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着媽媽傷心的樣子,一下撲在媽的懷裡,痛苦地說:“媽,你不該這麼做呀。”
母女相擁而泣。
奶奶70大壽隆重而熱烈。叔叔聘請了主持人和樂隊,姑姑定了酒店、請了錄像師。在壽星座前桌上面擺放各種糕點水果,豐盛美觀。
壽辰這一天,親朋好友與壽星相伴,在酒店依次落座,與壽星同輩嫡親並座在壽星左右。依男女的方式各位來賓落座,酒店正廳壁掛金光閃耀的“壽”字。樂隊置於一側。
主持人宣佈儀式開始後,樂聲響起,在祝壽歌的樂曲中,老人們要接受晚輩的跪拜和敬酒,壽星的兒子、兒媳、姑娘、姑爺依次行大禮,子女們通過這種儀式表現孝心,儀式結束。來賓致祝壽詞,席間安排唱歌跳舞,氣氛歡快。
演出開始後。
主持人說:“下面我們請方浩爲大家唱一首軍旅歌曲《咱當兵的人》。”
第一個出場的是方浩,他一聲“咱當兵的人”,雄壯的歌聲迴盪在會場。
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說:“下面有請瑩瑩小姐爲大家跳個舞蹈。”
瑩瑩伴着的樂曲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不時獲得陣陣掌聲。
主持人說:“下面請大家共同跳舞。”
樂隊奏起的樂曲。
江若英今天也換上新服裝,隨着男女老少一起上場,載歌載舞。期間有人把奶奶也請到場上跳了一小會舞,把慶典推向一個高潮。
競標大會當天,富民礦業公司經理張亮自己駕車赴會,在拐進一個小衚衕時,發現前面有輛車堵在了路上。他準備倒車時,後邊又上來一輛車擋住了退路。在他疑惑的時候,兩輛車上分別下來兩個頭戴面具的人把他圍在中間。
張亮厲聲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兄弟是想跟您商量點業務。”肖貴詭秘地說。
張亮聽出了肖貴的聲音,對其目地也猜出了八九分,就說:“你們既然是商量業務,爲什麼不到公司去談?”
肖貴得意揚揚地說:“到公司去談?哈哈,那是你們的規矩。而我們公司的做法就是喜歡在這偏僻一點的地方談業務,是不是呀,弟兄們?”
“對。”衆打手答應着。
“那你們到底想要和我談什麼?”張亮不服氣地說。
肖貴覺得此時已經不需要多餘的僞裝了,就單刀直入地說:“張老闆,您是個明白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就是那個希望煤礦招標的事,我希望您不要爲難我們弟兄,擡擡手,扶持我們一把,我們日後也不會忘記您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張亮說。
“對,交個朋友嘛。”肖貴得意地說。
“那我要是不放棄呢?”
“那就別怪我們弟兄不講交情了。”
“讓我拿礦工兄弟的利益和你們做交易嗎?”
“對。”
“辦不到。”張亮鏗鏘有力地說。
“既然你這小子不識擡舉,就別怪兄弟不講交情了。來,弟兄們給我上。”肖貴說完一擺手,幾個打手上前把張亮圍住。
張亮顯然沒把這幾個人看在眼裡,他笑了笑說:“就你們這幾頭蒜還想和我比劃比劃,來。”說完擺出一個打鬥的姿勢。
肖貴氣急敗壞地把菸頭往地上一扔,幾個打手一擁而上,和張亮交起手來。
最先衝上來的打手叫大楞,上來就衝張亮來個黑虎掏心,張亮閃身躲過,回身一個掃堂腿,給大楞來個嘴啃泥。
第二個衝上來的打手叫二肥,膀大腰圓,上前抓住張亮的胳膊要把張亮掄起來,張亮也抓住他的胳膊,不讓身體失去重心,然後趁對方收胳膊時,貼近二肥的身體,用膝蓋重重頂向他的襠部,二肥嚎叫一聲,捂着下身倒了下去。
肖貴和另一個打手,一看形勢不好,掏出匕首一齊向張亮撲來。
張亮一腳踢飛那個打手的匕首,又順勢抓住肖貴的手腕,用反關節奪下匕首,橫在肖富的脖子上。
肖富忙喊說:“張總饒命。”
張亮藐視地說:“怎麼樣,今天讓你們幾個小地痞認識認識老子,我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在部隊時是幹特種兵的,就你們幾個小樣的還想比試比試,快給我滾!”說完把匕首拋向遠處,只聽“啪”的一聲,砍斷了一棵碗口粗的樹枝。
肖貴嚇得伸了一下舌頭,忙說:“撤。”
幾個打手倉皇逃走。
競標會場上,很早就來了不少礦工和羣衆,主席臺上有縣安監局和鎮上的領導,肖富坐在前排得意的微笑。
鎮長作爲主持人看了一下表,然後宣佈會議開始。
鎮長說:“首先,由縣安監局劉春雨局長講話。”
劉春雨說:“各位鄉親、礦工兄弟們,國有企業改革,小企業‘關、停、並、轉’,這是國家制定的大政方針。今天希望煤礦改制是我們縣經濟發展的必由之路。不過,因爲咱們過去是國有煤礦,你們廣大礦工就是煤礦的主人,所以選什麼樣的人當家還得由你們自己說了算。下面請大家要充分發揮自己的民主權力,投好自己寶貴的一票。”
鎮長說:“今天參與希望煤礦投標的企業有肖氏兄弟礦業公司。”
肖富得意地站起來擺擺手。下面有幾個稀稀落落的掌聲。
鎮長又說:“今天參與投標的企業還有富民礦業公司。”
下面沒人吱聲,
鎮長向會場巡視了一下,沒有看見張亮,疑惑地說:“今天參與投標的企業還有富民礦業公司。”
下面還是沒人吱聲,很多羣衆都在用眼光尋找富民煤礦的人。有的人小聲說:“富民煤礦怎麼沒來人呢?”
鎮長這時有些急了,大聲喊道:“富民礦業公司沒來人嗎?”
這時,張亮氣喘吁吁地跑進會場說:“我來了。”
羣衆報以熱烈的掌聲。
肖富沮喪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經過礦工們的現場投票和相關領導的審議,張亮所在的富民煤礦以高票勝出,取得了對希望煤礦進行重組的權利,張亮也榮幸地當選爲希望煤礦的礦長。在羣衆的一片掌聲中,張亮高興地走上主席臺向大家招手致意,肖富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會場。
一回到公司,肖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肖貴一幫人罵道:“你們這幫飯桶,連他媽這點事都辦不了,好好一齣戲,讓你們給演砸了。”
肖貴胳膊上纏着繃帶,臉上一塊紅腫說:“大哥息恕,我們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
幾個打手站在旁邊幫腔說:“是啊,這小子太厲害了,我們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別說了,你們都他媽給我滾。”肖富吼叫着。
幾個打手趁機溜走了。
肖貴想讓哥哥消消氣,就給肖富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然後說:“大哥,這事就這麼拉倒了?”
肖富接過水杯說:“沒那麼容易,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非得想法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我們肖氏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說完抓起水杯用力摔在地上,只聽“啪”的一聲,水杯摔得粉碎。