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反應。”陳青青笑道，“光靠鍼灸也不行，一會我教你一些簡單的按摩手法，沒事多按按，對你的腿有好處。”
“教我吧。”一旁的默說，“我幫他按。”
江蔓擡頭看他：“我自己來就好，你還要上……”
默的手蓋在她的脣上，擋住她下面的話，一邊對陳青青說：“麻煩你了，陳醫生。”
“不麻煩，我在旁邊辦公室，有事隨時叫我。”陳青青說完就出了理療室。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江蔓眨了眨眼睛，張嘴輕咬了一下默的掌心。
默的手動了動，反手捏住她的嘴，低頭俯視她：“平時吃的是激素是吧？膽子跟吹氣球似的。”
這是拐着彎罵她膽子大呢。江蔓被捏着嘴，口齒不清地拍了個馬屁：“主要是默大少慣得好。”
默輕哼了聲，對她的狗腿非常滿意。鬆開了她的嘴，走到牀的另一邊，俯身看了看江蔓扎着針的腿，問：“疼不疼？”
“不疼啊。”江蔓躺着歪頭看了看，“剛纔不是說了嗎？”
默輕輕摸了摸他的腿，偏頭看着他說：“那個是對別人說的，在我面前你可以疼。”
他的目光帶着迷人至極的溫柔，江蔓感覺那股柔情將自己全部包圍了起來，像初春的陽光照射一般舒服。
以前從未有人對江蔓說過這樣的話，彷彿一切的疼痛都可以交給他。
即使是洛君年，也從未這樣對她說過。
江蔓和默對視着，喃喃地問了一句：“如果我疼，怎麼辦？”
默收回手，回到她的旁邊，一手撐在她的耳邊，低下頭。
眼前被陰影覆蓋，江蔓微仰起下巴，默的吻落在她的脣上，輕輕柔柔的。
“都會好的。”
江蔓聽到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毫不掩飾的疼惜，她輕啊了一聲當做迴應，伸手輕輕抱着默的背。
拔完針後，江蔓感覺雙腿的痠麻感還在，還有種脹疼的感覺。
“接下來的療程就定在這個時間，如果要改時間提前給我電話就行。”陳青青說道
，她摸了摸江蔓的膝蓋處，“注意不要受寒，平時多注意點。”
“好。”江蔓點點頭。
“另外你的胃光靠藥膳不好養，回頭我給你煎中藥喝，這個也需要調理一段時間，記得要忌口。”陳青青叮囑他，“明天你們過來的時候我再教你們怎麼按摩。”
“好，謝謝陳醫生。”江蔓認真地道謝。
“謝謝。”默也出聲道謝。
“別客氣。”陳青青說。
現已近十二月下旬，L市的氣候低，兩人剛出了中醫館，一股寒氣就襲面而來。
默拉住江蔓：“你到裡面等，我去把車開過來。”
說着就要走，江蔓忙拉住他，說：“沒那麼誇張，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默回頭掃了她一眼：“進去。”
江蔓沒有聽話，反而抓着他的手五指張開扣住，說：“我想跟你一起。”
……該死的！
默心裡暗罵了一句，反手將江蔓的手握在手心裡，拉着她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江蔓跟在後面，笑彎了眼睛。
第二天的同個時間，默和江蔓又去了中醫館。在江蔓鍼灸的時候，默在旁邊跟陳青青學按摩的手法。他學得很認真，除了穴道的位置外，按摩的指法和力度都反覆跟陳青青確認了兩遍。
江蔓躺在牀上，偏頭看着認真學習的默，感覺他帥得不像話，不知道爲何就有種想要笑起來的感覺。
江蔓真的把臉埋在枕頭裡笑了出來，她這一笑，旁邊兩個在教學的人齊齊向她看來。
江蔓捂住嘴，擺手道：“沒事，你們不用理我。”
默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學習，江蔓發現自己竟然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你鍼灸扎到腦子上了嗎？
江蔓最後還是把枕頭壓在臉上，擋住了笑。
離開前陳青青對默說：“按摩要多練習纔有效果，有什麼不懂的明天再問我。”
默點點頭，謝過她後和江蔓離開了。
當天晚上回去默就謹遵醫囑，幫江蔓按摩。
接下來江蔓每天都去陳青青
那裡鍼灸，默除非是真的忙到抽不開身，不然每天都會陪着她。
默的按摩學得很快，連陳青青都誇他很有天賦，默難得表現出一臉謙虛。江蔓在一旁面無表情，心裡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江蔓下班走出公司的時候就看到默的車已經等在那裡了，她加快腳步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誰也沒有發現，高樓的落地窗前，洛君年居高臨下的看着，眼神晦暗不明。
車裡開着暖氣，江蔓把剛纔立起來的領子翻下去：“等很久了嗎？”
“剛到，你的圍巾呢？”默問，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特地給江蔓拿了圍巾。
“在包裡，辦公室不冷就沒有圍。”江蔓見他微微皺眉，轉移話題：“你今晚想吃什麼？”
默對他轉移話題的行爲冷笑了一聲，“希望你不要感冒。”
“……也就一次而已，不用這麼計較吧。”江蔓摸了摸鼻子，之前她的確是因爲沒做好保暖工作所以感冒了。
默沒有說話，伸手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天氣變冷了，江蔓叫上安然一起去給爸媽還有江晨江語兩個小傢伙買點衣服，江語江晨快回去了，江蔓多少有些捨不得。
買完爸媽的衣服和鞋子後，江蔓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四樓的精品男裝區。
江蔓發現默衣服雖然很多，但是他沒有圍巾。現在衣櫃裡的圍巾也全都是江蔓的，而且默不僅不戴圍巾，還不穿高領毛衣，每次江蔓看到他出門都替他冷。
江蔓打算替他買兩條圍巾，免得他凍着。不過默眼光高，一般的圍巾肯定看不上，走了好幾家店江蔓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把整個四樓逛得差不多的時候江蔓已經不抱希望了，乾脆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休息，打算一會去別的地方看看。
不知道默在幹什麼，上班忙不忙？看着人來人往的服裝店，江蔓心裡想到。
她休息夠了就起來準備換地方。剛走出兩步她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停在自己斜對面的一家男裝店的櫥窗上。
——那裡的模特身上掛着一條深灰色的圍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