能吃。”然後出門又向顧傾城交待了一些事情。
顧傾城等醫生走後,推門進來,剛要在我身邊坐下時,湯若嘉也被傭人推了進來。
湯若嘉看到顧傾城又靠近我,眼珠一轉說道:“傾城,你以前不是對我說,她懷的孩子不是你的嗎?這樣一個孽種,你還要這麼關心?”
顧傾城經她一提醒,好像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似的,慢慢起身又走到湯若嘉身邊,接着便推了她的輪椅出去了。
我看着兩人的背影,突然間看到了我以後的生活,兩女一男糾纏不清,難道真要和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一直鬥智鬥勇下去?
這次故意弄這一出要害死我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害?
肚子還是隱隱的有些疼,我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太虛弱了,沒一會便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靠近了我,我猛的一睜眼,看到一個穿白色大褂,帶口罩的男人,正往我打的藥瓶裡推藥,我突然間想到,剛纔醫生來過,並沒有說要加藥,還有先前給我換藥打針的護士也是女的,便開口問道:“醫生,你給我往裡面加的什麼藥?”
那個醫生想了想,語氣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止痛藥。”
我疑惑的問道:“止痛藥?我懷孕了能打止痛藥嗎?會不會對胎兒不好?”
他語氣更加不耐煩的回道:“沒有影響。”
我突然間意識到他是不是給我推的流產藥?或者麻醉劑之類?反正這藥有問題,我不能打,伸手便將針頭拔了下來。
接着厲聲問他:“你剛纔給我加的是不是流產藥?快說,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湯若嘉?”
那人卻並不出聲,見被識破了便腳步匆匆的往外跑。
我想起身去追,可發覺兩條腿好疼,肚子也疼,根本動不了。
只好大聲向門外喊道:“快抓住剛纔跑出去的那人,他要害我,不要讓他跑了!”
門口站着的兩個保鏢聽到後立馬追了出去,我急忙喊道:“傻啊,就不知道留下一個人看門!”可人已經跑遠了。
保鏢剛追去沒一會,接着又進來了兩個同樣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還擡着擔架,幾步走到病牀前,一聲不吭的便把我往擔架上擡。
我一看來人不對啊,醫生說讓我臥牀保胎,沒說要擡我出去啊,這兩人是不是和方纔那人是一夥的,便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還沒喊幾句呢,其中一人掏出白毛巾便往我嘴上捂,我電視劇看多了自然知道上面肯定有迷藥,立馬屏住呼吸,然後閉上眼睛裝暈,頭還自然的往一邊歪去,直到我快憋死的時候,他方纔鬆開手。
兩人見我沒動靜了,這才急忙將我擡上擔架,匆匆往外跑。
飛快的跑到地下停車場後,兩人又迅速的將我擡下來,然後動作一點兒也不輕柔的扔到一輛破舊的昌河車上,摔得我屁股好痛,渾身都痛,可是我不能吭一聲,因爲我還得繼續裝暈啊。
接着兩人飛快的上了車,開着車子迅速的往未知地方駛去。
我身子不能動,心裡卻急得像着了火一樣,我還沒活夠哪,我孩子也還沒出生哪,我不想死啊。
顧傾城這廝死哪去了?怎麼還不來救我?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儘管我恨他怨他,但真要出了事,腦海裡最先想到的人竟然還是他。
車子一路顛簸得難受,不知道到底要駛去哪裡,忽然聽到副駕上的男人焦急的說道:“開快點!後面有車追來了!”
顧傾城追來了?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放任我不管。
開車的人立馬便將車開得忽忽生風,車子顛簸的更厲害了。哎喲,我的老腰,真的要斷了,可我依然不能出聲。
我的熙兒啊,你跟着爲娘受苦了,前期爲娘想害你,後期外人想害你,你的命運怎麼這麼多舛哪?
副駕上的人不停的催啊催,最後主駕上的人被催急了,張口便罵道:“當初我說讓租輛好點的車,你偏不,現在好了,你回頭看看追來的那是什麼車?再看看我們這破車,哪裡能開得過他們!”
沒一會兒,顧傾城的車便追了上來,將那輛車攔到路邊,車上那兩人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棄車向兩邊飛快躥去,顧傾城車上也快速跳下來兩個保鏢,緊追他們。土冬私技。
顧傾城也快速的跑到昌河車裡,小心翼翼的將我抱了下來,接着又動作輕柔的將我放到了他車子後面的座椅上。
有了方纔的對比,才發覺被人呵護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